Chapter 8
于是毋庸置疑的，牌皇和金刚狼被通知去二面。
何其有幸，何其不幸。
X学院的校长室里，Erik在Charles的扶手椅落座，一只手搁在桌面上。示意四个当事人进来。其他学生都堵在门口探头探脑。
就算被核弹点射也不过一身泥的Logan在书桌对面站定，情绪有点激动，“万磁王，我得说……”
Erik挥挥手。Logan立即闭上嘴巴钉进沙发里当靠垫。
“Summers，干什么轰人，20字以下解释原因。”
“他是个危险分子，”刚炸完楼完全没资格讲别人危险分子的Scott比划，“我亲眼看他屠了一整个基地。对吧，Jean？”
脸上还留着沉浸剧情的微笑，窝在外面懒人沙发上的Jean从某刊物里抬头，“哦是的没错，那个人类基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基地。”
万磁王抿着嘴巴双手撑桌，鼻底搁在交叠的两手上。
“我不会表扬金刚狼的所作所为，白白浪费一身好钢筋……端个基地而已，竟然花了四分钟？效率低，不顶用！”他冲沙发上正在翻白眼的金刚狼说，“然而我必须承认，见人就屠的原则是相当正确的。”
他刚说完Scott就跳起来表示不服，“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对？”
“不，你做得很好，保护自己人免受威胁是一个潜在变种人领袖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万磁王极具威严地点评，“我要说的是，希望你炸别人家房子能更利落。”
一阵无言以对中Scott扶住并排的快银肩膀。
“干嘛？”
“别说话，扇我。”刚才一瞬间竟然觉得万磁王很有道理的Scott喃喃自语，“我感觉不到我的三观了……”
Peter吐掉口香糖毫不迟疑肉眼不可见反手一巴掌，“别和我ba、咳……和Erik较劲，认真你就输了。”
“谢了。”挨了一耳光Scott脑子清醒了，扶正眼镜揉脸，“心疼教授，这么多年来真是不容易。”
既然金刚狼和镭射眼都没错，万磁王转向沉默不语开小差的牌皇，“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等等……怪我？杀人屠城的是Logan，擦枪走火的是Scott，”真正意义上的无辜吃瓜路Remy LeBeau简直有冤无处说，“怎么到最后扣了我一脸锅呢？”
“你在我的地盘上随身携带易燃易爆物。”头顶着「防火防盗防金属」的校训，万磁王不讲理更不饶人，“不怪你难道怪Peter？”
“这个……”
总不能跟人长辈说「Lehnsherr先生你好，为了约你们家单身小伙，我情难自禁掏出了炸弹」吧？这比万磁王「为了在Xavier面前证明自己爱心真心决心有多大，撑破（机舱）内壁怒举球场挟持总统的强行电视直播真人秀」还荒唐。
Remy有点心虚地转向正在打人耳光的Peter，后者立即收敛动作，神情复杂地移开目光——他鼓起脸的模样让Remy笑了，忽而又察觉到万磁王如炬的目光……最终，牌皇沉了沉气，抬头挺胸表示：
“我的错，我负责。”
等的就是这句话。
完全没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的万磁王敲敲桌子，好了散会。
……
万磁王忘了的是，始终没机会开口自辩身体仿佛被掏空的金刚狼从头到尾都以中国某著名演员的经典之姿躺沙发——
一直躺到太阳落山。
监督学生们完成课业，包括批改Kurt的书评纠正拼写和语法错误、给Warren布置塔楼敲钟的新任务，驳回学生会关于「组织学生前往参观复仇者联盟总部」的申请，低年级的熄灯就寝，高年级的取消派对……等等。用完膳洗好澡舒舒服服地享用威士忌和和Charles的脑电波，万磁王这才不知不觉收回吸铁石力道。
全身都躺麻了的Logan终于重获自由，“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呃？”
出澡盆式吼叫戛然而止，“你还在？”
手放在镜架上，Scott警惕地后退一步，“我不放心其他人看管你。”
“呵。”收起爪子Logan留了两根中指，“昨天开始你已经轰了我两次，真以为凭你这小身板就管得住我么？”
这明显的挑衅无疑也是激起了Scott的怒气，差点忘记身处校长办公室又想开闸，“看来你比我更想试第三次。”
Logan突然沉默不语，上下打量他。那目光既不是盛怒的凶狠恶意也并非威胁的虚张声势……
反而有种迷茫的真情流露。
Scott被自己的判断吓一跳，“干、干什么？”
一直以来往动物性的自然本能变种，金刚狼也实事求是，缩回爪子往自己眼下摊掌，“我都快忘了，在这里，凤凰不是那个凤凰。你……你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瘦子。我为什么要和你计较呢……？”
Jean提到过金刚狼是个S/L重启玩家，Scott相信了他现在说的话，但还是有一点点……生气。这股愤怒倒不是因为作战失败，而是——
镭射眼就是镭射眼，不论时间线如何错综复杂。他是X学院的学生会长，机智果敢，才能过人。他会成为一名变种人领袖，而不是一件被金刚狼单方面丢失的物品。
出于自尊自傲以及年少气盛，他也放下了开闸的手，说出一番相当精彩的话，
“你在其他时间线上的经历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想提醒你，此时此地，Scott Summers这个名字你可记牢了——因为你要是不老实或者动学校里任何一个人——尤其是Jean的歪脑筋，那么别说记忆了就准备被他轰得连渣都不剩吧！”
Logan接下来的反应证明Scott暂时对金刚狼还不够了解。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开始笑，越笑越大声，真心实意的开怀欢笑，差点把校长室的实木地板都震裂了——只不过Scott还是从他没有岁月感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悲怆的闪光。
“好的，很好。小瘦子，我们说好了。”
“别叫我小瘦子！”Scott别开眼睛看别处，“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也是他留下来这么晚的真正原因。
故意误解到别的地方去，Logan这次就笑得就比较嘲弄了，“爱——”
“我问你干嘛救我！”
*
“哦……”
“明明我偷袭在先，他却第一反应把我扔出窗外。所以我问他干嘛救我。”
“嗯……”
“你猜他说什么？”
“嗯……”
“他说他之前的每一条时间线都没有救到我。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哦……“
“哎……”
花前月下月黑风高，X学院内河边那棵一分为二的榕树下，镭射眼和快银并排坐，望着黑漆漆的水面双双唉声叹气。忽然察觉到自己其实在自说自话，Scott转向小伙伴，“你不吐个槽吗？快吐个槽！证明我直……”
“啊什么……？”
这才有一点反应的Peter合起手掌里的纸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收回裤袋里，“你说啥？”
镭射眼当然不是肉眼。眼神各种意义上都很犀利的Scott看到了那张红心A，“你知道咱们这叫什么吗？”
“什么叫什么？”
不得不承认一整天的作战计划满盘皆输，Scott Summers真心挫败地抱住膝盖，“这叫搞事不成反被撩！”
“哦……”
Scott气的简直只想裸眼照镜子自杀。
离他们几步之遥，学生会的姑娘们只觉得一股子酸臭味扑面而来。
千欢胳膊肘捅了捅Jean，“下次可以多订阅两个标签了。”
***
「我觉得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对。比起那些尚需引导的孩子，Logan和Remy经历得比较多，判断也比较准确。谢谢你能把他们安稳地留在学校里。——X」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也会这么做。——M」
「所以你怎么Remy了？——X」
「搬砖。——M」
「你不是说学校没事吗？为什么要搬砖？——X」
「Charles，四天了，我想我们今晚脑波做爱怎样？——M」
「……说起来，等下再脱裤子，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X」
「什么事能比你重要？——M」
「金刚狼到底说了什么？——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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