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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被关闭的的百叶窗中勉强挣扎出细细的线条。
窗下，椅子上的杀手漠然地凝视着军用电脑的显示屏。
屏幕上，阿布·杜阿被放大的的面容清晰可见。跟探员收到的那份资料不同，这个极端组织头目剃掉了他标志性的大胡须，让他那张总算的见天日的面目显得苍白而阴沉。
“你真的很想杀死他，是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嘴唇，黑豹的声音是冷酷的。
“他是我的，”杀手露出危险的笑容，“没人可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蓝色的车缓慢地倒进楼下的停车位。
罗斯并没有马上下车，他拿起资料夹打开看了看，叹了口气，把它塞进公文包的某个隐秘夹层里。
他答应参与除掉阿布·杜阿的行动之后，一切就开始快速运转起来。这个散播恐怖的家伙目前正呆在拉斯维加斯，行动处要求他尽快赶到，好趁阿布·杜阿还没开始搞事之前，在这个混乱都市中把他解决掉。
事情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阿布·杜阿一定做出了相当完善的准备，否则行动处也不会如此急迫地需要一个已经退出一线的探员。
他们显然希望能更有把握掌控一切，因此他曾经与阿布·杜阿面对面相处过的经验才显得非常重要。
但这也表示，在执行一次十分危险的行动之前，他不会有太多时间跟提恰拉告别。
罗斯终于推开了车门。
他站在车边，抬头看向公寓的窗户，握紧了手里的公文包，向楼里走去。
门锁在发出一阵宛若昆虫啃噬的声音之后自动打开，推门而入的罗斯闻到了一种甜蜜的气息。
“你回来了吗？”提恰拉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罗斯放下公文包，一边拉开领带一边向厨房走去。
高大的男人背对他在厨房里忙碌着，他穿着黑色挽到胳膊的T恤和黑灰色的牛仔裤，围着带爱浅灰色菱格的围裙。
运转中的烤箱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显然那种甜香正是从这里冒出来的。罗斯看见提恰拉手里拿着一些薄荷叶，他正在水龙头下清洗它们。
“甜点很快就好。”兽医这样说。
银发探员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他走过去，来到男人身后，抱住他的腰。
“埃弗雷特？”
“继续做你应该做的。”罗斯让自己的脸贴在提恰拉的背上，小声地说道。
男人侧头看了看那颗银色的脑袋，伸手关上了水龙头，把薄荷叶放进盘子里。
“你这是累了吗？”提恰拉问。
烤箱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响亮的提示音滴滴响起。
“宝贝……”提恰拉低声地笑着，“让我把起司蛋糕拿出来。”
探员慢慢地放开手。提恰拉擦了擦手，转过身，发现探员正用他灰蓝色的眼眸盯着他。
“玫瑰？”提恰拉叫他。
罗斯朝他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围裙边缘。
提恰拉的眉毛扬了起来，罗斯一直看着他的脸，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向他的嘴唇，然后小个子的银发男人踮起脚，吻了他一下。
“埃弗雷特……”提恰拉一把抱住他，大手抓紧了罗斯背后的衣物。
他注视了探员片刻，低下头，深深地吻他。
罗斯抬起手，挣扎着从提恰拉双手的桎梏中向上伸去，几乎是有些疯狂地抱住他的头，手指用力地抚摸和搓揉着。
提恰拉的吻随之变得狂野。
杀手深知情人如此异常的原因，他理所当然地通过米奇弄到了关于行动的调令，甚至在罗斯点头之后没几秒钟，他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让他很有些火大。
虽然他知道基于CIA保密原则，罗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告诉他真相，但提恰拉仍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强烈的不快。
埃弗雷特·罗斯决定冒个险，他有可能会在行动中嗝屁，但是他什么都不会说。
这可真他妈令他嫉妒。
没错，就是那个把胡子剃光了的中东人。他嫉妒极了，或许还嫉妒着死了的杰克·洛林，不管他们之间是亲情还是仇恨，这些感情都成功地把罗斯从他拉开。
“我恨这些。”杀手这样想。
他咬住了罗斯柔软的舌头，当然是轻轻地。
罗斯感觉到提恰拉的手，他抚摸着他的脊背、腰、捏着他的臀，他捉住他的大腿，把他拽起一些，然后用身体压向他。
隔着两条裤子，罗斯仍然能感觉到小腹上那种侵略性的压力，提恰拉的阴茎已经勃起，满载热力地敲打着他。
男人亲吻着他的唇角，移上去咬了咬他的耳朵：“宝贝，你真甜。”
罗斯感觉自己就像中国饭店蒸包子的笼具那样开始冒起热气，他放开提恰拉的脖子，把他的T恤拽起来，手伸进里面抚弄起来。
“啊哦……”提恰拉惊叹着，罗斯的手从他的腹肌一路向上，来到胸前拧住了他的乳头。
按这种主动讨好的风格来看，这个小宝贝看来真的打算心怀愧疚地把他彻底晾在一边——
“埃弗雷特，有人告诉过你吗？”提恰拉生气地咬住罗斯的脖子，在他脖颈上动脉跳动的地方用力吮吸了一下。
“嗯哼？”罗斯眯着眼睛，他感觉着男人对自己的操控，觉得那些细细的疼痛让自己很舒适。
那和父亲带来的疼痛不一样，这种痛楚让他感觉备受宠爱。
“你真是个小坏蛋……”提恰拉说。
罗斯愣了愣，笑起来。
“我比你大好几岁呢！”
探员这样说道。
“是吗？”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颇为阴险的笑容……
客厅里笼罩着黄色暖光，电视大开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一点也不关心新闻里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赤裸着身体，罗斯蜷缩着身体，头枕在提恰拉的肚子上。他感觉沙发有一点潮湿，鼻子里充满属于男性的腥气。
他们一定弄了不少精液在沙发上，但是罗斯知道自己并不在乎，他的头随着提恰拉的呼吸起伏着，视线里提恰拉黑色的阴茎在腿间轻微地摇晃，就像个什么野兽正蛰伏在那里休憩。
罗斯想起刚才这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提恰拉在穿衣镜前干他的时候，男人从他身后抓住他的腿弯，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就像他见过的给婴儿把尿的姿势那样，他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切。
他看见了提恰拉的阴茎是如何戳进他的体内，那根粗长炽热的肉棒的进出仿佛无穷无尽一样。
深色的东西仿佛剖开了他的下体，这视觉刺激令他脑子晕眩不已。蜷曲的毛发刺激着他被进入的地方，他看见自己几乎完全勃起的，坚硬的浅色阴茎随着男人的动作情色地摇晃。
和那种有些暴力的视觉印象不一样，他体内感觉到的让他舒服至极，或许是因为这个强悍有力的交合姿势使然，几乎每一次提恰拉都能干到他的前列腺。
他甚至可以感到坚硬的龟头在体内凸起的那个器官上用力碾过，酥麻和酸痒的感觉似乎进入了骨髓，让他变得益发柔软湿润。
镜子里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很快出现了白色的碎沫，罗斯看见一些闪亮的东西从自己摇动的阴茎上被甩出去，但更多的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去，把下面弄得看起来更加糟糕。
小腹上的毛发紧贴在皮肤上，剧烈的声响搅动着脑汁。
提恰拉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简单地放过他，男人把他抱起来扔在沙发上，握住他的腿，把它们推上去。
他的身体被整个弯曲起来，男人俯视着他，舔舐了一下嘴唇。
“看。”他对他说。
他俯下身，握着那根被体液弄得发亮的阴茎，顶住他的入口。
然后，它进入了他，他看着它快速地戳进去，有些惊恐地看着小腹被顶得凸起来。
“不……提恰拉……”他叫起来，但男人马上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态度软下来，被他压在沙发上干着，一下一下地干到最深处。罗斯想起马路工人用来破开路面的机器，提恰拉的阴茎就像那样，坚硬地把他整个凿开。
提恰拉偶尔退开一些，他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拉起来，手掌拍打着他的屁股。当他拍第一下的时候，他试探地看向他。
罗斯知道这是男人想起了父亲对他的伤害，但男人的手带来的除了疼痛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恐惧，而是一种挑起他欲望的情趣。
他点了点头，巴掌继续落在他的臀部，那里很快变得滚烫起来。
提恰拉把他拉起来，自己坐了下去，他跪在男人腰上，感觉那双大手揉捏着热乎乎的屁股。
他被挤压，被拉开，被无一次又一次地贯入深处，他感觉自己湿透了，精液的气味开始弥漫，他知道自己被提恰拉干得射了出来，却除了呻吟之外无法发出其他声音。
提恰拉的阴茎开始跳动，在他体内注入。
男人注视他的目光狂野而温柔，罗斯感觉提恰拉推着他的屁股慢慢地拔了出来。
精液从他体内开始流出去，他觉得一切都结束了，然而提恰拉又进入了他。
阴茎在体内缓慢地抽动着，这未曾想到的动作掀起的余韵终于让罗斯失去了所有力气，在男人身上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他并没有睡得太久，醒来时提恰拉正在用热毛巾擦拭他的脖颈，电视打开着，似乎在他睡觉的时候提恰拉正在看什么冰上曲棍球锦标赛。
“真棒……”他试着坐起来一些，爬到男人胸口上趴了下来，“我最后好像有些失去意识了。”
“你应该继续休息一会儿。”提恰拉说，“然后我们吃起司蛋糕。”
“你加了奶吗？”他问，“我喜欢奶。”
“加了很多奶，”男人弯下腰吻着他的头发，“我知道你喜欢。”
银发探员像一个小动物那样睁着眼睛看着男人，眼睛周围还带着性爱之后的粉红。
他亲了一下提恰拉的胡须，蜷进他的怀里。
“提恰拉，我明天开始得出差一个礼拜。就是……建筑装修行业的订货会，我得给明年的活儿做点准备。”
“一个礼拜。”提恰拉重复道。
“结束我就回来。”探员说。
“我会在这儿等着你。”提恰拉笑起来，抚摸着探员银色柔软的头发。
“才怪！”
黑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