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ding place藏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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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ing place藏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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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玫瑰(提恰拉X埃弗雷特·罗斯)AU(世界顶级杀手VS有很多过去的CIA探员)——————————————————————————killer!T'Challa X Drug addict&CIA agent! Everett Ross本文赠 @傲寒404警告:AU,全私设,OOC,药物上瘾(基于疾患的),身份黑化警告。OOC属于我,爱情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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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可能!”安道妮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覆在罗斯手背上,“你已经跟他同居了,天,罗斯,你甚至没有跟人真正恋爱过。我是说,除了你那些任务伪装出来的之外。而你却情愿跟他住在一起。”
罗斯再度坐了下来,他看着她的手,再度摇起头。
“我不能,也不会。”探员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安道妮皱眉道,“也有人说过,我是个轻度阿斯博格患者,他们认为我注定不能有深刻的爱情,可结果怎么样呢?我爱我的太太。”
“那不一样,安道妮。”罗斯说,“我的问题和你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红发博士困惑地问道。
“我认为,”罗斯抬起头,看着她的绿眼睛坚定地,“我认为我没有那种能力。”

当罗斯这样说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个深深的,弥漫血腥气味的黑夜。

从屋外向里望去,昏黄的光影中,一个男人正在用力地挥舞着什么,孩子的哭泣声夹杂在男人大声的咒骂声中传向风中里。
年幼的金发男孩跪在屋子的中央,穿着一条破旧的内裤,浑身赤裸的他用细瘦的双手抱紧胸膛。
粗长的皮带落在他已经青紫遍布的小身体上,掀起一条新的红肿。
血液像珍珠一样从被挫伤的皮肤表面浸出。
“我爱你!埃弗里,所以我才要教训你,你这个欺骗感情的小骗子——”
男人提起手里的酒瓶,灌了两口酒,用多毛的手背擦了一下嘴,再度用尽全力地抽下绑在手腕上的皮带。
“为什么?你为什么到公交车站去,你打算跑到哪儿去?嗯?”
随着皮带凶狠的抽打,男孩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但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手软。
“你这个坏蛋,”男人叱责道,“小肯尼,你的婊子妈妈给你留下了这个名字,你和那个婊子一样,你根本不配被人爱。你就是个小婊子,你以为你逃走能怎么样?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爱你了,埃弗里,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得教你怎么好好做人——”
男人终于停下来,男孩已经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宛若火烧的疼痛让他闭紧了眼睛。
“我得教你……”男人打了个巨大的嗝,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把生锈的折叠水果刀,打开看了看,露出残忍的笑意。
然后他来到发抖的男孩身前,蹲下去,轻轻拍了拍男孩红肿的肩头。
“我得给我的小肯尼一点惩罚,这样他才会记得不要学那个婊子从这儿逃走。”
男孩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银色的刀锋。
“不……爸爸……不——”
男人笑容满面地,把刀子插进了男孩的膝部。
“没有膝骨,就没有逃亡。”
男人的声音宛若恶魔的呓语。
“我爱你,埃弗里——”

“罗斯!”安道妮的声音响起,罗斯重新抬起眼睛,他感觉到掌心都是冰冷的汗水。
“罗斯,你怎么了?”
“我不能告诉你细节,”探员让自己镇静下来,这些回忆残留的力量比他认为的要更加强大,他能感到肋部又开始有了疼痛的前兆,“我只能告诉你,基于某些过去发生的事,我不可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爱。”
“但是,爱就是爱?即便形态和表现不同?”红发博士试探地问。
“不。”罗斯否定地回答,“在我身上,我不能保证,爱会不会给人造成伤害。”
安道妮略微后退一些,女博士靠在椅背上思索着,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罗斯,你知道,出身于一个有家庭暴力的环境,并不一定意味着自己也会染上那种暴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罗斯问。
“在高中和大学时代,你几乎从来不穿短袖和短裤。”安道妮说,“给探员做身体检查的弗洛伊德医生是我的同学,她知道我跟你是朋友。”
“是这样。”罗斯点了点头,“我可能不会有暴力行为,但是我也没有去爱的想法,有时候身体上的伤害并不是最严重的。”
“你得治疗自己,至少尝试。没有开始就不会改变。”安道妮劝道。
“我尝试过,”罗斯安静地说着,“相信我,我就是做不到。”
安道妮还想说点什么,但她很快想起了死去的杰克·洛林,即便在CAI内部也有杰克把罗斯当儿子看待的传言。
她停了下来,听见罗斯说:“安道妮,不是一切努力都会有好的结果。”

杀手站在窗前。
数秒钟之前,他将一把0.38口径的“金牛座”曲弧手枪放进了房间通风口。
提恰拉看向窗户边沿的红外线警报发射器,它会在夜间自动开启,窗户上的偏光贴膜确保从外向内看时难以窥视到房间内部的情况,这些都是罗斯在搬进来之前就安排好的。
罗斯已经彻查过这个房屋的所有角落,在应该做出防护的地方都做了妥善的安排,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点。
正因如此,杀手才确定只要自己不在罗斯面前行动,罗斯绝不会再去检查一次通风口,也不会找到那把设计得好像射钉枪一样自带激光瞄准的新式手枪。
他还在屋子里做了一些安排,虽然作为CIA探员罗斯显然选择了一个有许多紧急出口的安全屋,但在杀手“黑豹”的世界里,从不存在任何的侥幸。
他希望永远不会用上这些安排。
提恰拉合上窗帘,但他很快停了下来,注视着公寓楼前的身影。

埃弗雷特·罗斯站在那里,他的外套挽在胳膊上,有些发呆地看着水泥地面上的缝隙。
他已经跟提恰拉同居超过了两个礼拜,虽然在局里的通讯录上仍然写着他原来的地址,但家中的固定电话也已经被他转移到了手机上。
在“爱”这个字眼出现之前,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他曾经认为提恰拉会是一个侵占性很强的人,因为他明显有着强烈的操控欲。
但和他所想的不同,反而是提恰拉在配合他的生活习惯——从来不碰他柜子里的东西,也不会在洗衣机里洗他的袜子,甚至把上床睡觉的时间调整到和他一样的11点。
而且,至少在第一天晚上,提恰拉并没有急于跟他性交。动物心理医生很认真地坐下来询问并记录了一些他的生活习惯,然后就洗漱上床准备睡觉。
这多少让他有些惊讶,不过罗斯很快意识到或许这是因为他们之前每次见面都是为了性爱的缘故,那让他觉得提恰拉一定是非常急于在性方面索取才会同居——或者,至少也是同居的原因之一。
可并不是那样,一直到同居第三天时,提恰拉才在询问过他之后跟他上了床。
可能是因为是在自己能够掌控的地方进行性爱的缘故,除了一种新鲜感,罗斯还体会到了安心。后来他们大概保持了隔一天做一次的频率。
提恰拉喜欢早起运动,如果前一天他们刚做过,那么他会刻意晚一些起来。罗斯询问过男人为何做此打算,提恰拉的回复是希望他能休息得更好。
在最近的几天,他没有去外面吃早饭,甚至是晚饭。男人有他没料到的好厨艺,并且记得他喜欢吃的东西——高蛋白和高脂肪的肉类以及各种各样的起司。
如果有人让他给这段时间的同居关系打分的话,罗斯觉得可以至少给到八分。生活在提恰拉的自我调整下并没有变得难受,男人甚至开始把他那把有些可笑的儿童牙刷摆放得和他一个方向。
第一次发现两把牙刷有着整齐的朝向时,探员有一种心跳失常的感觉。
一种微小的快乐从他内心深处爬上来,就像破土而出的爬山虎嫩红的幼芽。他“确切”地感知到了生活中存在着另一个人。
他们一起醒来,一起吃早饭,提恰拉会给他准备一杯甜度刚好的牛奶和焦脆的全麦吐司,切过边的那种,然后他会先一步离开家去公司里露个脸,再前往兰利。
走出家门之前,提恰拉总是跟他索取一个吻。男人的理论是,既然以前曾经吻过,那么就应该在之后都能享受到这个离别吻。
在这方面,提恰拉终于体现了他的强势,然而他无法拒绝,尤其是在刚刚吃得肚皮饱饱的时候。
之后就是度过并不怎么激动人心的一天,他已经开始习惯了眼下工作的节奏。
下班之后如果不打算和女博士喝一杯的话,他会开车回家,而提恰拉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前往靠近郊外的训练场检查一遍,再顺路买一些食物,比他稍晚一些回到家里。
之后就是吃饭和闲聊,当然属于他的工作部分是经过精心编造的假话。他会尽量寥寥几句说完,然后听男人说起与那些让人担心或让人烦恼的动物们的相处。
晚饭之后他会去收拾桌子,他并不太喜欢洗碗,提恰拉添置了一个很好的洗碗机。男人给这次购物起名叫“时间解放”。
因为,接下来就是做爱的时间,提恰拉不愿意在临睡觉之前做爱,他的理论是性爱是一种很激烈的运动,因此应该有更多时间来让身体平复,会拥有更好的睡眠。
虽然他们之间的性爱很规律,但提恰拉并不会试图强迫他。他们会各自先看看电视新闻或者阅读一会儿,男人想要的时候就会走到他身边,用他长着形状好看的指甲的手抚摸他的脖颈。
提恰拉会用明亮的眼眸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如果他合拢手里的书——它可能是本《红与黑》或者《巴黎圣母院》——那表示他也想要。
那么提恰拉就会笑起来,他会慢慢地靠过来吻他的嘴唇,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卧室里。
有时候男人也会变得有些粗暴,就在沙发上按住他,跨到他身上,在他面前解开皮带,让他看着金属拉链被一点一点地拉开。
这种时候……提恰拉是不会穿内裤的。
他会一点点地看到那个让他每次看都会脸发热的东西,根据他在局里学到的那些人类学相关知识看,即便是在同族中,提恰拉的尺寸都相当傲人。
当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用舌头舔舐着他丰满的厚唇,他很快就会亲吻他,然后把他脱光。
在那之前,提恰拉会握着他的阴茎,在他脸上轻轻碰触,如果他愿意,接下来他们会给彼此口交。
罗斯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情做得并不是很好,提恰拉总是不会让他弄太长时间就会终止,他会把他拉起来,从后面进去。
在今天告诉安道妮之前,罗斯觉得这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跟名为“爱”的情感之间的关联性。
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察觉,只是根本没有去思考。又或者,他并不愿意去思考,因此下意识地阻止了自己。
他知道,埃弗雷特·罗斯对爱毫无信心。
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当他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开始能够感知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渴望着被爱。
但他在父亲身上得到的只有彻头彻尾的失败。
之后,他试着去爱一个人,像对父亲那样。然后,这个人就因为他的失误死去了。
就像一个诅咒。
并不是爱,而是他本身。
埃弗雷特·罗斯的人生与爱无关。

银发探员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在众多的窗户中寻找自己和提恰拉那个小小蜗居的窗口,因为他自己贴的偏光膜,他并不能发现窗后一直注视着他的男人。
“你在那儿做什么?”提恰拉望着罗斯,“小可怜儿。”
即便隔得很远,他的灵觉还是让他感到了充斥探员体内的彷徨。他站在那里,发着呆,像一只突然被从桉树上被拽下地的无尾熊一样手足无措。
而一个富于经验的CIA探员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样。
“工作调动让你疏于管理自己的情绪吗?”
提恰拉双手抱胸,拇指摩梭着下颌上卷曲的胡须喃喃自语。

罗斯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推开门。
虽然他试图告诉自己,爱是一种他无法奢望的感情,但他还是扫描了指纹,走进门去。
即便如此,即便他惶惑无比,但他仍愿意跟提恰拉在一起。
提恰拉坐在沙发上,今日轮休的男人穿着有暗色纹路的深紫色衬衫和剪裁合体的白色休闲裤,正在翻阅一本潮流时尚杂志。
衬衫领口打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英俊的男人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罗斯有些艰难地把目光移开,提着公文包走向卧室。
“我有话要跟你说。”客厅里传来提恰拉的声音。
“好。”罗斯挂西装的动作顿了顿,“我也有话要说。”
他卷起衣袖,走到客厅里,在提恰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探员看向灰色的地毯:“你要说什么?”
提恰拉离开沙发靠背,坐直身体。一团白色的塑料包裹的物品被扔到茶几上。
“克他命。”杀手的语气有些冷漠,“我得提醒你,在你开口之前最好先思考一下,别忘了我是个医生。”
罗斯闭上双眼,但那抹白色仍刺痛了他的脑海。
“是的,这是克他命。”罗斯回答道,“我受过一次很重的伤,创伤伤害了我的神经,我偶尔会用它来镇痛。”
提恰拉点了点头,拿起克他命,看着手心里那团白色,男人问:“我们第一次,我是指汽车旅馆那次一夜情的时候,你用了药。”
“是的。”罗斯的胸口有些不畅地回答道。
“你上瘾了吗?”提恰拉的身体向前倾去。
感觉到男人目光中的压迫,罗斯摇了摇头:“没有。”
“你有多久没用过?”
“很久。”罗斯抬起眼睛,又迅速地垂下,“你介意吗?”
“非常介意。”提恰拉靠回沙发上,他微微皱着眉,“我可以冲掉它吗?”
“我……”罗斯迟疑着,“或许以后还会用到,有时候会很疼。我是从正规渠道获取的药物,我会遵照医嘱……”
“冲掉它。”提恰拉的双手在身前十指交叉,碰触着他的嘴唇,“克他命会损伤你的泌尿系统,造成严重的后遗症。既然没有上瘾,就别再用它。我会让人给你弄一些其他的止痛剂。”
“你讨厌药物上瘾的人?”探员敏锐地说道,手指逐渐收紧。
“我看过很多这样的人。”提恰拉说,“其中有一些还是孩子。”
“如果我继续用药,你会讨厌我,是吗?”罗斯看着自己的手,他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
提恰拉的浓眉终于紧紧地皱了起来。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
罗斯的呼吸渐短,他明显地感到吸入的氧气不足,一种窒息感笼罩了他。
“不。”男人终于回答,“我不会讨厌你。”
提恰拉伸手过去,捏住探员柔软冰凉的下巴,粗糙的手指在他长出一点胡茬的皮肤上摩挲着,让他看向自己。
男人的眼眸宛若最深的温柔黑夜。
“我会讨厌无法制止你的自己。”
罗斯看着男人英俊的脸逐渐靠近,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被男人含住双唇。
“我会非常,非常地讨厌……”提恰拉轻声地说着,罗斯抓住他的衬衫下摆,感觉呼吸的能力重新回到体内,“所以,宝贝,别再碰它。”
提恰拉的声音温和而不容拒绝,他吮吸着他的唇瓣,罗斯感觉到他的手指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有我在,你要记得,跟那时候不一样,我在这里。”男人的手从大开的衣襟里探进去,抚摸着他受伤的那面胸腹。
“相信我,如果你觉得疼,我会跟你这样做,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罗斯低下头,看见提恰拉深色的嘴唇吮上他淡红色的乳头,厚实的嘴唇包裹着胸部的视觉刺激让他感到羞意。
提恰拉含着他,吸吮着,双眼望向他。
探员的身体软下去,他靠着沙发,体会着身体里发出的轻颤,手指揪紧了提恰拉的衬衫。
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得无比剧烈。
他不能,也无法相信自己可以。
然而,此时的他却想要这个男人,不只是性,他想要更多。
他是如此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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