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pain
第二十二章
既然是盛宴，就没有什么比意外惊喜和不速之客更加迷人。
“老天，Thor，你跑到哪里去了？”范达尔拍案而起，一大串的问题在看到Thor身后的Loki时，被咽回了肚子。
“哦，嗨，朋友们。”Loki优雅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一圈瞠目结舌的面孔：“Surprise！”
这可不是什么surprise，实际上，聚会的意义就在于交杯换盏间切磋对同一件事物的同仇敌忾。
现在，这个被吐槽的最多的大麻烦就神采奕奕地坐在了他们中间。
Thor坐在Loki的旁边，得意地眨了下眼睛：“抱歉，范达尔，我找到Loki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能问问你找Loki做什么？？“你开心就好，老兄。”范达尔耸了耸肩，和旁边的霍根、沃尔萨格交换了几个眼神，天知道Thor又在发哪门子神经。这家伙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到这，范达尔叹了口气：“喝酒喝酒——拜托，你们是刚去哪玩过一场吗？为什么看起来就像刚喝过似的。”
“没有。”Loki平日里苍白的面孔泛着淡淡的红晕，他若无其事地微笑：“嗨Sif，你还好吗？”
“我帮你，Thor。”Sif嘟囔着起身拿住酒壶，比起这两个人，她的确才更像是喝多了的那个，两个脸颊红的发烫，给Thor倒满酒杯的同时，酒也撒出了一圈。
“小心小心，”Thor尴尬地用斗篷擦了擦溢出的酒水，紧张地发现自己的斗篷上仍沾着一股独特的腥膻味道，他闭着眼睛叹息：“哦，拜托，就放在那里吧，Sif。”
“废什么话啊你。”Sif咕哝着俯低下去，用自己的手帕把Thor桌边的污渍擦了个一干二净，她露出的乳沟就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不见底。
范达尔吹了一声口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Loki对着白花花的胸器眨眨眼，摇晃自己空荡荡的酒杯，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哎，不得不说，Sif，你的差别待遇可真让我伤心。”
三勇士哄笑起来，不怀好意的那种，Sif涨红了脸。
“别烦我，Loki！”
“不过没关系。”Loki打了个响指，空旷的杯子立刻被填满了冰凉的啤酒泡沫。
武士们的酒桌总是那么低俗无聊，话题永远离不开恶心的几样，即使Loki缺席了无数次这样的场合，也全部在意料之中——沃尔萨格又抢夺了多少敌人的金银财宝，范达尔又征服了多少个情窦初开的清纯少女。而他那愚蠢的兄弟Thor，无论听到什么都会配合地哈哈大笑，仿佛那些从屁眼里出来的话真的很有趣似的。
看的出来，丰收女神Sif总是想跟Thor找到什么共同话题，她三番五次兴高采烈地插嘴，又每每不出两三句就败阵下来，因为这确实很难就是了——除非，她也对尿尿最远超过几米这种话题感兴趣。
观察沮丧的Sif差不多成了Loki今晚唯一的乐趣，她三番五次地对Thor暗送秋波，可他不争气的兄弟就是无法心领神会。
“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吧？”Thor打着酒嗝，看向他身边沉默寡言的兄弟。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Thor。”
Loki在Thor醉醺醺地靠上他的肩膀的时候，在他的耳畔淡淡地评价：“你可真有吸引苍蝇的魅力。”
酒过三巡，Sif突然抽噎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扫兴气氛就像一场太阳雨，让周围兴高采烈的人们慌了阵脚。
哦，另一个低级的把戏，Loki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Sif哽咽起来，她可真像个小丑：“我想说我很抱歉，Thor…我曾经起誓过要永远关照你，可是我却没能做到…”
Thor不解：“做到什么，Sif？”
“都是我的错！在你离开的时候，是我没能保护Frigga……”
听到Frigga的名字，所有人都沉默了，Loki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Sif就像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失声痛哭起来：“你不必在这里强颜欢笑的，Thor！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的母亲，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道歉…在你和Jane分开的时候我也没有勇气去安慰你……”
这个话题让他措手不及，Thor皱起眉：“不，我的朋友，这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我的错，要不然你怎么总是躲着我？”伴随着Sif伤心的哭声，她揭开的是Thor已经痊愈了的伤疤，连带着三勇士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去。
但只有一个人在凝重的空气中鼓起掌来。
“感人肺腑。”在目光的聚焦中，Loki拍拍手，他碧绿的瞳孔闪烁着，似笑非笑。他轻快地问：“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Sif错愕地抬起哭红的眼睛：“你说什么？”
Loki歪过头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说：“既然你自告奋勇说是你自己的错，那么……我不妨替大家问问原因。”
Sif扬起声调：“那是我和Thor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Loki你坐下。”他听见Thor压低声音命令，他笑了。
“说到这样拙劣的舞台剧，往往都要围绕一个主题……”Loki懒散地给自己倒上一满杯酒：“这个主题是你为Frigga的死感到抱歉？那真是奇怪，Thor自己都没说过他抱歉，那么你是Frigga的什么人呢，你的歉意看起来竟然可以排到阿斯加德第一，是属下，护卫…还是儿媳？”
一针见血的羞辱让Sif涨红了脸，她气急败坏地打断了Loki：“至少我们都做出过努力…你呢？她遇险的时候你在哪？我没记错的话只有你安心地躺在地牢里，不是吗？”
“Sif。”Thor烦躁地打断她：“够了。”
“可是我…”Sif难以置信地看向Thor，她的眼睛又开始蓄满泪水。
“这可真尴尬。”Loki温柔地叹了口气：“你不该对我这么说话的，Sif。如果你能拿出对Thor一半的殷勤对我就好了。”
三勇士站了起来，挡在了Sif中间，可是并不能阻止Sif恼羞成怒向Loki挥过来的手臂。
“哎哎呀，生气了。”Loki一把就攥住了那个纤细的手腕，在自己的耳边握紧，Sif疼痛地挣扎起来。
“Loki！”Thor吼。
“冷静，brother，要不然我捏断这只手就像折断树枝一样轻易。”
“你真的要逼我这么做吗？”Thor的声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蓝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为什么要和我生气，你也觉得这是我的错，brother？”Loki歪过头，他懒散地眨眨眼睛。
“我们过后私下讨论。现在松手，不然我发誓让你后悔。”
感受到Thor不加掩饰的愤怒，他无所谓地松开手，后退一步：“好吧，就是个玩笑，哥哥。”
“你为什么要带他来？！”Sif躲在范达尔和霍根身后哭着：“他根本不应该在这！”
“我的哥哥就那么好吗？”越过Thor铁青的脸色和肩膀，Loki在嘲笑：“你真的不考虑换个人试试吗？范达尔，霍根，沃尔萨格？鄙人其实也能满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