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my ex
第十八章
Thor心情沉重，因为Loki在他一边看起来兴高采烈，完全不为这场会面感到担心。
可他也没资格责怪Loki，事实上，他没有任何可以责怪的人，除了自己。想到这，Thor的心如丧考妣地沉了下去。
“Jane——哦…”Thor为自己迎来了一记耳光，他摸了摸鼻子。
“你来了。”Jane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是她现在打招呼的方式。
“我…Jane，我很抱歉，对不起。”
事情发生至今，Thor已经说了无数次道歉，次次真心实意。
“省省吧，”Jane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她的目光落在Thor身后懒洋洋的Loki身上：“说话实说，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
Thor和自己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是他的弟弟。Jane的胃肠在翻涌，极力克制住了再给Thor一记耳光的冲动。
Ew，虽然神域人一直有着地球人无法理解的道德观，但是这个——实在是太刺激了。
Jane真心疑惑自己需要多久才能从这种超生理打击导致的性冷淡中恢复过来。
“这都怪我。”Thor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我在头脑不清的时候利用了你的心意…..是我辜负了你，真心的，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机会弥补。”
“够了，不要再说了，Thor。”Jane摇了摇头：“我没心情听你道歉，我是来找你告别的。”
Thor攥紧了拳头，他胸膛里溢满了酸楚，惭愧的。
“我不否认最初遇见你的时光让我很快乐。”Jane吸了口气：“也许就是那些快乐才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有朝一日也变得如此失去理智。我无法原谅你的怯弱和虚伪，以及这些口是心非对我造成的伤害，Thor Odinson…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口是心非，Loki在一边若有所思。
“还有你，”Jane的眼睛越过烧满愧疚的Thor，落向他身后的Loki：“别以为我跟你的事就这么完了，你这个坏的彻头彻尾的，全是阴谋诡计的小东西。”
Loki耸肩：“我很遗憾，Jane。”
“闭嘴Loki。”Thor立刻回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再次转向Jane：“我已经教训过Loki了，深刻地。虽然他刚刚证明我的教育之路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然后，他犹豫地把手放在Jane的肩膀上。
这是他昔日的情人、朋友、知己，甚至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的心中烧满了滚烫的歉疚，这让雷神再次有点哽咽：“我真心很抱歉。谢谢你给我带来的诸多支持，Jane，我太糟糕了。如果有什么能挽回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一定全力去做，你有我的承诺。”
Jane别开头去，她似乎也被Thor的眼泪烫的发痛，那些无奈和不甘心最终化成了叹气：“行了吧你。”
“Thor，其实你不过也是个无法对自己坦诚相待的失败者。”她勉强地微笑着：“我该承认，你从一开始对我就并非全心全意…实际上，你的审美如此糟糕，你做事那么冲动，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的逻辑莽撞直白，更何况你还三心二意。Thor，那段等待的时光让我很痛苦，我不会怀念的。”
“你恨我吗，Jane？”
Jane摇了摇头。
真的不恨，即使是有一天Thor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那也真的只是他自食苦果罢了。
就比如说，爱上一个惯性背叛的人。
Thor真心实意地感到如此愧疚，为过去的一切，为他的莽撞决定造成的种种后果：“无论何时你依然可以找我帮忙，海姆达尔会关注着你的情况，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Jane。”
“大概不会了。要知道，我遇到过最大的麻烦都是因为遇见了你。”Jane摇摇头，不耐烦地：“你真的没必要摆出那副表情，Thor，实际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值得同情。”
两个世界上你都有数不尽的追求者，雷神Thor从来都不会缺乏选择。你选择了Loki。
这就像你在蜜糖堆里偏要挖出一勺砒霜，就像你身处一片火红花海，却捡起了唯一缠绕着毒蛇的那支。
Jane摆摆手：“我可以说祝你幸福，但我想这次只能祝你好运了。”
她走向不远处默默等候的守望者海姆达尔，那双金黄色的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一直无声地审视着这对兄弟。
“再见，Jane。”Thor喃喃。
“谢谢你把哥哥还给我，”黑头发的神祗摇着头微笑：“一路顺风，凡人。”
Jane没有回头，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她在海姆达尔的陪伴下，转动了彩虹桥的大门，就像开启了一阵擎天的风暴一样，旋转着去无踪影，她没有说再见——不需要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Loki和Thor并肩沉默的走着，直到Loki打破了寂静，他若有所思地转动眼睛：“又在生我的气？”
“我在生自己的气，弟弟。”
“我想你也是。So，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要知道，我比她等待的时间要漫长多了。怎么办……也对我道歉试试看，要么亲我一下，要么给我个拥抱？”
“你的屁股好像不疼了，Loki。”
Loki噎住了，确实还挺疼的呢，他退开了一步：“你真没趣。”
神兄弟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各怀心事地享受这时隔多年的、没有销烟的并肩，就像回到一切发生以前。
直到侍卫打断了这份静谧——Odin要见他们，阿斯加德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