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geance
第十章
“冷静，Thor。”Loki虽然在无辜的外表下按捺着欢快的情绪，但仍然有一丝紧张：“虽然我们几乎不会死，但提醒你，神也有可能窒息。”
Thor粗喘着，就在爆发的边缘，他那几乎被燃烧殆尽的理智尖叫着，提醒他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后他就就看见Loki笑了。
这让他强硬地把Loki翻了个身，按在墙壁上，没等Loki反对，就已经落下了颇有雷霆万钧之势的几个巴掌。
Loki大叫着跳了起来。
“你疯了吗！”他的弟弟激烈地挣扎，几乎就要脱离Thor的掌控。
“瞧瞧你都干了什么！”Thor怒吼，用巴掌把Loki狠狠拍回墙面上，要不是那尚存一丝的理智仍然在苟延残喘，Thor发誓自己一定会打烂Loki的屁股。
“干了每个成年人都会做的事？放开我！”
刚刚痊愈的臀部被疼痛重新点燃，惊慌中Loki还以为黑暗世界的那一遭要重来一遍，他的冷汗都下来了——真的会死人好吗？
“有点疼？”Thor又狠又快地给他来了几下，看见Loki扶着墙面抽气，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天啊，Thor，”Thor的胳膊抬起来，Loki就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你现在就像一头不讲道理的野兽。”
Thor粗暴地撒开了手。
他粗喘着退到几步之外，看着Loki慢慢回过身来，皱眉揉着自己受伤的臀部。
“这又是为什么？”Loki竟然还敢问他，一脸的不悦。
该死，他明明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爬上了Thor的心。如果不是呢？如果和Loki先前说的一样，他只是更好地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并且真正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呢？这种认知差点再次摧毁Thor的理智。
“你最好循规蹈矩。”Thor喘着粗气。
“那么我又犯了那条法律？”Loki反问他，绿眼睛闪烁着恶毒：“她未婚，我未娶，双方完全自愿，如果不信你可以找来她问问。告诉我，brother，你十恶不赦的弟弟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Thor恶声恶气地指着他弟弟泛红的鼻尖：“这只是个警告，Loki，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别做这些放纵的事来辱没自己的身份。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最好谨言慎行，不然你清楚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Loki冷笑了一声。
Thor噎住了，他似乎很难找到话语让自己的行为变的正当，于是他沉着一张脸，更加气愤地对他弟弟点了点：“我有义务管你——我是你的brother。”
“Go f**k yourself,BROTHER.”
Loki走开了，并且在Thor面前响亮地关上了门。
Thor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烂了一样又一样东西。
Loki接着践踏他敢怒而不敢言的底线，和不同的侍女寻欢作乐。这就像一场复仇一样，提醒着Thor若干年前那个幼稚又欠妥的选择，让他反复不断地从宿醉后的噩梦中惊醒，并为此悔恨。
Loki曾经在他们最美好的时光中向他提出过暧昧的暗示，可是Thor却好像被戳破了心事一样慌张不安，那是他隐藏了、按捺了近千年的秘密，是他藏在心底永远不敢正视也不敢触摸的秘密，Loki曾经向他抛出暧昧的橄榄枝，他却像被踩了中了尾巴一样恼羞成怒，没法坦然回应。
他害怕那只是Loki的一个把戏，而这恰巧又是他开不起的玩笑的雷区。
因此Loki更进一步，用卑鄙的手段让他被众神之父流放到了地球。在那里，他遇到了Jane。
“你看起来糟糕的像一团屎，Thor。”范达尔数了数Thor面前见底的酒瓶，在超过一打之后选择了放弃。
“我好的不得了，我的朋友。”Thor醉醺醺地趴在酒馆油腻发黑的木头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悲伤的笑容：“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的女朋友整天都闷闷不乐地红着眼睛，因为你的兄弟成天招摇过市，看起来意气风发，因为你缺席了好几次众神之父的召见而被他痛骂了一顿，因为你刚刚拿起了一瓶醋喝了起来，却还以为那是酒。
“别喝了。”范达尔从Thor的手里抢走了下一个岌岌可危的酒桶，示意侍者把它们都挪到Thor视线之外的位置。
“我没醉。”
“如果你不把厕所的防滑地毯当成披风挂在背后，你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又是诡计之神的恶作剧，范达尔嫌弃地捏着鼻子，用手把那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破布毯拽了下去，扔到地上：“天啊，你竟然允许他这样踩在你头上。”
“Loki？”Thor却好像完全没有生气，目前来看，这点恶作剧仿佛是他和他兄弟间仅存的联系。
“不然还有谁。”范达尔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怎么回事？”
Thor抬起头，用悲伤的表情说：“为什么你们都这样问？”
Thor听到了太多遍类似的问题，来自Jane，来自Odin，来自西芙、霍根、Balder、来自他身边几乎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Loki。
他也很想问问自己。
“那恰巧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呵呵。”
“我失恋了….”Thor庞大的身躯趴在自己的胳膊间，这家伙好像在哭。
“我拜托你别这样，天啊，侍者！”
范达尔瞠目结舌，Thor一反常态的样子引起了他的生理不适。
“如果你难过就去找她，没什么是不能说开的。”Thor被侍者搀扶着离开酒馆的路上，他好像听见范达尔这样说。
如果你难过了就去找他……
Lo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