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ther’s wrath
第五章
Loki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道多久，边走边思考他将何去何从。
Thor以为他死了，或许他应该再也不要出现在Thor的面前，去一个新的世界，找一个新的身份，浑浑噩噩地重新生活。
直到由远及近的气流声和隆隆的雷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Loki被猛然的蛮力拽的双脚离开地面，是雷神的铁钳般的手臂，妙尔尼尔的惯性让他们飞出去很远，直到Thor松手，他们才狼狈地滚在地上。
“Loki，我真是不敢相信。”Thor的双眼烧的通红，他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起话就像咆哮：“海姆达尔发现了你的气息！你耍了什么把戏？或许你下次装死应该装的彻底一点。”
“哈？”看见浑身缠绕着雷电的Thor暴怒地向自己走来，Loki竟然毫不退缩，他正气的浑身颤抖：“因为，因为我他妈真死了一回。你竟敢把我留在那里，Thor…”
“我发誓会让你彻底后悔。”Thor咬牙切齿地揪住Loki的胳膊。
重重地一拳砸在雷神脸上，用了Loki生平中最极限的力气。Thor始料未及地歪过头去，鼻血淌了一脸，鼻梁也歪歪斜斜。
“同样的话送给你，brother。”Loki拔出双刀，在半空中旋转一圈，绿眼睛盛着恶毒的水光，他笑了：“如果你也死了一次就能明白了，呵呵。”
如果Loki尚存有平日里一半的理智，他完全可以阻止这漫长又糟糕的一天恶化成他最惨痛的回忆。
“和你那地球母马一起下地狱吧！”
Thor伤痕累累——真正意义上的。Loki的匕首在他身上割开新鲜的血痕。他用妙尔尼尔回以暴力，却也只是劈开了一个又一个虚影。
“Loki！”他暴怒地吼叫，握住了冲着自己脖子刺来的小刀，这把他因为Loki的假死而爆发的怒火冲上了新的巅峰。
“我就在这儿，brother。”无数个重叠的影子冲着Thor嘲讽，Loki对他下了死手，刺在Thor腰间的匕首摇摇晃晃，被下一个影子一脚踹了进去。
Thor跪在地上，但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你真是最糟糕的，弟弟。”
“何以界定糟糕？”Loki踢倒了Thor，他的脚踩住了一个流血的伤痕，Thor痛苦地攥着拳头，他的身体缠绕着危险的电光。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Loki俯身，一把扯住Thor碍眼的金发，锋利的小刀在Thor粗壮的脖子上划开几滴血珠：“疼吗？但这远不及我感到的，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开头，我——”
一道雷电从空中贯穿了他们，包括Thor自己。Loki的幻影们在一瞬间破裂，真正的诡计之神倒在不远处的地上，头发有些烧焦，土头灰脸地，呻吟着蜷缩起了身体。
Thor站了起来，他浑身缠满了青蓝色的骇人雷电，霹雳作响，现在他是真正的雷神。
“你想杀了我吗？Loki。”血淌过Thor没有表情的面孔，他站在了不停诅咒的弟弟面前。
“别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Loki痉挛着，那双绿眼睛饱含仇恨，他攥住袖口的刀：“就像我从来没试着宰了你，Thor。”
“够了。”
Thor把他的弟弟揪着领子拽起来，握住了Loki的胳膊。Loki憎恨地看着他，没有半点松开匕首的意思，于是Thor仅仅用了一个动作，就让Loki尖叫起来。
“省省力气。”Thor拖着Loki，他的弟弟拽着自己脱臼的手臂，但Thor置之不理。
他在不久前失去了一切。无法形容的悲伤撕碎了Thor的灵魂，蒸发了他生命里全部的血泪。别离开我，他像只蠢狗一样卑微地祈求着，哀嚎着，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破碎。
几千年中，都从未感到如此悔恨与痛苦。
直到海姆达尔通报说Loki的踪迹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九界之间，Thor才意识到，这不过是Loki另一个卑鄙的把戏，是他弟弟千千万万个恶作剧的其中一个，在自己苦苦挣扎之时，Loki就像毒蛇一样躲在暗处观看，以他的泪水浇灌复仇的养料，再用尖锐的毒牙啃噬他燃烧的伤痕。
“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
Loki被重新铐上了神域带有禁锢之力的枷锁。魔法的力量消失了，他没有招架之力地暴露在Thor的面前。Thor的手里攥着妙尔尼尔，似乎随时都会用愤怒折断他的每一根骨头。
“你想要得到我的承诺吗？brother。”Loki嘲笑，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因为这个动作滑了出来：“太晚了，我再也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愚蠢的幻想，结束了——现在拿起你引以为傲的锤子，做你想做的吧。”
“你在求饶吗，Loki？”
“不是。”
“很好，”Thor把他翻了个面，把他伤痕累累的弟弟死死地按在了石面上：“因为我除了道歉一个字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