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6
第六章
洛基回到阿斯加德,在世界之树那里偶遇了希芙,希芙穿一件银色盔甲,金色短发,白皙漂亮的脸庞写满倨傲,她看见洛基,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头发,“你又来干什么?”
洛基哈哈大笑,坐在树根下,朝希芙招手:“嗨,老朋友,最近过的怎么样?”
希芙怒瞪他,他们才不算什么老朋友,她从小就和洛基势如水火,该死的洛基,围绕在索尔身边的苍蝇。“快说!你来干什么!”她召唤出金色的长枪对准洛基的胸口。
“冷静一点,我只是回来补个眠。”洛基拨开枪尖,懒洋洋的站起身,“你知道,索尔的那对小崽子有多闹人。”
“不要脸的东西!”希芙变了脸色,一枪砸向他,洛基呼的消失,希芙气愤地把枪重重扎在地上,她想起那场婚礼,在诸神的注释之下,索尔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因为洛基,洛基要生孩子了,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任由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戏弄自己,她不甘心的捂住眼睛,蹲在树下爆发出绝望的呜咽。
“洛基,你要的挂件我做好了哟,你记得来取,你知道地方的,在侏儒之国北部的尼瓦尔山洞,快点!”风里飘来一句传音,希芙止住哭泣,飞快地擦干眼泪,“挂件?”索尔最近总说要给自己的锤子打造一个漂亮的挂件,
“洛基,你不会永远赢的。”希芙变出金马车,前往侏儒之国,她要先洛基一步拿到那个挂件,决不能给他们任何重修旧好的机会。
希芙眼神坚定,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索尔,你只能属于我。”
侏儒之国在黑暗的地底,这些小矮子们不能见到太阳,否则就会融化或变成石头,但他们有灵巧的双手,能做出各种各样巧夺天工的神物,因此许多神灵会来寻求帮助。
希芙在地底穿行,雕琢成各种形状的光明石悬在头顶,发出金色或白色的光芒,为路人们照明,沿街也有许多摊位,侏儒们大着嗓门售卖各种小玩意。希芙实在移不开眼睛,不得不几次停住脚步,给自己挑了一只手镯,一件金色的披风,还有一对做成小锤子形状的耳环,她笑的像个小姑娘,把耳环穿在耳朵上,哼着歌曲走到北边的尼瓦尔山洞。
“有人吗?”她敲击岩石做的洞门,门打开,一个脸上有奇怪刺青,鹰钩鼻黄皮肤的侏儒打开门,“是洛基让我来取挂件的。”希芙给自己变幻了容貌,变成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像某个神殿的侍女。
“请进吧。”侏儒侧开身,请希芙走进洞里,黄褐色的眼珠闪烁油腻的光泽。
希芙毫无戒心地走进洞,看见那儿放着三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工具和漂亮的成品或半成品。
“挂件在里屋。”侏儒为她撩开一张由奇怪骨头串成的帘子,希芙让门槛绊倒,直接摔进了房里,帘子变成精铁,门锁上,一大桶稀泥从天而降,把希芙弄得狼狈不堪。
洛基对着巴基的手机笑的前仰后合,他在那个房间里设置好拍摄的魔法,它会自动传视频到这台手机上,洛基要拿去和索尔分享,哪怕被他臭骂一通,也令人心情舒爽。
希芙不停地干呕,这个泥又臭又脏,“洛基!”她怒骂,准备给自己来一个清理魔法,但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法力失效了,“你要干嘛!”侏儒扑向她,扯开她的衣服,“啊啊啊!”希芙发出绝望的哭喊,她的红宝石项链被侏儒抓在手里,双腿被分开,侏儒捏着她的胸,用牙齿撕咬她的脸颊,无意中捏碎了那个项链。
雷电从天劈下,索尔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侏儒被弹翻在地,希芙浑身光裸,眼神呆滞地看向索尔,索尔拿披风将她包裹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条项链,是索尔母亲送给希芙的,原来还有召唤的作用。
“是洛基,洛基让我做的!”侏儒缩在墙角,拼命磕头,“是洛基大人让我做的!”
希芙勾出一弧惨笑,“因为我当年不知廉耻的勾引你,所以你也要报复不知廉耻的我吗?”她微微颤抖,浑身脏臭,只剩那一双眼睛澄明通透,满是哀伤。
索尔皱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四处环顾,想要尽快找到洛基,他总是这样,爱和希芙这个小女孩过不去,以前被关在尼福尔海姆,明明很快就脱身,也一定不依不饶,非要剃光希芙的长发,现在更过分了,他已经即使赶到为洛基驱散了攻击的魔,他还不肯放过希芙,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被召唤,那么事情将会彻底变得不可收拾!
希芙抓着他的披风站直,试了下自己又可以使用法力了,她召唤金枪,用力扎进了侏儒的心口,将他高高挑起,看着索尔,“我不配喜欢你,对吗?不管我多努力,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可笑的小丑,对吗?”
索尔试图伸手拥抱她,她重重丢下已经死去的侏儒,流着眼泪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啊!”她扑进索尔怀里嚎啕恸哭。
索尔花了点时间把希芙送回她的神殿,抽身去找洛基,洛基还躺在世界之树下面,反复看那段视频,不停发笑,侏儒就传给他这段,他也没有检查,以为这段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洛基。”索尔出现在眼前,背着光看不清表情,洛基收起手机,本能的想要跑,索尔的样子像头被激怒的雄狮。
没等他踏出一步,就被索尔拎起来猛地砸到了树上,最后的时刻索尔还是伸手护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压着他倒在地上。
洛基疼的浑身颤抖,“你干什么?”索尔双目通红,撕开他的衣服,试图把自己送进那个还不怎么润滑的入口。
“别!”洛基疯狂挣扎,“你发什么病!”即便耻于说出口,他也知道自己刚刚产愈,绝对不能任由索尔给自己来一发。
索尔看着他,“你对希芙做了什么?”
洛基注视着他,碧色的眼瞳渐渐变得暗淡,他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将索尔推离他的胸口,“你又要为她来指责我?”
“你知不知道你再干什么!”索尔掐住他修长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呢?”洛基揪住索尔脑后的长发,按着他的脑袋与自己的额头相贴,一阵光芒过后,索尔发现他站在自己的神殿门口。
少年时的洛基站在他左边,他朝他伸出手,只抓到一片虚无,这里是洛基的回忆。
冬季的暗夜,天气非常寒冷,冷气从骨缝内散出来,洛基浑身哆嗦,牙关打颤。
窗户上印照出两个纠缠的人影,索尔知道那是他和希芙,希芙幻化成洛基的样子,给自己喝下混合鹿血和迷魂草的烈酒,他带着希芙回到自己的神殿,洛基等在那里,他哈哈大笑,认为这是洛基的小把戏,他甚至按住洛基,要求他们两个一起来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晚上。
洛基和希芙互相用魔法攻击,希芙被打倒在地,索尔扶起希芙,觉得洛基闹得太过了,他分不清楚谁是谁,他被药酒搞得浑身燥热,希芙脱光了衣服,自己就这么摸着那个虚假的肚子当着洛基的面和希芙接吻。
虽然最后的关头他发现了不对,他推开希芙,把她扔出自己的神殿,但他仍然是醉醺醺的,他跑到洛基那里去找他,洛基和他争吵,然后他气的扭头就走,在花园的树下睡了一夜。
洛基在过度的愤怒中生下斯莱普尼斯,因为奥丁的命令,他的宫殿里没有一位仆人,他看着索尔气呼呼的摔门而去,自己转身的瞬间被圆凳绊倒,血和水从他腿间流出来,他害怕的不知所措,接下来就是疼痛,让人无法忍耐的疼痛,他在短暂的昏迷和长久的撕裂中反复煎熬,直到那团血肉滑出身体。
他爬起来捧住他,然后用牙咬断脐带,那是个皱巴巴的男孩子,但他太小了,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色,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
这孩子熬不过今晚。
巨大的恐惧像钝刀一样劈中洛基的心脏,他把孩子包进怀里,艰难的站起来,扶住他能扶住的一切,拖着满是血污的身体去找奥丁。
他跪倒在奥丁的神座前,颤抖地求奥丁救救他的孩子。
“答应我,把这个孩子交给我,放弃你那些淫荡下贱的念头,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别总跟索尔纠缠在一起。”奥丁如是说。
洛基微笑,慢慢转成大笑,最终在奥丁的咆哮声中狂笑,“我答应您。”他听见自己笑着回答,没有眼泪,没有后悔。
奥丁给这孩子灌输了神力,然后为他打开一条种满红蔷薇的通道。让他去找女神伊敦恩。他再一次抱着孩子站起来,殿外已经开始下雪,孩子在他怀里微弱的呼吸,他就这样伴着漫天风雪,踏着红蔷薇长满尖刺的荆棘,一步一步走向不可确定的远方,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他扑倒在地,还不忘拱起背脊,生怕那尖刺扎实他怀里小宝贝的一分一毫,他把孩子解下来,重新背到背上,以手为杖,在地上艰难地爬行,双手被扎的满是伤痕,直到看见那高高的门槛。
回忆戛然而止,索尔被弹了出来,洛基依然在他身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你都看到的,我走不了太快,奥丁又只给了那么一点神力,他死了。”洛基拍拍尘土站起身,用魔法修复好自己的衣服,“所以,闭上你的嘴,我不弄死希芙是我的仁慈,滚蛋吧,你有本事就次次护着她,呸!”
他消失不见,索尔知道他们刚刚修复的那一点点脆弱的关系又变得破碎,他懊恼地坐倒在树下,呆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去找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