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男人握着方向盘，缓慢挤开路上乱跑的儿童和推车小贩，这个时代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蒙上了一层暗调色的布，楼房，汽车，行人，码头，大桥，他还记得那个黄昏，他站在桥上，夕阳落下的最后一秒也没能对眼前人说出告白，不知道命运是不是在对他少年时情感上的胆怯做出惩罚，往后的80年，他不断的失去，找回，再失去，钱夹里照片上的人会永远微笑，却再也无法哭着说我想你了。
男人停在公寓门口，按了声喇叭，窗边立刻出现一张圆润白嫩的脸，他和男孩招了下手，对方立刻展开甜笑奋力朝他挥舞手臂，他回笑了一下，下车走到路边准备点一只雪茄再上去，这玩意他从前从未碰过，光是闻那股味道就能要了他那时的命，记得从前Bucky为了不让他难受特意跑到院子里抽，掉落的烟灰烧坏了刚绽露的玫瑰，他责怪了爱人一下，却在过后搬着凳子把它画了下来，Bucky说他总是对被破损的美痴迷，他何尝不是呢？就像他也曾对着断臂处的疤痕临摹，用舌尖舔过那一道道嫩粉色的增生，他说，只要是属于你的你创造的，都是美。
就像现在楼道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皮鞋敲打在水泥上，尼古丁沁入心肺里，男孩从昏暗中冲出来，膝盖上是因性爱留下的紫痕，无忌大胆的暴露，很美。
男人把仅剩的一点雪茄捏碎在手里，用另一只胳膊把男孩抱了起来。
Bucky，你为何总是这么美？
“你怎么这么美？” 他吻着男孩乳酪一样滑腻的脸，禁不住猛吸了一下那清甜的沐浴露香，“你洗过了？”
男孩穿着短裤和长袜的双腿勾在他背上，故意把声音压低在他耳边，“洗了，除了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
“那个，就那个，” 男孩把头使劲向后仰去，胳膊抻出去指向楼道，“带我进去我就告诉你。”
他用手扶住男孩的后背就这样冲了进去，男孩在颠簸下发出一长串清脆的笑声，直到男人打开房间门把他扔到床上，男孩两下蹬掉鞋子，然后伸出一只腿，用脚背抵住他裆部缓缓摩擦，他任对方放肆了几秒，然后猛地抓住那条腿往上一折，男孩立刻笑着尖叫起来，他扑过去压在他身上狠狠捂住他的嘴，可男孩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故意伸出舌头舔他掌心，哼出一系列走调的自创歌曲，他无奈啃了一口那隔着衬衫的肩膀，松开手把他的短裤内裤一块儿扯了下来，掰开那两条细瘦的腿看了看。
“挺干净的。”
“那也要你给我再洗一遍。”
他低头使劲亲了那儿一口，然后起身把男孩抱到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又用一只胳膊勾住男孩膝盖内侧，把他两条腿并着抬起来。
“看，它似乎成熟了不少。” 男人看着镜子里男孩裸露的下体。
“都怪你。”
他打开水龙头，扳到右边后试了几秒水温，然后把洗净的手插进去，他来回进出了几下，转而轻轻搓洗尚嫩的两侧，此时的它还没太长开，和深色肥厚的肉瓣不同，那里仅仅是一条缝，和周围肌肤的颜色几乎没什么区别，男人不禁想起前者的主人，因他拿瓦坎达一种不知名的暗红色野花与其相比，就追着他跑了能有大半个草原，最后双双倒在高至膝盖的杂草间，累得只能气喘吁吁地亲吻对方。
“你笑什么？” 男孩抬头看他。
“我在想你。”
“可我就在这儿。”
“Bucky。”
“嗯哼。”
“Bucky。”
“在呢。”
“Bucky。”
男孩拍了他两下，冲镜子里的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起身跪在洗手台上撅起屁股，“进来吧。”
“前面还是后面？”
“按你想得来。”
男人硬了，这句话他问过Bucky无数次，每次都得到这个回答，对方把自己无限交给他，每一处血肉每一片灵魂，他也都用尽全力想拥抱在怀里，但复仇女神似乎偏爱他，她们喜欢把他的希望一丝丝抽离，放回，再抽离，给他起名 “生来就一直在失去”，不得不说，再不信命的人也开始怕了。
他握住男孩的屁股，把两根手指塞进后面的那个小洞，男孩立刻呜咽了一声，像被猎捕的幼鹿一样抻长脖子，下巴在镜子上滑过，又沿着那道痕迹落了下去，男人陆续加了手指弄着，直至那里渐渐扩大，他拉下裤链，掏出性器准备塞进去。
“他今天和我说想去河边。” 男孩突然说。
“谁？”
“我的朋友，Steve。”
“他想去干嘛？”
“不知道，” 男孩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他不止一天两天不想上学了。”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十四岁的他因为身体状况收到的嘲笑让他一度厌烦班上的每一个同学，而此时也正是他对画画痴迷程度走向极致的开始，他早就看好河边那处焦岩了，他打算把那当作第一个写生地点。
“你陪他去吗？” 他缓缓推进男孩的身体。
“我...当然去啊...别挤了...好痛。”
“你想和他一起逃学？你不怕你妈知道？”
“你没资格在操我的时候和我说这种话。”
他拔出性器，和男孩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又猛地全部推了进去，男孩立刻哭喊出来，嘴里不停念叨着乱七八糟的咒骂，他狠狠扇了他屁股一巴掌，命令他不许乱学大人的脏话。
“我恨你。”
他笑了，“那你还让我操你？”
男孩不再理他，闭上眼开始哼哼唧唧摇晃，他也沉默地投入到这场性事里，过紧的甬道和前面的感觉不同，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这幅身体本应从二十多岁后才体验这一切，却因他搅乱了时空而过早的品尝了性事，可他没办法，他太想抓住这他了，想切切实实地感受，占有，想听见那熟悉糯腻的回应。
男孩的呻吟声开始向上走，随着操弄，他一下一下撞在镜子上，那双绿眼迷离地看着自己的倒像，伴着一声哼吟，他竟吻上了上去。
“靠。”
他禁不住更用力了，可男孩却变本加厉起来，他凝视着背后的男人，露出挑衅一样的笑容，然后缓缓伸出舌头从下往上舔了一遍。
他再也受不住，狂插至男孩叫着射出来，然后把他软绵绵的身子扳过来，重新插进前面的嫩缝里，男孩开始叫嚷着推他，可快感很快追了上来，最终撑着台面的双臂也开始无力，他抱住男人的肩，和他一同颤抖着到达高潮。
他接过年轻女孩递给他的两个刚出炉的松饼，走到马路对面塞给男孩。
“你胃口倒不小。”
“我饿了。”
“饿了能吃下去两个？”
“我很累！”
“好吧。”
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男孩钻进车里，把腿蜷起来放在座位上，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教唆的行为，把车子点着就往那个方向驶去。
熟悉的路灯，熟悉的商店，熟悉的唱诗班在教堂门口演练，他穿过时空回到这里，侥幸想抚摸所有失去的东西。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他开玩笑着说。
“不要！” 男孩躲开他凑过来的脸。
“你...” 他反映过来了什么，愠怒瞬间变成一丝含苦的甜蜜，“你怕他看见？”
“你说什么呀...才不是呢。” 男孩边说边往楼上看。
“你每天都去他家，我真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让你此刻拒绝我了。”
“他是我朋友。”
“还真是'朋友'呢。”
男孩下车后冲他做了个鬼脸，赌气一样摔上车门跑了上去，他目送着那个背影，看着灯从二楼依次亮到四楼，他听见母亲开门后温柔的声音。
她招呼男孩进屋，和他说Steve洗完澡在看书，问他要不要喝热好的牛奶。
她说着Bucky和Steve。
男人就这样在车里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四楼的房间一个个黑了下去，他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