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雪
(ooc)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本来已经铲掉了雪的路，又铺上新的白色了。
如同迎接白天的到来，雪也不继续下了，好像配合着希望人们能出来看看自己一晚上的杰作。
nina起得很早，可能是睡得质量不太好，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的。
洗漱完，伸个懒腰看见外面的雪景，裹上大衣打算先去铲雪。
说是铲雪，出来确实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踩脚印。
没听见昨天晚上外面下雪有多大声音，没想到也有到脚裸这么厚的雪了。
早春的天气有的时候好像在打情骂俏，突然打一下，感觉不痛不痒，不过也不是没有。
nina没有在意地出来没两分钟就打了个喷嚏，毛茸茸的尾巴再暖和也保护不到脸蛋啊。
“喔哦哦！”
门铃被弄得叮铃铃地响，听声音就知道有人出来了。
“嘶好冷……”小reimu打开门被风一吹，就马上回房间随手拿了一件挂着的外套再出来。
小millie兴冲冲地跑出来，也冷立刻就过去钻进nina的尾巴里，但是马上又离开了。
小enna也钻进nina的尾巴里，她并不想出来，只是因为大家都出来了，不过还好外面有免费的火炉尾巴。
“好了好了honey，我要铲雪了，你们要玩可以晚一点玩的。”
虽然知道孩子们就是为了铲雪前这个时间而特地出来玩的，但是nina还是希望她们不要捣乱。
reimu以前并不经常见到，并没有捣乱只是兴奋地走来走去。
不过被enna的雪球打了……
“这是干嘛？”nina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到了自己的尾巴回过头
“mom——是reimu——”就算nina在干活，也移动着不愿意离开尾巴们的enna，在nina背后拖着长音。
nina转头看向仅有的一个目击证人，不过millie只是在那停不下来的大笑。
过不了多久reimu也累了软乎乎地趴到nina的尾巴上。
其实也可以回房间，但是没有人回去。大家都很喜欢这样难得在一起的早晨。
nina快铲到结束的时候，看见millie在路的最后堆的小雪人。
“看，这是我，这是reimu，这是babu，这是你，mom！”
millie红红的小手指着几个赶工出来歪七扭八的小雪人，满脸期待地看着nina。
enna和reimu也好奇，从nina后面探出头看。
“好孩子，我会记住你做的这些漂亮的雪人的，不过我必须得把这些铲走……”nina并不想打击小孩子，但是她只能这样说。
“可是这是millie做了好久的……”reimu小声抱怨着。
enna没说话，她知道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关系！我们的雪人铲掉了就铲掉了，反正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的！”
millie倒是很接受，并不在乎这件事，马上站到一边去了。
“好了快结束了，回房间吧！”
millie对着远处和reimu一起往回走投来目光的enna摇摇头，她想最后再看看雪人。
millie安安静静蹲在一边，陪着nina铲完最后的雪。
nina一边铲走雪人一边忍不住说本来不应该说的话，“其实和雪人一样，我们也并不一定会一直在这……”
不管有点太过现实的话会不会伤害到谁，nina知道这应该是被告知的，就算对方只是孩子。
“不管是曾经多么亲密的关系，都可能会分崩离析，生活里到处都是变数。”
millie呆呆的，并不是因为雪人被无情地摧毁，而是因为狐狸妈妈说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才能一直在一起？”
话说完，刚刚好最后一点雪铲完，nina腾出一只手摸摸millie的脑袋，并没有回答。
“我们回去吧。”
传来一阵猎人的枪声，鲜血把雪地染成了红色，一只九尾狐倒在了雪地。
是光秃秃的树林，冬天这一片的树木并不会长任何绿色的叶子，看不见一点生命力，就像这白色的雪地，这灰白的感受不到阳光的存在的白昼，没有生命力，这片地方也许就不应该有生命存在也说不定。
白色的，白色的，死亡也是这样的，是白色的吧。
没有人知道白色的九尾狐倒在了光秃秃的树林里，中了枪的伤口还在缓缓地流出温暖的血液。
尾巴上好像粘上血了，这样不好。
视线里看得见热气，是血流出不同于外界温度而产生的热气，还是自己沉重缓慢的呼吸产生的热气？
好像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无法继续平时很有自信而游刃有余的表现了，明明以前想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也应该是无怨无悔的扬长而去，真的来了却发现做不到。
白色的死神，以前一直觉得死神应该是黑暗的，原来死神是白色的啊。
还没来得及，看见生机盎然的春天……
nina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家门口的雪地上躺着。
对哦，醒来是想着铲雪的，是不是自己玩忘了，没事挺自在的。
nina并没有立刻爬起来，只是想这样安静地多待一会儿，享受生活里的惬意时光。
“阿嚏——”
nina觉得自己不得不起来铲雪了，只能爬起来。
尾巴上都粘上雪了，不过nina挺喜欢的，也不想去抖掉。
“mom——”
nina铲完最后的雪，听见远处有millie的声音，明明长大了还和小孩一样，急急忙忙跑过来，停下来还气喘吁吁。
“哦honey，你怎么了来了？”nina的住处已经好久没有人来造访了，积极的狐狸妈妈从来都是主动去联系别人造访别人，并不需要谁来当社交中的主动方。
“我……”
millie进屋哭了半个小时，nina安慰了半个小时，最后是nina教millie玩游戏才好了的……
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应该是情场失意吧？但是玩游戏了，又感觉是游戏不会才哭成这样的？
没事了打着游戏，nina又忍不住笑话millie刚刚的样子，说完还补一句“i love you millie”，然后又继续笑。
可是没成想，millie听到这句突然转过来抱住自己。
“没关系，好孩子，妈妈在这里。”nina知道这个平时最喜欢捣乱的小鬼，也是最爱自己的孩子，她希望自己也能兜住这份爱。
她轻轻拍着小猫的后背，哄婴儿入睡一样的动作，明明自己其实并没有当过真正的妈妈。
狐狸妈妈在这里，至少在这个时间线。
millie想抱得再久一点，nina的尾巴也会围着自己，很暖和很安心，像真正的母亲的怀抱一样。
nina以前讲的话就是现实本身，并没有得到的答案，millie希望自己能找到，不行就再来一次，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