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莫]通往瀑布的新小径

明日方舟 | Arknights (Video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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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莫]通往瀑布的新小径
Summary
在倒霉的一天之后,小菲老师得到了热水澡,好朋友的安慰,和一顿热饭。

      菲亚梅塔坐在叙拉古街边小餐馆的露天座吃一份玛格丽特披萨。饭点已经过去有一会,她们是最后的客人,热情的餐厅老板亲自出来上菜,靠在邻桌和她们聊天,菲亚梅塔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眼神却从没离开过她的被监管者:叙拉古治安混乱,莫斯提马需要她的保护……至少她的职责包括这一部分。后者端端正正坐在一盘普塔内斯卡直面跟前,捏着叉子,正制作什么工艺品似的仔细将面条卷成精美小坨,表情虔诚,手边放着前两天在地摊上淘来的文库本诗集。

  菲亚梅塔伸手把诗集拨开一点点:“小心把酱溅到书上。”

  莫斯提马咬下叉子上的面条卷,含混地说:“嗯嗯。”

        “咱家口味可地道,外头再没有了。”餐厅老板操着口音浓重的本地话,半是自言自语地和她们搭腔,“咱们这儿很少来外地人——不过今天倒是巧了——你们两个来之前,店里还来过另一个萨科塔人哩。”

        莫斯提马第一次从饭菜中抬起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好奇眨着眼睛微笑,漫不经心似的:“什么样的萨科塔人?”

  店家在围裙上擦手,咋着嘴回忆:“灰色头发的男人。看着上了些年纪——穿着你们拉特兰那种神父的黑袍子……腰上挂着铳,走路时手上还拿着本书哩。”

  菲亚梅塔将刀叉放下了:“灰头发的男人?”

   “嗳。浅灰色。”

   “他多高?他的铳长什么样?”

  黎博利人已经离开了座椅,整个上半身紧绷着探向不明所以的本地人。店家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犹疑不觉地看向依旧态度平静的莫斯提马,得到带鼓励意味的友好微笑后,她说:“高……大概是这么高,比你俩还要高一些。铳我可就不懂啦,就是那种……手枪呗。”

  菲亚梅塔指向同伴:“他的翅膀和光环和她像吗?”

   “萨科塔人的光环和翅膀咱也没太见过……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是什么时候来过的,往什么方向去了?”

  这位面相老实的本地人被连连逼问得有些瑟缩:“前脚刚走……他问我最近镇上的法院有没有案子要开庭,也许是往那边去了……你们要找他?”

  莫斯提马又咽下一口面条,发出些细小的哈气声:“这面的风味层次很丰富呢……呼……可惜我不太能吃辣。能麻烦您多拿些水来吗?”

  店主人如蒙大赦地走开去。莫斯提马也放下刀叉,抬头哄劝自己面色不善的伙伴:“安多恩很显眼。如果是他的话,给人留下的印象应该更深一些。”

   “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刚到这个地方,这里就来了一个那样的萨科塔男人!”

  莫斯提马掏出两张钞票压在盘边,简短地决定:“那我们去看看。”

  黎博利人闻言拎起弩炮,似乎拔脚就要走,却在看到被监管人吃了一半的午饭和还沾脏着的脸时缓和了一些:“……你的信还来得及吗?”

  “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你别和我一起去了。”菲亚梅塔递给她餐巾,“你先去送信,送完信立刻回旅店房间,别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好的。”莫斯提马配合地接过餐巾擦脸,“你慢慢来,晚饭我会自己解决。”

  

  菲亚梅塔来到当地法院。她明显面色不善,因此被问路的路人都格外配合。她想象不出安多恩——如果那真的是安多恩的话——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她想象对方的样子,想象自己可能会说的话、会有的表情,感到脑内一片空白——她等了太久了,有很多东西淤积、发酵、堵塞。最终她放弃思考:如果有必要,她可能得闯入叙拉古的庭审现场,这必然会带来额外的麻烦,但等待则可能会让机会白白逃走……这是她更不能忍受的。

     她抬脚走进法院大门。

  

     像是一个肥皂泡被戳破了,她愣在原地——那里确实有个萨科塔人——那是位脸上沟壑纵横的陌生老人,在法院大堂蒙着眼罩睡觉。

   菲亚梅塔退回到法院外面,有些茫然。

     太阳闷蒸在灰色浓云后面。她调试窃听装置的接收器——两人分开时竟忘记打开——莫斯提马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正常,没人说话,萨科塔人大概已经在送完信回去的路上。她犹豫着是否要和莫斯提马通信——一辆灰黑色轿车从她眼前疾驰而过,溅起路面的积水。

     “喂!”

     回答她的是几支乱飞的弩箭。没等她发作,街角闪出第二辆轿车,同样喇叭大作地从她面前冲撞而过,这一次将路面泥水溅了她满身。

  她直接抄起弩炮追了上去。

  

  她追着车子横穿了整个小镇。两辆车上的黑手党人们一开始彼此抛掷不太高雅的挑衅俚语,后来则齐齐向她投来困惑的惊恐咒骂。最后他们都下车来挡在她面前,对她发出色厉内荏的威胁,口音重得让人听不懂。

  菲亚梅塔将两边都打倒。

  她往回走。这里离她们订的旅店已经很远,她突然觉得没劲——生气让人很疲倦。她饥肠辘辘,错过晚饭——已经快八点,叙拉古街道上大部分店铺都关门。她在路边买到一份panzerotti,装在印花纸袋里,纸袋和饼皮都是破的,馅料扑到她靴子上——她的皮靴和袜子都湿淋淋的,可能要泡坏了。鞋里有小石头。

 

  回到旅店,她的脚指头已经泡皱,头发里有股难闻的机油味,长靴复杂的搭扣缝里面卡着番茄和马苏里拉奶酪填馅。莫斯提马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抬起头——萨科塔人正猫腰坐在床上拿紫药水搽膝盖,有一边手肘也淤青了。电视里大声放着叙拉古特色美食节目。

  菲亚梅塔努力克制住语气,不让坏情绪波及自己的朋友:“你受伤了?”

  “路上有人火并,我不小心被撞到沟里了。”莫斯提马耸耸肩膀,“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你吃饭了吗,坟墓骑士?”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菲亚梅塔哐地放下武器——她突然又有了生气的力气,“我先去洗澡。”

  

  黎博利人大步流星迈入卫生间,蹲下来刷干净鞋,往鞋筒里塞满卷纸,把鞋晒到窗台外面,祈祷明天早上醒来皮靴不会变形。然后脱下衣服走进淋浴房打开花洒。她将水温打到最高,水流滚烫,涔涔打在颅顶,冲散了一部分生理上的疲倦和神经紧张,但并未显著改善她的情绪——拉特兰城外满地乱跑的萨科塔人不多也不少,她并不懊悔认错了人,却为自己可能表现出的神经过敏感到愠恼——至少不该丢下莫斯提马单独行动。她挤了一大泵洗发露,粗暴地从两鬓处向绒羽搓上去。

  莫斯提马在浴室外敲门:“我从楼下弄来点吃的,还有冰淇淋。”

  菲亚梅塔对着门外喊:“知道了!”

  房间里没有冰箱,她加快搓洗速度。水声很吵,她没听见莫斯提马开门走进来的声音,抬头看见萨科塔人只穿着白色打底衫,光着两条长腿踮脚走过来:“菲亚梅塔,你感觉好点了吗?”

  她湿淋淋地说:“我没什么不好的。”

  萨科塔人突然一抬手脱掉上衣,拉开淋浴房门,敏捷地挤进身子,没等菲亚梅塔反应。

  “有水!——小心你的伤。”   

  “没事,你再不说就要愈合了。”浴室里蒸汽缭绕,萨科塔人带进来一股冷气,她哆嗦着也往花洒下面凑,冲菲亚梅塔眨眼睛,“我也还没洗,能挤一下吗?”

  她的头发立刻打湿了,贴着头颅与肩颈线条垂落,浸水黏连成滑腻的薄膜状,像包裹新生羊羔的胎膜——但那是与鲜血截然相反的深蓝色。菲亚梅塔叹口气,将洗发露递给她。

  莫斯提马又眨眨眼睛:“不是他,对吗?”

  “嗯。”

     萨科塔人耸了一下肩,把洗发水泡沫搓到自己头上:“也许时候还没到——反正是早晚的事。”

     菲亚梅塔问她:“……为什么?”

     莫斯提马眼神不太明显地躲闪了一下:“有这两把杖在,他一定会来的。”

  菲亚梅塔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锁与匙的守护者捧起她的脸:“就相信我吧?”

  她们彼此因为水流而眨眼,源源不断的热水将她们头上的泡沫冲走了。房间里的电视在说:今日下午15点到19点,本地发生一起黑帮斗殴事件,波及范围从5th Avenue South到Via Palermo街……

  莫斯提马轻轻凑过来,双臂挂上黎博利人肩膀,鼻尖点到对方脸颊:“——看来我们卷入了同一场事件。”

  菲亚梅塔回抱住她,手臂力道里有了点委屈的意味。

  莫斯提马蹭她脸,笑着问:“想做吗?”

  菲亚梅塔低头埋进好友肩窝,发出闷闷的喉音作为答复,右手一顿一顿地下行掠过莫斯提马臀部,顺着臀股线自后摸到私处,像是有些恨恨那样囫囵揉搓,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对方腿间连同大腿根令人熟悉地收缩了几下。这姿势让她们不得不靠得非常近。莫斯提马抬胯来迎合她,上半身完全卸力地伏靠在她胸口,这让她觉得乳房很挤,但并不讨厌——对方的体温和重量让她感到充实和安全。微烫的水流顺着她们的头颈、躯干、胸乳、四肢向下流淌,汇集在下身彼此贴合处,不断冲刷走阴道口腺液,反倒带来陌生的滞涩手感。她担心不能准确判断对方的情动状态,小心问:“这样舒服吗?”

  莫斯提马有些走神那样望着她:“菲亚梅塔……”

  “嗯?”

  “……可以,很舒服……伸进来可以吗?”

  黎博利人依言探入第一个指节。莫斯提马大小阴唇和阴道的柔软结构立刻包裹住她,湿热的内壁吸咬着构成一种近乎推挤的力度。她温和地抠弄穴口。萨科塔人闭上眼睛靠在她肩膀,带着甜蜜的明显鼻音,梦呓般醺醺地请求:“……再多一些……再进来深一些,菲亚梅塔。”

  她感到姿势不太方便动作,抽出手指扶着对方腰部示意,莫斯提马默契地配合调整到最方便她动手的体位,像猫咪躺在地上翻出肚皮邀人抚摸,双手依旧恋恋不舍地挂在她肩上——萨科塔人用脸贴她脸颊,瓮瓮地说:“别走,菲亚梅塔。别拿出去。”

  这句话让她心软极了。在热气氤氲的狭小空间中,她重新搂住对方,无端地希望这一刻能够维持更久更久,于是她继续那种温和而缓慢的指奸。

  “我在这里……我是不会走的。”

  她轻声哄劝,亲吻对方双角和湿透了的头发,将两指重新挤进穴口,探入约两个指节的深度——那里有她谙熟的莫斯提马其中一处敏感带。她并不急于动作,堕天使因此难耐得忍不住夹起双腿摩擦,却并不催促,充血的阴蒂不时蹭到菲亚梅塔手腕,双手也只是搂住她颈项,显出全然依赖的驯服姿态,尾巴绕上她大腿。她开始轻缓地推揉戳弄,被监管人的整副身躯随着那些极其细腻湿糯的黏膜一同收缩颤抖,在她怀中清晰可感。

  在快感中莫斯提马双目迷离地向她索吻,嘴唇胡乱蹭过她下巴和鼻梁。她单手托住对方后脑,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热切力道深吻回去,熟稔地逐渐加大穴中戳弄的速度和力度。上下两处刺激逼得萨科塔人快要支不住身体,菲亚梅塔搂着她后退,将她抵在浴室玻璃墙上,加入第三指冲刺式地抽插。莫斯提马被夹在硬滑的玻璃平面与友人身躯之间,双手一如下身热情的穴肉般柔软但紧搂着菲亚梅塔,小声哭喘她的名字。

  高潮来临时堕天使真的差一点滑倒到地上——菲亚梅塔及时搂住了她。两人全身上下都因为性爱和花洒热水发红、发涨、舒展,彼此紧贴着,带来尽可能大面积的肌肤接触,莫斯提马的腹部没有她那样明显的肌肉线条,使她感到很柔软。菲亚梅塔搂住她高潮余韵中的同伴再次、再次亲吻,尝到沐浴和性爱的味道。

  她留恋般摩挲着对方后腰的皮肤软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菲亚梅塔,你总是这么好……”莫斯提马倚在她怀里,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微笑,“帮我抹点沐浴露吧?”

  于是她们又滑溜溜地做了一次。

 

  两个人总算收拾干净,轮流吹头发。菲亚梅塔想给被监管人帮忙,被半推半哄赶出去吃东西——莫斯提马给她搞来了一小锅炖菜,还是热乎乎的,配煎面包片,面包冷了,但还是很脆。当然还有冰淇淋:装在纸杯里的一份Gelato——叙拉古名产,碰到舌尖就会融化——当然已经完全化成液体,菲亚梅塔把它当奶昔喝。身上干净让她很舒服。桌上还摊着莫斯提马的新诗集,已经像萨科塔人其他那些旅行指南那样被贴了几个彩色标签,现在打开在最后一页。菲亚梅塔细嚼慢咽吞下多汁炖牛肉,大脑放空地扫过那些句子:

    “And did you get what you wanted from this life, even so?

    “I did.

    “And what did you want?

    “To call myself beloved, to feel myself beloved on the earth……”

  

  莫斯提马披着浴巾走出来问她:“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她发出湿漉漉的鼻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