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他想说话，但张口瞬间被蜘蛛网堵上了嘴，那玩意儿散发着一股带着化学制品刚刚发生反应后的胶纸味道，扣在脑后他只能呜咽地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还是妥协，或者认错，或者恳求。
骑士占据了主动，哈利看见他相伴的男孩双眼里燃烧的怒火和受伤的绝望，彼得把他按在床上，手里的披风绞住他的双手，蜘蛛骑士暴力压制他的双腿，力道沉重得让他呼吸困难，而彼得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看过无数次的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燃起了火，彼得离他太近。呼吸间的气息滚烫到几乎逼他落泪。
骑士撕开他的衣物，顺手推下和披风一起捆住双手，他掐住哈利的脖子让他真正意义上的难以呼吸，他从嗓子里憋出一两声柔软的呻吟，彼得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相信你，哈利，我一直都相信你。”彼得的声音低下去，一只手摸到哈利的下身直接捅进后穴，后者发出一声痛呼，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
“彼——”
他的声音还能模糊地发出来，身体的条件反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但骑士压住他的双腿让他全身无法动弹，他只是重重地弹起，裸露的胸膛被彼得凶狠地啃噬，接着那种隐于皮下的怒火几乎在狭窄的空间爆炸开来，哈利甚至嗅到硫磺和野火的干燥气味，彼得吮吸他的皮肤，过大的力道留下的淤青让哈利发出呜咽，他试图挣动手臂，但骑士强硬的把他的手臂扭转到身后，以一种娴熟到他觉得应该是这么多年打击罪犯常用的控制手段让他的手臂处在再动一下就会扭伤的危险边缘，哈利急促的喘息，而后穴的疼痛让他感到双眼酸涩，因为彼得的阴茎勃起，直接在草草用手指开拓了一下的后穴捅了进去。
“可你欺骗了我！”哈利听到的不止是骑士的声音，另外三个要么柔软要么坚强的彼得同时混合在一起发出一声尖锐的质问，他的怒火阴郁地蔓延而上，而唾液顺着嘴角流出的时候哈利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彼得总是那么温柔的人，童年时期唯一一个用那种湿润的又光亮的棕色双眼看着他的人，哈利知道是父亲害得彼得家破人亡，他知道他唯一能带去的弥补就是给他今后的陪伴，多年后人们谈起他们说着总是哈利奥斯本永远是彼得帕克身边唯一一个人，特殊又不可动摇的那个。
但不该是这样。
“我相信你，哈利！”
彼得的阴茎摩擦后穴，粗暴地捅进去抽出来，哈利全身在疼痛里抖动起来，他挣扎着试图摆脱骑士的桎梏，但彼得的蛛网反捆在了他身上，勒出的痕迹鞭子抽过一样发红发烫，彼得在颤抖，他抽动着阴茎往里不管不顾的碾，疼痛压过了所有本应该产生的快感，被强暴一样的屈辱让哈利几近崩溃，但他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彼得是对的，他一直是对的，是他对他撒谎，是他一开始就怀着不单纯的目的接近那个年幼的男孩，他至今依旧记得当他对彼得伸出手时男孩棕色的湿润眼睛里闪烁的光，然后他把自己的信任和秘密交付给哈利，只有哈利。
只有他。
“哈利，为什么会这样？”
彼得的声音轻轻地落下，卡在他腰间的双手收紧，哈利发出一声哽咽，但彼得的手几乎颤抖。
但他还是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收紧的蜘蛛网让他本能感到恐慌，嘴里的叫声变成痛苦的呜咽，他眼角酸涩的落下泪，哈利能感觉到后穴产生撕裂的痛，渗出的液体让彼得的抽插甚至带上了暧昧的声音，水声混合着彼得的低吼传进他的耳朵，他张开眼望着身边把自己的头埋到他肩上用力啃咬的骑士，嘴唇里蠕动着发出了两个颤抖的音节。
“……歉。”
彼得的动作停下了。
骑士的蜘蛛感官经过强化，他听见从蛛网后传来的那句细小呻吟里的话语。而他的愤怒突如其来的被抽掉，因为哈利，老天，哈利在发抖。
他看着哈利的身体，好像他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颤抖。
他在说“抱歉”。
“不。”骑士打断哈利断断续续的声音，无端的烦躁让他更想要撕毁什么东西，他知道他的怒火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发泄，他本不应该——
哈利应该道歉，但不应该这样对道歉，不应该被他绑在身下满身伤痕被他凶狠的操开后穴，然后对他道歉。
他曾经陪伴了他那么多年，他对他伸出第一只手，对他露出第一个笑容，他自己手上搞出了自己的他只是憎恨他自己无能为力处理的一切，他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受这个秘密，这个秘密打碎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幸福，却给了他新的人生。
“不。”骑士的脑子混乱，温和的科研孩子在他的脑子里激烈地争论——没错，哈利是永远为他撑腰的那个，是抱着他的肩膀小声问他人马座和行星的那个，是和他一起去科研夏令营的那个——但他拒绝，他想要拒绝。
不然他要怎样面对他失去本叔叔和梅姨妈的痛，他要怎么接受他们的死亡，他要怎么把他曾经拥有的回忆告诉哈利，他要怎么才能背上曾经的痛然后和哈利站在一起？
“哈利……不该是你道歉。”
彼得的声音彻底低下去，后穴的阴茎也抽了出去，他摘去哈利嘴上和身上的蛛网，男人的身体还在疼痛里颤抖。
他靠在哈利的肩膀上艰难呼吸，好像他赖以为生的一切在刚才被抽成了真空，而他突然从偏执的骑士变回了二十年前刚刚见到哈利对他伸出手去的那个温顺男孩。
那时的彼得缩在人后的阴影里，年幼的身躯无声沉进喧闹的人声里。
“我只是——”彼得的声音彻底碎掉，他听见四个人格在内心一同的悲伤和哭泣，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寻求帮助或者处理好一件事的时候，因为每当出现那种时刻，他寻求的方向总是哈利，但现在哈利变成了他的难题，而他终于知道他不能搞定的唯一事情就是和哈利相关的事情。
“没事。”哈利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肩膀处传来，颤抖，疼痛，彼得甚至能听到声音里流出的悲伤，但哈利只是小声地低语：“没关系。”
他试图微笑，但他嘴角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撕裂，他只是僵硬地看着彼得叹息，然后凑上去给了他一个漫长的轻吻。
他们或许应该谈论世界上的一切，他们或许应该质疑彼此身边的一切，彼得知道，因为他仍然感到自己被那份疼痛撕裂了，但是，嘿，他可是有四个人格的骑士，他能够处理好这个。
但他想要哭泣，或者放声大叫，因为某份多年来的爱意融化在那个吻里，某种敲击着他脊椎的恨和愤怒也在试图燃烧，然后熄灭，反反复复，而彼得能够做得一切只是抓住哈利的手臂，然后叹息。
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