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真实的乌托邦
神明被称为神明，不仅是因为他们天赋神力，也不仅因为他们拥有超长的生命。
也许穷极一生，他们也还有未被激发的潜能。
Thor Odinson是一位神，去过地球打败了几次坏人，加入了一个名为复仇者的组织。
也算是个英雄。
时隔八十二年，在最后一个护卫队朋友离世后，他回到了这个他曾经热爱的星球。
你看吧，几十年的时光对他而言，连条皱纹都没长，他身边的朋友却一个个不在了。
活着固然没有意思，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要替另一个人走遍这美好的宇宙，日后相见时，好一件一件说给他听。
“Thor？”
太久没回地球，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飞才能回到阿斯加德，忽然有一个陌生的女声喊了他的名字。
这是第几代复仇者？居然还记得他？
Thor扯出一个对待小孩的虚假笑容回头，看到声音的主人时，他脑子短路了几分钟没缓过来。
“小女巫？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Thor拿着斧子走近不算陌生的熟人，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但我记得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催眠了我。”让我看到了诸神黄昏，还有“死亡”的弟弟。
“我是Wanda Django Maximoff。”Wanda没有像Thor那么友好，颇有敌意地看着Thor。
“真不敢相信还能见到以前的人。”Thor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可能Wanda变异了才活了那么久，都几十年了，还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高度警惕的Wanda琢磨了一下Thor的话，从第一句话到现在，好像，Thor不是来找她的。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Wanda松了口气，看来是Thor无意闯入令她的世界出了点意外，把他赶走就好。
“Wanda，你忘记带钱包了。”正当Wanda思考着怎么把Thor忽悠走，因为这位神好像想和她叙旧什么的。
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Vision不知道穿了多少面墙来到Wanda身边。
Wanda不想在这个时候纠正Vision爱穿墙的坏习惯，她明显感觉到Thor的神情变得严肃。
Thor不记得Wanda很正常，他们碰面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更没有单独说过话。
Vision不一样，他还算Vision半个父亲呢，要不是他提供了电，Vision就不会顺利诞生。
“Thor？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Vision穿完墙后换回了普通人类的样子和Thor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Thor给了Vision一个拥抱，在Vision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示意Wanda。
Wanda知道没办法继续瞒下去了，无妨，Thor要是想阻止她，大不了催眠他。
“Vis，下次不要再穿墙了，会吓到其他人的。”
“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
Vision把钱包给了Wanda后原路折回，穿墙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Wanda带着Thor来到一家人不多的咖啡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告诉Thor。
在那场战争之后，她创造了一个她和Vision的小世界，日子就像他们逃亡的两年一样，甜蜜幸福。
Clinton和Steve去世后，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所幸创造了一个世界。
“那这些都是假的吗？这杯咖啡，这家店，这里的人？”Thor猛喝了一大口微苦的咖啡，这是假的？不可能吧！
“是的。”Wanda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捏造出来的。
“那你，明明知道这是假的，怎么还能把这当成真的？”
“我会催眠自己啊。”Wanda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又说，“你进入这里时打断了我的生活，我才会被迫醒来。”
Thor侧头看着橱窗外路过的人，他们有些面无表情，有些和友人交谈，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生动灵活，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法师就能这么为所欲为吗？
法师……
“那你，能不能帮我？”Thor转头看回Wanda，像是担心Wanda会拒绝，又补充道，“我也能帮你把这个世界打造得更坚固，更真实。”
Wanda没有深思就答应了Thor，她看到了Thor和她有着同样的痛苦。
同病相怜的人总会格外的惺惺相惜。
创造辉煌时期的阿斯加德，还有那个阶段的人们，Thor的记忆也会因为催眠而回到那时候。
按照Thor的要求，Wanda把Thor幻化成稍微年轻点的模样，催眠他记得要爱Loki，Loki最重要。
Thor用神力维护Wanda创造的世界，杜绝了一切被破坏的可能。
Wanda也再次催眠自己，两个人就这样，活在了美丽虚假的世界中而不自知。
“你是猪吗？吃饱了就睡。”睡得正熟的Thor被人狠狠掐了把侧腰，疼得嗷了一声起了床。
“还早嘛，再睡一下下。”Thor不情不愿地起身，挨不住困意又躺了下去。
Loki的耐心还差一点点就被消耗完了，算了，他才不期望Thor能给他一个美好的，关于成人那天的回忆。
“那你睡吧。”Loki一如以往多次一般，Thor不起床就算了，反正他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
“别别别，我现在就起来，现在就起来。”Thor听得Loki要走了，三两下就起床收拾自己，“我今天穿什么好呢？”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款衣服，你还想怎么穿？”Loki来到Thor的衣柜，一眼扫过后，选了套适合日常穿的袍子和软甲。
Thor当场把睡衣脱了，换上了Loki帮他搭配的衣服，乍一看不知道他们是兄弟的还以为穿的是情侣装。
红绿红绿的，多配，多鲜艳。
今天是阿斯加德小王子的生日，今天开始，Loki就是成年人了。
他并不想在生日那天只参加为他举办的宴会，这着实无趣。
Thor提议，不如白天去玩吧，宴会开始前再回来。
好主意。
他们偷了Odin的马，斯莱布尼尔，骑着能行空能渡海的坐骑比胡乱飞好多了。
但是这马不听Thor，也不听Loki的话，先是飞去华纳海姆掀起华纳的海，差点引起海啸。
后又跑到亚尔夫海姆，和精灵王的大角鹿打了起来。
为了避免美好的一天毁于一匹马身上，两兄弟决定把斯莱布尼尔扔在精灵国。
但他们不知道，治好水的Freyr正在赶来的路上，没有坐骑的他们不出一小时就被Freyr抓到了。
还好Loki用了点魔法，趁Freyr不注意和Thor逃走了。
逃得过Freyr逃不过Odin，渡鸦就是Odin行走的眼睛，什么事都瞒不过它们。
Loki的生日会按时举行，只是没有人知道宴会的主角和主角的哥哥去了哪里。
“真是有趣，有哪位王子在成人那天被关禁闭的？放眼九界，只有我！”Loki坐在禁闭室的角落，Thor坐在他对面。
四四方方连个窗户都没有禁闭室，没有谁能在里面还开开心心的。
除非他也有一个Thor Odinson。
“但是，你生日这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谁想和你在一起啊！要点脸行不行？”
Thor看着Loki唰一下子就红的脸，不禁想多逗逗可爱的人。
“Loki想和Thor在一起，不是吗？如果不是，那我和父亲说，把我们分开关起来吧。”
“你敢！”
Thor在Loki恼羞成怒前闭上了嘴，玩笑可以开，开过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好啦好啦。”Thor走到Loki身边坐了下来，神秘兮兮地遮住了Loki的眼睛。
“你做什么？”Loki没有反抗，内心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Thor是不是想给他什么惊喜。
只感觉Thor掰开了他的手，在他手上放了什么软乎乎有温度的东西。
Thor放开了Loki，以掩耳盗铃之速逃离他。
这是鲜为人知的秘密，关于Loki。
小王子最怕，最讨厌的就是生在沼泽里，肮脏丑陋的骷颅虫。
Thor刚刚就在Loki手里放了几条骷颅虫，这种举动无疑就是找死。
“过来。”小王子的语气异常冰冷，他把骷颅虫化成灰之后，保持着张开手的姿势，变出了一把，十厘米的匕首。
Thor厚着脸皮又过去了，Loki把匕首一扔，淡淡的说了句，“自己动手。”
于是，在没人看守的禁闭室里，好吧，要是有侍卫在，他们就能看到王储自残的画面了。
Thor连捅了自己三刀Loki才消气。
地上那一小滩血没有激起Loki对Thor的心软，这一点点伤，几分钟就能痊愈，用他担心个什么劲。
Thor自觉的等着伤口不冒血了才再接近Loki，经过刚刚那么一出，Loki不生气也生气了。
“对不起。”Thor拉了拉Loki的袖子，被一把甩开，Thor不死心，在Loki气到鼓起的腮帮子上啵唧了一口，得到了一个响亮亮的巴掌。
玩脱了吧，这下连亲亲都不管用了。
“出去之后，我去把父亲的胡子全拔了，可以吗？”
Loki挑了挑眉，有了松动的痕迹。
“再把Hugin和Munin的毛拔了，让它们飞不起来。”
Loki给了Thor一个眼神。
“对你唯命是从一个月。”
“十年。”
“一年。”
“哼╯^╰”
“好好好，十年就十年。”Thor摸了摸Loki的脑袋瓜，弟弟是不好哄，但也没有那么难对付。
可怜了父亲的胡子和渡鸦们的羽毛罢了。
Odin给Loki戴上了限制魔法的手环，导致深夜他们也只能躺在地上睡觉，连张床都没有。
红色的披风当做床单，绿色的披风当做被单，两兄弟把外穿的软甲脱掉，只留里面的里衣。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被关禁闭，在过去几百年的无数次里，他们早就有了在关禁闭时让自己舒服的办法。
每次关禁闭，也是他们独住后最亲密的时候。就像那之前，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Loki喜欢靠着Thor睡觉，雷神暖暖的，深得邪神的心。
“生日快乐，Loki。”
入睡之际，Thor拿出了真正的礼物，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把手刻着Loki和Thor的名字，刀身刻着浅浅的，Loki法术的专属符文。
“这是什么做的？”Loki细细抚着匕首每一道纹路，他喜欢这个礼物。
“是一种叫乌鲁的金属做的，矮人们说，这种材质和做妙而尼尔的差不多。”Thor满脸自豪，他可是劝了艾崔半天，艾崔才肯帮他做这把匕首的。
说什么现在用了乌鲁，将来打造斧子的时候可能就少了一块。
管他什么斧子不斧子，Loki的匕首最重要。
“听上去还不赖？谢谢啦。”
Odin的胡子在Thor不留父子情的摧残下暂时，光荣下岗。
与胡子做陪伴的，还有黑色的羽毛。
Frigga有一点点无奈。
成年礼之后，就是大型的相亲会，无论是邻国的公主还是本国的贵族，无论是骁勇善战的战士还是温柔贤淑的女神，没有哪个不想成为阿斯加德王子的王妃。
Thor当初也要举行这样的宴会，他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他要和Loki同一天找对象，同一天结婚。
现在两个人是怎么都躲不过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离家出走算了。
Odin差点被气到休眠。
最后还是Frigga把神兄弟喊了回来，说是装，也要装一段时间。
怼天怼地怼众神的兄弟俩对母亲的命令是从不反抗的。
几场宴会下来，Thor和Loki成功把Odin气到休眠，并且再一次被关了禁闭。
原因很简单，因为Thor和Loki挑对象的要求实在是无人能达标。
说是他们故意为难那些想成为王妃的女孩也不为过。
漂亮懂事的，说人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好看懂事能上战场的，又说不够温柔体贴。
刚柔并济的，又说人家太壮实，没有女人味。
来个身材妖娆，又说不喜欢太惹眼的，低调为上。
好不容易有个容貌平平，体贴温柔，身材高挑不壮实，能打能抗的邻国女战士，又说人家太瘦了，风一吹就能吹走。
再好的女孩，都能被他们说出一身毛病。
“Bro，要么你就选个王妃吧。”禁闭室里，Loki有些不开心，Thor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可是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啊。”Thor不禁思考，不加修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王妃什么的，哪有弟弟好。和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不如和最爱的弟弟过一辈子。
“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Loki枕着Thor的膝盖，闭目小憩。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到时候，再怎么样也要分开了吧？是这样没有错……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再也不能抱着暖乎乎的Thor了。
“我没有开玩笑。”Thor把玩着Loki松散的发丝，心里也不好受。
要是他们不是亲兄弟就好了。
算了，再忍几百年，等他成了王，改一改法律就好。
在此之前，他得先确保Loki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Loki，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我继承王位之前，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才不要，万一你永远当不成王，我岂不是得孤家寡人一辈子？”Loki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瞪了Thor一眼。
“我一定会成为王的，拜托了，答应我吧，好吗？”
“我是掌管谎言与诡计的神，你觉得我说的话能信吗？”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Stephen再一次感受到了异时空的能量，这并非好事，当这股能量逼近地球时，恐又是一场恶战。
他尝试着进入到Wanda的世界里劝说她停止破坏宇宙平衡的行为，发现有一股强大而熟悉的能量保护着这个世界，外人无法进入。
回去翻了书，在记忆里寻找这股能量的出处。
和他接触过的，天生有这异于常人的能力的，还活着的，只有Thor。
他不去环游宇宙又来捣什么乱！
古老的壁画上，属于雷神的神格烙印越来越黯淡，颜色越来越接近另一面壁画上的死亡神格。
Loki心生绝望。
花园内，Odin和Frigga正在赏花，今年的欧石楠开得格外好看，风信子略微逊色。
Loki来到花园时，二话不说扑通地就给跪下了。
“起来。”
“救救他吧，父亲，我知道您有办法救他的。”Loki眼里蓄满了泪水，他从父母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早就预料到Thor来不了英灵殿却一直瞒着他。
“Loki，这是他的选择。”Frigga扶起地上了Loki，用手娟把他流下的眼泪擦掉。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既然我都能来这里，为什么他不行？”
“首先，你有神格，其次，你做过的好事比坏事多一点。”Frigga抚上Loki的发鬓，将一些散落的发丝蓄回他的耳后，“最后，你最后做的那件事情是好事。”
“可是Thor做的好事比我还多不是吗？他守护了九界，守护了人们，为什么他的神格变得黯淡无光？”
Frigga欲言又止，把这个问题的回答权抛给了Odin。
“他的神格不允许他爱上自己的兄弟，他所做的好事只是刚好抵消掉爱上你这件事情。”Odin本不想打击Loki，其实只要Thor安安分分的，迟早有一天就能见到他。
“现在他犯了错，还是为了你，他的所作所为令他失去了来到瓦尔哈拉的机会。”
Loki与Odin面面相觑，前者想知道后者有没有撒谎，后者则是为了看而看。
“可是，他是你儿子……你是众神之父啊。”Loki不甘心，Thor怎么会因为爱他而来不了英灵殿，他的哥哥，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啊，是守护了九界一辈子的英雄，怎么就因为爱上异父异母的兄弟而来不了英灵殿呢……
Odin叹了口气，主神神格不允许神有任何违背道德的行为，兄弟间的情爱，自然也是背德。
Loki清楚的知道，Thor既然为了他犯了错，就不会轻易改变。
“如果他一直错下去，将来他会去哪里？冥界吗？”
“是的，他只能去那里。”
Loki看了Frigga一眼，停顿了几秒，而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Frigga目送Loki离去，随手折了一朵花别在Odin的而后，“让他去吧，他比我们更爱Thor。”
2016年，Dr. Strange和黑暗维度的多玛姆谈了很久的条件，最后达成了协议。
多玛姆和他的使徒不会再入侵地球，多年后，找不到下一任至尊法师的Strange效仿了他的师傅，也从黑暗维度吸取能量延长生命，直到下一任至尊法师出现。
多玛姆是个讲诚信的，说不入侵地球就不入侵，即使能困住他的时间宝石已经被毁。
Stephen第二次利用黑暗维度的力量，是为了打破Wanda创造的乌托邦，以避免异时空的能量侵入。
美好的虚假世界毁于一旦，沉迷于此的Thor和Wanda被激怒，他们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想溺于美好之中。
多次劝说无果，Stephen联合新的复仇者和天剑局一齐阻止Thor和Wanda，不想他们继续错下去。
起初Wanda一个人，撕裂的时空还不算太大，自从Thor加入后不到一年……
“你用你的方式守护对你而言重要的东西，我也只是用我的方式活下去而已。”Wanda和Stephen对峙，Thor在和其他人周旋。
“你破坏了平衡，就会有其他时空的邪恶力量入侵地球。”
“难道我不这么做，世界上就不会有坏人了吗？”
Stephen语塞，善恶共存，他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那你想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毁在你手上吗？”Stephen收起了所有法术，实实在在用肉身扛了Wanda的一击。
他不知道一个用意念控制能力的女巫和一位天神做起坏事来能破坏多少颗星球。
论现在的情况，只要Wanda精神状态好，毁灭地球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硬的不行就诛心，Wanda所珍视的一切都是她的弱点。
天际撕开一道口子，就像曾经的纽约战乱一样，无数的外星战舰从那里出来，摧残着脆弱不堪的城市，无辜的人民。
“看到了吗？这就是后果。”Stephen留下一句话给呆在原地的Wanda后离开了。
Thor对那些外星人杀红了眼，凭什么，凭什么他连自私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他只想躲起来当个胆小鬼的机会都没有……
恐惧的尖叫声，悲戚的哭嚎声不一会就充斥了整座城市。
满地的废墟和鲜血让Wanda想起了加入复仇者那一天和那次战争。
他们不顾一切的守护着这颗星球，这座城市。
因为责任，因为爱。
“让这一切结束吧，让我造成的灾难结束吧，还原它……”
Wanda能创造世界，也能在距离不长的时间里改变现实。
她也能，用意念使自己活着。
都结束了，死亡赋予生命意义，这也不是结束，是解脱，是另一个开始。
一切都倒转回异时空战舰入侵前，与此同时，Wanda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皱纹爬上了她的皮肤，挺直的腰背也有些弯曲。
最后的最后，她慢慢倒下，面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Thor瘫坐在Wanda身边，念着古老的阿萨梵文，祈求诺伦女神下一次，赋予Wanda这辈子失去的东西。
Wanda的身体化成了金灰消散，Thor知道，这是诺伦女神给他的承诺，给Wanda的祝福。
“所以，你也是这样为我祈祷的？”
Thor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头产生的幻觉，笑了一下，不在意的回答，“是啊，可是你总是骗我，所以一点用都没有。”
“神是没有下辈子的，不过他们可以用另外一种形式活下去。”
Loki从英灵殿离开，自愿堕入冥界与鬼魂作伴，当然，他不是一个人。
他从Thor后方走到Thor前面，他没有实体，自然也挡不了光。
Thor看到眼前有双黑色的鞋子，顺着鞋子往上看……
“Loki？？”是梦吗？还是Wanda临走前给他准备的幻象？太贴心了吧！和真的一样。
“嗯，是我，嘿……我已经死了，你碰不到我的！”Loki对想拥抱他的Thor表示无语。
Thor不甘心地戳了戳Loki的脸，果然只能碰到空气。
“我本来想等你来找我的，只是我忍不住了……”Loki拢了拢衣服，眼神撇到一边去，“那你现在要不要去死一死，然后和我在一起？”
Loki怕Thor不信，又担心自己不能出来晃太久，三言两语简略的把事情说清楚。
Stephen与其他和Loki没有特别熟悉的人，是看不到Loki的。
在他们眼里，Thor和Wanda告完别之后自言自语了什么，然后拿起斧子往心口劈，拦都拦不住。
Thor自杀了，死在了酿成大错后的十五分钟。
Loki看着Thor的动作心脏也跟着抽了两抽，Thor不像Odin那样化成了金光去往英灵殿，而是由一缕缕带着金色的黑雾去往了冥界。
灵魂体和肉身是无差距的，Loki回到冥界后被等候多时的Thor扑上来抱了个满怀。
Loki感叹道，自己不在的日子里，Thor变聪明了，知道了迷路的孩子要原地等着家长来找。
年少时他们多次被关禁闭，自从Loki成年后，他们渐行渐远，连一起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Thor因为赖床没有和Loki去玩，Loki成年后他们参加了很多为他们举行的相亲会。
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找到对象，不过是敷衍了过去，自然也没有禁闭室里的承诺。
Thor把这些事情说给了Loki听，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年他发生的事情。
冥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差，除了没有阳光，处处流露着死亡之气外，和英灵殿差不多。
这里没有Hela，或许她还没有死，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冥界是他们两兄弟的。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Loki给Thor的侧腰来了个匕首式按摩，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接触是有感应的，也就是说，Thor还是会痛。
想和多年不见的弟弟分享趣事的Thor被无情打断，整个人都蔫了大半。
“别给我装，我不吃这套！”Loki给了Thor一个白眼，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去。
“我只是太想你了……”Thor坐到旁边把Loki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抱着，黏黏糊糊来了好几个吻才罢休。
冷风吹得有些阴凉，Loki一边回应Thor的吻一边神伤。
“我把你带到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你会不会恨我？”吻毕，Loki勾着Thor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询问。
“怎么能说暗无天日呢？”Thor用鼻尖蹭了蹭Loki的鼻子，“有你在的地方，你就是我的太阳。”
无论是烈阳下，还是冥界中，能照亮我的，也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