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这些年
他在一片混沌中醒来，这里如同海市蜃楼般亦真亦假，黑暗又寂静，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
果然他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吗？
身体如同被拆卸后重新组装般的疼痛，特别是脖子那块，那窒息的感觉徘徊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差点就活不过来了，也不知道他那傻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战争赢了没有？为他哭泣吗？为他难过了吗？
距离死亡过去多久了他也不知道，只能凭恢复来算，应该有两三年了。
凭着能迷惑九界的银舌头，他花了几天时间去往离混沌之地最近的星球，骗了辆飞船。
“wtf？你不是死了吗？”Tony被破窗而入的Loki吓了一跳，MK-N号已经穿在了身上准备攻击了。
Loki对地球印象最深刻的就是Stark大厦，够张扬够高调，他喜欢。秉着不是来搞破坏而是来寻求帮助的他没有把飞船直接撞向Stark大厦，而是停在了Stark顶楼的停机坪。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Loki摊开手，示意Tony他不是来做坏事的。
“你来干嘛？”Tony默默的通知了复仇者们来大厦，顺便通知Pepper别带Morgan过来。
“我想知道Thor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他说过会带着人民们来地球定居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Loki一步步走向Tony，直到两人的距离不足半米。
“你们的人在这里，Thor不在，他跟着劲舞小队去宇宙了。”
“那么，那场战争你们赢了吗？”
Tony一脸懵逼，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赢了。”
赢了就好，人民还在就好，不过Thor不好好的治国跑去宇宙干嘛？
难道是寻找新的星球打造新阿斯加德吗？
对，一直住在地球可不行，阿斯加德不能寄人篱下。
担心Loki会搞事，Tony想办法拖住Loki，等待复仇者们到来。
“带我去见我的人民。”还没等Tony开口，Loki强行控制了Tony的心神，没有心灵宝石的他也能这样做，不过比较费劲，而且不好掌控。
Loki看到新阿斯加德的时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看见了什么？这都是什么？
Valkyrie见到Loki时很惊讶，她没有亲眼看见Loki死亡，不过以Thor颓废的程度来说那应该是真的。
“Where is he? ”Loki松开了Tony，清醒后的Tony知道自己被控制了，环顾四周看了一下情况，这不是阿斯加德吗？
“他在宇宙游行。”
“叫他回来，马上！”自从诸神黄昏后，他还是第一次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可不接受你的支配。”Valkyrie拍了拍Loki的肩膀，又说道，“不过他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远在不知道离地球多少光年的Thor收到了Valkyrie的消息，他不相信Loki会活着，他亲眼看着他死在他面前却束手无策。他也相信这是Loki的恶作剧，或者说，他相信Loki会因为时空扭转而活过来。
碰巧飞船上的视频通讯器坏了。
“你说你死去的弟弟回来了？死而复生？Quill，神可以这样？”Rocket修着通讯器，对在一旁吃东西的Quill说。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
“死而复生是可能的，也可能就是他在装死。”Thor想起了什么，久日假笑的脸浮现出真正的笑容，“他就是个骗子。”
“嗯，你说过很多次。”
“距离去地球要跳跃三万七百六十个跳跃点……”Quill查了一下，有些崩溃。
飞船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需要多久？”Rocket问。
“半个月。”
“我可以开启彩虹桥……彩虹桥能从宇宙中任何一个星球回到九界。”
Thor出了舱门到达飞船顶开启彩虹桥。
Loki独自一人在一片空地上等待Thor，Valkyrie说和他一起，他拒绝了。
他不想让除了Thor以外的人看到他的脆弱。
Thor这几年过得好吗？Thor见到他会开心吗？他好想知道。
当感觉到彩虹桥的能量时，Loki眼神里充满着期待，他想快点看到Thor。
而彩虹桥把飞船送到了这里，从飞船上方走下来的那个人，让他所有的期待换做不可置信。
Thor见到Loki那一刻便跑向Loki，一把就把Loki抱在了怀里。
真实的触觉和触感，这是Loki没有错。
“Brother……”
熟悉的想念已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开心的，他还活着。他是难过的，他变成这副模样。
“哥哥，你去宇宙干嘛去了？”Loki环抱住Thor，下巴垫在Thor的肩膀。
『Thor，告诉我，你失去寻找新星球给人民们居住，告诉我。』
“去……去冒险……Loki，我以为你死了，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Loki，我好想你。”Thor不好意思说他是去找他。
听完Thor的话，Loki非但没有感动或者开心，反而是让银河护卫队见识了家暴。
Loki先是给了Thor一刀，然后拿出权杖把Thor打倒在地用权杖的底端抵住Thor的心口。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Thor Odinson，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哪里像神的样子？他以为他去寻找更适合人民们居住的星球了，结果说是去冒险，还把人民们丢在这样地方？
Thor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几年确实没有做什么……
Loki眼眶里掉下的一滴眼泪刚好掉落在Thor的手背，他收回了权杖，背过身子不看Thor。
“继续你的冒险吧，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继续你的冒险。”
“Loki……”Thor从后面拉住Loki的左手，“别走。”
Loki在Thor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嘴角，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去。而Thor召了一道雷过来劈晕了Loki。
“你们在这里随便玩，我处理点家事。”Thor抱起Loki回头和朋友们说。
Thor把Loki绑在那张不大的床上，用了点神力，保证Loki不会跑掉。
这是第几次失而复得？第三次了……
[你去哪里了？Loki。你过得还好吗？为什么总要骗我？]
[你真的很讨厌我才会一次次离开我吧……是惹了什么麻烦解决不了才回来吗？]
[很抱歉在一次次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那是承生命之重的分量]
[Loki，能不能不要再离开了，我真的不能离开你啊]
Thor等着Loki醒来后的挣扎和伤人的话语，他想好了安抚Loki的话，可，Loki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眼神空空的看着一个地方像个木偶一样。
心如死灰就是这样吧，比起活在他的阴影下，这样的他更让他难受。
即使与人类为伍，他还是带着神的高傲，即使失败，傲骨却没有流失一分，他在濒临死亡时觉醒神力拯救了人民，他打过无数的战争全以胜利结尾，他在面对最强大的敌人时依旧不服输，他是阿斯加德的希望。而如今，比普通人类还要落魄的居然是末世之神。
“Loki，你说说话，说点什么好不好？”Thor的心揪成了一团，无论他和Loki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别这样，Loki。
“Please，Loki，Say something……”
Thor和Loki待在房子里整整三天，Thor给他喂饭他不吃，喂水也不喝，说话也不答，困了倒头就睡。
Rocket来敲了Thor的门，他说，他们要走了，问Thor要不要走。
Thor当然不可能跟着他们走。
但他会去送他们。
“说实在的，你应该修理一下胡子和把肚子减下去。”Rocket在他们飞船前停下和Thor说着，“变回以前的样子，说不定你弟弟就不会跑了。”想想几年前的男神，啧啧，岁月不饶人啊。
“他不会在意我的容貌。”
“那他在乎的可能是你为什么变成这样。还有，这个地方和你老家比起来，弱爆了。”
“但我的人民还是幸福的……”
“谁知道呢，我们走了。”
“再见。”
他们把飞船开走了，开启他们新的冒险和寻找。
Rocket的话其实Thor有听进去，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放心，Loki，我会让一切好起来的。”Thor凑过去想亲Loki，后者扭头避开了。
“等我回来，答应我别再跑了好不好？”
“我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的，相信我Loki，也请你答应我，等我回来。”
Thor给Loki解开了绳子，在他的手背亲了一下，拿着斧子离开了。
『所以，你总是让我等你，却总不愿和我一起』
Thor一走，什么也没留下，像他这几年和银河护卫队去宇宙中一样，没有归期。
Loki把自己关在Thor这间小屋子里，每天Valkyrie会来问他要吃点什么，他也不说话，就像哑巴一样。
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Thor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为什么要寄人篱下，为什么……
『Thor，你可是神啊，是正统的神王，是我毕生追求的光……』
『可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落魄不堪……』
Morgan听说Thor回来了便闹着要来阿斯加德，放在平时Tony一定马上就带她来了，但问题是现在Loki也在阿斯加德。
他可没忘记十几年前的事情。
于是Tony带着Banner先来探探风，看看Loki安不安全。
即使生活在地球，阿斯加德人依旧是阿斯加德人，八年的时间，他白头发都多了不少，而这群阿斯加德人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该说岁月不饶人还是说他们活的久？”
“都可以，嘿，你最近还好吗？”Banner见Valkyrie走过来，友好地向前打招呼。
“还不错，这次来有什么事吗？”Valkyrie笑盈盈地给了Banner一拳。
“Morgan说想过来玩，但……Loki也在，Tony不放心。”
“现在要是谁能让他搞事就谢天谢地了。”Valkyrie嘀咕了一句，他们的小王子果然到哪里都要搞点事情才安心，“带她过来吧，Loki现在不会做坏事的。”
“真的？”
“真的。”
于是乎，Tony马上把他的小公主带来了阿斯加德。
Morgan喜欢在阿斯加德玩，因为在这里她很自由，不会被妈妈督促，这里的人也很喜欢她，阿斯加德人活的久，生的少，对小孩子喜欢是喜欢，奈何生太多也不好。参考他们的King Odin，才三个孩子就把整个阿斯加德玩没了。
八岁的孩子正是爱玩胆大的年纪，她甩掉了Tony ，哒哒哒地跑到Thor的屋子里，她最喜欢摸Thor的软乎乎的肚子了。
Loki被忽然闯入的Morgan吓了一下，这小孩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敲门就进来了。
Morgan也没想到里面的不是Thor，她也愣了一下，随后走出去把门关上，敲了敲门。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属于小孩子的奶音从外面传进来，Loki依旧在床上发呆，不理她。
“我是Thor叔叔的朋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Morgan又敲了敲门。
Loki抬抬手把门打开，Thor不在这里，这小孩找不到他就会走了。
“抱歉，Thor叔叔说我可以不敲门的。”Morgan走进房间，转个弯走到床边，她盯着Loki看了好久，似乎确认了什么，她拉住了Loki的手，“哥哥比照片上好看。”
Loki被Morgan触碰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甩开她的手， 但小孩软软的手掌让他的心也软了一点点。
“我就知道Thor叔叔会把哥哥找回来的。”Morgan脱了鞋爬上了床，她笑得露出来好几颗牙齿。
“哥哥你真好看，比照片上还好看。”
已经很久没洗头的Loki认为这个小孩在撒谎。
“你说他在找我？”Loki有点惊讶，他不是“死”了吗？Thor找他干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叔叔说你不见了，他要把你找回来。所以哥哥是自己回来的吗？”
“Morgan！！！！”Tony破门而入，唰地一下把Morgan从床上抱回怀里并一脸警惕地看着Loki。
这样的表情他在不同的人脸上了一千多年。
“出去。”
Tony也不想留在这里，抱着Morgan走了。
是夜，疑惑满满的Loki用分身潜入Stark的家，读取了Morgan Stark的记忆。
三年前的记忆，他那胖得不成样子的哥哥抱着小小的女孩看着他侵略地球时被拍下来的照片。
口口声声说这是他最爱的人，不见了，他要去把他找回来。
以小孩的角度，他只能看到Thor毛茸茸的胡子和大到像怀孕几个月的肚子。
还有他手里的照片。
刚从混沌之地回来的Loki身体还没恢复，即使用他擅长的幻术与读取记忆也让他力不从心。
Loki用纸巾擦掉嘴角的血，他在Morgan记忆中看到的东西并不完全，却很有用。
Valkyrie对Loki的到来感到惊讶，她把人领进门倒了杯水，听完来人的来意后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从砍掉Thanos的头颅到酒不离手，从怀有一丝希望到完全绝望，从穿越时空到宇宙游行……
“那五年里他把自己糟践地不成样子，后来Thanos再次失败后他跟着银河护卫队去宇宙。”
“他没提过我？”
“Thanos和Loki这两个名字，是阿斯加德的禁忌，没人会提。”Valkyrie打量了一下Loki的表情，“他喝醉时会喊你的名字。”
Valkyrie的话和Morgan的记忆不符合也不冲突……
指尖金绿色的光点入Valkyrie眉心，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不会记得。
他用最古老的咒语召唤了原始的神灵。
末日的黄昏，不可避免却不是无法拯救，代价之大他不知，也不知这传说是否真实，只听说这路只能进不能出。
Yggdrasil里有诺伦三女神，她们是神秘的希望。
诸神用巨人之祖Ymir的身体布置了世界，大地，天空，生灵。
Thor按照三女神的指示来到Yggdrasil树根旁，用铁链子把自己捆住，承受着重组阿斯加德的痛楚。
他的身体，每天会有不同的九界之人拿着刀一片片割下来，直至露出白骨，树根下都是他的血与肉。日落之时他的身体会一点点自愈，第二天日出时又会有人拿着刀做着重复的事情。
他的神力会在日落后一点点消失，身体自愈好后灵魂会一点点的破碎。
血肉撕裂与灵魂破碎的痛楚侵蚀着脑子与神经，日复一日。
成功了，一切都能重来，失败了……阿斯加德有Loki和Valkyrie他也能放心了。
众神用Ymir的身体铸造世界，雷神用他的血肉筑造家园。
Loki第一次这么听Thor的话。
他哪里也没去，就留在阿斯加德等Thor回来。
他并非无处可去，地球也并不是最佳疗伤的星球。
只是他找不到Thor的踪迹，他不想Thor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他。
人民们都知道Loki活着回来的消息，纵使千年来小王子的调皮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可那也是他们的王子，他们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Loki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却无法融入，他们的人民其实没有那么快乐，他们的笑容太过悲凉无奈。
阿斯加德也没什么喜事，对于人类八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对于阿斯加德人，这八年就像八十天一样。
并不能祈祷这“八十天”的时间能让经历两次致命绝望的他们欢乐如初。
“Loki！！”Valkyrie推开他的房门，神色凝重地拿着龙牙剑，穿着战服。
“怎么？”
“你出来看看吧。”
Loki跟着Valkyrie出来后看到天上的景象也换上了铠甲。
天上乌压压的云漩成漩涡，涡点中心是一团火光，吹起的风让人有点站不稳，这很像当年苏尔特尔破坏阿斯加德的场景……
“只有我们这里是这样，别的地方都没有！”Valkyrie冲Loki说着。
Loki念着咒语感知这奇怪的天象是怎么回事，一股陌生和一股熟悉的能量交织在一起，他无法确认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彩虹桥从漩涡中心降下，阿斯加德人民不受控地被吸走，连Valkyrie也没能避过，无论Loki怎么阻挡也无济于事。
最后连他也被吸入了漩涡之中。
摩肩接踵的人中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金色的腰带上挂着华纳神石，头发间携夹着白色羽毛的人。
人民们都挤在了彩虹桥这里，他的眼里只有她……
“Mom……”
Frigga听见Loki的声音后回头，她快步走过去抱住了许久未见的孩子。
“My son……”
“Mom。”Loki紧紧抱住了Frigga，生怕这是幻觉，而下一秒Frigga就会消失，“I miss you……”
他不敢相信，即使怀里的感觉那么真实，即使这感觉那么温暖，他还是不敢相信……
眼前的一切都和曾经的阿斯加德一模一样，金子做的宫殿，矮人族建造的屋子，彩虹桥下波涛汹涌的海，重峦叠嶂的后山。
“I'm sorry， I love you，You're my mother。”
“我知道，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Frigga拂去他喜极而泣的眼泪，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容貌未变，脸上却添上了沧桑与憔悴。
“或许你会想拥抱一下你父亲。”Frigga牵引着Loki看向Odin所处的位置。
早在挪威解开了一半心结的父子俩对视了一会后拥抱了两秒。
“我们不是在英灵殿吧，书上的英灵殿可不是这样的。”
“这里是阿斯加德。”Frigga笑道。
“Where's Thor?”
“他还没回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回去等他吧，重新整顿阿斯加德需要你。”
Loki瞄了一眼Odin。
“You are my pride。”
Frigga说，是Thor重筑了阿斯加德，并复活了他们。Loki问他付出了什么代价，Frigga笑而不语。
并非Thor本意，只是蝴蝶效应也复活了Hela。不过这已经不是曾经的阿斯加德，Hela无法从新阿斯加德汲取能量。
Odin不忍杀害Hela，他给了Hela新的神格-和平。
回到阿斯加德不到半天，彩虹桥上的人民回了家，天空一阵雷响电闪，Loki听见声响后马上从宫殿奔向彩虹桥。
绿色的身影越来越近，他也以同样的速度奔向那人，相拥那刻的冲击力使他抱起那人转了几圈才得以缓冲。
“我做到了，Loki。”Thor搂着Loki的腰，闭着眼睛闻着Loki身上淡淡的奶味，“别再丢下我，别走，可以？”
“傻子。”
『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想把你牢牢锁在身边，眼里只有我一人，看不见其他。』
他在Yggdrasil的日子不能用常规算法来算，按照地球的时间推断，他已经在Yggdrasil呆了三百年，而地球时间也就三百天。
两百六十二万八千小时，每时每刻他都在念着他……
他听Rocket的话把自己变回以前的样子，剪了那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换上了Loki最喜欢的战甲回来见他。
“我是最傻的傻子，那么请问，最聪明的Loki愿不愿意陪着最傻的Thor一起度过未来的千年岁月？”
“我愿意。”
彩虹桥的海风吹起红绿披风交织，而它们的主人正紧拥亲吻以解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