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十二
Bucky不喜欢新世纪。
但比起不喜欢更多的是不适应。看在苍天的份上，他和Steve接受的新事物够多的了，除了一开始让Steve变了个样的血清——Bucky由衷地感谢上苍，或者他更应该感谢厄斯金博士——以外新世纪和新科技就没怎么优待过他，九头蛇先进的科技从来不是为了造福人类和便利于他，而更多的用在了折磨他和制造出许许多多肮脏的事情上。
Bucky不喜欢新世纪。
他觉得他就像是一个量杯，尽管想往里面再多装些，但容量只有那么一点，而且他已经快有裂缝了。要不往里装水，他碎掉，要不就让他安静地当一个破旧裂缝的积灰量杯。
Steve听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纠结的让Bucky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他“你”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说来，最后凑过来亲了Bucky一口，这大概就是一个和解接受的意思。每次他俩出现代沟的时候Steve就这样。Bucky觉得他像是在对待一个老人家，但鉴于老人家获得的待遇还不错所以Bucky坦然接受了。
“但是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我想要知道嘛。”金发的人握住了Bucky的手，食指在Bucky的掌心勾了勾，蓝色的眼睛软软地看着Bucky，Bucky感到那份痒意顺着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嗯。”他嘟囔，缓慢地加深这个吻，没注意到金发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如果Bucky barnes把狙击观察的技巧用在昔日的爱人昔日的美国队长今日的爱人今日和他有了代沟的美国队长身上的话，他就会知道这叫‘撒娇’，他就会知道金发青年和红发女特工待在一起的时间有些太多了，而且每次他都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
但再次申明，由于被当成一个老年人对待受到的待遇很不错，所以Bucky barnes理所当然地开始了不思进取。
十三
在街上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Bucky皱了皱眉。
Steve察觉到了对方握住他的手的力道的陡然收紧，“怎么了？”他询问。
“那不是个姑娘。”Bucky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困惑不解。
Steve顺着Bucky的视线看过去，Bucky没有做出指着对方这种无礼的动作，声音也收的很小，即使脑子被九头蛇恶意地破坏，但他的buck还是曾经那个温柔的接近不可思议的少年，Steve的心里泛起了一些带着酸涩的甜蜜涟漪，他握住了对方的手，“那的确不是个姑娘。”
“他也没有戴帽子。”Bucky皱起了眉。
“他不用，Bucky，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嗯……”Steve想了想，因为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而微微弯起嘴角，“比如……”他拉长了音调，在Bucky略微凑近些时他突然靠近，Steve看着微微睁大的灰蓝色眼睛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容，他吻住了对方的嘴唇，灰蓝色的眼睛睁的更大，阳光的碎片好像在里面闪烁，光晕汇聚在瞳仁附近，显得亮晶晶的，他们停在了面包店的门口，甜甜圈的味道飘散了出来，暖呼呼的，Bucky抱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大的让Steve的肩膀有些疼痛，但他没有停下来。
Bucky也是。
在这个吻结束后Steve稍微有些喘，他把脑袋埋在了Bucky的肩窝，平复呼吸时棕发的人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这是从布鲁克林时Bucky就有的小习惯，那个时候的长时间接吻对Steve来说接近一项极限运动，而Bucky总是这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Steve忍不住微笑。“现在我们能在大街上接吻了？”他听到Bucky问。
“我以为从我亲上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Bucky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Steve抬起眼睛。
灰蓝色的眼睛低垂，对上了他的，“因为我想要。而且我不在乎。”Bucky回答。
十四
“所以现在我们也能结婚了？”
因为话题转的太快Steve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理解Bucky的意思后他点了点头，而灰蓝色的眼睛一瞬间的点亮让Steve的心里有些酸涩，在战时他们蜷缩在山洞里时大部分时间谈论的都是这个，战争结束后的未来，他们的未来，白色的小房子，有着草坪和木质的小围栏，Steve和Bucky都没有明说，但这是一个家，他们都知道，只属于他们俩的。即使他们都知道两个男人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一直住在一起。
“你想要和我结婚？”Steve忍不住问，他捏了捏Bucky的手。
“看你问的什么问题，我什么时候不想。”棕发的人说，他的语气像是理所当然，像是Steve问了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清清楚楚的问题。
Steve忍不住笑。他凑过去亲了Bucky一口。
十五
实际考虑这个问题时可不想听起来的那么浪漫，正式严肃的婚礼需要宾客名单，需要准备和安排。Steve不能不说他不感到焦头烂额。
最后解决这个问题的是Bucky。
“我们都在一起七十年了，这个问题重要吗？”他问。
“我们冻在冰里的时候可没有结婚。”棕发的人把下巴压在了Steve的肩膀上，Steve别扭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吹在颈侧的呼吸痒痒的，他忍不住偏头，但对方却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
“你说你爱我，你和我交换了誓言，难道那是骗我的吗？”Bucky亲吻了Steve的脖颈，湿润的触感让Steve的脸颊有些发红，棕发的人翻过了沙发，像只大猫，Steve想，他拿过了Steve手上的单子，是备选的教堂，“你不想在这里和我结婚？”
“还有宾客名单和时间，Bucky。”Steve笑着说，抱住了Bucky的肩膀，长时间的挑选让他感觉有些疲惫，Steve把脸埋进了Bucky的肩窝，“哪有那么简单。”
“哪有那么复杂，”Bucky的声音传进了Steve的耳朵里，“我们从来都是法外之徒，从前的禁令在我看来是胡扯，现在的禁令除了合理的外在我看来也都是一纸空文。我只爱你，别的东西对我来说从来不重要。”
Steve低笑，“要不是你跑的快禁酒令都让你进了好几次警察局了。”
“是的，我跑的快，甜心，”Bucky抱住了Steve，他在对方的耳旁低语，“所以和我一起跑吧，我肯定能带着你一起逃脱。”
十六
当Bucky给他带上那个戒指的时候Steve的手指忍不住颤抖，银色的圆环式样简单，但Steve却突然有些紧张，他仿佛突然间成了一个吸血鬼，惧怕所有银质的器具。
棕发的人握住他的手轻捏，他牵起Steve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爱你。”他说，嘴角微微弯起，灰蓝色的眼睛好像盛着无限柔情。阳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一瞬间Steve想起了布鲁克林，曾经的小王子站在阳光下对他说他爱他，而横亘了冰冷的岁月和黑色的过去，现在的Bucky barnes再次站在了阳光下。
他依然对他说爱他。
Steve笑了开来，“我也爱你。”他说，银质的圆环穿过手指的一刹那Steve倾身亲吻Bucky。
我亲爱的，亲爱的，Mr.barnes。
十七
“戒指挺好看，装饰用的？”Steve再次去找Natasha的时候红发的女性随口问。
Steve摇摇头，“不是，这是个结婚戒指。”他随口说，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我们开始？”
你说啥？？？？
Natasha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