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吐症
“明天各国的使臣会陆续到来，拿出作为王储的气……”
“咳咳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Odin的话语，书房里一下子静得吓人。Thor看着地上那几朵奶白色的花儿，心脏有点疼疼的。
“你爱上了谁？”
比起刚刚严肃威严的样子，现在Odin平和的和普通父亲没什么差别。
“我不知道，父亲……”
Thor离开书房，挥舞着妙而尼尔回到闪电宫。过几天是他的继位礼，而就在刚刚，他生病了，一场可以致死的病。
明天他要接待各国使臣，如若被他们发现新王患上了花吐症，怕是少不了风言风语。
思来想去，Thor决定去海冥宫找Hela。
他的姐姐，阿斯加德第一顺位继承人。
Hela正在敷面膜，作为一个精致的神，她可不允许自己年纪轻轻就长皱纹。也正是因为操劳国务会让她皮肤老化得快她才放弃继位，把王位让给了Thor。
“Elder Sister！”Thor挥着妙而尼尔从窗口飞进来。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记住走正门？”
“对不起，我不能走正门，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接待这几天的使臣？”
“不行！”刚把面膜摘下来的Hela想都没想就拒绝了Thor，和那些使臣周旋实在太累了。
“我生病了，Elder Sister，我可能会死。”Thor把刚刚吐出来的满天星拿给Hela看，海拉见事情严重化，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人是谁？”
“Loki Laufeyson……”
Loki在继位典礼前的第三天来到了阿斯加德，刚进阿斯加德还没走两步呢，就受到了Hela的邀请。
见面地点在海冥宫的花园里，他们用树藤和花搭起了一个小亭，坐在厅下的矮椅上不仅还能看到花的美闻到花的香，还带着别样的安逸感。
桑葚酒的味道随着微风飘到更远的地方，Hela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摇晃着琉璃杯中的桑葚酒。
“久等了，殿下。”Loki走到Hela面前向她伸出手，Hala把手放在Loki手上，Loki给了Hela一个吻手礼。
“怎么？刚登上王位没多久就想不认我了？”
“怎么会，My sister。”Loki弯腰拥抱了一下Hela，顺便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你喜欢的桑葚酒，特意从酒窖拿的。”
“我想吃黑莓酱松饼。”
“待会让厨房给你做，先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Loki坐到Hela对面，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实在想念这味道。
“继位感觉怎么样？”
“一般，那破地方也没什么好管的，其实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国事谁处理？”
“Laufey。”
“他不是退位了吗？”
“所以我是王，他得听我的，政事什么的，等他死了再说。”
Hela心里算盘打的贼拉响，Laufey一时半会死不了，她能把Loki暂留在阿斯加德和Thor培养感情。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在阿斯加德住一段时间吧，就当陪母亲。”
“当然可以。”
Thor一路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啊，Loki亲了Hela，那他也可以亲亲脸。
前几个月在华纳海姆Loki偶遇了Thor，那时他们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千多年，要不是这个大个子喊了他的名字，他都认不出来。
曾经的金发小正太变成金毛糙汉子，这谁能接受啊。
那么Thor是怎么认出Loki的呢？
当然是因为去其他国度会褪去蓝皮的他下颚的约顿王族纹路出卖了他，其他人可能没注意，不过和Loki生活过一段日子的Thor记得清清楚楚，这是童年唯一记得清楚的事情。
“嗨，Loki。”
“Thor。”
Thor亲了一口Loki白嫩的侧脸，还发出了啵唧的声音。
“见面礼，好久不见，弟弟！”
Loki嫌弃的擦了擦脸，脑子全张在肉上了吧！这见面礼适合两个大男人吗？
时隔一千三百七十三年，三姐弟再次相聚。
回想当年，Laufey需要冬棺拯救约顿海姆，Odin担心Laufey想搞事，又担心约顿海姆灭亡，于是乎折中了一个法子。
Laufey的独子Loki暂住阿斯加德，直至Laufey归还远古冬棺那天。
说白了就是质子，不过身为质子的Loki得到了阿斯加德王室成员的所有宠爱，先是青春期的海拉护犊子般护着Loki，后是和Loki年纪相仿的Thor日日陪着他玩。只有父亲的Loki在Frigga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母爱……就连Odin也被萌出血的Loki所俘获。
Laufey想念Loki想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拼了老命般用一百多年就修复完约顿海姆过来接Loki了。
Odin差点和Laufey打起来。
也因为如此，Laufey死活不肯让Loki来阿斯加德。
不过那段日子实在久远而短暂，他们那时又太年幼，Loki除了那些感情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Thor亦是。
而Hela记得，所以她有空就会去找Loki，Loki从小就爱吃桑葚，成年时Hela给Loki送了几坛子桑葚酒，从此Loki爱上了这个。
“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后，Thor你好好陪着Loki，待会一起吃晚饭。”
“好。”
努力为Thor和Loki创造独处空间的Hela兴奋极了，希望Thor机灵点，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Loki一起生活了。
自从上次在华纳海姆偶遇了Loki，Thor心里面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他，想着想着，就病了。
“什么好消息？”
“我会在这暂住一段时间。”
“太好了！”Thor一激动，猛的一拍桌子……碎了……
“……”Loki扶额，Odin的心也太大了，居然让Thor继位。
“抱歉，我，我就是太开心了。”Thor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脑子搭错线的他蹲下拾起碎掉的琉璃，而后被Loki打了一巴掌。
“你不会拿扫把吗？”
“这里没有扫把啊。”
“侍从会拿扫把来打扫的，你别操这份心。”
【Loki在关心我，好幸福。】
心里暖暖的，喉咙痒痒的，一阵剧烈的咳嗽Thor吐出来几朵满天星。
【完了……被发现了……】
Thor快速的拾起地上的花藏背后，他连看都不敢看Loki。
“花吐症？你爱上了谁？还是暗恋？”
“秘密。”
“呵，你不告诉我，我偏要知道。”Loki一瞬就把手心放在Thor的额头，感知他不肯说的秘密。
Thor在回避Loki，Loki在躲着Thor。
直到继位典礼结束，Thor成为新王，他们也没有说过话。
当了几百年王储，神王该做什么事情索尔清清楚楚，Odin也没有因为他生病而帮他处理。
花朵渐渐带血，咳嗽的次数日益增多，他还能说话，只不过每次开口都像刀子割磨咽喉一般。
Loki不是害怕，他只是有点奇怪，他奇怪Thor为什么会喜欢他，喜欢他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避开Thor，也曾偷偷看过Thor吐花。
从纯白到带血，说话声越来越沙哑，脸色越来越苍白。
可他也救不了Thor啊，这病得互相喜欢才能治愈，他又不喜欢Thor。
他也不想Thor因他而死……
叩叩叩……叩叩叩……
书房门被敲，惜字的Thor放下手中的公文去开门。
“Loki？”即使念着心爱人的名字，喉咙里的刺痛也不见半分。
“我来救你，也有可能是来告诉你，你快死了。”Loki揪着Thor的衣领凑上去给了他一个漫长的法式深吻。
思考了几天的Loki决定给Thor一个吻 ，如果自己喜欢他 只是没发现，他可以救Thor一命，如果不是，那就提前给Thor准备葬礼吧。
自己布置自己的葬礼，多新奇啊。
吻毕时有些许银丝也被Loki添祗掉，遗憾的是，他没有吐花，也就是说，Thor必死无疑。
“谢谢你。”
“抱歉……”
“你没有错，我们都没错，没关系啦。”Thor扯出来一个笑容，一个尽量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快回去吧，我还没看完公文，陪不了你。”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Loki离开后Thor关上了门，他沿着门边蹲了下来，他又咳嗽了，三朵满天星，一瓣洋桔梗，不带血。
Odin在书房捡到了晕过去的Thor，还有遍地的满天星和洋桔梗。
Thor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明显哭过的母亲，“我没事，只是很困而已。”
“国事你父亲会处理，你好好休息。”
“好。”
他们几人轮流照看Thor，下午是Hela的时间，来的却是Loki。
Loki眼底泛起乌黑，他也很久没睡过安稳的觉了。Thor的脸色愈发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他的病情来得实在太猛烈，才几天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有其他办法，没事啦，即使去往英灵殿我也不怕，没事的。”Thor抬起手想碰碰Loki，可他使不上劲。
Loki握住Thor的手，轻轻摩挲着，“想不想去其他地方？”
“去哪里？”
“美丽的地方。”
“我很想去。”Thor被握住的手收紧了一些，他的声音比晕倒前清晰很多，没有那么沙哑了，他说话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我去过很多地方，都是以平定战乱的理由，顶着奥丁之子或雷霆之神的名头，我想真实的感受一下我所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九界。”
“我这几天研究了不少医术，虽然我治不好你，但我可以让病情延缓，这段时间，我可以带你去感受一切。”
如果我救不了你，起码能带给你最后的快乐时光。
第一站是Alfheim，精灵们喜欢光亮，喜欢照料花草，擅长魔法。
他们喜欢在巨大的山洞或树洞里久居，喜欢飞上枝头玩耍。
延缓病情的Thor精神也好了很多，他现在很少吐花，说话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在做什么？”Loki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问正在摆弄花草的Thor。
“我记得我以前会编花环的。”Thor折着他刚刚从花丛中寻来的较有韧性的绿枝，“我要做最漂亮的花环送给你。”
-我要做最漂亮的花环送给你-
貌似记忆中，Thor真的给他做过一次花环。
当然，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那一定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一定还是Thor误以为他是女孩的时候发生的。
Thor磨蹭了好一会才把绿枝编成圈，他拿着刚刚摘的花，一朵一朵的把它们编进圈里。
他们穿着Alfheim的服饰，除了比精灵更高大的身躯外，也没什么不同的。
Thor转身把花环戴到Loki头上成为花冠，美丽的花朵与Loki相比占不到一份便宜，人比花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Thor的笑容就像一束不可抵挡的光，毫无预兆的钻进他的心里照亮了他的世界。
“傻子。”Loki揉了把Thor的头发，把头上的花冠取下来看了看后又戴回去。
这比约顿的王冠好看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他们去了Niflheim雾之国，Muspelheim火之国。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一个冷的要死，和约顿有的一拼，一个热的要死，站在那里感觉就要被融化了。
Svartalfheim是Thor最常去的地方，那里打造了陪他一千多年的伙伴，妙而尼尔。
至于冥界，那是他姐姐的地盘，也没什么好逛的，黑不溜秋的，遍布着死亡的气息。
Midgard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他们没有神力，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脑筋。
这里比较和平，没有星球与星球之间的战乱，多的是他们自己人的内斗。
Loki来过一次Midgard就没有来过，他认为这里的人们如同蝼蚁般脆弱，动不动就会死亡。
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食物花样很多，还很好吃。
“Another！”
一声玻璃杯的碎裂声和某人的喊声引起餐厅众人的注意。而餐厅老板更是以为那人是来搞事的，默默地报警。
Loki无奈地扶额，这丢脸丢到蝼蚁家的操作，要不是Thor因为他才生病，他真想揍Thor一顿。
Loki念了句咒语，一丝丝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手里窜到餐厅里人们的头顶，也就是这时，他把Thor拉出去了餐厅。
“这里是Midgard，他们没有Asgard的风俗，你不能在这里砸人家的杯子。”Loki心里默念好几遍Thor是病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才勉强用较和谐的声音告诉Thor，不是哪里都是Asgard。
Thor还是听出了Loki的不开心，瞬间他的耸拉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一遍遍和Loki说着对不起。
见到这样的Thor，Loki基本忘记了刚刚是怎么生气的了，丢脸而已嘛，反正又没人认识他。
“你很喜欢那杯酒？”
“嗯……”
Loki拍了拍Thor脑袋笑出了声，“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我带你去喝酒，但你不能再摔杯子。”
“好！”瞬间满血复活的Thor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们记不得为什么会睡在一起，最后的记忆好像是他们都喝了不少，又晕又困地就回住处睡觉了。
Thor有当肉垫的潜质，够大块，够温暖。
“我去洗澡。”Loki双手撑着Thor的胸膛起身，昨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澡都没洗。
“嗯。”Thor目送Loki去浴室，他捂着嘴不让咳嗽声发出，等那股想咳嗽的意思过去后，他吐出来了不少血淋淋的花朵。
尽管延缓了病情，可留给他的时间终究不多了。
Thor把那些花朵扔进垃圾桶藏好，以免Loki出来看到。
离开Asgard后，他们在Alfheim待了十一天，这次他们在Midgard待了六天。
Thor想去Jǫtunheimr，Loki说，那地方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巨人，没什么好看的。
可他心意不在风景，他只想看看Loki生活的地方。
Loki回到约顿就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蓝色的皮肤，浅金的身体纹路，血红的双眼，还有一对小小的犄角。
Laufey收到消息说Loki回来了，喜出望外。他放下手头那些不太重要的公文去接Loki。没想到Loki带来了一位客人。
Loki不给Laufey刁难Thor的机会，他把Thor带回了他的宫殿。
约顿的房子，都是由千年的寒冰与铁做成的，王族亦是如此。
冰与铁的混合，繁而不杂的壁画，水晶做的吊灯。
没有神域金宫那般高调的金碧辉煌，这里独特的风格和专属的建造模式别具一番美丽。
“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冷的，你待会要是吃不惯，我们就走吧。”
“不会，我挺喜欢这里的，很漂亮。”
“嗯哼？我可不那么觉得。”Loki正在热酒，“市集上会热闹一些，待会一起去吧。”
“好。”
Thor会说约顿语，这是必修课。
所以他在市集上和约顿小贩沟通完全不成问题。这市集上的东西多数来自别的地方，Thor对这些不感兴趣。
也有卖约顿的一些传统小吃的店铺，不过他刚刚吃饱。
Loki游历各界时基本都在当地留下了一处房子作为住所。Vanaheim里居住的是华纳神族，他们擅长各种秘术与魔法，喜欢用木头建造房子。
比起约顿的宫殿，Loki在华纳的小木屋都没约顿宫殿一间房子大。
房屋前后都有一大片草地，周围有几颗大树遮阴，房间里的东西因为太久没人打理蒙上了灰，还有很多小动物光临。
Thor在房间里打扫卫生，Loki出去买吃的和一些所需品。
Frigga是华纳的公主，Thor和Hela也随Frigga来过多次华纳，这里的风俗没Asgard那么开放。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华纳神族的人们比起神域的人们更内敛温柔些。
“我回来了。”Loki推门而进直奔厨房。
“买了什么？”Thor正在洗厨房用品。
“一些食物，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Loki把买回来的东西倒在案板上，“我不会做饭，你也不会。”
“额……这确实是个问题。”Thor盯着生食沉默了一下下，他抬起头笑着揉了揉Loki的脸，“放心，不会饿到你。”
“脏死了！！！”Loki一把拍开了Thor沾着水渍的手。
厨房的窗口没有树木的遮挡，暖色的阳光照耀着他们，给他们身上镀上一层光晕。阳光使得Thor更加耀眼，使得Loki比平时柔和。
风华正茂的他们神生才刚刚开始。
某粒种子悄然发芽钻出泥层拥抱阳光，若得以浇灌，它日定能长成参天的树。
Thor确实没有让Loki饿肚子，他把生食弄熟了，加上了盐和黑胡椒粉。
不是很好吃，也没有难吃到吐，作为饱腹食物绰绰有余。
床只有一张，表里内里都是兄弟的两人再次躺在了一块。
许是想念那夜的温暖，许是想念那夜的柔软，本是背对而眠的两人抵足相拥，一齐进入梦乡。
太阳生起时，早起去买早餐的Thor刚回来，Loki也洗漱完毕。
他们去了华纳的神庙，参观了他们的历史壁画，去了最高那座山下清澈的河里游泳，去了天然山泉里泡了一个黄昏澡。
晨起时日出，黄昏时日落。
晚上这里的星星没有Asgard的多，也没有那么美。
Thor躺在草地上睡了过去，Loki把他扶起拥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Thor的额头，他眼里流出的泪顺着面部线条滑倒Thor脸上。
这几天Thor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体温也愈发的低。
他知道他藏起来的花朵都沾满了血，他知道怀里像太阳那样温暖炙热的神命不久矣。
唯一能救他的，却救不了他。
“我希望英灵殿不收你，这样等我死了之后我可以去找你。”
“或者我们一起新生，说不定那时我会喜欢你。”
Loki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流，他难得哭泣，难得为了谁难过。
生命力一点点的流失，Thor坐在彩虹桥的边缘，看着他亲人所在的金宫。
他已经很虚弱了，连呼吸都很艰难，他不想父亲母亲长姐看到他这幅模样，可他也想在Asgard度过最后一段路。
Thor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物饰放在Loki手心，气若游丝地笑着说，“这是我从约顿市集买来的，送给你。”
这是一个金铜材质的小锤子，也就一根手指那么大。
“谢谢。”Loki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把礼物收好，握住了Thor的手。
以往暖乎乎的手现在比他的还要冰凉，以往征战九界，另敌人闻风丧胆的雷神现在走路都走不稳。
“你，为什么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Thor思考了很久，久到Loki认为他不想回答，他才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就是从看到你的开始，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治理国家，想和你抚养一个孩子，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心动，这种想未来的生活里多一个人的感觉。”Thor把Loki拉入怀里，下巴垫在Loki肩上，“从华纳重逢开始。”
Loki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揽住Thor的后背，身o>躯贴近他，感受他微薄的心跳。
“我感觉时间到了。”Thor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越来越微弱，“I love you，Loki。”
Loki掰正Thor的脑袋，微微往前吻住了他。
不比第一次时的激烈，这次他很温柔，Thor配合的回应，让这个离别之吻更加缠:)绵。
“Goodbye，brother……”
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两人同时分开，同时吐出三辦洋桔梗。
“……”Loki懵了，他颤颤巍巍地拾起掉落的花朵，仔细盘看。
“我不难受了，Loki……”愣了一下，Thor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明明上次都没有用啊。
“I saved you。”
“Yes, you saved me。”
Loki笑了，他兴奋地扑到Thor怀里，一遍遍感受逐渐恢复的Thor。
“你不用死了。”
“这太棒了。”
他们再次拥吻，比任何一次都有猛烈。
Laufey收到来自Asgard的请柬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上次那小子，拐走了他儿子。
Odin的开心程度可以和娶Frigga那天，孩子们出生那天所比较了。
他命人按Loki的喜好修葺闪电宫，请柬派遍九界。
Frigga用了最珍贵的衣料，让最优秀的制衣师给孩子们做礼服，婚礼殿堂由她亲自监工，一针一线都要最完美的。
Hela寻了稀有的精灵石与华纳神石，让制衣师把这些宝石打磨好，镶在衣服上。
这场婚礼盛大至极，普天同庆。
他们收到了来自九界的祝福，他们的结合是令人愉悦的存在。
新婚夜，忙碌了几天的两人骨头都快散架了，原来结婚那么累。
Thor洗完澡后呈大字型仰面倒在床上，直至Loki穿着睡衣走出来，他才坐起来。
刚洗完澡的他还带着雾气，整个人看上去热气腾腾的。
想吃他，就现在。
Thor吃着Loki，从头到尾，从里到外，Loki尖叫一声后他们负距离。
“弟弟，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