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ademoiselle,我想起这个人,不太清楚她,又比任何人都熟悉她。我臣服她,小姐,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她和一般的dom不太一样,不像他们爱蒙上sub的眼睛和嘴。在勃艮第的庄园做爱的时候我问她:
“主人,您为什么不给奴戴上眼罩口塞呢?”
然后多股的皮鞭滑过脸颊,“啪” 落在胸口,白皙的皮肤上绽开粉红色的花。我委屈带着湿润的眼睛注视她,还是不解的,当然,主人打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后来她说:
“小猫,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安全词是我的名字,喊出来。”
从回忆中抽离的时候,双手已经背在背后扣上了手铐,跪坐的姿势使地毯上的绒毛紧贴上我的腿根。眼前漆黑一团眼罩贴在眼皮上,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口塞里。
小姐这次很生气,原因是因为过了门禁时间而我仍在巴黎郊区的酒吧喝下一杯又一杯的martini shot。我很眩晕,轻飘飘的,倚在小姐身上还在叫嚣着酒保再来一杯,最糟糕的是还吐了小姐一身。她直接把脏了的西装外套丢出窗外,看我难受的发红的眼角还是献出她的怜悯,伸出手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她生气的时候我的下场永远都是惨烈的,她把我丢在客厅的桌上,然后压上来,桌沿用力磕在脊椎上,钝痛把我的眼泪呛出来。灯光打在我的脸上,锁骨,双臂。脖子一阵发凉,抬眼她阴冷的颜色注视我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要咬在我的静脉吮干我的血液直至死亡一般。
“项圈呢?
我愣住了,原本因为腰间疼痛而扭动挣扎的身体此刻像一具尸体般僵硬,我深知我会受到如何的惩罚,后怕着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可我吞不下,因为主人的手掐在我脆弱的脖颈上渐渐收紧。她会杀了我吗?我想起那个项圈。
在我的生日晚宴上她交给我一个精致的楠木礼盒,我以为会是项链,或者一对耳饰,再不济应该会是礼服胸针吧。可惜我猜错了,小姐那样恶趣味的人,不会这么好心。黑色的皮革,分不清是蛇皮还是鳄鱼皮,刻印着我是她的猫,铃铛沉甸甸的,大概是纯金的,和宠物店设计的款式如出一辙,无论谁看都知道这是项圈而非特殊的项链。她紧贴着我的后背,把我禁锢在她与玄关的中间,大拇指摩挲我的耳朵,轻轻扯动我耳垂上那只珍珠耳坠,冰凉的皮革贴上皮肤,最后停留在那里。
“任何时候都必须带着,除非由我亲自为你解开。这是命令。”
我想起来了,因为项圈和出门的衣服并不相配,更因为我觉得这样是羞耻的,所以擅自作主把项圈取了下来。
“Kneel.”
小姐在极力压制她的愤怒,我听得出来,我想试着透过她的眼睛看她的情绪,却在绝对的威严下不受控制跪了下来。我听见她在摘手表,指甲碰撞金属,然后重重落在玻璃台子上的脆响砸进我的神经里。
她要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