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普兰德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包括但不限于战斗力、智商、反应速度等方面,毕竟她到目前为止没遇见过几个打得过自己的。
然而这种莫名其妙但很合理的自信在她遇见莫斯提马后彻底瓦解。严谨点来说,应该是在她们确定关系后,拉普兰德逐渐发现自己在这个蓝头发的女人面前好像完全丧失了她自以为是的威严。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年龄差——但凡换个理由都不会使这位鲁珀小姐信服。
莫斯提马对拉普兰德过于放纵,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拉普兰德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能抹杀她的爱好。所以有的时候她会陪着拉普兰德一起去揍龙门混混一顿,但一般都是拉普兰德负责揍,她负责事后拉着鲁珀小姐吃一顿好的补补能量。
这样的溺爱导致的后果就是拉普兰德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进了家门后就彻底成了一个人形废品,这个也撕不动那个也打不开,这个拿不起来那个伸手够不到,换做旁人早和她打起来了,但无奈对象是莫斯提马,简而言之就是会无下限惯着她,有时候拉普兰德嚷嚷着腰疼了腿软了还会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浴。
但由于莫斯提马工作的原因,能这样相处的日子并不算太多,一个月能有三四天聚在一起就已经很难得了——而这样长时间的分别带给她们的无非就是极致的思念与见面后无言的默契。
某一天拉普兰德从贸易站下班,拿员工卡刷开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着脖子心想回去得下单一个颈椎气囊牵引器,不然迟早得出问题。
这样想着她突然闻到熟悉的气味,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揉进怀里。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暖拉普兰德再熟悉不过,因此她只是舒适地甩了甩尾巴,耳朵软趴趴地彻底放松,在来人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问:“在休这个月的假吗?”
莫斯提马一只手揉着她后脑勺,一只手从她的背上滑到腰上再滑回来,说:“嗯,这次休五天。”
可喜可贺,多了一天,拉普兰德这样想。
她把头从天使的手里挣脱,微微仰头与莫斯提马蓝色的眼眸对视。
时值冬日,天空暗得很早,夜风也近乎刺骨。罗德岛供暖水平一流,因此拉普兰德只穿了她春秋季节常穿的呢子大衣,虽不御寒,但至少防风。
莫斯提马把她搂紧了点,呼出的白雾扑在她的脸上,说:“不冷吗?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只穿这么薄的衣服吗?”她抬起手,捂住白狼冻红的两只耳朵,而后又覆盖住她冰凉的鼻尖。
“不是,主要是我今天排班在贸易站,暖气很足,不用穿那么厚。”拉普兰德说。
“那从贸易站回宿舍的这段路怎么办?如果你下班后又嘴馋了想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呢?路上都有暖气吗?”
“……鲁珀冬天换毛,不怕冷。”拉普兰德从来不肯在斗嘴上服软。
这个时候莫斯提马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玩意儿塞给她。手心里传来一阵温暖,拉普兰德低头看,是一个迷你暖袋,龙门小学门口五毛钱一个的那种,用手一掰就发热,放锅里煮煮还能重新用的那种——非一次性,挺省钱。
“走了,”莫斯提马搓搓她的狼耳,“这里太冷,小暖袋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于是拉普兰德一手捏着小暖袋,一手被莫斯提马牵着走向宿舍。
月光洒在她银白的长发上,莫斯提马想起情愫初动的那一天。
也是一样的黑夜,一样的寒冬,一样的月光如同闪片一般打落在白狼的身体上。拉普兰德受了伤,在月光照耀的角落里毫不避讳地脱掉上衣缠绷带,莫斯提马就在一边替她放哨。
“这么大胆吗?”她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微笑,闪烁的目光盯着白狼的双眼。
“不包扎就会死。”拉普兰德向她笑了笑,旋即轻哼一声说,“你以为这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莫斯提马,拿开你的眼睛。”
而现在这具身体的确是她想看就能看的,曾经能让拉普兰德剁掉她双手的动作如今不过是能够轻易勾起情欲的常态。
等莫斯提马从回忆里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拉普兰德压在宿舍门上啃着侧颈了。鲁珀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尖牙时不时磨蹭一下脆弱的皮肤。拉普兰德紧紧抓着莫斯提马的肩膀,明明啃人的是自己,身体却已经忍不住发抖,呼吸急促而紊乱地打在莫斯提马的颈间。
她的尾巴略有些急躁地甩动,拍打在莫斯提马的小腿上,于是后者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轻笑,伸出一只手把自己脖子上的毛茸茸的脑袋揪起来,说:“你在干什么,嗯?”
拉普兰德不满地眯起眼睛,尾巴缠绕上莫斯提马另一只手臂,说:“不要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装傻。”
于是她伸手慢慢脱掉白狼的衣服。从呢子大衣开始,然后把手伸进拉普兰德的卫衣里,从背后解开她的内衣。莫斯提马把它们草率地扔到旁边的沙发上,而后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隔着卫衣覆上拉普兰德柔软的胸脯。
她喜欢隔着布料感受对方的温度,虽然平时拉普兰德体温如她的肤色一样偏冷,但在这种时候往往会炽热起来。莫斯提马从卫衣外揉着白狼的乳房,那一点在粗糙布料与温柔的动作的刺激下就敏感地立起,她就用两指夹住它,引来白狼一声压抑颤抖的喘息。
拉普兰德眼睛和嘴唇紧闭着,似乎是在忍耐,于是莫斯提马轻轻吻上她的薄唇,像是安抚一般用舌尖撬开她形同虚设的防线,而后灵活地挑起她的舌。
拉普兰德双手扒着她的肩,莫斯提马就慢慢推着她向后退,最后倒在柔软的宿舍床上。
白狼勾着嘴角,笑得略有些紧张,她双臂攀上身体上方的莫斯提马的脖子,说:“你稍微轻点……我前几天刚受了伤。”她指了指自己左侧的腰部,说,“虽然不深,但还没好全,你悠着点。”
不然伤口崩裂了我们就只能乖乖穿好衣服去医疗部了,拉普兰德轻轻说着,任由莫斯提马褪去她的衣物。
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她洁白如玉,纤细匀称的躯体上。白瓷壶上有些许裂痕,每当莫斯提马轻触这些裂痕的时候,身下的人都会发出丝丝愉悦的轻笑,她说,莫斯提马,没你保护怎么行呀。
于是天使用她温暖的唇舌包含住胸前的蓓蕾,比起亲吻与啃噬,白狼显然更沉醉于上位人的轻轻吮吸。她不自觉地向前挺胸,想要把自己脆弱不堪的灵魂一并送入爱人口中。
她说,请你爱我,请你珍惜我,请你帮帮我。
但拉普兰德没能说出口,所有的言语都化作猫儿叫春一般娇腻的声音传入莫斯提马的耳朵,可她听懂了拉普兰德灵魂的哀求,所以她愿意对她献出自己毫无保留的温柔。
手紧紧抓着床单,乳粒早已被逗弄得如泛血一般鲜红。拉普兰德最经不住这样酥麻又难以忍受的感觉,她浑身都软成一滩水,好像要失去神智,只是腿还紧紧夹在莫斯提马纤细的腰上,脚趾蜷缩着,口中发出难耐的细小尖叫
莫斯提马永远懂得女友的极限,她在适当时期放过这对可怜的乳房,伸手去擦拉普兰德眼角还未淌出的泪。
她问,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为什么要伤到自己,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如此放纵。
因为你不在身边,而我想要你回来。拉普兰德吸了吸鼻子,只有在这种两人已经完全放下防备与戒心,坦诚相见毫无保留的时候,她才会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说一些足以让人震惊的话。
但莫斯提马早就看透了她,看透了她冷酷无情的外表下残破不全的柔软灵魂,于是她俯身轻吻白狼的鼻尖,说,我会争取留在你身边。
拉普兰德身体猛得颤抖一下,手在她背上留下不浅的指甲印。莫斯提马已经用她下体淌出的清液沾湿手指,轻柔着那颗小小的花苞。她压在鲁珀的身上,左手搓着毛茸茸的狼耳,右手就在私处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打转。
拉普兰德喘着气微微抬头去寻她的唇,想讨要一个吻,莫斯提马就微笑着满足她。近一个月没有被触碰过的身体对性刺激具有极高的敏感度,更何况莫斯提马还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不出一分钟拉普兰德的身体就突然绷紧,嗓子里卡着一股声音断断续续地溢出来,到达了高潮。
她大幅度喘着气,似乎已经累得不行,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热汗,苍白的皮肤下也泛起了血色。她半睁着眼睛伸手挑起莫斯提马蓝色的发丝把玩,说:“一个月不见,技术没怎么退步嘛。”莫斯提马笑着低头把她腰侧的纱布紧了紧,一手支颐,一手的指尖就在她左胸的乳晕上打转,拉普兰德就以胸部为中心,浑身泛起一层小小的肌粒。她说:“一个月不见,你敏感了很多嘛。”
白狼于是甩起自己的尾巴拍到莫斯提马的腰上,还没等什么反驳的话说出口,后者突然直起身子,双手掐住她的腋下就把人往上抱了抱。
莫斯提马重新欺身上前,低头吻住拉普兰德的鼻尖,右手重新向下伸,轻轻拨开身下人已经合拢的双腿,中指就抵在湿润的穴口轻轻往里试探几下。拉普兰德的腿间已经一片泥泞,因此莫斯提马的手指进入得十分顺利。
她听到白狼隐忍的闷哼,而后吻上她的唇片,旋即手指加快了速度。拉普兰德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狼尾绷得紧直,嘴里呜呜咽咽着只能发出凌乱的音节。
莫斯提马侧耳去听。
那是一声声破碎的呢喃,拉普兰德颤抖却深情地念着天使的名字。她的双眼半睁半阖,眼里蒙上一层晶莹的水雾,薄荷绿的眸子在月光的折射下好像剔透的宝石。
情欲染上白狼的身体,原本苍白的皮肤下涌出健康的血色,眼角微红如同擦了美艳的眼影,几滴泪水滑出眼眶,顺着脸颊淌下,莫斯提马低头伸出舌尖舔舐干净。
然而结果就是她越舔拉普兰德的泪淌得越多,最后变成了哭泣着呻吟。她愉悦地哭泣,享受着莫斯提马轻柔的亲吻与手上丝毫不减力度与速度的的动作。
拉普兰德渴望有人如此对她——温柔地、粗暴地、不失爱意地。她双手紧紧攀着莫斯提马的背,指甲陷进她的皮肤里,渗出丝丝血迹。她的腿缠在莫斯提马的腰上,腘窝变得汗津津的直打滑。
莫斯提马又慢慢探入第二根手指,她抚摸着拉普兰德的头顶,亲吻着她的眼睛,吞咽着她的眼泪,温柔得像是对待初生的婴儿,但那两根深深没入白狼体内的手指却轻而易举地找到她的敏感点来回摩擦,丝丝粘稠的液体打湿床单与她的手腕。
拉普兰德的呻吟很快变了调,由起初的呃呃呜呜的抽泣声变为尖细颤抖的低声尖叫。她的手指越发用力,几乎要掐进莫斯提马的肉里,眼睛猛得睁大,脖颈向后仰,白皙皮肤下黑紫色的颈动脉清晰可见。她的薄唇微张,很快就没了声音,狼尾剧烈地蜷缩颤抖,小腹与大腿不住地颤抖着。
一股蜜液轻柔地涌向莫斯提马还在她阴道里的手指尖上,于是她将手拿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扯出的淫靡的晶线。
她扭头看拉普兰德,对方此时刚刚高潮结束,还没从余韵里缓过神来,正在抬手胡乱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喘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呻吟。
莫斯提马忽的升出戏弄她的想法。于是她眯起眼睛笑着,两指微张,将晶莹的液体展示给拉普兰德看:“宝贝,一个月没做,你好像比上次更湿了,嗯?”
“……”拉普兰德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又唰地覆盖上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咬着牙说了一句,“……你他妈滚。”
“腰疼,腿疼,我走不动路,你抱着我去洗。”
每次她们做完后拉普兰德几乎都要瘫在床上,眨巴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莫斯提马说出这句话,而后者每次都会伸手揉一把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最后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卫生间洗浴。
一个小时后莫斯提马看看熟睡的白狼,又看看手里的空调遥控器——要么,把空调关了吧,她萌生出这样的想法,下一秒就付诸了行动。她把灯关掉躺好,听着拉普兰德平稳的呼吸声,感受房间内慢慢流失的暖气,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怀里果不其然地出现一只白色的狼型圆球,于是她拍拍狼脑袋,盯着拉普兰德朦胧的睡眼,笑眯眯地说,哎呀,原来这么爱我吗,拉普兰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