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泽维尔手记:如何勾引火辣水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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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泽维尔手记:如何勾引火辣水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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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一发完,傻甜,为了勾引火辣水管工而不断砸坏自家水管的美丽查&为了勾引天使教授而每天都穿高领毛衣的英俊万

1.

查尔斯教授在周二下午拨通了维修公司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小男生,一边说话,嘴里好像一边嚼着什么东西。

“歪?”他说。

“喂,您好。我们家的水管出了一点问题。”

“稍等,”对面轻快道,接着查尔斯听见一声大吼,“爸!!爸!你在吗?!!”

教授下意识地把话筒拿得远了一点。他手上正在写着明天的教案。

半分钟后,那个小男生的声音回来了,“没问题,泽维尔先生。我们马上派工人去您家维修。”

因为水管坏了,查尔斯没法给自己做饭。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热爱烘焙,今晚的计划本来是做五个樱桃纸杯蛋糕。有时候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就像他的妹妹瑞雯说的,抛开工作以后,他的单身生活非常温馨、单调、无聊,和一个合格祖母之间的距离只剩五只猫。

查尔斯这样想着,叹了口气。他把笔记本电脑微微推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许我应该像再年轻一点的时候那样,找几个哥们去喝几杯啤酒?——也许钓几个姑娘?——或者小伙子?

“我想去约会。”他喃喃道,几乎没发现自己在自言自语,“我已经一年没约过会了。上帝。有时候我真希望天上会下男友……”

叮咚作响的门铃打断了查尔斯的嘟嘟囔囔。他叹着气套上自己的毛绒拖鞋,站起身来,一边走向门廊,把领带松开。

叮咚。

叮咚。

是个急脾气。查尔斯想着,在第四声刺耳的门铃响起来之前,赶紧打开了门。现在是十一月份,英格兰的雨夜雾气蒙蒙,又冷得要命,查尔斯打了个哆嗦,借着门廊的灯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的男人,他显然也冷得够呛,一开口,嘴唇间呛出一大片白色的冷雾。

“查尔斯·泽维尔?”

“噢,是。”查尔斯说,“你是?”

“修水管的。”

“感谢上帝,快进来吧,外面冷死了。”

水管工听话地走进了屋子的灯光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这一片常见的爱尔兰口音,所以查尔斯很自然地想着会见到一个姜色头发、天蓝眼睛、酒糟鼻、也许还大腹便便的爱尔兰人,但等他一抬头,却觉得一股电流从后脊窜上去。该死。

噢,该死,该死,该死。

查尔斯愿意放弃一切让自己此时瞬移回房间换好衣服,穿好皮鞋,喷点古龙水,再抹发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头发乱七八糟,还穿着一双粉色的、印着小兔子图案的棉拖鞋。

水管工穿着一件深色高领毛衣,军装裤,配一双筒靴,一手拿着刚脱下来的大衣,一手提着工具箱,头发拢在脑后,面孔轮廓深邃,灰绿色的眼睛掩在大理石穹顶般优雅的眉弓下,由翘而密的睫毛点缀。他薄唇间叼着一根快燃尽的烟,皱着眉,看着发呆的查尔斯。

“噢,对不起,”他腾出手来,捏住嘴里的烟,歪了一下头,“你介意吗?”

“不,不,我没事,”查尔斯说,“尽管抽。”

“呐,我就抽完这根就行了。”水管工说着,狠狠吸了一口,把烟夹在两根手指间,上下打量了几眼查尔斯,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粉色棉拖鞋上。查尔斯觉得自己脸一下红了个透。

“在这儿,”他说,急忙转过身,“水管,水管在厨房这里。”

水管工把鞋在门口的垫子上擦了擦,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跟着查尔斯走进来。查尔斯瞥着他,噢,上帝,那高领毛衣把他的身材衬得无比完美。

水管漏水了。

“嗯,小意思,泽维尔先生。”工人看了看,自信地说,“不要担心,马上就好。”

“那太好了。”查尔斯甜蜜一笑。教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进门的一刻起,这水管工的眼睛就留在他的笑容上,他唇角一翘,回了一个很暧昧的微笑。

“你们家的水管很好看。”水管工认真道。

查尔斯经历过无数糟糕的搭讪词,但这种诡异程度的完全闻所未闻。但,噢,但他太辣了。查尔斯宽容地点点头。

“我本来打算做点蛋糕的。”

“唔。”水管工打开工具箱,撸起袖子,拿出一把钳子。这些稀松平常的动作不知怎的被他搞得很有一种要命的魅力,“我喜欢蛋糕。”

查尔斯盯着他因为弯下腰去而紧绷的裤子和因此而显出的臀线,本能地吞咽了一下空气。

 

2.

瑞雯托着腮,看着查尔斯把领带松开,两手握住一根钢管,抡起胳膊猛地砸向厨房的水管。咣!

“我说,查尔斯,”瑞雯道,“你要不要先做完饭再砸?水管坏了又不能做饭了。”

咣!咣!

“自己叫披萨去。”查尔斯说。

咣!咣!咣!

咔嚓。

一股自来水应声而出,溅了查尔斯一脸。看着教授特地精心打理的深色鬈发被水毁了,瑞雯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你不怕他修不好?”

“不,不,不会的。”查尔斯把铁管扔到盥洗盆里,叉腰看着滋滋冒水的管子,嘴角浮起一点甜蜜的笑意,“艾瑞克什么都能修好。”

“上帝。”瑞雯捂住脸,“你像坠入爱河的十二岁女生。”

“我才没有。”泽维尔教授急忙否认,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我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来了解他…你知道,经过权衡,我发现砸水管是最有效的办法……”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来开门的瑞雯看见的不是披萨小哥,而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挑男人,一手提着一个工具箱,一手夹着一根吸了一半的烟,瞥着开门的瑞雯。

“噢,上帝,”瑞雯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哥!哥!!”

查尔斯几乎是下一秒钟就从空气里变了出来,他的头发——当然啦——又重新被打理得光泽闪亮,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小马甲,一双蓝眼睛熠熠闪光。

“嗨,艾瑞克,”他一把推开瑞雯,好像她很烫手似的,一边急忙说,“这是我妹妹。”

“嗨,泽维尔先生。”水管工打量了一下明亮的房间,他又吸了口烟,然后和善地挑起眉,“你介意吗?”

“不,不,不介意,”查尔斯说,“你尽管抽。”

“嗯。”对方微微一笑,薄唇弯弯的,“又见面了,是不是?我听说你的水管又坏了,泽维尔先生。真是不幸。可能是我上次没修好。”

“是啊,可能吧。”瑞雯说,“反正我们全都没法儿吃饭。”

“真糟糕。还是厨房的水管吗?”

“是的。”查尔斯把妹妹彻底挤开,“在这儿,真是辛苦你,这么冷的天。”

“哈,没事的。”水管工乖乖地跟着查尔斯进了厨房。在明亮的光线下,他漂亮的灰绿色眼睛显得有点冷峻,但是笑容很温柔。

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查尔斯抿紧嘴唇),又吸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扔进灶台旁边的烟灰缸里,最后挽起袖子,蹲下来检查喷水的水管。

哪里的水管工干活的时候会穿成这样?看这锃亮的皮鞋和漂亮的裤子,还有那让人窒息的收身高领毛衣——哦,这个人的腰为什么这么窄?

“我是兼职的水管工。”好像听见了查尔斯在心里无声的尖叫,艾瑞克突然说,“晚上才来修水管。所以…噢,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头脑灵活的查尔斯福至心灵。

“那你一定还没吃饭吧?”

“没呢。”艾瑞克说。他正用修长的手指探着水管崩开(被我们的教授砸崩)的地方,另一只手探进去把闸门扭死,不停喷溅的水花立刻消停了。

那我们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

这句话在查尔斯嘴里搅来搅去,却死活说不出来。他看着水管工工作的背影,嘴唇开开合合,越想越觉得面颊发烫。该死。他查尔斯·泽维尔可是高校社交花,搭讪王子,感情专家,瑞雯的所有男友问题都是他来开导。怎么此时所有技巧都从他嘴边不翼而飞?

“泽维尔先生?”

“叫我查尔斯就好。”

“查尔斯,”艾瑞克好像觉得这名字很有趣一样,特地笑了笑,接着扭过头来,“请别误会,不过我得问一下,你们家近来没被人…呃…破门而入吧?”

“什么?不,没有。”查尔斯说,“怎么了?”

“那就好,因为我有点担心。”艾瑞克说,“因为,你瞧,这个水管——这是被人暴力袭击之后才会出现的伤痕。”

查尔斯觉得自己耳朵尖也红透了。

“哦,这个……”他支支吾吾道,“是…我不小心撞上去了……”

感谢上天。他前几天不小心割伤了手,因此手指裹着一片创可贴呢。

“就在这儿,一定是我把他撞坏了,我在厨房里…滑倒了。”

艾瑞克站起来,腾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把查尔斯受伤的手牵起来了。他嘴里还叼着那根冒着烟雾的烟,认真地垂着眼睛,好像查尔斯的手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精巧物件。

“Ay,你可得当心点。我还记得我儿子小时候因为划破了手指,打了一针破伤风。”

查尔斯觉得自己粉色的心碎裂了。

“你有个儿子?”

艾瑞克抬头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

“你忘了吗?接电话的就是他。”

查尔斯想起来了。

“他有丈夫吗?我是…我是说——你……”

“唔,他还没有。”艾瑞克说。

瑞雯从轻飘飘地穿过厨房,给查尔斯扔去一束同情的目光。

 

3.

查尔斯打开门,怔住了。

“你不是送披萨的。”他判断道。

“不是。”门口的男孩快活地说。他有一头银发,看起来像刚从飞天扫把上爬下来似的,头发凌乱地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倒去,“我是彼得。”

“呃……”‘

“我爸爸把我赶出来了。他说如果我干不成这事,就再也不准我回家。”

“听起来…像个不讲道理的家长。”查尔斯谨慎地说。

“他怪我把这事搞砸了。但我跟他说过,这其实全赖他。我就跟旁边那个垃圾桶一样无辜。不过你也不能全怪他,他得有十几年没坠入过爱河过了。你该见见他前天晚上回家的模样,脸红得像盏中国灯笼,喝了三杯龙舌兰之后哭着跟我说他看见了天使。”

查尔斯有三个PhD学位,但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快银突然从身后掏出一大束玫瑰花,动作之快,足以让人觉得惊恐。这是那种只有中学男生会买的玫瑰花。红得可怕,中间还镶嵌着毛绒熊,用紫色的包装纸裹着。大概有99朵,因为它是如此之大,几乎把快银整个人都遮住了。查尔斯吓得后退了两步。

“所以我来帮他了。”他说,“我爸绝对单身,请你跟他出去约会。”

“他是……”

“艾瑞克·兰谢尔,”快银说,又补充道,“来你家修水管的。花是他挑的。他挑了一个小时。”

查尔斯瞪着那束花。真的吗,挑了一个小时,选出了这个?

“他告诉我第二次来的时候水管没坏,是你自己砸开的。”快银说,“所以我猜你对他印象不赖,对吧?”

查尔斯脸红了。

“没有这事……”他虚弱地说。

快银咧嘴一笑,把那束花推进了查尔斯怀里。

“我就知道。这说明我可以回家了,对吧?”

“嗯,”查尔斯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花,打算一回家就把那紫色的包装纸拆了,他笑了笑,“你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