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谁而起

场面一触即发，Tony握住拳头，金钛合金受到挤压发出嘎吱的摩擦声。那块漆一定掉了，而这都怪Doom。

拉啊托维啊尼亚的国王Victor von Doom正漂浮在空中俯视着他，这令他无比烦躁。他讨厌仰视别人，如果这个人是Doom的话厌恶程度翻番，而他身上穿着的由Stark出品，却被漆成糟糕银色和绿色的盔甲则又添了一把火。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进不来，上个月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虽然屏障还没有进行过测试，不过姓Stark的人总得先学会跑。他成功挡住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国王的入侵，他要为此奖励自己，芝士汉堡正是不错的选择。

Tony飞到与Doom持平的高度，打开面甲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轻蔑，他的掌心炮已经充能完毕：“您驾临寒舍有何贵干，终于想要把盔甲还给我了吗？”

Doom没有吭声，要不是认识了这么多年，Tony一定会以为盔甲里是个毁灭机器人。他到底是来干嘛的？虽然这家伙经常做一些缺乏逻辑的事，但跑到他家门口来发呆绝不包含在内。有些人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但Tony可不会信，他身上穿着的就是罪证。他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绝不会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他往常都非常享受被毁灭机器人环绕的感觉。而且他为什么又把脸遮起来了？他不是引以为傲吗？这一定是Doom的阴谋，想要扰乱他的心智，他已经看破了！不论Doom在计划着什么，他都不会得逞。

他肯定正在思考如何破除这个屏障，但他绝不会成功的，Tony得意洋洋地想。虽然他承认不论是科技还是魔法这个家伙都有那么一套，但他有Stephen和Bruce，当然还有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赢过三个人呢？哦，这么说吧，一个天才是无法赢过另外三个天才的。

“你没有变。”正当Tony觉得维持着举手这个动作累得不行的时候Doom说，而Tony差点因脑中的剧场错过这句话。“哈？”他因此哂笑，顺势放下了手，“你跨越半个地球跑到这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我以为你更愿意参加复仇者大厦门口的混战，老实说，得知你来着我还有点吃惊呢。”

“他们不配作为我的对手。”

“多谢你的夸奖。”Tony扯了扯嘴角，“场面话说完了吗，现在转身，让我对你的铁屁股来一脚。”

“你一直以为你坚持这个是金钛合金。”

“我知道我举世瞩目，但你对我的关注似乎偏离了重点。”

Doom探究地看着他，别问Tony他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你觉得我应该关注你什么？”

Tony哼了一声：“你最好别关注我，假装这世界上没我这个人。我就把这套盔甲作为交换的代价如何？你看，我事务繁忙，没时间和你纠缠。”

“这本就属于我。”

Tony大笑起来。他想擦去笑出的眼泪，抬起手来却想起自己还穿戴着盔甲，只好遗憾地眨眼。Doom则一反常态地飘在那儿，没有暴怒也没有说出以前他会说的任何一句台词，Tony甚至感觉到了一点无趣：“好吧，如果你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还有事。”

遗憾的是Doom完全无视了他的话，虽然这事经常发生但他永远不可能习惯。“这个屏障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他的声音颇为威严，但Tony只想回报他一个白眼：“如果你喜欢下次我给你的城堡也装一个。”

“你要结婚了。”

“我听说的确如此。”Tony皮笑肉不笑，他已经厌烦这种你来我往，在这件事上他已经表现出惊人的耐心。“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给我发邮件，不过要是在三秒钟内你没有用那邪恶的传送魔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就用掌心炮代替，希望你喜欢我的服务。”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一，二，三。”Tony声音平板，随后他夸张地张开双臂：“你是被什么东西砸到头了吗？不仅让你重新遮起了脸还说起了胡话？我现在需要联系医生吗？你还记得你家的住址吗？”

Doom思索了一小会儿，就在Tony以为他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他转了转脑袋，语气中是真心实意的迷惑：“你对我的外貌这么在意吗？”

“拜托！”Tony崩溃了，他捧着自己的头，“你究竟是因为不想干坏事还是干不了坏事了？如果你真的需要看医生的话我会帮你介绍，但现在，麻烦你先回家去睡一会儿！”

“那好吧。”Doom说，面甲打开，随后是胸甲，最后是腿甲，Victor von Doom从盔甲中走出。他穿着Tony熟悉的那套银灰色西装，一丝不苟得可以马上去结婚。唯一令Tony感到遗憾的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容光焕发。

Tony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不忍心揍你那张无与伦比的帅脸吗？很遗憾你打错的算盘。而且我不甚理解你为什么要给我的装甲加那么一件披风，如果你担心盔甲漏雨的话，那我得说我的盔甲拼接技术已经领先于你，你完全不用担心此事。”

“Doom的盔甲不会漏雨。”谢天谢地这家伙终于说出了点他熟悉的台词，Tony舒了口气：“容我提醒，这盔甲是我造的，胸甲背面的电路板上可还刻着我的姓呢。”

“拉啊托维啊尼亚目前还没有王后。”Doom说，他注视着Tony，他们之间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屏障，但Doom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Tony身上有某种东西，那是他一直追寻的答案。在相当长时间内他都没能发现，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他观察着Tony，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他微微蹙眉，唇线绷紧，鼻翼翕动。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开嘲讽，他望着他，忽然扬起一个奇异的微笑，“怎么，你也想嫁给我吗？”

Doom忽然也笑起来，只不过这笑和Tony的笑不太一样，他微微垂首，修长的手指擦过自己的下唇，笑声也低低的，像是酒会上体贴幽默的绅士。Tony为这个联想感到恼火，他认知中的Doom应该因他这个说法气急败坏，而非现在这个魅力四射的样子。他的队友们至少说对了一部分，在他忙于别的事情时这位拉啊托维啊尼亚的君主的确产生了些变化，不过并不是好的那种，他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了。如果曾经Tony好歹还知道如何激怒他的话，现在他对此完全没有了头绪。

“我知道过去我的名声不好。”Doom说，但Tony忍不住出言讽刺：“你对毁灭博士的描述还真轻描淡写。”但Doom恍若未闻，这让Tony感到了隐约的失落。“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Stark，你知道你不能否认这一点。在与你敌对时我还未理清这一切，而在你无知无觉时我度过了一段漫长而空虚的时光，我才发觉我一直追逐的不是别的，而是你，你这个人本身。直到这时我才开始重新审视你所选择的道路，你应是拉啊托维啊尼亚的王后。”

Tony深呼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在被深情表白的时候笑出声。哪怕站在他对面的是毁灭博士，他都得给他一点尊重不是吗？“抱歉。”笑声从他的气管中喷出，但至少他不是故意的。“我亲爱的Victor，很抱歉打断你的深情表白，但想要嫁给我的人还在排队呢，你领过号了吗？哪怕你是国王都不能插队，我还得给仰慕我的人们一点希望呢。而且我记得你已经放弃了你的王位？”

这时候Doom应该火冒三丈地反驳他，但是他还是没有，Tony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不然他不该有如此大的变化才是。相较之下Doom只是挑起一边眉毛，三根手指松了松领带：“应属于我的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不论是王位还是你，你应该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更有利。”

但Tony毫不留情地翻白眼：“哦得了吧，就算你要禅位给我我都没兴趣，要是你真有这么爱我就不要来给我找麻烦，我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自从那天从复仇者大厦溜出去，他就一直宅在马里布别墅研究反Doom屏障。但他并非对其他人毫不关心，Friday每天为他播报复仇者大厦的日常，虽然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但经历了那一天的离奇讨论，Tony暂时还不敢掉以轻心。这时候只能装傻，他暗自叹气，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Doom。

Doom正欲开口，神色忽然一凛，与此同时Tony的检测器也检测到一个新的生物信号。他和Doom一同侧头，就发现一个人从隐蔽处转了出来。Tony的面甲立刻合上，掌心炮再次充能：那是Zemo，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很抱歉打断你们。”Zemo手上没有武器，至少看上去没有，仿佛并不是刚被察觉踪迹而是主动现身于此。他冲严阵以待的Tony颔首：“我和毁灭博士有些话要说。”

闻言Tony哼了一声，瞥了眼Doom，奇怪的是他看起来仍然气定神闲，甚至都没有回到盔甲里去。不过说实话，他根本就不需要盔甲，他为什么要穿着？专门为了给他添堵吗？那他真是成功了。很遗憾他现在已经不能惹恼Doom来放松自己，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挑衅Zemo：“喂喂，这里可是我家，我可不记得给你发过邀请函。”

但这几天所有人都和他过不去，Zemo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他身上背着小型的飞行器，也不用顾虑这个专为Doom（或者还有Loki，防范于未然嘛。）准备的屏障，他飞到和他们差不多高的地方，与Tony保持了一个不小的距离。Doom此时也换上另一个表情，是Tony熟悉的傲慢，老实讲他甚至有些怀念这个了。

“你没有遵守约定。”Zemo看着Doom，但后者完全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忽然成为围观群众的Tony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只有一个Doom，那么他还有几分把握应付，而要是再加上一个Zemo，他就有点分身乏术了。贸然出手不是Tony的风格，听听反派联盟的分裂内幕也挺有意思的。

也许吧。

“约定。”Doom咀嚼着这个词，像是在嚼一块发硬的泡泡糖，“我从未与你缔结约定。”

“你至少承诺过资源共享，”Zemo指出，“但你甚至都没说Tony Stark在这里。”Tony在想他是在拿什么和Doom对峙，勇气吗？不过再怎么说Zemo也是超级反派，还是超级反派中的富二代，他说不定也有什么连Doom都忌惮的手段。

“Tony Stark可不在这个范围之内。”Doom神色冷淡，“而且我以为你的目标是美国队长，那你现在应该和红骷髅在一起。”他现在所展现的形象才是Tony所熟悉的，真是见了鬼了。Doom在惹火别人这方面也没怎么退步，甚至他现在只要摆一张酷脸就能达到这个目的。Zemo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烦躁：“如果你不隐瞒不报，我们现在肯定已经得胜而归！”

“如果按照计划，你们现在连Stark的面都见不到。”Doom平静地指出。Zemo也许是真的被惹恼了，他出人意料地拔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指向Tony。幸而Tony没天真到放下所有防备专注看戏，立刻向侧边闪去，Doom的指间也燃起躁动的魔力。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以万钧之势劈向Zemo。这一击毫无预兆，Zemo被黑影掀翻，已调整好状态准备反攻的Tony连忙收势，Doom碍于屏障的存在仍停留在空中。Tony稳住身形，随即认出了这名不速之客：“T'Challa？”

穿着黑豹战服的T'Challa摸出一个球状物，贴住Zemo的手腕。不知道是什么原理，Zemo丧失了行动能力，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愤愤地瞪着骑在他身上的人。当然这只是推测，谁都没法从他那紫色条纹的面罩上看出些什么来。做完这一切，T'Challa起身，振金织成的面罩流水般褪去，他望向Tony，语气自然：“我正好路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是到哪儿去才会路过他家门口啊！槽点太多，不过碍于一旁虎视眈眈的Doom，Tony还是忍住不去吐槽队友。这时又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却是个没见过的女孩。一落地她就完全无视其他人跑到Tony身边，拉住他的右手使劲摇了几下，在Tony目瞪口呆的瞪视中激动地介绍自己：“您好，Stark先生，久闻大名，我是Shuri！您的公司研制的玩具都很有趣，今后您迁居瓦坎达的时候欢迎您来我的实验室参观指导！”

“等，等等。”在女人面前Tony从未感到如此手足无措，他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确定自己绝对没睡过这种类型，“对不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迁居瓦坎达了？”

Shuri立刻回头瞪向T'Challa，以自以为微不可闻的声音问：“这啥情况？”

T'Challa抬头看天，Shuri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又是一张灿烂笑脸，“没关系Stark先生，如果您想来，随时可以来，瓦坎达虚位以待。

Tony吞了口唾沫，先前经历的所有事让他无法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邀请，他情不自禁地多问了一句：“呃，我能问问是什么位置吗？”

“当然是王后啊！”Shuri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甚至还没放开Tony的手。Tony克制住捂脸的冲动，深呼口气抬头看向Doom，“看到了吧Vic，你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不等Doom表态，他们面前闪过一道金光，随后传送门打开，复仇者们呼啦啦涌出来。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没能立刻看懂目前局势：一个身着紧身作战服的陌生女人正抓着Tony的手，不远处T'Challa和Zemo一站一躺，半空中漂浮着毁灭博士和他来路不正的盔甲。内心活动暂且不提，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Tony却如蒙大赦，甩开Shuri的手大步奔向复仇者。左手捞过Bruce右手抓住Stephen，拖着他们面向Doom：“来，向我们亲爱的Victor问好。”

Bruce还没搞清楚状况，被Tony抓得一个踉跄；Stephen则眯起眼，神色冷峻，手指间已然亮起魔法的光芒。但Doom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不多做纠缠，后退一步进入盔甲，披风一甩，就消失在了传送魔法的亮光里。Tony见此不由松了口气，勾住两位好友的脖子，“谢了兄弟，我真的没心情和他耍嘴皮子了。”

Bruce还不自知，身为魔法使用者的Stephen已经意识到了这里的变化。“屏障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陈述道。Tony松开了他们，抚掌道：“科学万岁！不然你们可能得跑到拉啊托维啊尼亚去贴寻人启事——当然这几率并不大，我会搞定他的。”没等他的科学兄弟发表什么建设性的意见，Tony转向了美国队长：“嘿，要和你的老友叙叙旧吗？”

Steve后知后觉Tony口中的老友指的是躺在地上的Zemo，不由大失所望。站在一边的Bucky倒是蠢蠢欲动，想一刀结果了他。这货的爹把他坑进了Hydra，导致他不光毁灭了自己还毁灭了很多挚友乃至普通人的人生，一刀毙命都算是仁慈了。至于Zemo，他在众位无事可做的复仇者的无死角围观下是什么心情，此时也没人关心。

“他怎么在这？”Clint问，Natasha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在乎Doom为什么在这。”

“Tony在这，所以Doom在这。”Clint摊手，“但美国队长在复仇者大厦，Zemo不该在这。”

“我看不出这之中的联系。”Steve插话，但其他人似乎对Clint的话并无异议，以至于没人搭理他。Sam也向T'Challa提出了同样的问题，这位国王倒是大言不惭地重复了他的理由——从瓦坎达到华盛顿能路过马里布？复仇者们看着T'Challa的微笑，心中痛斥这位国王的居心不良。

同时也没人搭理Zemo，比起他本人，复仇者甚至更愿意关注那个让他乖乖待着的小玩意。没有得到一个正经反派应得的关注的Zemo心塞塞的，顿觉反派生涯十分灰暗。

Peter正围着T'Challa看，他对黑豹战甲发出了一长串毫无重复的赞美，这极大地取悦了它的发明者，Shuri甚至同意让Peter摸摸这价值连城的振金织物。而T'Challa则对被青少年抚摸身体毫无兴趣，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盔甲，引来Peter好一阵抱怨。

Tony此时正热切地与他的科学兄弟们探讨反Doom屏障下一步的测试方案，开始就三个人，后来Vision也加入了，不过他的作用也仅仅只是在关键时刻计算个数据。Shuri倒是被他们的话题吸引，贡献了瓦坎达外接屏障的先进经验，让其他几人获益匪浅。但遗憾的是在场的大多数人对科学的理解仅仅停留在熟练使用StarkPhone上，给不了什么有价值的反馈。T'Challa站在一旁表现得像个旁听大人讲话的乖宝宝；Clint和Peter蹲在平台边缘，打赌箭和蛛丝哪个射得更远；Thor在看天，Wanda在看海，Sam在看海鸥；Bucky在看Steve，Steve在看Tony，Natasha在看笑话。最后超级士兵们交换了目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这和大型知识讲座的外景没有任何区别，好歹也得让它变成夏令营吧。

三人无声交流一番，Bucky弯腰提起被晾在一边心灵受创的Zemo，“这家伙怎么处理？”科学家们吝啬地连个眼神都不想赏给他，Stephen大手一挥，从始至终都没和仇人美国队长说上话，内心悲愤不可言说的Zemo就掉进了一个洞里。Bucky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那个已经消失的洞的位置，想不通这精妙的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最后还是察觉到Wanda瞪视的Vision打破僵局：“先生，Friday说您要再不回去冰淇淋就要化完了，是不是先带复仇者去吃冰淇淋？”

这提议瞬间赢得大部分人的拥护，大家开开心心地簇拥着Tony进入别墅。好巧不巧，一进门Friday就为Tony接进了Pepper的电话，将他从科学的无尽海洋里捞了出来，直面那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

“Tony，告诉我一切都好。”

“是的，一切都好，你想要个假期庆祝吗？”Tony还沉浸在刚才那翻建设性的对话中，没来得及回忆起究竟是什么将他逼来马里布别墅。但没关系，Pepper会提醒他的。

“Friday已经统计好了参加后续考试的人，现在我们需要你回来确定一些细节。”

Tony下意识地瞥了眼他的队友们，好吧，记忆回归，他要开始装傻了。“哦，Pep，我以为你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这计划应该由你自己制定。”Pepper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管Tony混乱的交际圈，毕竟她只领一份工资，所以她用的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已经做完了我能做的工作，剩下的都需要你自己处理。”

“我那么爱你。”Tony说，但这并没有对局面造成什么影响，“我更希望你当面跟我说，亲爱的。”Pepper微笑，“你有十分钟。”

“十分钟！”Tony大叫。

“替我向Strange博士问好。”然后她就挂了电话，Tony僵着脸，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至少不想和复仇者们一起。他总不能向对毁灭博士那样对待他的朋友——如今他们的关系有待商榷。

他深呼吸，随后转向复仇者：“假期结束，各位，现在你们有十分钟吃完冰淇淋。需要橘子汽水吗？”他问Peter，未成年人理应得到更多的关爱——或许吧。

总之复仇者们以各种表情吃着各种口味的冰淇淋，至于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