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时代到底变没变
话虽如此，接下来的调查却并不顺利。
铁人出现的频率比以往高了许多，各大军火商都未能幸免，实验室仓库毁的毁炸的炸，很是闹腾了一阵。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哪个愿意忍气吞声，哪个又没点背景？一时间铁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责任一层层捋下来，神盾局以及复仇者也难辞其咎，又是一团乱账。转眼一两个月过去，复仇者们疲于奔命，却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论是不是冒牌货，这个铁人也相当难缠——说难缠也不合适，毕竟复仇者也没被他缠上过，更准确地说，是复仇者也没能缠上他。如果说过去的铁人颇有些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意味，现在这个无情无义还无理取闹，二话不说来了就炸，炸了就跑，跑了还不忘带点东西。铁人装甲体积小机动性强，来去都很难追踪，动起手来还不留余地，也难怪复仇者一直讨不到便宜。
史蒂夫回到复仇者基地的时候相当疲倦，他之前去神盾局开会，听那帮从来不知道腰疼的官员骂了半天，耐心基本耗尽。他本想直奔训练室揍几个沙袋泄愤，但刚进门，就遇上了同样心力憔悴的巴基——他在之前与铁人对峙的时候被导弹的碎片击中，受伤很重，不得不留在基地修养，顺便做些文书工作。
“史蒂夫，过来一下，关于铁人，我们有了点发现。”
两人于是去了会议室。打开门，克林特和布鲁斯已经在里面了，两人正在讨论，见史蒂夫进来，便停下。其他四个人去执行任务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巴基操作平板打开一个页面，投影到桌面上。史蒂夫读着投影上方标注的文字，知道了这是这段时间内铁人拜访过的各个地点。“有什么发现吗？”他问。
“先说说你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没有，老生常谈罢了。”史蒂夫轻描淡写。巴基瞥了他几眼，知道他心里不快，也没深究，清了清嗓子：“这段时间我对铁人袭击的地点进行了分类，归纳了异同点，涉及的企业有七家，这个行当中比较有根基的都未能幸免，其中斯塔克工业三次，其余各有一次。除了已经转型的斯塔克工业，其他企业都涉及武器制造。我统计了这个季度的营收情况，现在这七家企业的生产经营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据我们得到的信息，其中三家都有可能因为设施或半成品被毁导致无法按时完成合同。”
这些数据史蒂夫很清楚，甚至对它所延伸出的各种势力也有明确的了解：基本上数据每改变一次，他都需要去一次神盾局，对他的忍耐度进行一番锤炼。这些势力中唯一没纠缠过他的是斯塔克，这位大约已经对神盾局彻底失望，复仇者更不用提。娜塔莎还告诉过史蒂夫最近斯塔克比原来刁钻了数倍，身为神盾局的顾问，把副指挥官玛利亚·希尔气得半死，恨不得把他填进炮筒发射到仙女座。
他点了点头，巴基就继续：“斯塔克工业方面最近正在加紧处理转型前遗留下来的各项设施，主营业务并未受到大的影响，其他几家受影响的程度在这里。”他调出了一个页面，推到史蒂夫面前，指着其中一条继续，“注意汉默工业。这家被毁掉的是一条已经准备停产的生产线，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他们准备将这里拆掉建立新的生产线，生产一种新开发出来的导弹。几个月前他们与军方签订了合同，现在准备扩大生产。以铁人的情报水平来看，简直就是在帮他们。”
史蒂夫思索一会儿：“你是指操控铁人的是他们？”
“仍然是种猜测。”巴基说，“我前几天和娜特提起过我的发现，她弄到了一点东西。”说着坐在对面的克林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史蒂夫接过，发现是一宗采购订单，商品名是金属钯。
“这是什么？”
“钯金属被广泛地用于航天航空，汽车制造，以及核电产业。”布鲁斯回答了史蒂夫的问题，“根据汉默工业最近的订单，他们不至于用到如此大量的钯。但如果导弹制造的目的是为他进行的其他研究提供掩护，那么就能够理解了。”
史蒂夫眼皮一跳：“你是说……”
“铁人盔甲。”
“能源模块！”
“很有可能。”布鲁斯神情中透出了几分难得的轻快，“不过现在仍然无法确定，我们需要证据。”
史蒂夫也感到了几分振奋：“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就是铁人与汉默工业的关系。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多，娜特正忙着调查与钯金属相关的交易，希望能有所发现。这一单交易在五个月前，距离铁人高调宣布退役约两个月。”
“汉默工业还有其他的交易信息吗？”
“暂时没有发现。”
史蒂夫想了想：“那人事变动呢？”
巴基眼神一亮，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去查。”抬脚就准备走，又站住，“还有别的吗？”
“线索没有，只是有点好奇，铁人为什么会那么青睐斯塔克工业？他从那些企业中得到了什么？”
“这部分涉及了行业机密，我们也无从得知。”巴基回答，这时候克林特倒开了口：“据我了解，斯塔克和汉默一向不对付，原先神盾局招标的时候斯塔克工业和汉默工业有竞争关系，汉默工业总是竞争不过。如果铁人真的听命于汉默，说不定是私仇。”
在场的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巴基无奈一叹：“我先去查汉默工业的人事。”说着就出了房间。剩下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克林特向后靠在椅子里，笑道：“我居然有点期待斯塔克知道这事的反应。”
史蒂夫一笑，没有搭茬。克林特想了想，又坐直了：“汉默工业真的会是一直以来铁人背后的势力吗？”
“我看未必，有这样的技术，汉默至于次次输给斯塔克？”布鲁斯嘴角讽刺地一挑。他和汉默不是很熟，仅见过几次，每一次他都在夸夸其谈，那姿态令一向低调的布鲁斯厌烦，印象自然不怎么样。史蒂夫对他更不熟，却也没有布鲁斯的偏见，此时所有所思道：“如果不是，那真正的铁人背后的势力这段时间又在干什么呢？”
三人一同沉默，如果现在这位真是仿冒者，那真货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些。三人又想到那番“退役宣言”，半晌克林特开口：“如果退役不仅指的是退役……”
又过了一会儿，史蒂夫才说：“总归是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