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漂亮男孩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30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请稍等，Mr. Pan，我马上给您收拾出座位…＂

　　曼哈顿下区挺普通的民居，高大的前保镳弯腰在客厅将一些凌乱的外卖包装匆匆收拾、又拿着块布将沙发急忙擦试──尽管那橘红绒布的料子其实挺干净，譬如深棕的木地板也算是光滑地打有蜡，偏偏Puppy的模样却那样抿着忐忑，彷佛深怕怠慢了怎样娇贵的稀有猫咪，脸上带着的红与那魁梧块头相差甚异。

　　＂不必吧。＂

　　男孩倒其实没在将这儿怎样打量，反正只是个交流完毕就要离开的地方，他可不关心别人的住家环境。

　　＂也别再喊我Mr.Pan了。＂Peter随手翻起小包包，是烦躁又手痒地就想点根烟了：＂现在的情况那种称呼会特别别扭，我的FBI小探员……啧。＂翻了一通没翻到，男孩撇撇嘴，几乎是习惯性地朝那边Puppy勾勾手指：＂有烟吗？＂

　　然后才想起自己或许不该再以对待保镳的态度对待对方。

　　然而Puppy却已经一个指令三个动作地从门边木柜子翻出烟──甚至还是Parker Pan习惯的那品牌──特别兢业似地递去男孩嘴边，再保母一般翻找起身上打火机。理所当然地没找着，因为这混血的壮汉本身没有烟瘾。

　　＂没事，我有…＂

　　而既然对方都做了，猫咪也不觉得有多少尴尬。

　　他饱满红唇从对方那几根厚茧的指节中将烟尾叼走，随意的目光没怎么去留意对方反应，只是很自然地继续温热呼吸，然后甩开那金属刻纹的复古打火机点燃橘红火星，喟叹一样地吸入那些袅袅烟雾。

　　＂Damn…＂

　　民居的黄灯光下，男孩自然起Parker Pan那套挺拔又婀娜的hooker站姿，也不算是笑地单纯扯了扯嘴角。

　　＂好久没抽了，果然还是这款最对味。你这边还剩下多少存货？我和你买吧。＂

　　而那边的Puppy似乎正晃神呢，慢了半拍才思维归位一样地重新起呼吸。

　　＂不用的，Mr. Pan，假如您想要──我也不抽烟，而且你还──您、您还用着我留下的那个打火机吗…？＂

　　起初没意识到那问题理由地眨眨眼睛，接着目光转往自己指甲拢着的手心──Oh!..Uhm，yep，这挺好用的打火机似乎就是Puppy当初留下的那个。

　　＂Yeah…还算顺手，眼光不错。＂

　　随口的夸赞是从街上混出来的那股气，Peter送给对方一抹轻轻的笑，接着终于算是正式地张望起客厅摆设。成套的沙发桌椅与欧风摆设，木柜上是圣诞的地精小雕刻与时钟杂物…

　　猫咪朝对方示意往自己那如今夹有根烟的手。

　　＂我能再期待一个烟灰缸吗？＂

　　所以他现在在那儿，一名FBI卧底探员的公寓沙发，将烟雾往旁边空处吐得云朵般缭绕、再轻弹指尖将那燃灭了的灰进抖入临时的马克杯，并在终于受不了对方的凝视以后哼出气。

　　＂Soooo…你是要继续在那儿stalker一样地盯着我瞧，还是终于要开始问问题了？──假如这就是你的审讯计巧，那恭喜你的确让我不耐烦了。＂

　　而对面单人沙发上又晃神了的Puppy犹如再度惊醒，低头的抿唇是类似于轻咳的赧然。

　　＂对不起，我无意让您──……只是您还活着，Mr. Pan，就在我家里──我实在很高兴看见您还安好。＂

　　Uhm…

　　Peter让自己深呼吸，转过来左手腕表瞧了瞧时间。估计Matt都要醒了吧…

　　＂So.＂男孩将烟掐熄，撇过去一抹眼神：＂你要举报我吗？＂

　　切入正题得单刀利落，Peter也没去管对方是否因此流露出错愕神情──都是干间谍卧底的，哪个脸上的表情能当真？如同过往参与的任何黑帮谈判，男孩用Parker Pan的姿态将力道甩入牌局：＂向你的上司、媒体，金并或者De…＂

　　＂No！＂

　　男人的打断堪称激烈：＂我不会…我不会去举报您的，Mr. Pan。＂与惩罚者差不多年纪的退伍汉子握了握身侧拳头，犹如在思考着如何表达自己：＂也许打扰了您…可我只想仔细确认一遍您如今的安好。＂

　　令猫咪堪称困惑地挑了挑眉。意思是，对方居然不提问他怎么还活着、又是怎么还活着的？

　　要晓得那关于Northern Candy的死亡可着实占了好几天版面呢。

　　不过那样也好，省得捏出谎言，Peter便随意地耸耸肩。

　　＂Well…那么如你所见，我还活着，并且基本还活得挺好，假如不是你在那可能充满眼线的大街上将我给大喇喇喊…＂

　　＂我注意到您的走姿了，Mr. Pan。＂

　　对方却又将男孩的话语打断。

　　这回是近乎于强硬的声线，搭配那漆黑短衫露出来的两条粗壮胳膊，很明显地可以观察到肌肉正在逐渐充血出紧绷，譬如对方那双灰眼睛凝视过来的视线：＂您…有人欺负您了吗？＂

　　令猫咪首先愣住、懵懵地眨眨眼。

　　接着猛然忍不住地‘噗哧’出声。

　　因为他妈的‘欺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哪门子的形容词，是通通和Dex学去了吗？拜托不要用这种连续剧一样的桥段将他给整笑了，他的生活已经足够drama到不需要更多加持，更不需要一名FBI探员显然被他这鬼迷心窍了的关怀。

　　毕竟只可能是鬼迷心窍，否则就是还企图撬开他的嘴、也许搞出些足以定罪的yadayada。例如从前反复强调过的，包含NYPD、FBI与某些帮派里的blahblah，太多家伙可都对Parker Pan恨得牙痒痒。

　　而一只猫咪还没蠢到落人话柄的地步。所以就算在一段极速的自审之后──与Parker Pan那些曾经样样高档奢侈品的状态相比，Peter如今这身因昨晚而浑身皱巴了的衣物、稍微扭捏的走姿，与连个漂亮耳环也没戴的‘朴素’状态……

　　Uhm，Damn，或许确实有点像条失势以后就破败了的可怜流浪猫。

　　＂好吧，实际上。＂

　　因此抹开眼角那些笑出来的湿润，Peter认为自己还是挺有必要与对方解释，免得一名显然习惯了担任Parker Pan保镳的退伍军人开始不必要的保护行为。

　　＂我只是Fuck了个自己想要Fuck的人，就和曾经拉你上床的原因一样，Puppy。除了这回可能有点过于纵情享乐了，u know。＂男孩耸耸肩，以一种你知我知的语气说话：＂终于不必担忧于被‘检查’出痕迹，我就让Daddy choke me harder＊（meme）了。＂

　　令对面紧绷着的壮汉鲜明愣住，张了张嘴是不晓得想说些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无论如何那大概反复了几回，直到对方终于能够吐露出表达。

　　＂…我记得您并不喜欢玩那套的…？＂

　　＂…什么情况。＂

　　Peter皱起鼻子，又是转着瞧了眼手表：＂我知道自己以前基本都是骑你的…但是whatever，无论喜不喜欢都没必要和你解释吧？──现在，总而言之，假如你没有其它任何想问的了，well，我还有自己的新生活要…＂

　　＂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像是一个急匆匆甩出、用以阻止猫咪起身离开的问题，不过听在Peter耳里吧也算是一个终于正经的问题，因此男孩也一片正经地捏造给对方谎言。

　　＂不只是你有个FBI的隐形靠山，探员。＂

　　不再称呼对方为Puppy，Peter将双手交插胸口、前近几步靠近了对方的姿态张显主权。

　　＂所以也许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再那样大街上明目张胆地拉我过来。说实话你这几个问题都要让我怀疑起你的目的了，Wolf。＂

　　引起对方屏息以后又刻意放缓的呼吸，垂头，眼神直勾勾盯住男孩。

　　＂That’s right.＂

　　而猫咪的气场不因与探员相比稍微娇小的体型而减弱分毫。

　　＂我晓得你的真名、清楚你所有亲朋的关系网，探员──但是我选择不透露给任何其它人，因为我相信你也明白怎样的选择才算双赢。所以让咱们都放聪明点，你也别再就金并的blahblah事情找上我了…deal？＂

　　示巴女王的不可捉摸、伊卡洛斯的狂妄无畏，男孩靠近那年长者的体温像靠近太阳，又特别不以为然似地歪了歪脑袋，堪称气势丰满地挺了挺自己胸口、手肘都直接侵犯私人空间地抵上了对方下胸，就着与对方对视的模样将自己鼻息给喷上去，骄矜地甩着尾巴，等待对方必然的妥协。

　　至此，Wolf的呼吸几乎都是屏住的，半晌以后才又开始正常的胸腔起伏。

　　却不是循着正常的谈判步骤，而是一些──…一些不应该的反应。

　　当对方不应该给出那样反应的时候，不应该只是开始用那种眼神凝视往Parker Pan、彷佛看到怎样皇朝的尼罗河日出再现，以至于显得Peter侵犯个人空间的举止比起挑衅来更犹如调情的时候。

　　对方试探性地压了过来，一具外勤保镳的魁梧躯体、强壮手臂游移于男孩身体轮廓，不确定是想要亲吻或者…

　　被猫咪给躲闪。

　　＂The fuck, man？＂男孩撇瞪过去的眼神里有几分难以置信。

　　他他妈的可才在威胁对方，而对方却想要亲近他？

　　＂我实在、实在相当抱歉…＂

　　Wolf很快道歉，某种接收到拒绝讯号以后的正常举止、又似乎对于自己居然胆敢以下犯上的奇异自我责备──hell man，他妈的傻了吧。

　　…

　　Bullshit.

　　当没有实际的从属关系时，人们通常因为一种原因而这样自责，譬如Euphoria里的Rue对待喜欢自己与自己喜欢的人时有所差异。

　　感觉自己方才不该将那根烟给熄掉。谨慎地后退了几步，对于Wolf那些想要跟进的举止比出Stop，猫咪拎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小背包。

　　＂我现在要离开。＂他的语气平缓，属于纯粹的描述：＂我希望你不会跟来...＂

　　＂──我很抱歉，Mr. Pan！我保证自己不会再…＂

　　＂你应该去喜欢别人。＂

　　猫咪在啧嘴时继续往出口处挪移。

　　＂SHIT…老实讲What the Hell man？承认当初把你拉上床是我主动，但往前说了我是你Boss的人，往后说我则是都他妈的‘死了’…我都他妈的死了，Puppy──还以为你把我找来是要谈些严肃的…──Whatever，总而言之话都讲完了，你就继续当作我已经死…＂

　　事情在那时候发生。也许是猫咪的态度太斩断而直接，他被那位从海军陆战队往FBI外勤的特种人员直接按上沙发，‘噗通’一下弹晃的柔软垫子，过程天旋地转得男孩谩骂脏话就要踢踹，但又被上面那大块头的家伙用专业体术给压制──基于Peter不好暴露出蜘蛛力量──猫咪尝试液体一样地滑出去，却又被对方喘息着捉住了手腕。

　　＂放开。＂Peter瞇起眼睛，眼尾有点撞着了脑勺的粉红，朝忽然噬主了一样的Puppy狠狠皱起鼻子。

　　他边说话边扑腾，是想先将被撞开了的两条大腿给合拢。然而按照Parker Pan那twink身材的合理推断，他不会能抵抗一名又高又壮的专业人士。所以咪咪乱叫着，一名弱势的男孩尝试构往自己的小包包。

　　＂你他妈弄痛我了…！＂

　　而他上方的Wolf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呼吸之间胸膛大幅度起伏、睁着眼睛的模样犹如是对于自己的举动感到同样不可置信，或者是忍不住地凝视起当Parker Pan位于自己下方──那从来都骄矜着的蛇蝎美人，被男人厚实的手掌制约住无法动弹，一身高傲的皮毛都因此凌乱、薄薄衬衫半开不开地露出腰线，脸颊上是似乎气极了一样的些微潮粉，只可能是精心养出来的饱满红唇被贝齿不甘心般地咬着、一双美眸狠瞪，明明是清朗的嗓音却故作着狠毒。

　　＂我他妈的不会再说第二遍，u shitbag…──从我身上他妈的滚下去…！＂

　　令Wolf回神，一名到底是有着高道德指标的FBI探员。

　　＂对不起，Mr. Pan，但我──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所以请您先不要…＂

　　然而Wolf那儿刚刚边道歉边将Parker Pan给放开，这边的猫咪就是一巴掌往对方脸上呼，留下一个又深又红的印子。

　　呸。

　　你他妈的。

　　不过看在毕竟还是放开了他的份上，Peter没有直接朝对方射击泰瑟枪，只是手持着示意防卫。

　　＂Mr. Pan──＂

　　＂你他妈最好给我原地待着。＂凝胶的漂亮指甲将泰瑟枪枪身给敲敲，Peter谨慎地往后退，踩着门口鞋子匆匆穿上，反手推开公寓门：＂见鬼的他妈受够，天晓得我只是出来买个早餐，他妈的就不该再踏进地狱厨…＂

　　他的蜘蛛感应响了。

　　当他后背已经撞上了某人胸膛的时候。

　　而甚至不用回头，那种习惯了已有段时间的味道、那种玩笑性的男士香水──他妈的直到现在都还在用？What WRONG with u people！不应该是游玩Summer Fling一样的网络快餐年代吗？Tinder、SKOUT、Interpals随便哪个来几场419散散可能失恋的心都好，要不要一个个的都这么惦记着Parker Pan…

　　或者惦记着宰了他？

　　Hell.

　　总而言之猫咪的脸基本瞬间垮了，又被迫营业一样地扯起来，感受背后一堵墙一样的大家伙逐渐不稳了的气息，与那两条缓慢搂过来了的强壮手臂，Peter的心里一顿&^%$@%^*(%^$#@#$，转过去的脸却是强制镇定。男孩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一双眼妆稍微花了的眸子垂着、长卷的睫毛将其中神色掩盖，也没去挣开对方的拥抱，顶多算是提着力气地打起招呼。

　　＂嘿，darling。＂

　　＂…＂

　　＂Well，我的Pola还好吗？＂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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