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23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港口，每回都是港口，来自哈德逊河的潮湿空气总让Peter得再补妆，对着背面有大丽花图案的化妆镜瞇起眼睛，于公共场合细抹口红的姿态由如廉价而艳俗的hooker，除了他一身DIOR的高定，罗马艺术家Pietro Ruffo设计的纹路勾线在漆黑衬衣，长袖松着袖口处内部的几颗扣子，让他往自己唇上动作时会露出被匕首划开似的一片手臂肌肤。
对面迟到了。
要嘛是机缘巧合的意外、要嘛是麻烦式的意外，又恰好碰上绵绵细雨的天气，哪怕头顶上撑着的巨大黑伞也免不了令Parker Pan的皮鞋稍微湿了，让Peter稍微烦躁地从Hermès皮包里翻出香烟，顺便撇撇手指让前面那个帮拿化妆镜的保镳可以歇下。
结果他这边在翻找puppy留下的打火机呢，只是一个垂眼、抬眼，发觉前方忽然多出好几只保镳的手臂，犹如打开来或冷杉、或金属蛇纹图案的复古打火机。
＂Mr.Pan＂ ＂Sir.＂ ＂Master Parker.＂ ……
眼前这许多橘黄火光跃动的景像，这许多双眼睛等着裁决似的闪闪烁烁。
猫咪挑眉，一双眼线精致的美眸左瞧瞧、右暼瞥，半晌以后勾起红唇，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自己的烟，再信手将打火机给甩着阖起。
＂与其在我面前搞这么出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电影经典画面）。＂Parker Pan将一口云雾吐出去，迅速被打乱地淹灭于绵绵细雨，如同男孩那几不可闻的轻笑：＂不如待会儿看事办事，让我瞧瞧──＂
对面来人了。
瞧着像是姗姗来迟的接头人，一脸赔罪的模样，除了Peter的蜘蛛感应同时隐隐刺痛。于是他凝神细听周围，听见有属于对讲机的电波，愈来愈多地在周围呈现出包绕。
Shit.
＂走。＂他吩咐所有人将东西拿好：＂咱们被整了，对面是条子。＂
诺曼奥斯本的清扫行动，Parker Pan这名前段时间处在媒体风口浪尖的角色显然被当作杀鸡儆猴的目标。NYPD们有人撑腰，哪怕男孩调头得快、还摆出了良好公民的模样，他们也寻了些借口要将Parker Pan的车拦下临检。
问他们这大半夜的带着好几箱钱是要往哪儿去。而对比前方问话的老练警员，后面那察觉到警方功亏一篑了的年轻家伙显然比较血气方刚，咬牙切齿冲过来就是几句怼，什么‘上帝知道你们干了哪些好事！’ ‘我等你的失势（往地上呸口水），清楚监狱里都怎样对待像你这样的漂亮脸蛋吗？’ ‘会他妈满足像你这样空虚到没了cock就不行的──’
若说前几句还有老警官放任年轻人宣泄谩骂的成份，一条阻拦的手臂也要紧不紧，后边那句，crap，气氛一下子绷起来，或者说是男孩的某些备选puppy们露出了凶相。
各个都是从些真队伍或雇佣军理退下来的血腥硬汉，睨过来的眼神让年轻警员就那样怔了会儿，还是老警官拍拍背地将小伙子给拉回去，转头对随意挑唇询问着‘那算威胁吗？’的Parker Pan露出和蔼般笑脸。
＂哈……这家伙就爱开玩笑呢，Mr.Pan，还见谅了。＂
＂在执勤的时候开玩笑？＂后座的Parker彷佛配合般笑笑，不过一口烟雾呼到了黑人警官脸上。
＂小心了，Mr…＂他撇过去瞧对方名牌：＂──Mahoney…──因为你们可能会感染得我也喜欢开起玩笑来。＂
又是几句简单拉扯，最后以‘很抱歉打扰你的夜晚了。’告终。
倘若不是当Parker Pan的漆黑雪弗兰发动，司机告诉他后边有辆车跟着──下三滥的骚扰战术呢，然而毕竟有用就好，聪明的混蛋──接着稍微好奇似地询问起Parker如何发现对面原来是条子。
＂…冒充接头人的那家伙？＂Peter让自己轻哼出声，随意地摆弄起指甲：＂无论他记不记得了，从前我在街上时可被他临检过。＂
至于从前是哪个‘从前’。
司机果然识趣地不再发问。
可警车老在后边跟着兜转吧，Parker Pan明面上不好让人将那几箱钱与金并产生联系，只能吩咐人就先绕呀绕。而在尝试着甩开警车无果以后，男孩撇撇嘴，吩咐司机调往新方向。
那是他们前去骚扰律师的原因。
＂…嘿Matty～＂
盲人──夜魔侠，铁定是用某种方式察觉出Peter身后还跟着一串保镳。所以露出认识然而陌生的神情，律师谨慎地偏了些头：＂…Mr.Pan…？＂
＂Ye-up.＂
将字眼咬得讨巧，Peter伸出手臂以软弱无骨的刻意妖娆将律师一把推入门：＂有些蜜蜂绕得我头晕，所以为了证明自己是朵无害的娇花…──你是那种好律师，对吧，时常帮助没钱付款的弱势族群？＂
＂是的，Mr.Pan。但是现在是晚上，而──＂
完全‘管他呢!’的嬉闹姿态，猫咪溜溜地就滑进去，身后一串保镳同样。
彷佛第一次进来这间大公寓似的，瞇着眼睛感叹窗边广告板的巨大光害、又感叹着庆幸律师是名盲人，说给保镳们听的语气肆意而无礼，Peter随手将客厅桌面的饼干摸起来咀嚼，又嫌弃难吃地将剩下半块随意乱扔上地板。
＂Mr.Pan，假如没有其它事情，还请离开我的公寓，现在是凌晨…＂
将Matt的话当做耳边风，绕去厨房以后将杯架用指节敲打，再自做主张地打开冰箱翻找起其它食品，Peter一颗丰满屁股朝着后方扭呀扭。
＂天呀。＂弯起腰，Parker Pan浮夸地摀住自己嘴：＂瞧瞧这可怜的冰箱，puppy们，瞧瞧它！──咱们可不能让大善人只有这么点东西能够充饥不是吗……你、还有你。＂
以刻意轻浮的姿态点了两个人，Parker让他们去外面搞些好料的，帮助这位地狱厨房内鼎鼎有名的Murdock律师将冰箱给填满。
＂等等。＂盲人做出相当意外的神情：＂这里还有更多人吗？…No、NO，请你们──＂
＂Come on！千万别拒绝了，SIR。＂
将字眼咬得极重，Parker Pan用一种故意热情的腔调说话，并藉此捉住表现出各种猝不及防──如今看来真是刻意到浮夸了＊（漫画），Matt，烂透了的演技──之盲人，长长指甲将对方掌心报复性抠弄，猫咪脸上盈盈笑脸。
＂我敢说你一定特别喜欢吃披萨的不是吗，SIR，也许再拜托店家给你多送几包辣椒粉？──真该庆幸你这时间还醒着呢。＂
＂Uhm……感谢你的好心了，Mr.Pan，不过，容我不理解你们的具体来意……＂
盲人一脸不动声色。
然而呵，就逮着对方手腕的Peter可能摸清Matt那瞬间快了的脉搏。
＂因为你就是个贱人，asshole。＂男孩边说话，边将自己的尾戒──芯片在里面，记录了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重要数据──脱往Matt手掌心。
＂应该让你好朋友的童年玩伴管好他自己，＊（弗吉和马奥尼警官）或者我就得雇佣你替我起诉他的骚扰性执法行为了……yes？也许再送给你更多感谢，雇些人替你养养花、浇浇水什么的…＂
相当靠近的距离，确保没有保镳会能察觉到他们动作，瞧上去只像是Parker Pan又在用那种吐出烟圈的、相当侵犯个人空间式的方法将律师给威胁。
＂…那么，恐怕你们就不是我的客人。＂Matt将Peter脱给他的尾戒悄悄捏紧。
这名绅士将眉头皱紧，还没配戴上墨镜的眼睛于无神中轻转：＂我是认真的──请你们出去，或者我将起诉你们擅闯民宅。＂
…
＂…So.＂
随手敲敲楼下那辆跟踪车的驾驶座窗户，Parker Pan靠上去挑唇轻笑：＂还要继续吗，马奥尼警官？......我听说附近还有不少人与你挺熟，也许他们也会喜欢来些免费宵夜？＂
马奥尼警官没说话。
＂我想也是。＂
猫咪咯咯笑着离开。
一段距离以后，他听见那名警察猛然愤恨地拍了下喇叭。
＂港口，和马奥尼在一块儿的那年轻警官。＂
防弹的雪弗兰于行驶中摇摇晃晃，Parker Pan撑手在窗户望着窗外街道夜景。
被市长清扫得差不多了的街头上已没有多少sex worker，或起码不敢来到这样的大路上招摇。然而小巷弄内的垃圾箱依旧满到溢出，偶尔几名路人也是相当行事匆匆，裹紧外套并偶尔焦虑地往后方深黑不名处瞧。
＂Yes，Mr.Pan？＂
被呼唤回神，Peter瞥了眼隔壁保镳，又漫无目的似地将目光重新飘开。
＂…他有因为我们而失去任何人？＂
那花了一些时间弄清楚，而后保镳回报：＂长姐，Mr.Pan。奥伯伦警察的长姐前段时间吸毒过量，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公寓。＂
而毒品链已由Parker Pan负责看管，一名只是忽然之间麻雀登凤凰的残暴hooker。
＂...Uhm.＂
男孩发出这样的声音，又偏头去望街道夜景。
＂Uhm……＂
＂Uhmn……ah ha fuck、fu──umn、humnnmmmmm──…！＂
仰头出最后哭腔的呻吟，被撸到都空了的男孩抽搐几下大腿，受不了了似地缩蜷起来，双手去推上方Dex还想继续揉他的粗糙手掌。
他妈的靶眼那用以投掷杀人武器的灵活双手，如今像贪吃的孩子还想再多拿一片蛋糕般地往Parker Pan的那儿摸，令感觉已经过了阈值、逐渐往疼痛面去了的猫咪抖着指尖去抠对方，半是呢喃半是呜咽，一张脸蛋上各种液体的湿糊。
＂停──停，fuck、ah…痛……＂
Dex几乎瞬间停下，立刻、马上，而后相当关怀地侧下来，强壮手臂撑上床铺，拨开来Parker脸上粘连的发丝。
＂没有想要弄痛你。＂Dex的眉头轻蹙，是一种嘴唇微抿的歉意与关怀，并很努力想要对上Parker的双眼。
＂现在感觉还好吗，Parker？＂
＂让我、ha…＂猫咪喘息，吐出来的殷红舌尖将床单给稍微弄湿，浑身都还过敏了一样地发颤，尤其哆嗦在下面：＂让我缓一会儿…＂
这名帮派杀手于是亲吻Parker湿有些薄汗的肩膀，再细细密密地一路啄下去，甚至没有放过一名精致男孩剃光了的腋窝，将逐渐缓好了的Peter痒到笑出声。
＂喔，见鬼。＂他将Dex的脑袋捧上来亲吻：＂你是在吃人体寿司吗，Dex亲爱的？＂
Dex垂眸凝望他，昏黄灯光下眼神微微亮：＂Parker，我想了有段──＂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对方。
也幸好已经sex完毕。男孩给予帮派杀手一抹歉意的眼神，对方则摇摇头表示无碍，低头将下面套套拔出来打结。
一个Peter已经背住的未知号码，鹰眼，告诉男孩可以准备收手──神盾局决定介入调查，包含Parker Pan先前又递出的那些数据已经足以定罪……
‘嗯、嗯。’ ‘明白，收到。’──表现得像是应付下属汇报，当Dex询问时Parker便也那样说。
将手机扔回床头，猫咪缠绕回杀手身上，触碰往对方脸蛋以后噘嘴又是呼吸缠绕的亲吻，末了分开，额头轻抵、对视轻笑，眸中点点星光能比夜灯的亮更加夺目。
对方相信他，如同以往那样对待灵魂伴侣的深信不疑，尤其当他们只是才依偎过一场缠绵，彼此的汗水都还交织在身上，满卧室都是才make过love的味道。
Love.
喔，love。
＂我想了有段时间。＂
Dex回归原先话题，伸手从抽屉的暗格中取出个蓝绒小方盒，并在Peter意识到那是些什么的一瞬间将小盒子‘bo!’开，露出黑色软垫上一环灿烂的银色钻戒。
…Shit.
No.
Shit──Dex, NO.
＂Will you Marry Me，Parker Pan…？（你愿意嫁给我吗，Parker Pan…？）＂
……
──Shit shit shit shit shit oh no No no no NO HELL NO Oh my freaking*&*%^&$@%*(*)^$%@$#^*(&*(^(&^%^$^%#%^#%#*()%#$!@ shit-ball WhAt the actually bullshit──……
…
FUCK.
＂Ye...s.＂
Parker Pan感觉相当不可思议般地摀住嘴，旋即露出喜极而泣的笑容，蜂蜜色的眼眸中盈上晶莹雾气。
脑袋依偎于对方臂弯，精心保养出的曼妙躯体斜卧在深红大床，这名蛇蝎美人伸出去自己左手，迫不及待想要套上那象征婚姻的戒环一样，甚还吸了几下粉润润的鼻尖，伶俐的舌头像是给猫叼走了，讲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Ye…s，Dex，fucking yes……──我、oh my，我当然愿意了darling。＂
‘爱’是给孩子的。
而他他妈的要下地狱了。
＂你要和他妈的Dex结婚？！＂
＂Holy shit…！＂
正化妆到一半的Peter差点将眼线给画歪。这一大清晨的。
他扭头，瞧见一只红黑制服的雇佣兵就那样大喇喇地朝他挥挥手，于猫咪瞪眼其间还又将另一条长腿也跨进阳台。
沉重的军靴将盆栽给踩歪，于Wade念着‘sorry!’并试图将盆栽给扶起时，更多花卉植物被对方背上那堆重型军火──对方到底怎么能背得那么多，死侍的变种能力应该不包括超级力气？──给撞倒，砸下去引起铿锵匡啷与‘喵──嗷呜!’的戏剧化声音。
令Peter开始深呼吸，接着偏头回镜子这儿，相当有职业精神地将最后妆容给画完。
＂Dex应该没有在报纸上宣传这事。＂他眨眨眼、偏偏头地瞧看起眼妆效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这是真的，Helénē＊（神话），你就要嫁给那个残暴的Μενέλαος？＂
＂Bullshit，Wade。更像是你们的特洛伊木马＊（同一个神话）──所以停止播放那首The Rains of Castamere＊（权力游戏：血色婚礼配乐），u jackass，因为那不会发生。＂
Peter斥责，却也忍不住笑出来声，因为Wade那副故作悲情与肃穆的模样实在太有趣。
他向对方招招手，拎起奢靡气息沙发上的Pola好让雇佣兵有位置坐，自己则又回去珠光亮丽之梳妆台前弄头发。发胶并不总会显得死板，全看使用者技巧的纯熟，尤其当你有一头像Peter这样的蓬松棕发。
＂意思是……＂雇佣兵乖巧坐下，约莫属于是探性地比出手机屏幕：＂也许你会更偏好这首The Bear and the Maiden Fair？＊（权力游戏中一首小黄歌）＂
＂…Fuck u，Wade。你的身上没有毛。＂
顿停。
＂而我喜欢那样。＂Peter补充。他明白雇佣兵对于外貌的在意，并不希望自己顺口的回嘴可能伤到对方：＂除了你这突然过来的…──damn，Wade，看在老天的份上，这里是间安全屋，Dex给我的安全屋…！＂
＂Uhm.＂而雇佣兵只是挑起眉：＂看来我完美的天然体态战胜了某位小白脸的人工除毛？＂
＂首先我才是定期给自己上蜡的那个，big guy。再来你实在没必要这样试探，Wade，我──……＂
＂……无论如何，我和Dex不会结婚，FINE？──等事情收尾完，我要回去准备大学了。＂
＂…你指的离开是我想的那个离开吗，baby boy？＂
＂也许……＂
抿抿唇，半会儿后叹息。
男孩起身走去衣柜间，身上珍稀的白化蟒蛇因晃动而缠绕更紧。猫咪回头对雇佣兵勾勾手指，浓妆的美眸眨动、扯扯的红唇鲜艳：＂过来吧，Wade，替我瞧瞧我给自己选的殓衣。＂
只要一切顺利。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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