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19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感谢各位来到纳尼亚传奇＊（电影）的直播间。’
属于大男孩的声音，手机镜头摇过阴暗的地窖与摇闪的刺目灯光，聚焦往一名被绑在肮脏铁椅上的壮汉。
血污的创伤痕迹令人发指，然而更加引人目光的是对方身上所穿着的护甲。巨大的白色骷髅嘶吼于胸口，无数未曾击穿的弹孔痕组成硬气，弗兰克卡索，aka惩罚者的大块头无情义警，被一只显然皮肉细嫩的手给逮着发根狠狠抓起，露出来淤青或红肿的狼狈状态，浓棕色的眉眼深深蹙紧。
‘惩罚者，或者一只被逮着了的狮子＊（纳尼亚传奇：狮子、女巫、魔衣橱）。’
旁白配音继续，搭上几声哼笑。
‘希望你们能听懂我在说些什么，因为那才让接下来更加有趣……’
引起轰然响动，一个迅速于网络火爆了的直播间。跳跃的IP无法追踪确切来源，警方正试图通过其它手法判断事发地点，然而内部人员分为金并与市长派的较量使得进度缓慢。
男孩也大约能猜出外头那堆混乱，所以Peter才尽量拖延时间，祈祷FBI、国土安全部，或者惩罚者在其它任何随便什么地方的朋友尽快赶到。
其实Peter原先只是冒着渺茫的希望提议，基于无论如何，直播都实在是个下流、做作而又愚蠢到留存证据的手段，however，这种形式之所以存在果然有其原因。情绪的上头，周围的多数佣兵似乎都为能够羞辱惩罚者而兴起奋，考虑到他们其中某些人的兄弟就是死在弗兰克的枪子儿下。
＂我还没替人这样理过头发。＂男孩对惩罚者挑眉出一副天真模样，除了话里话外的歹毒。
＂所以祈祷我不会一个不小心削了你耳朵吧，卡索…那可就太糟糕了。＂Parker Pan笑，转头对肩膀上眼睛腥红的巨蟒呢喃自语：＂毕竟在前菜都还没完的情况下，不想要任何东西破坏了节奏，不是吗？＂
弗兰克卡索的反应是翻他白眼，壮硕的身躯稍微紧绷，低音炮的嗓音藏有警告意味。
＂Blockhead.（蠢货）＂惩罚者的胸肌在每个嗤嗤的血腥呼吸中起伏，并随后往Parker Pan的皮鞋上狠狠呸了口沫。
…Fuck u，asshole。以为他这是要保谁的命？
Parker Pan没撒谎，他展现出的理发技巧不怎么样，尤其还是一手掌握镜头的单手操作──假如有幸成功逃脱，弗兰克最好去理个平头，往好处想那么张硬朗的脸平头说不定更有男人味──只要不是现在这副狗啃了一样的德行都好，Peter哪怕只从对方眼神中都能瞧出‘Fuck me…’的意思。
于是向隔壁那位手里耍着蝴蝶刀的刺青男招招手，Parker Pan嘟囔：＂惩罚者似乎不怎么满意于我的手法呢…＂说着说着，男孩忽而露出巧笑，拢络人心以外更是恶毒模样：＂所以…怎么说也有你们这群专业人士的功劳，总不适合让你们就在旁边干看着吧？＂
那家伙果然将蝴蝶刀耍得利落。并且偶尔刻意，惩罚者的耳朵与脸颊逐渐地被划伤出血，那刀尖甚还有几回威胁往了弗兰克的眼珠子。
除了那种情况下必要的运用话术制止，Parker Pan让自己不动声色，唯独确保手机镜头囊括了那家伙手臂上相当有特色的刺青。他们全程没有透露过彼此姓名，yes？然而包含后续让Pola的入镜──这种品相之白化网纹蟒可不是能随便搞到的。
偏偏无论任何人，他妈的动作太慢，也因为Peter不好透露信息透露得太明显，总之Parker Pan也只好让一切进行得缓慢，意思是Fucking JESUS CHRIS，假如先前多数佣兵的目光都还怀着兴奋的践踏感，那么当Parker Pan开始用小刀将惩罚者的皮肤一小段、一小段雕刻似地剥离出血淋淋，然后是更多、更多、更多人们根本只可能从恐怖片里瞧见的场景，一步步接近于了martyrs＊（电影：殉道者/极杀炼狱）的残忍与病态……
Crap.
完全不再是行刑或者羞辱。
不去伤及任何要害、不去造成任何永久性伤害，然而只更加属于了纯粹恶毒至极的折磨，程度之残酷恶心的让某些职业佣兵都要看不太下去，有些甚至都要吐了，而天杀的Parker Pan甚至没有眨眼睛，倘若不是Dex……
靶眼让那些想替惩罚者求个痛快的声音通通消失，并弯腰过来亲吻Parker Pan的发顶，夸赞男孩做得都有多好，多么甚至于出乎意料的好──……无论如何，演出继续，猫咪朝对方抿出相当做作，看在JEEZ的份上任何人都能瞧出里头其实邪恶意味的极端做作，却又更加做作到以至于都形成腼腆可爱了的笑容，让自己忽视周围佣兵们那种已然是看向Holy Freaking SICKO情侣档了的目光。
并且显然所有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那样认为，不说左下方留言都是怎样疯狂地弹出各种惊恐emoji了，平台直接封杀了画面，终于赶到了的警方也是第一时间往Parker Pan的方向瞄准，大吼着‘Freeze！’‘放下武器！’‘离开受害者！’。
想当然的不可能，所以枪战，鉴于一大群佣兵和警方间还可能发生些什么？
被Dex第一时间压下去躲避，子弹打在地面擦出橘红火花，Peter趁着好不容易无人注意时将karambit塞进惩罚者手里。因为hell，假如惩罚者被捉入医院监管，他不认为对方能在金并的眼线下存活过三天，何况现场这么多流弹，无法动弹的家伙就是个活靶子。
要说整场计划中还有什么纰漏，Pola中弹了。
一条蛇可没有多少血能流，何况单独脊椎的生物被打着了基本就是死，然而去他妈的，Parker Pan举枪逼迫保镳一路飙去特殊宠物医院──作为断后，让男孩先走，Dex与Parker Pan暂时分了开，现在车上只有身为驾驶员的保镳一号，抵抗不了黑帮情人的泼辣与疯狂。
血淋淋到就剩口气了的网纹蟒被送入急诊。家属等待席，一些认出Pola模样的民众悄悄睁大眼睛。身上白衬衫有血迹，旁边还跟着个显然黑帮份子的大块头，那不是才在网络直播间内的主事者之一才见鬼。
Parker Pan的保镳不得不强制收缴了些手机并切断电话线，避免护士或者其它任何人可能报警的举措。
＂Mr.Pan，虽然……但是我强烈不建议在这边继续逗留。＂
对方说得实在有道理，警方大约都锁定了车牌号码，于是Peter没办法，只是摆出最阴狠的模样威胁院方， ‘你们最好可以把她救回来’ ‘我要所有最好的都用在她身上’ ‘万一她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知道的’。假如这儿不是一间宠物医院，简直相当的电视剧风格。
不过事实证明停车本身就是个错误决定，警方的快速反应部队在保镳与Parker Pan重新上路的那刻几乎立即包围过来，火力不敌人的现实让他们只能下车、举手，乖乖投降。
或者Peter原先是想着乖乖投降，大不了后续再想办法，譬如先前一名hooker为保全惩罚者性命的随机应对。
偏偏，显然，男孩低估了靶眼施加给任何人的压力，他的保镳似乎玩命也要将Parker Pan给平安送出去。面对原本已经和自己一块儿向警方投降的保镳忽然反水，男孩几乎懵愣地看着对方被子弹一把击中──肩膀，感谢老天──随后被数名武装警察狠狠压至上有剎车痕的水泥地面。
可能因为保镳的不配合，或者其它原因，警方对待Parker Pan的方式没有很温柔。假如警局里总是如同民意那样割成了无数党派，Peter猜测自己是遇上了忌恶如仇的真正做事人。
不过也代表所有做法遵守规程，意思是审讯室里软椅舒适，没有浮夸的破烂铁桌或着威逼人的可怕光线，Parker Pan的手里有一杯干净温水提供饮用，肚子饿了还有巧克力。
并且说实话，Parker Pan是真不太担心，作为一名逐渐得到了金并器重的重要联络人...对于金并，控制陪审团、操纵司法结果，相关途径从来是选项。
令Peter这卧底身份更加重要的原因。Parker Pan能够经手的信息，不用赘述了吧？
让他担心的是其它事情。
比如，至少，彼得感觉现在的自己快要吐了。
＂有位Murdock先生自称是你的律师，Pan。＂
Matt会来是Peter没有想到的。
当律师与客户见面时警方是不能监听的，男孩就一句‘What the hell’地直接抛过去。
＂你知道自己这么一过来，回头我是要被问话的吧？＂
＂I apologize.＂
入了座的律师轻微颔首，手里摩娑着盲人拐杖：＂但是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得愈发大，Parker，我是来劝你退出的。＂
Peter蹙起眉，前后连通地一番推测。
＂…因为Dex和卡索之间没完，未来我还得继续面对类似的‘困难选择’…？──少来了，Matt，你知道自己在讲bullshit。我退出，谁来干，谁还能爬到我现在的位置？＂
＂…所以我只是来做个尝试。＂盲人不因男孩的态度而跟着急躁，笑容之上是轻微皱眉，不清楚想到了些什么：＂主要还是关心你的情况。这是我比较能够正当接触你的时候。＂
…Ok-ay.
＂想要点出你的举止可会给我带来麻烦，不过…＂
Peter呼出口气，虽然将目光撇开，但其实是暂时卸下了些刺：＂感谢关心啰。＂
伸手想要挠挠自己头发，半途却想起手上沾满的鲜血，猫咪垂眸凝视了会儿自己长长指甲里头那堆肉沫，忽然感觉特别、特别的恶心，又甩又抠地想要将它们给弄出去。
＂Damn shit…＂无神地呢喃咒骂，因动静而抬眼，Peter瞧见一包湿纸巾被拆开在自己眼前。
并不客气地抽取，男孩将自己的手指头清干净，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几乎全然本能性地调侃：＂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以为这里精致的男孩只有我一个，大帅哥，告诉我我是否曾经错过你家浴室里的任何面膜？So bad bad，私藏可是相当吝啬的行为呀Matty。＂
律师哼笑：＂欢迎你随时再来我公寓检查──只要还有机会。＂Matt的话锋一转，语气低了：＂网络上对于你的直播反应挺大，就算金并插手，Parker，你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还是想劝？
Peter扯扯嘴角：＂少用那些吓唬客户的手段对付我了，Matt，他们想要找来替罪羊还不容易？──也别和我说那匹羊可能会是我之类的horseshit。。＂
男孩再度比出Love & Peace的夹取模样，然而面对Wade以外的家伙就不是性暗示，只是纯粹强调语境的手势：＂就客观情况，靶眼与Parker Pan是绑定的。要想保留靶眼的忠诚，hell，那就最好别乱搞他的灵魂伴侣。＂
＂…果然胡弄不了你。＂
盲人怀着复杂意味地笑，稍微垂了点头的模样勘称绅士的谦虚，举手投足里都透出股老派善人的礼貌感，就连后面询问的模样也似乎只是纯粹研讨。
＂不过，你是发现自己确实是靶眼的灵魂伴侣了吗？＂
呼吸猛地憋住半会儿。
＂老天……我真恨你，Matt。＂Peter边撸起左边袖管，边近乎于为之震撼地呢喃：＂变成盲人以后难道就会拥有特异功能？譬如你那根大叽叽每回都能碾压在我甜蜜点的高──＂
＂咳，Parker。＂
下流的黄腔开到一半被打断，Peter撇撇嘴──也存在又忆起那句关于选择权的话语，说他是刻意将律师给挑弄吧，whatever，反正令对方尴尬半分就算是完成报复，面对特意前来关心自己的、实实在在的那种好人，哪怕是流浪猫也会克制着收敛住利爪。
＂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呢。＂
对事情感觉棘手似地叹息，Peter给律师展示起自己的左腕内侧，直到目光又略过Matt脸上的深红墨镜，重新想起对方是盲人的事实，男孩沉吟着挠挠自己脑袋。
＂…Fuck it.＂豁出去了一样，猫咪烦躁：＂是‘dex’，现在在我手上的名字是‘dex’。＂
像个标记那样宣称着领地。
＂……＂沉默得比先前更久，律师的手指开始轻轻敲打起桌面：＂...所以假设靶眼确实是你的灵魂伴侣之情况下…＂
＂不──不，damn lord，这个‘dex’是全小写的，就……它本来不是这样的，yup？见了鬼的灵魂伴侣系统，它往我原本的灵魂伴侣名字后面加了个‘x’。＂
＂…然后你把前面的字母给磨掉，为了让靶眼认为你只有他一个灵魂伴侣？＂
被直接戳破了伎俩的沉默。
以及更多。
当Peter终于将这点告知他人，犹如一份裁决的正式传达，好像可怕的现实甩给男孩狠狠巴掌，混合起了今天整场事件的恐怖作呕感。
＂…不会有其它任何人能够爬到我现在位置的原因，Matt。＂
向后仰倒，直到固定于桌面的手铐限制住距离，避上眼睛的男孩哼哼笑出声，几乎属于冰冷而凉薄，假如忽略那其中几丝颤意。
＂♫ This is my mantra。This is my life！♫＊（Angle Dust角色歌：这是我的魔咒，这是我的生活！）＂
＂…Peter，现在的你还来得及退出这──＂
＂Fuck u.＂
截断了对方话语的轻轻脏话，全然下意识的呢喃一样，男孩随后嗤笑出声，睁开一双蜂蜜色的眼眸并重新垂落过去目光，妆容精致的眼角隐约带粉：＂还想说些什么关于选择权的bullshit？…呵……你晓得什么吗，Matt？＂
＂…Peter，听着……＂
＂不，你给我听着。＂
缓慢地朝那当然什么也不清楚的律师爬过去，直到铁链的镣铐‘铿铿锵锵’牵扯住距离，男孩一具柔韧的身体曲线好看，审讯室的灯光下犹如自己成为了那条珍稀的蛇，漂亮男孩将言语舔得慢慢，调情般地咬出嗫嚅，倘若忽略他一双睫毛的轻微颤抖，是一名男孩犹如一瞬间惊觉到了所有，混合起深切恐惧的担忧与厌恶。
灵魂伴侣。选择权。所有不同的可能性，所有男孩原本可能会成为的姿态。
＂假如我当初选择任何hooker以外的道路，世界上就真的再只有Parker Pan了，你了解吗？──你看到了吗？那些直播？任何人有描述给你听那些将佣兵都给吓吐了的手段？＂
＂你听懂了吗？＂
＂因为只要当初的一小步，Matt，我真的会变成那样的──变成Dex他妈的灵魂伴侣。＂
＜３
蹲蹲留言.jpg
我是一颗需要美味留言浇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