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老板，这个星期你只睡了10个小时37分钟46秒。”
“几秒你都算了啊...” 托尼转身拿起身后的螺丝起子，然后回过头来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了。
“我建议你先去补充睡眠，明天再继续——”
“我也建议你，当我在搞着罗迪的脚托支具时，帮我继续注意曼哈顿城市所有的闭路电视，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是的，老板。但我依然需要提醒你，如果你持续睡眠不足，将会——”
“可以了可以了，星期五，干你的活吧...小呆，别乱碰这里的东西！” 才刚抬头阻止星期五继续说下去，一低下头来就看到，一个智能机械手正拿着扳手靠近托尼面前的机械。托尼挥手示意让小呆离他的工作台远点。小呆依旧紧握着扳手，似懂非懂地慢慢走远了。真是的，要不是你曾经救了我的命，早就把你拆了，托尼心想道。
托尼很清楚自己急需睡眠。那厚重的黑眼圈表示他已经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了，最好的那一次也就一晚睡了4个小时。纽约大战过后，本就恶梦缠身的他，最近又时常梦到爱人正用力砸烂自己胸前的反应堆，怎么可能睡得好呢？想着想着，不知觉地叹了一口气。

“老板。” 星期五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怎么了？”
“来自罗斯先生的通话。”
托尼愣了愣，“呃...好吧，接听。”
“斯塔克。” 星期五开启了扩声器，美国国务部长的声音响遍托尼的工作室。
“嗨，国务部长，有何贵干？” 托尼戴上护目镜，再拿起电焊，烧焊起工作台上的金属。
“对于那个会隐身的人，你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你们不是更应该要注意那些怪物吗？” 托尼摇头叹气，比起会伤害人民的怪物，政府竟然更在意那个帮忙击杀怪物的人。
“那个人拥有与怪物一样的隐身能力，说不定他也清楚那些怪物的来历。找到他，就能解决这一切骚动了。”
“...前几天不就告诉你了，目前值得留意的就是曼哈顿城市吗？我暂时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没有线索？还是有心隐瞒些什么？”
托尼停止烧焊，“什么意思？”

“托尼！”托尼闻声望过去，罗德斯正慌慌张张地推动着轮椅往自己靠近。
“罗迪？怎么了？”
“你看了新闻吗？”
“没，怎么了？”
“你必须得看看...” 好友的表情让托尼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便立刻让星期五投影播放即时新闻。
原来最近隐身怪物出来闹事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位无名英雄的身份。久而久之，大部分人认为那名英雄就是最近正被通缉的美国队长。在内战后，本来就有一群为美国队长打抱不平的群众，现在都纷纷借此机会在网上发言捍卫他，甚至有些极端的粉丝跑出来抗议，想要政府取消对他的通缉。此时的新闻就是正在报道那群极端派在街上游行抗议的事件。罗德斯还注意到，那些抗议者正在焚烧托尼或者钢铁侠的照片。
“现在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托尼没有回应电话另一边的罗斯，依旧紧盯着投影。
“欸？罗斯先生？” 听到国务部长的声音，罗德斯才得知原来还有一人在场。
“你好，罗德斯上校。”
“哦，不好意思，我，我并不知道你们正在通话...”
“没事，反正我找斯塔克也是因为这件事。”
“所以你也觉得那个人是斯蒂夫，甚至认为我有心包庇他？” 托尼开口打岔说道。
“我们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托尼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关于那家伙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基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对你这句话有所保留。”
“...我们已经没任何没关系了，他可是通缉犯，我怎么可能包庇他？”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尽快找出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明白了吗？”
哔！罗斯挂断了电话。

“有没有搞错？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不明人物可是会隐身的？队长什么时候学会隐身了？” 斯蒂夫罗杰斯只是一名被注射了血清而得到超乎常人的体力的超级士兵，才不会隐身这些技能，托尼怎么可能包庇不符合特征的人呢？罗德斯为自己的好友突然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感到不忿。
托尼不语，默默趴在工作台上，与罗德斯四目相对。罗德斯对托尼那淡定的眼神感到疑惑，似乎美国队长被怀疑是他意料之内。
“托尼，你...该不会也怀疑是队长干的吗？” 罗德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托尼挺起腰来，“...还记得那个来自瓦坎达的王子吗？”
“穿得好像一只黑豹那个？”
“嗯。全世界没人见过瓦坎达这个国家，所以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拥有比任何国家先进几倍的科技。说不定就是用了哪些高科技让他们的国家隐藏起来了。”
“而队长和巴奇，现在就是跟着那个王子...”
“所以的确有可能，斯蒂夫从他们那里得到可以隐身的科技...”
“...其实你早就怀疑他了，对吧？”
托尼又再叹一口气，俯身趴在工作台上，然后双手抓头。罗德斯顿时明白一切，也不多说了，两人因此陷入沉默。托尼老早就怀疑斯蒂夫罗杰斯，要么证据不足，要么余情未了，所以他才没有说出来。当然，罗德斯比较偏向后者。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样？...要问他吗？”

铃——
托尼和罗德斯同步望向不远处的电话，是斯蒂夫的来电。说曹操，曹操就到。
罗德斯伸手抓着轮子，准备离开，“呃，那我先...”
“不，罗迪，留下，一起听听他说什么。”
罗德斯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便看着托尼走过去接电话。
“托尼？”
“什么事？”
“我看到了新闻，所以想问问你那里一切还好吗？” 托尼打开了免提，所以罗德斯听得出斯蒂夫的声音夹杂着对托尼的担心和忧虑，但反观另一位似乎不为所动。
“是你吗？”
“什么？”
“那些隐形怪物是你杀的，对吧？”
“你是指最近新闻一直报导的那些？不，当然不是。”
“证据。”
“新闻里有提过击退那些怪物的人会隐身的，我可不会隐身。”
“你不会，但是那个黑豹王子肯定有什么高科技帮到你的。”
“并没有，但你不相信我也没事。”
“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把我扔在西伯利亚差点冻死的通缉犯呢？”
“...托尼，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要关心你们那里的事情，并不是要和你吵架的。”
托尼脸色一沉，“关心？先是那个合约，然后你的朋友，之后山姆他们逃狱，现在又来给我搞出这种东西！”
“托尼，我...”
“为什么每次你搞完事后我要替你擦屁股时才来关心我呀？！” 托尼大声喊道，所有负面情绪一口气爆发出来。电话另一边沉默了。
良久后，托尼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斯蒂夫罗杰斯，我再问多一次，那些怪物是你杀的吗？”
“我也说多一次，托尼斯塔克，不是我。”
嘟——对方挂了电话。
托尼转过头背对着罗德斯，缓缓把电话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

“托尼？...” 罗德斯轻声呼唤好友。
“我没事，罗迪，我也料到那家伙不会承认的。我会找出证据，到时看他怎么狡辩。” 托尼依旧背对着罗德斯。
“放下他吧，托尼，他不值得。”
“那当然！外面要追我的人多的是！” 托尼转过头来，笑嘻嘻地交叉起双手。
“托尼。” 罗德斯当然看穿托尼那笑容背后的悲伤。
“没事哦罗迪！不如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专属于你的脚托支具就快改良好的了！再给我几天时间。”
“你又熬夜？托尼，我说你...喂！” 还没等罗德斯说完，托尼已经推着他的轮椅往门口走去。
“是是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别熬夜对吧？都收到了，所以先回去吧。”
罗德斯就这样被推到门外，看着托尼消失在门后了。算了，或许那家伙就是想一个人静静，罗德斯一边推动着轮椅，一边心想道。

送走罗德斯后，托尼缓缓步向工作台，然后坐下继续修改机器。 不一会儿，小呆突然出现挡在托尼眼前，而它手上是一张纸巾。
“...我没事，谢谢你，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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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竟然闹到这样了？”
“咦，王？怎么了？” 斯蒂芬撞见原本应该在卡玛泰姬的王，正对着报纸喃喃自语，便开口询问。
“斯特兰奇...没什么，就看到这则新闻。” 王把报纸递给斯蒂芬，是关于美国队长的粉丝在街上示威的新闻。
“哦，我有注意到这个新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英雄内战事件，就这样被翻出来了啊。”
“看来我们得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找出异次元怪物出入的通道。”
“嗯...这个事情的缘由都不是因为那些怪物，就算怪物没了，他们的问题也不会迎刃而解。” 斯蒂芬一脸不屑地把报纸扔到一旁。
“唉，说到底都怪那个什么维亚合约，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么久以来这么低调的原因。 总而言之，现在这么引人注目了，我们需要更加小心，尽量别让政府知晓我们的存在。”
斯蒂芬一脸不耐烦地点点头。
其实斯蒂芬能理解王的忧虑。索科维亚协议要求英雄必须公开他们的身份和听从政府的指示行动。倘若魔法这种超越科学的存在被知晓，就有可能会出现不明势力对魔法力量虎视眈眈，甚至说不定政府也会滥用这份力量。

“话说王，你怎么过来纽约圣所了？是有什么事吗？”
“啊，一下子被报纸上的新闻吸引分神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是否应付得来那两位神。”
“我已经找到他们的父亲，所以这时候应该回去他们的国度了。” 斯蒂芬勾起嘴角。
“...如果你不小心惹怒那个恶作剧之神，你就不会好像现在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了。” 王很想揍一下对方那得意洋洋的脸。
“放心，王，有索尔在，他怎样都会收敛...” 砰！

突然，斯蒂芬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大魔爪击中。一切发生在一眨眼的瞬间，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斯蒂芬被击飞到外头去。
“斯特兰奇！”
“我在这。”
“咦？”本应被击飞的斯蒂芬，竟然毫发无伤地站在面前。
“怎么，怎么回事？刚才你整个人被揍飞出去......啊。” 王一边发问，一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斯蒂芬时，他注意到了斯蒂芬手臂上的绿色魔法阵，还有他胸前的阿伽莫多之眼也闪耀着耀眼的绿光。果然，斯蒂芬利用时间宝石倒退了时间。
“你又来...”
“等下再骂我吧，你看！”
王循着斯蒂芬的视线望去他们的前方，眼前的东西让王目瞪口呆。墙壁上有一道长几米的裂口，正要从裂口爬出来的，就是刚才偷袭斯蒂芬的外形像一只巨型蜥蜴的怪物。它现在静止不动，是因为斯蒂芬停住了它的时间。
“异次元通道！竟然藏在这里？怎么可能？圣所明明有结界保护这...”
“但里面没有，我们也因此忽略了这么明显的地方...呃...” 斯蒂芬手臂上的绿色魔法阵不停地闪烁着。怪物出现得太突然，斯蒂芬只能勉强施法启动时间宝石的力量，因此不完整的咒语并不能维持太久，再过一会儿怪物就会重新动起来。
斯蒂芬挥一挥左手，把他们都转移到镜面空间了。
“你在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个次元的怪兽在镜面空间里会变得更强吗？” 王完全搞不懂斯蒂芬的做法。
“现在没办法了！你也不想我们在和它打架的时候把纽约圣所也给毁掉吧？”
“...那赶快放开它！我们搞定它再封印那个通道。” 王摆起姿势准备迎战。
“那准备好，三，二，一！” 阿伽莫多之眼的 绿光消失了，时间重新流动，怪物再次挥动它的魔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