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如果五年前有谁提到时间旅行，他大概只会想到那些复仇者电影之夜看过的科幻电影。布鲁斯会皱着眉吐槽电影里的哪些设定违反了哪些物理定律，而托尼几乎在电影开始的前二十分钟就已经睡着了。
而现在，时间旅行似乎成了他们的最后一块筹码。
实验室的灯彻夜亮着，至少在史蒂夫的印象里它一直都是那样。星期五不停地测试着新的路径设计，托尼躺在一大堆散落的文件里自言自语，对每一个走进去关心他的复仇者大发脾气。（除了小娜，女特工似乎有她特殊的哄人技巧，又或者托尼真的像他在复仇者频道夸张表白时那样爱她。）
没有人会苛责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多么沉重的压力。
他们只是担心他。
人类并不能像AI那样不吃不喝不睡只靠供电就可以高强度工作，咖啡因对于心脏和肠胃的负担对于托尼的年龄也在逐渐增加。甚至他本应该有严苛的医嘱，史蒂夫记得“卧床休息禁令”本应还有两个月才会到期。
但那个实验室里，没有人能代替托尼斯塔克。
“Hey Cap.”
通讯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史蒂夫的神游。
“虽然我不知道你一直站在实验室门口做什么，但既然你醒着，能过来帮我一个忙吗？”
“哦，咳，当然。”史蒂夫如梦初醒般清了清嗓子，走进他已经被拒之门外两个星期的“托尼专属”实验室。“需要我做什么？”
“看见窗户边上那一大块‘废墟’了吗？对，我叫它‘废墟’因为它们是一堆没用的学术垃圾，甚至还是打印版的。”托尼躺在桌子上，枕着一大堆书籍，腿间夹着一个旧抱枕，眼前是一大堆虚拟投影组成的复杂建模。看见史蒂夫进来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性微笑，示意史蒂夫看向自己手指的方向。“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废物利用’的方法，需要你帮我找一张画着一个钢铁裤衩的纸，大概在一本红色书底下。”
“钢铁…裤衩……？”
“一个随手的涂鸦或者差不多的东西吧，我相信你能找到的，无敌队长。”
那张纸并不难找，没有装订成书也没有被团成一团的纸只有几张，史蒂夫很快找到了那个半面画着复杂装甲腰胯部件设计半面写满冗长公式的图纸。“你把这个叫钢铁裤衩？”
“不像吗？”
“好吧，天才。”史蒂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张草稿递到托尼手边，然后转回身准备将自己翻乱的书籍重新堆好。
钻进鼻腔的一点味道让他停顿了一下。
血清带来的四倍嗅觉让史蒂夫找到了气味来源，是一本很厚重的精装书，但封皮上什么也没有，不像是真正的出版物。史蒂夫轻轻翻开书页，露出里面的皱巴巴的纸张……
和把它们洇成这样的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Oops.”托尼发出一声轻快的叹息。
“托尼？”
“那只是一些旧笔记，也没什么重点，我以前也只是拿它垫东西用的。”
“托尼。”
“我现在说那只是番茄罐头你会信吗？”
“你觉得呢？”
“这次换一个角度渲染轨道，试试把之前的系数改成1.05，然后找一个和钢铁裤衩一样的材质计算一下承压。”托尼没有回答史蒂夫的反问，转过头摆弄着手边的全息投影，作出一副专心工作的样子逃避对话。
“星期五，计算需要多久？”史蒂夫也跟着问。
『预计耗时一小时三十二分钟。』
“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足够我们出去一趟了，托尼。”史蒂夫拍了拍抱枕，向它的主人伸出手。“如果你配合，我就不召集全员开会。”
“这是威胁吗？”托尼把抱枕一整个塞进自己怀里。
“差不多。”史蒂夫回答的非常诚恳。
“好吧，你赢了，别开会。”托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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