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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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虫】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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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死在游乐园里,韦德看着生机从他的眼睛里缓缓流逝,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看着,目睹小蜘蛛的死亡。死侍错过了蜘蛛侠的葬礼。随着一首复古迪斯科在韦德威尔逊的脑子里响起,彼得也回来了,但似乎,只有韦德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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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

  “今天哥不打算杀人放你一命,不必感谢哥不过你是该为此感谢蜘蛛侠。”死侍把武士刀在瘫倒在地的光头肩膀上正反两面擦净,握着刀柄在空中划出一个堪称为优雅的刀花后插进背后的刀鞘。

 

  光头男人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死侍,看起来是个硬骨头,相比之下别的被部分灭活的坏家伙就怂多了,他们会说尽好话求饶,承诺给死侍大把的金钱或者其他任何只要他开口,只要他高抬贵手,他们心甘情愿付出拥有的一切。

 

  “怎么...你被蜘蛛侠上了吗?不杀我蜘蛛侠就会奖励你用刀柄捅进你见鬼的屁眼吗?”光头男人扯出一个戏谑的笑,意有所指地先是看了眼死侍的武士刀,又看了看他的下半身。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撑着地面企图站起来,然而雨水和油污让路边湿滑不堪,男人重新倒回脏血水中。

 

  死侍噗地一声笑出来,他双手掐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什么?拜托‘德拉克斯’(银护里的毁灭者光头)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个这个版本的同人剧本的?”他弯下腰,在光头嘴巴上用拇指食指做出一个拉拉锁的动作:“闭嘴吧,我不希望蜘蛛侠这个词出现在你这种人嘴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冒犯哦我是说照照镜子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被鬣狗袭击的疣猪,噗!”

 

  “好了,无论如何哥没工夫陪你聊天了,小蜘蛛和他给我买的皇后区第一好吃的三明治已经等不及被哥吃掉了,记得告诉你的头儿让他离我的雇主远点,他知道我说的是谁,呃还有你最好赶紧去医院或者要哥帮你叫个救护车优步什么的吗,你死了哥就要重新记录然后奖励就没了。”死侍说着向后退了几步,水洼里倒影的霓虹灯在脚下碎裂,最后没等光头再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洼里开裂的灯光重新粘合在一起,光头男人紧盯着死侍踩过的盛着雨水泥污和血的坑洼,肾上腺素让他暂时感觉不到残肢的痛。

 

  残肢。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复仇计划,蜘蛛侠?死侍?他需要知道他们的面具之下是什么,无论面具下是何种性别是老是少,都是血肉之躯。

 

  那个穿成成人玩具的雇佣兵是不死之身没错,而蜘蛛侠——听上去不过是只一脚就能踩出汁的臭虫罢了,超能力?除非他也是被变异活死人咬了一口的变种人。然而光头男人相信自己运气不会差到两个该死的变种人都是杀不死的。

 

  他反复咀嚼着“小蜘蛛”这个词,显然这只臭虫和那个雇佣兵关系匪浅,伤口能够愈合断肢可以重生,那么假如他失去的是一个在无限的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人呢?假如蜘蛛恰好是那个重要的人呢?哈,那将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对不死之人最完美的报复。

 

  好了看到这里,读者朋友们,让我们来复习一下关于“轮船沉没”的故事......嘿!你在听吗?好吧好吧我承认这是个有点无聊的比喻,混蛋老爸扔烟头点燃房子——死去的母亲——参加葬礼的工人——没拧紧的一颗螺丝——沉船。昨天跟你们一起回忆了迪士尼乐园榛子巧克力花生碎香草双拼冰淇淋后哥他妈的小便失禁了整整12小时,直到哥抱着小蜘蛛哭完了剩下的12小时才恢复正常!

 

  有点人性的话你们就不会要求我讲剩下的部分了,不过这世界上除了彼得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心疼哥关心哥的心理健康了,所以随他妈的便吧。那么现在我们要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回忆了。

 

  母亲、葬礼,吧啦吧啦吧啦。

 

  在这个故事里,钉子沉船对应迪士尼里融化的冰淇淋,那么母亲、葬礼对应的则是彼得、葬礼。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想回忆这部分它们会让哥继续小便失禁12小时的,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折磨哥?!为什么我们不能他妈的直接跳到小蜘蛛回到哥身边这个部分?哦哥明白了,你们这群小疯子就爱看蜘蛛侠离开人世离开死侍这种变态桥段对吗,那就来吧,哥满足你们的恶趣味。

 

  “韦德,我......老天,我好喜欢它,我,我只是,我不能,我不能控制我的眼泪了,天.......”彼得紧紧攥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它硌的他手心有点疼,他语无伦次地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眼泪让红色的战服领口的布料颜色发暗。

 

  韦德慌慌张张地微微弯下腰,亲吻彼得的潮湿眼角和脸颊,一个又一个吻乱糟糟地印在彼得脸上,“哦宝贝儿宝贝儿怎么又掉眼泪了,你是一朵棉花糖云朵吗怎么总是下雨呢,哥都要被你的小雨滴淋湿了。”

 

   彼得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躲开他的连环夺命吻,他眯起眼睛抬手环住韦德的腰,静静等待亲吻逐渐平息,然后他仰头亲了一下韦德的嘴角,扑在他脸上的灼热的呼吸顿住了。

 

  “你真好,韦德,除了梅姨之外从没有人像你对我那么好,你是第一个送我戒指的人,我会一直戴着它的,我.......”彼得说着又哽咽起来,他把下巴搁在韦德肩膀上,韦德肩膀既宽又健壮还很暖和他很喜欢挨着他。在认识韦德威尔逊之前,彼得坐在大厦楼顶看情人们出双入对时偶尔也会幻想,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模样,在脑子里凭空想出一张具体的面孔是件难事,但那个人应该会带给他巢一般的温暖,被彩色羽毛浆果花朵装饰的巢。

 

  而当那个人顶着一张能吓哭成年人的脸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彼得才发觉,这人跟想象中鸟巢相去甚远,他是加加加加大号的秃鹫巢。不,事实上韦德带给他的感觉和树更加接近,红杉,活了3200年的红杉。鸟巢会在风雨中倾覆,而红杉不会,它是近乎于永恒的存在,他永远是可以被依靠的,他让彼得感到安全,一个永远不会倒塌的家。

 

  “我会永远爱你,韦德。”

 

  眼泪被蹭在韦德脖子上,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它们从他的颈侧流下来,流过锁骨淌进领子里。刚才的形容并不准确,韦德抚摸着彼得的线条流畅的脊背想着,小蜘蛛的眼泪根本不是什么融化的棉花糖,好吧虽然他本人闻起来确实像热可可上被喷枪烤焦的棉花糖让人身心愉悦,但他的眼泪却并非如此。

  

  彼得在受伤、遭受不公或者其他任何坏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时从没掉过眼泪也从来不怨天尤人,他的眼泪只为他人的苦难而流。流离失所的人们,被虐待的动物,儿童、战争。也为韦德而流,当他像一只被剖开肚皮的鱼躺在垃圾堆里静候治愈因子努力工作的时候,他总在看到韦德的第一眼就流下泪水,他带韦德回家,眼泪如同无数颗闪光的彗星掉在韦德的影子上,震撼着他内心的最深处。

 

  或者不如说更像是一场酸雨,所到之处皆被腐蚀,皮肤溃烂,雨水溶解肌肉胸骨烧穿心脏,他们融化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肌肉紧挨肌肉骨骼叠落成堆,两颗心从此亲密无间。

 

  韦德认为世上任何一种语言都不能用来准确形容彼得的眼泪,他想把每一滴泪水都做成标本收进展柜,“A-2-7韦德被剁掉了右手”,“C-1-4没能救下邻居琼斯家名叫气球的小狗”......他的私人博物馆,他将灭活每个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的游人。

 

  “我也爱你宝贝儿,我最爱你了!所以哥是第一个送你戒指的人吗老天啊这真是哥的荣幸!以后哥要当更多第一名,比如呃有人送过你假阴——啊啊啊疼疼疼,亲爱的我的手指错位了嘶——”韦德甩着软绵绵的食指呲牙咧嘴。

 

  彼得抹了把脸瞪着他嚷道:“你要是敢说出来韦德今天你就死定了,这个免死银环也不管用!”

 

  韦德又凑上前亲了亲那只害羞的耳朵,从善如流地大幅度摇头,“好好好不说!我什么也没说你别生气啦来小甜心要哥帮你戴上吗,仪式感这种东西你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不是都很喜欢吗,来。”他握住小蜘蛛紧紧抓住他领口的手,“松开哥吧我的糖果小熊。”

 

  “等等,这里面是什么?你在里面刻字了?”彼得在把戒指递给韦德时摸到戒指内圈有些粗糙不平,他疑惑道。

 

  “嗯,就是一分钟前被你抢了的台词。”

 

  “什么?”

 

  “我会永远爱你,韦德。”

 

  “你刻了这句?”

 

  “一字不差。”

 

  韦德威尔逊接过戒指,牵起彼得帕克的手,庄重地一丝不苟地将这枚银色的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彼得的指尖几乎难以察觉地轻颤着,然后韦德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现在我永远属于你了,小蜘蛛。”

 

  彼得露出花蜜般的笑容,他跳到韦德身上。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对面居民楼顶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帮派纹身、缺失的胳膊、若有所思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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