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窗都关闭的公寓里出现来一阵风已经足够让人警惕,更何况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蔓延开来。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我心中哀嚎,小心地躲在承重墙后面试探着看去一眼——
“米格尔?”突然站起身后是一阵头重脚轻,但相较再见到他的惊讶不值一提。
“莫徳?天,我是来到你的时间里了吗?”他一下子拽下来头套,无措地抓住我的肩上下查看我。
“看来是的。”我的惊异很快被狂喜盖过,又被窘迫覆盖。
“现在其实不是最好的时间。”我挣扎着道出,但没引起他的注意来。
他絮叨了说了很多,从和加步修复起的关系说到2099年的变化,又到自己生活里的变动和小心翼翼提起对我的思念,而我宕机的大脑只允许我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还在听。
而在我放松得太过时,他皱起了眉毛,视线落在的位置让我顿觉不妙。可我哪是想弄清一件事的他的对手。
我刻意拢起来的睡袍在他的力度下被轻易打开,露出来之下唯一一件修身的黑色连体衣,格外显眼的是我被蕾丝制成的花瓣托出来的饱满胸脯,他的目光就扎在那里。
“好极了。”我嘟囔道,执拗地斜着脑袋看上去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他接着转头看过一圈:两只还没有派上用场的长笛杯,形式多过用途的奶酪拼盘,点起来的蜡烛和昏暗的室内灯光。
“原来是这种不方便的时候。”
“你要明白,已经两个月了,再说了,我难道有义务为你守身吗?”我争论道,却莫名心虚。
他没有理会,只继续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阿方索……”
“噢?也是西裔。”他扬起眉,“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我不知道该为你这般急不可耐找到替代品感到受宠若惊还是被羞辱到。”
“试试前面那一个?”我打着哈哈,绝望地发现对他没用。
“所以,你今晚原本的计划是在他面前展示再脱下这件聊胜于无的内衣?”
“严格来说,这才算公平,毕竟是我先看过他赤裸的模样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后台的换衣间里,他是个橄榄球运动员。”我不安地将身体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试图转移话题,“如果你这次是意外来到我的时间点的话,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回去。”
“看来我们得速战速决,不是吗?不能让你这样的好姑娘留下遗憾。”他身上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也让我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没有必要害怕我,我又不咬人。”经验可告诉我是相反,我的脖子隐隐作痛,但明智地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好时机。
“那你会捅人吗?”我的目光落到他包裹住小臂的制服后面的倒刺上。
他顿了一下,再次展开笑容之时迅速收回倒刺,这回他笑得更加无辜,“我反正不咬人。”
如果不是被困在墙壁和他臂膀之间、容身之处还在不断缩小,我也许能勉强相信一下这句话。
“如果你和我在想的是一件事……”我的手指在他的腰侧打转,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是否继续下去的暗示。
“我已经过了在门槛上肏女人的年龄。”他无不遗憾道。
“而我也已经过了听到几句好话便甘心被肏的年龄。”我猛地收回手,仰起头不甘示弱。
“我正有打算说出来更多为你攒下的情话,也认为我们该把这种事带到合适的地方进行。”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便被推倒进床里,还在反弹的时候被他抓住臀肉,又被拨弄腿间的一片湿意。
“不要担心,我会像吸食鲜血那样,吮吸你这里。”他吹出来一声口哨,轻浮得让我脸红又隐隐兴奋,但完全比不上他接下来说的东西,“瞧瞧你,蜜色肉感的大腿,还有腿间像熟透的桃子一样裂开的鲜红色缝隙,一个男人不会期待看到更动人心魄的事物了。”
“该死的,米格尔,我们真得给你上个口套,阻止你随便咬人,也不再说出这种低俗的东西来。”我帮助他脱掉碍事的蜘蛛侠制服,得咬住下嘴唇才能减轻听到这话面上的红晕。
“我很乐意看你尝试,但你知道有最显而易见的方式来让我闭嘴。”
他的双手富有暗示意味地停在我的大腿根部,宣告取得的意图,上半身还在继续向下。也许是提前饮下的那两杯起泡酒发挥起作用来,我发现落在我两腿间的他格外吸引人。
“我提出来的是让你我都好受的办法,但是,嘿,我又知道什么呢?”连体衣下面的按扣被他挑开有清晰的一声“嗒”,他的笑声里有该死的自鸣得意,“你湿透了,亲爱的。”
“少说废话,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的身体。”话虽如此,我听见自己理智层层离析的声音。
我需要有东西顶进来,一条肥厚灵活的舌头,两三根宽度可观的手指,或者直入正题的阴茎,但一切都落在一个主题上——他的。我需要他和他能给予的一切。
我闭上了眼睛,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伸下去手将他的脑袋按紧在两腿之间,“Necesito que me lo coman*,现在,米格尔,por favor*。”
“噢亲爱的莫德,你还有力气害羞让我觉得一切还可以再等。”他拨开我已经够敏感的阴唇,还用手指弹动我的阴蒂,我扭动身躯想往上躲,却被他卡住腰的两侧毫不留情地制止,“但是看在你专门为我拾起来西语的份上——”
一个火热湿润的东西挤了进来,几乎是立刻让我蜷缩起脚趾来,仿佛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一般,我听见自己放荡的呻吟声回响在房间里,让我腿间愈发泥泞的还有他的喘息和在我身下激起的一阵阵水声。
“小声点,亲爱的,”他伸上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你不会想让那位随时会来的阿方索听到你其实在家、甚至身边还有人陪伴吧?”
他接连不断且恰到好处的不住戳刺让我的脑袋变得迷蒙,我在咬他的念头上挣扎,最终还是决定让彼此都好过点,我将其中几根手指含进了嘴里,而他的呼吸声不出所料更重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像是验证他的话,门铃突然间响了起来,我猛地回神,甬道也下意识缩紧,听到他的闷哼声便转变成了心满意足地想他是活该。
正是这没藏好的得意给我惹了麻烦,即便我的约会对象持之以恒地在外面按门铃,他也不受影响地像享受佳肴般埋在我腿间,速度减缓使得一切都更难熬,还有他的鼻尖不知故意与否时不时戳在我的阴蒂上。
“悄悄进行的性爱反而挑起你的兴致来,我淫荡的小公主,最好别发出来声音,你觉得呢?我可不敢恭维纽约房产的隔音效果,你应该也赞同。”
然而我还是在他掠过某一点的时候发出来了破碎的泣音,我离高潮是如此之近,错失的感觉不亚于不带降落伞从飞机上跳下来。
“你会想念阿方索吗?”他故意停下来,这种时候不亚于折磨。
“不……不会!”我几乎是尖叫出来,捂住脸想要流泪,“我有你了,米格尔,我需要的只有你,拜托了,拜托……”
听见我不成含义的祈求又被我的大腿颤抖地夹紧,他自然而然了解到那里是敏感点所在,自此那处软肉被格外照顾到,我死死地抓住他还盖在我嘴上的大掌抱在胸口上,耸动着腰迎合他的攻势,终于将自己磨上了顶峰,白光在我脑海里炸成一片,哪怕被他抽空揉捏上硬起的乳粒也作不出反应来。
我以一个保护性的姿势蜷缩起来身体,但因为惯性还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放开。
“你做的很好,莫徳,你还可以做的更好。”他评点道。
他没浪费任何一阵高潮后的余韵,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或用手指抠挖、或用轻吻和吐息煽风点火。
我感觉自己在黑暗里浮沉了很久,他托起我在床边摇摇欲坠的头吻下来,獠牙危险地擦过我的唇,他压下来的力度也让我在掉下去的边缘更进一步。
“米格尔……”我好容易喘过来气,还在组织的语句在他舌头的纠缠下便被碾碎咽了下去。
“少说话,多做事。”他近乎威胁地在我耳边指导道。
我很快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在他扶起来我的腰、手上的粗茧也蹭在我的乳肉时,敏感如过电的感觉让我难耐地扭动,也让他对准后轻易地塞进来了阴茎。
我的眼泪一下子蓄了起来,被整个撑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酸胀且钝痛,我想起来小时候玩瑞士军刀时将自己的手指划开一道口子,皮肉被分割开的整个切面都真切暴露在眼前,是和眼下同样的恐惧感。
可是他这样问道:“你相信我吗?”
“是的,我相信你,用全身心。”像是担心回复慢了就会辜负他,我立刻回答道,后知后觉也许太过殷切了些。
因为他用力把我抱在了怀里,手臂整个横过我的后背揽住,让我不得动弹,他就此便利又随心地进出。我被卷进去海浪里,每一个褶皱都裹挟住他,也反来被撑得更平展,快感成倍地累积,让我彻底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我的眼睛失神睁大,因此看见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抖落,空气里仿佛有燃烧般的簌簌声,我被抱住在他身上整个人上下弹动,每次落下都被坚硬的物什挤进去更深的位置里,没过多久我便腿根颤抖着在他身上再一次高潮了,这回格外漫长和绚烂,我几乎要将他一同扑倒在床上。
可他不愿意就此停止,我软烂、时不时还在抽搐的内壁还包裹着他的时候,米格尔再次调换了姿势,这回我再次落到他身下,已经无力的大腿被他抓着勾在腰上,更加狰狞和胀大的阴茎在我的余光里继续进出。
我在高潮后的懒倦里眯起眼睛,看到他像豹子一样裸露出来牙齿,有这样一只大猫在身上卖力让我感觉好笑,我也看出来他在高潮的边缘,但固执地不愿意轻易放手,我突然间意识到,他害怕停下来就必须得接受我不再完全属于他。
既是为了我眼睛里的酸涩,也为了拯救我酸软的阴道,我开始配合他的频率收缩,也安抚地摸在他的小腹和胸膛上,“我已经够了,米格尔,现在换你了。我也希望你好受。”
“不要这样……”他面上显现出痛苦来,想推开我的手在半空中便似乎因为不舍而缩回,我设法支起身子,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放过地继续绞紧。
“就要这样。”我告诉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
“……好吧,”他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他的腰更沉下来几分,“好吧,如你所愿,亲爱的。”
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刷在我的甬道内,带来一种令人想要挣脱的痒,但因为是他我不会这样做,正相反,我对他伸出手臂,他便小心地落下来由着我揽住他的脊背,却还注意着不压到我。
静静相拥的感觉还不错,他卷曲的鬓发垂在脸侧是一阵阵柔软的波浪,我能感觉到月光和他的目光打在脸上的柔软触感,这让我安心。
我把他从身上推开,换成自己横着压在他的胸膛上,我在床头柜里翻找时,他便拨开我汗湿黏在后颈的头发俯首啄吻。
我找出来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一支。
烟草的味道让屋子里情欲的痕迹消退了些,我用力吸一口进去,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时摆摆手。
“只是想起来一则轶闻。”我用拇指顶住滤嘴衡量,“你知道,香烟的直径是取自女人乳头的平均值吗?那些大公司的低俗趣味……可我偏偏也买账,比如现在,我感觉吸食这支烟格外有情调。”
“少把破冰游戏里的'趣味事实'流程用在我身上,从事金融这一行不要让它成为你的全部性格,亲爱的。”他戏谑道。
被说中了,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想到报复方式:“那么让我换一个: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吸烟的行为来源于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成年后便形成了瘾症。”
“你是在暗示愿意提供出来这对乳房来为我缓解吗?”他手指夹住我的乳粒,我反应不及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显然取悦到了他,“我会叫你sweet mama的,如果这是你想听到的东西。”
直到我俯身熄灭烟蒂,他的手都在我的胸口上作怪。
我干脆主动圈上他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脖子,“那看来我只能叫你papi作为回报了。”
“嘿,我在想,既然你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去你的时间里,也许我们可以充分利用现有的时间。”我伸出舌尖,在他的目光里将嘴唇舔得水光粼粼。
他扬起眉毛,几乎是立刻将我拉回到他的胸膛上,在我的惊叫和笑声里托起我的胸乳,眼睛里有不加掩盖的迷恋,“我得说我在想同样的事情,我很高兴你率先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