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翻】Something sweet as pain /痛苦如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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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Something sweet as pain /痛苦如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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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在与奇塔瑞人的战斗中,索尔来到了斯塔克大厦,想要阻止他的兄弟。这一次,他意识到洛基被精神控制了,于是他竭尽全力想将洛基从精神控制中摆脱出来。但他们都没有准备好面对洛基清醒后会发生什么。授权翻译,最早更新于LOFTER,ID寻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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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ave proven your worth as a brother你已经证明了你作为一个兄弟的价值

“你的浴室准备好了,”当索尔回到房间时说。洛基仍然坐在窗台上,因为阳光洒在那看起来并不熟悉的房间里——即使空气中的魔法有点熟悉——温暖着他的后背,这种感觉非常愉快。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是,他能感受到那种温暖,这让他觉得很愉快,嗯,而不是这种感觉的对立面。

 

他从窗台上滑下来,目光落在碎片上。当他听着水流声时,他的眼睛一直在他们身上移动,因为他的头脑似乎无法忘记它们的存在,但还有一丝认知,嗯,意识,或者也许只是一种预感,毕竟这并不重要,因为当他使用它们时,索尔很难过——这是因为索尔不明白,当那些碎片的边缘裂开皮肤时,它们是多么甜蜜和舒缓,当皮肤撕开时会刺痛,不,索尔不像他那样知道痛苦的安慰,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每次都闪烁着泪水——

 

“洛基?”

 

他抬头看了一眼,索尔对他微笑,他知道当索尔在房间里时,他不能拥有那些碎片,因为他不想让索尔伤心。雷神不应受悲伤的困扰。索尔把他带到这里,赶走了众神之父。那个比鄙视他的众神之父,确实鄙视他,嗯,曾经,因为现在已经死了,不是吗?但众神之父没有,他对他的鄙视也没有,因为众神之父确实认为他卑鄙,虽然索尔不这么认为。但索尔会保护他,他不能让他伤心。

*加粗的是“He”,指灭霸

 

他回以微笑,或者至少试图微笑,因为他的嘴唇似乎真的不知道如何形成微笑,然后他从索尔身边走过,进了浴室。记忆的阴影在他的意识边缘匆匆掠过——浴缸里血迹模糊的图像——但在他有机会抓住它之前,它又消失了。

 

“你没事吧?”索尔再次问道,他急切地点了点头,因为索尔得走了。索尔需要离开,因为如果他离开,他可以再次拥有那块碎片,而不会让索尔伤心。想到这,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索尔张开了嘴,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和急促的喘息,他的手飞快地盖住嘴。他朝索尔扬起眉毛,然后本能地转过身去,因为那里有一面镜子,他的一部分记得镜子会提供确认的机会……震惊以如此大的力量向他袭来并撞击他,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因为镜子里的不可能真的是他,不是吗?索尔问道:“发生什么……?”但随后又沉默了,为什么他看起来像那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可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手指沿着锋利的下颌线戳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他意识到这意味着镜子里的是他,但那皮肤,白色的肤色是错误的,那些眼睛也是错误的,因为它们是明亮的绿色,它们像抛光的翡翠一样闪闪发光,它们很漂亮,但它们不应该是漂亮的,不是吗?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有光泽的、湿黏的,但那皮肤,那个皮肤,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样?

 

蓝色的。

 

他不知道这个颜色为什么有什么意义,也不重要,因为这个想法在他的心跳中又消失了,索尔正在用毛巾盖住镜子。“好些了?”

 

他点点头,但情况并没有好转,不是吗,因为他看到了……镜子给他显示了什么……他应该打碎它,是的,他必须打碎它,哦,是的,他已经可以听到它的玻璃碎成碎片的声音,可以听到碎片咔嚓咔嚓地落在地板上的瓷砖上,他只需要弯下腰把它们捡起来,但不,不是索尔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必须等到索尔去见众神之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索尔喃喃自语,他认为,有时候,索尔是在自言自语,试图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不是吗,好吧,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因为他需要它是真的。

 

他又点了点头。“你现在必须离开,”他低声说,因为现在他打破镜子的欲望已经占据了上风,打破它的冲动每一秒都越来越强烈,它充斥着他的脑海,淹没了他的整个生命,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索尔微笑着点点头,但他看起来很悲伤。他看起来很悲伤,这一幕把打破镜子的想法推开了,至少一段时间内是这样。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之前,他发现自己用手臂环抱着索尔。“不要悲伤,”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话似乎让索尔更悲伤。为什么他的话让他如此悲伤,以至于他哽咽着抽泣。

 

 

——————————

 

 

雷霆之神大步走进正殿,奥丁坐在赫利德斯卡尔夫(Hlidskjalf)上,弗丽嘉在他身边,Húginn栖息在他的肩膀上,Múninn在他的手臂上。他知道洛基会伤害他自己,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当洛基看到自己的倒影时,他脸上那种纯粹的恐惧表情是索尔需要理解的视觉证据,需要最终且完全的理解,他的兄弟不记得自己,他自己的精神状态让他感到恐惧。而且,该死的诺恩人,他无法停止眼前浮现洛基脱衣服的画面,露出骨瘦如柴的胸腔和散落着疤痕组织的皮肤,他的魔法无法足够快地愈合他所忍受的折磨造成的伤口。他也无法停止感觉到洛基瘦弱的手臂抱着他,这些手臂试图安慰他,因为他的兄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悲伤,从痛苦中获得的安慰比兄弟般的拥抱更多。

 

奥丁·众神之父坐在他的宝座上,他的脸像石头一样坚硬,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对养子的命运漠不关心。当索尔接近王座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话。

 

“告诉我,你将如何惩罚我的叛逆,父亲,” 奥丁还没来得及迷失在他无意义的演讲中之前,索尔生硬地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再次在他内心沸腾,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冒泡、嘶嘶作响,他希望他能把他的拳头打在奥丁冷酷无情的脸上。

 

“不会有惩罚的,”弗丽嘉代替她的丈夫回答,众神之父脸上的表情告诉索尔,女王终于明确表明了反对他的立场。

 

他的下巴掉了下来。“咦,什么?”

 

“你违背了你父亲的命令,这是真的,”弗丽嘉继续说道,雷神很惊讶她前一天晚上在他面前差点崩溃后,现在她还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但你违背了他的命令是为了把洛基带回了这里,只要我还是阿斯加德的女王,就不会有人会因为试图拯救这个家族的一员而受到惩罚。” 

 

这个家庭,索尔默默地沉思着,因为这个家庭永远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即使洛基重新恢复了他的大脑,他的弟弟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因为洛基所承受的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地改变了他们。永远地改变了他们。

 

“你愿意冒着一切风险,甚至你自己的生命,为了你的兄弟和我们的儿子再次安全,”弗丽嘉总结道,“任何认为这种行为是犯罪的领域都不会是一个值得生活的领域。

 

索尔点了点头,因为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弗丽嘉瞪着眼睛催促丈夫说话。

 

“你可能没有明智地考虑九界的利益,但你已经证明了你对你弟弟的忠诚,由此,你已经证明了你内心的善良,”奥丁在他的声音中略带勉强地承认。“你已经证明了,在可怕的情况下,你会选择爱而不是责任。我不希望未来的阿斯加德国王具有如此强烈的忠诚,但我很自豪能在我儿子身上看到这种品质。”

 

索尔的嘴唇张开,他看了一眼弗丽嘉寻求支持,因为,好吧,奥丁刚才真的夸奖他了吗?他的母亲点头回答了他无声的问题。

 

“你已经证明了你作为一个兄弟,一个儿子和一个男人的价值,”奥丁总结道。"我将免除你作为王储的所有职责只要你能帮助洛基康复。在那之后,未来将会证明你作为王位继承人的价值。”

 

 

——————————

 

 

在那之后,索尔的脑海一遍又一遍地对他尖叫,他匆匆回到洛基的房间,因为他不确定是否会有之后。但话又说回来,无论如何,现在的未来并不重要,不是吗,不,之后不重要。现在很重要。现在是……他知道当他推开洛基浴室的门时他会看到什么,但他仍然没有准备好面对现实。

 

再一次,他不知道他首先看到了什么。

 

他盖在镜子上的毛巾躺在地上,但镜子本身完好无损,除了那一块空白的地方,那里少了一块大约10英寸长的弯曲碎片。洛基拿着这个,他俯身在浴缸边缘,看着自己的血滴进已经在地砖上凝固的血泊。这味道勾住了索尔的喉咙,几乎让他再次呕吐。洛基的头发是湿的,这意味着他已经清洗了自己,或者至少试图清洗,但他在手臂上造成的伤口太深了,索尔可以从他站的地方分辨出他弟弟身体的伤口,它们没有愈合。为什么它们没有愈合,哦,对了,该死的,因为洛基是‖湿,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兄弟,求求你了,”索尔喃喃自语,他跪在浴缸前。“你需要离开那里。”

 

洛基抬起头,困惑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能在水中使用魔法,记得吗?”索尔问道,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如果你一直呆在那里,你的身体就无法自愈。请出来吧。”

 

洛基摇了摇头。

 

索尔张开嘴想抗议,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首先,他仍然意识到他既没有权力也没有权利从他弟弟那里夺走这个,但第二,更重要的是,洛基开始说话,低声说,“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

 

“你是什么意思?”索尔问。“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洛基轻声说。

 

雷神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弟弟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说你还记得?”

 

洛基含糊地点了点头。

 

“你记得在你这个房间里弄伤了自己吗?”索尔问道,当他的话的意思一旦出来,他的心又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在这一切之前……”他想继续说下去,但似乎说不出话来。

 

洛基再次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他手中的镜子碎片上。

 

有太多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以至于索尔不知道该怎么想。如果洛基以前这样做过,如果他以前伤害过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值得,因为他是多么的讨厌自己……因为……但这是有道理的,不是吗,在他目前的状态下,他会恢复到熟悉的应对机制是有道理的,不是吗。但如果他以前这样做过,而索尔从来不知道——他想知道,短暂地,如果弗丽嘉知道了——他真的能做些什么来阻止它吗?不,他没有权利这么做,但他必须设法阻止他,因为伤口正在裂开,这样是不会愈合的,而且......“求求你,把那个给我吧!”他在控制住自己之前喊道。

 

洛基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烁着恐慌。“请不要难过,拜托,”他低声说,用颤抖的手把碎片递给他。

 

他弟弟的话比任何刀刃都更猛烈地刺痛了他的心。“我——我不难过,”索尔结结巴巴地说着站起来,从墙上的钉子上抓起一件浴袍,虽然他当然很难过,但更重要的是,他很生气、绝望和无助,因为像他这样脾气暴躁、没有耐心的人,应该如何照顾洛基康复?

 

“求你了,兄弟,我很抱歉。”索尔跪在浴缸前,他用尽了所有剩余的精神力量,才把声音放低成温柔的低语。"我不是故意冲你吼的,但求你了,刚从浴缸里出来。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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