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trong for my brother 为弟弟保持坚强
当他醒来时,他知道他所感受到的痛苦,无论看起来多么可怕。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他的身体已经在试图自愈,就像往常一样。等等,不,不要带走它。他默默地乞求,因为他仍然不敢说话。为什么要带走它。拜托,我需要那个,不要把它拿走。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受到伤害。是的,他这样做是因为没有一种感觉像那种伤害那样撕裂你的整个身体,灼烧你的内心,让你的视线变成一片空白。这种感觉会让你整个人都因疼痛而悸动,每根纤维都陶醉在疼痛的感觉中。
有趣的是,这个词,痛苦,不是吗?因为这个词本身是如此毫无意义,这四个字母(pain)完全缺乏痛苦的力量、温暖和舒适。这个词无法以任何方式表达舌头上血的甜味,那种味道让你一开始作呕,因为这是一种侵犯,这是对你自己完整性的攻击,这是危险和恶心的。但是,当你克服了最初的排斥时,它是如此,如此甜蜜。
这个词无法表达骨头碎裂和断裂的声音,刀片刺穿皮肤时引起的令人满意的刺痛。那种疼痛如此刺激,以至于一种温暖涌入你的胯部。还有肌肉撕裂时令人满意的无声嘶响声。不,这没有意义,但它确实。哦,是的,它确实如此。当然是因为那种嘶嘶声,那滴眼泪,那种割裂,是的,当你的血液渗出时,割裂就是一切,没有什么能接近它,什么都不行(nothing)。因为当血液从伤口渗出并滴落到你的皮肤上时,你闻到那种刺痛和令人陶醉的金属气味骨头钩入喉咙后部,他甚至不能再思考了,除了这个,痛苦,没有什么真正有意义的。
痛苦,这个,这个,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因为他需要随着血液流出内心的一些厌恶。当他愚弄人们相信他是一个人时,他的皮肤总是向人们隐藏,他就是人们口中的洛基,但外表下真正的他其实只是……
劳菲森(Laufeyson)。
这只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名字。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是谁,但他知道它一定意味着什么,因为这个名字的声音几乎让他想吐。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怦怦直跳敲打着肋骨。
不,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受到伤害。他活该受到伤害。他一定受伤了。他是一个卑鄙的人,做了卑鄙的事情。即使他不记得与其他人有任何联系,但他内心深处知道,这些其他人——像索尔这样声称认识他的人——认为他很卑鄙,他不被允许不受惩罚地存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应该没有那种痛苦、那种伤害、那种血。或者也许他应该死了,但死亡似乎躲着他,不是吗,因为无论他身上受了多少伤,他似乎都不会死。所以他需要这个,他需要。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是可以想象的。
他抬起下巴,期待着,但洞穴里仍然鸦雀无声。
洞穴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没有回来。
他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他就这样把他留在这里,就这样,等待,等待更多?
这是难以忍受的,远比下巴破碎更难以忍受。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喂?”这个词是用沙哑的声音说出来的,他的声音因废弃而嘶哑。“拜托,”他呜咽着说。“请回来吧……请。”
——————————
索尔在宫殿外用锤子将一堆石头砸成瓦砾以扑灭他愤怒的怒火,然后回到房间。他的母亲仍在努力从心灵宝石的魔法法阵中,分离出洛基的痕迹。令索尔惊讶的是,奥丁也在那里,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阴沉,他觉得他的愤怒再次激起。但他的父亲在那里是好事,不是吗,因为他的父亲需要理解他们恶毒谎言的后果,甚至比他的母亲更需要了解。
弗丽嘉专注于她的工作。她从主投影中提取了洛基的记忆线索,并将它们编织成一个单独的投影,大约有餐盘大小,散发出翡翠般的光泽,传达出他弟弟就在房间里的神秘感觉。索尔立即注意到,使用心灵之石对母亲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因为她苍白的脸上闪烁着汗珠,她有点摇晃。他的胸腔扩张,因为他太爱她了。他知道,在内心深处,她爱他,也爱洛基,尽管她的一些行为给他弟弟的灵魂留下了创伤,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受到如此深的伤害。
索尔感到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宇宙魔方不在九大领域中,”奥丁严肃地告诉他。
“那洛基也不在,”索尔总结道,他的心猛然一跳,因为如果他不在,他怎么能找到他的弟弟呢?“海姆达尔看不见他吗?”他问,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
奥丁停顿了一下,这种犹豫像一桶冰水倒在了雷神的背上。 “什么?”
“海姆达尔害怕,”奥丁开始说话,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索尔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大了,一种充满敌意的语气渗透进了他的声音。
“海姆达尔担心他的本质可能会消失,”奥丁平静地说,自从洛基放弃了向他证明自己价值的需要以来,索尔第一次能从他父亲的声音中听到一丝悲伤,“因为洛基早些时候和你一起回来时,他的灵魂被蒙住了。海姆达尔只看到了你的。”
这句话像攻城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里,因为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真正意识到,不仅是怀疑或假设——洛基有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洛基的思想有可能仍然支离破碎,他的智慧、他的机智、他的幽默、他非凡的感知力、他的敏感、他的情感、他的天才、他的狡猾以及他是谁的本质——谎言之神、诡计之神、与常规自然法则和社会期望相冲突的混乱的代理人——都将永远失去。即使索尔把他从那个怪物手里救了出来,洛基也再也不是原来的洛基了。
“我们不能失去希望,他会回到我们身边,”弗丽嘉说,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声的抽泣。她凝视着自己的法术作品,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已经完成了。”
“对不起,妈妈,”索尔低声说。
弗丽嘉摇了摇头。“不,你说得完全正确,亲爱的。”她瞥了奥丁一眼。“洛基一直很烦恼。总有一些东西……黑暗的、破坏性的东西潜伏在他的脑海里,一些他自己也从未完全理解的东西。如果他知道真相,我本可以教得更好。”
奥丁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他的心一直是注定要失败的。”
“你怎么敢说他的心注定要失败?”索尔嚎叫着,尽管现在可能已经注定要失败,但这不是奥丁的意思,索尔的手指蜷缩成拳头。奥丁的眼睛再次眯起看着他,但这一次,雷神不会沉默。“你否认了他对你的爱和尊重,即使这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他放手是因为你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关心。他自杀了,父亲。自杀。他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因为他认为你从未爱过他,因为你让他认为他是一个约顿怪物!”
“你儿子说得对,”弗丽嘉轻声说。“是我们把洛基逼成这样的。”
奥丁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你会看到的,”索尔对父亲说,他的眼睛盯着弟弟闪闪发光的绿色魔法。弗丽嘉犹豫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她念了一个咒语,她儿子记忆闪烁着,直到它揭示了洛基的思想,或者更确切地说,向世界展示了洛基是如何通过他的眼睛看世界的,索尔几乎感觉到他的腿在颤抖。
起初,这些思想和记忆或其他东西似乎没有任何顺序,它们只是洛基看到的一些东西的闪现,他听到的对话片段,快速连续地翻滚,但随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那是一张脸,一张紫色的脸,离洛基几英寸,有伤疤,烧焦的皮肤,眼睛里充满了残忍和恶意,索尔不寒而栗,因为现在这个怪物有了脸。一张他会用锤子砸到鲜血淋漓的脸。“告诉我:无限宝石在哪里,阿斯加德人?”
他们听到了洛基的声音,尽管听起来有点不一样,因为洛基就是这样从头骨里听到自己声音的,“我甚至不知道无限宝石是什么。”
“骗子,”怪物咆哮道。“你父亲占有了它们,你要告诉我它们现在在哪里!”
“哪个父亲?”他轻笑了一声。无论怎么说,他都笑了。索尔非常想念他的笑声,一想到他可能再也听不到这笑声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怪物狠狠地抽打他的脸颊,以至于索尔甚至能听到洛基下颚破碎的声音。他的肚子抽搐,弗丽嘉的脸一下子苍白了,奥丁的牙齿咬着嘴唇。
洛基呢?洛基笑着说:“如果你认为我会因为你伤害我而崩溃,恐怕你会很失望。”
怪物眯起眼睛残忍地看着他,然后站起来,挺直身子,低声说着,几乎是亲密地说,“让我们看看吧。”然后他走开了,洛基的目光跟着他。
“灭霸。”奥丁像吐出毒液一样吐出这个名字。“疯狂泰坦。”
弗丽嘉皱起了眉头。“那是谁?”
“他是古老的,”众神之父开始说道。“可能比我年纪还大。”
“他太庞大了,”索尔喃喃自语,没有真正听到他父亲的话,因为他看到的只是那个八英尺高的紫色可憎怪物,他的手可以像折断树枝一样粉碎骨头。他只记得洛基恳求美国队长不要停止伤害他时,那种温柔、梦幻的微笑。他明白,嗯,不是真的,因为那太痛苦了,他的大脑正试图保护他免受伤害,但他知道,那双手……那双手……洛基现在回来了,不是吗,他想……以奥丁的乌鸦发誓,这个灭霸实在是太庞大了,肌肉像乌鲁一样,至少重达一千二百磅,而洛基除了想被伤害之外想不出别的事情……但这个生物……他的兄弟失去了权杖,那个生物会生气的……父亲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低沉的话语中,仿佛在水下说话,然后他的视线模糊了……
“索尔?”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现在躺在地板上,弗丽嘉和奥丁正跪在他身边。他的母亲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魔法温暖地渗入他的皮肤,但随后他猛地躲开了她的触摸。
“不,”索尔低声说。“你需要你的力量。”
“你也是,”弗丽嘉低声回道,她的眼睛湿润而闪亮。
“我没事,”索尔说。洛基需要我,我必须为我的弟弟保持坚强。他瞥了一眼投影。“拜托了,妈妈,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