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宇宙。
“我把清单留桌子上了，你记得收好。”
“噢。”
里奥在玄关套上靴子，戴好围巾，“钥匙留给你，我今晚不回来，明天起床后早点去买东西，买好打电话给我，我和你艾伦叔会去接你。”
他拿着花洒冲洗发黄地砖上团成一团团的灰，冷水喷到拖鞋上，脚凉凉的。
“迈尔斯？”
他没回答。
“迈尔斯。”
他叹了口气，关了花洒，趿拉着湿漉漉的拖鞋从浴室走出来，“妈。”
里奥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担忧，“你还好吧？”
“好着呢。”
“照顾好自己，答应我。”
“我保证。” 他耸肩。
里奥这才稍稍欣慰地笑了一下，朝他打开双臂，迈尔斯走过去吻她的脸，里奥说了句爱你宝贝，便推门离开。
迈尔斯蹲在地上，盯着那只被他浇得爬也爬不动的小蜘蛛，他折磨了它足足十多分钟，等细细的八只脚被他搞得几乎无法再颤动，迈尔斯才移开花洒，结果这只蜘蛛迅速动身爬进地漏，消失在下水道里。
他翻了个白眼，嘀咕着骂了句bicho，把花洒转向自己，“操！” 凉水冲得他一阵激灵，接着脚底打滑一屁股摔到地砖上，痛感让他念了好一串脏话，都怪那个蜘蛛让他夺了魂。迈尔斯缓了半分钟才站起来，把花洒挂上去，湿着进房间拿起电话。
“嘿。”
手机传来一阵嘈杂的信号，几秒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丝鼻音：“..在，我在的，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能来吗？或者我去找你。”
对面开始吞吐，旁边有人在低声笑，迈尔斯立刻感到一阵尴尬，刚想说要不算了，对方就轻松地回答：“当然，给我五分钟....十分钟，家里见，就这样。”
电话被匆匆挂掉。
他在忙什么？迈尔斯·莫拉莱斯十有八九能猜到。
1610宇宙。
迈尔斯从传送门回到房间，他的同位体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拼接他之前玩了一半的组装玩具，那东西在他指间快速翻转，然后搭上最后一个暗扣，朝后抛到他手里。
“嗨，哇哦，”迈尔斯伸手接住，看了眼手里的成品，“酷。”
对方转过身来，迈尔斯愣了一下，边脱外套边打量他，“你怎么穿的短裤和拖鞋，还全身这么湿....你上衣呢，你...洗澡了？” 他伸头看了眼浴室。
莫拉莱斯拿起他桌上的笔转了两下，嗯一声算是肯定，“要做吗？”
什么？迈尔斯眼神立刻闪躲了几下，他把手搭在脖子上摸，想着怎么组织语言，“现在？”
他其实刚刚才被迫结束半场回来，准确说，只是个开头。十分钟前他还在霍比布朗的船上，全身赤裸，只戴一双绝缘手套，两只手腕被紧紧箍到一起绑在床头，霍比捏着气吹一下下刺激他的乳头，迈尔斯哭腔都快出来了，勉强开口问那玩意不是用来清洁相机的吗，霍比拿起床头柜上的宝丽莱晃了晃，回他“对，待会儿就给你拍几张好看的。” 迈尔斯咬住下唇，低头看到自己挺立的乳尖有些绝望，他就不该答应霍比玩到这步的。
好在莫拉莱斯救了他，霍比把电话贴到他耳朵边的时候，他从没这么感谢过另一个自己。
“所以？” 莫拉莱斯看着他，用笔敲了敲下巴，“做还是不做。”
这根本不算个问题。因为没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们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只要有一个人开口，另一个就顺理成章配合。
迈尔斯被拉起t恤，布料擦过胸前的时候他忍不住轻声痛呼，莫拉莱斯把衣服从他头顶扯下来，看到他还有些充血的乳尖，挑了挑眉。
接着就是遍布勒痕的手腕。这下都无需他解释了。
莫拉莱斯捏着他手腕举到眼前端详，“我怎么不知道迈尔斯会喜欢玩痛感？”
“迈尔斯确实不喜欢，这只是...一个小意外。且不会再发生。”
“嗯？” 莫拉莱斯摩挲着那些痕迹，“不，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迈尔斯皱起眉，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握住脖子带到床上，对方跨上来，手顺着他腰线慢慢向上，迈尔斯在他掌心下逐渐紧张，莫拉莱斯手指游到胸前去拨那两点，迈尔斯呜咽一声，抓住他手腕抗议。
“真的不喜欢啊？” 莫拉莱斯俯下身咬他耳朵，跑到他大腿内侧乱摸。迈尔斯调整呼吸，“...是不习惯。”
“噢。” 他简短回答了一下，故意用手背擦迈尔斯会阴。迈尔斯倒吸一口气，条件反射并起双腿抬高，正好顶到莫拉莱斯后背，对方坐在他裆部往前蹭了一下，迈尔斯都快欲哭无泪了。
莫拉莱斯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握住抬头的趋势就开始撸动，掌心的薄茧和过重的力道有些痛，他推着对方胸膛，“你就不能轻点吗？”
“不能。”
他们谁也没再说话，额头相贴专注掠夺彼此的呼吸，莫拉莱斯粗野的招式很有效，迈尔斯给的反应也很快，液体逐渐滴出前端的时候他被扒了裤子，他看了眼自己下体，仰头倒在枕头上，吞了吞口水等对方坐上来。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莫拉莱斯还没碰它，他疑惑地抬起头：“你在...找什么呢。”
对方手在他床上划了几圈，从皱成一团的被子和几个玩偶间摸索，然后拉出一条粉色的礼品盒带子，莫拉莱斯又开始笑得不怀好意，迈尔斯忍不住在内心骂了乱放东西的自己。
迈尔斯用手臂挡住眼睛，控制着呻吟，他下体被那条粉色装饰带一圈圈缠起来，绕到顶端系了个蝴蝶结，很老土，所以他拒绝莫拉莱斯用手机拍下这个手工作品的要求。束缚带来的充血感让他难受，他闭着眼祈祷挺过这一关，而对方趴在他身上舔他胸的同时还不忘用拇指反复碾过又堵住他顶端，迈尔斯哼哼着夹紧双腿，在触碰对方手心时不断挺腰，莫拉莱斯轻轻咬着他乳头，含糊问：“忍不住了吗？” 说完还弹了一下。
靠....他咬住唇没说脏话，莫拉莱斯见他意外乖巧，满意地用手摸他脸，迈尔斯趁他不注意低头使劲一口咬住，莫拉莱斯嗷一声抽回手，拇指出现一排齿印，“you bitch”，他有点生气，轻轻扇了迈尔斯一下做做样子。
“磨磨叽叽的，就不能快点骑上来吗？” 迈尔斯眼里的情欲变得不耐烦，“什么时候你开始玩这些了？”
莫拉莱斯被说得愣住，他的确向来速战速决，大概对方今天带着不一样的状态出现，说不上占有欲还是胜负欲的意念支配他做了这些。意识到这一点的莫拉莱斯反倒更加入戏了，他完全有资格对自己的同位体做任何事，别人却不一定。他双手掐住迈尔斯脖子，带着点恶意，“你想得美。” 他收紧手劲，致使迈尔斯挣扎着张开嘴，以便他弯腰把舌头伸进去。
他们仰躺着挤在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谁肚子叫了一声。
“饿了。去吃东西吧。”
“yeah”
嘴上这么说，谁也没动，他们累得连眼皮都懒得翻，虽说多运动不是坏事，但显然他们的频率已经超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消耗了。
“几点？” 迈尔斯按亮手机屏幕，“才四点，你没吃午饭？妈妈又不在家？”
莫拉莱斯沉默。他沉默了很久，以至于迈尔斯快忽略这个问题睡过去。
“她出去了。和艾伦叔。” 他顿了一下，决定加上那句，“晚上不回来。”
迈尔斯不确定自己是被哪个关键词唤清醒，他睁大眼睛思索莫拉莱斯的意思。回想起来，妈妈和艾伦叔的一些气氛其实不难察觉，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叔叔，不想从任何意义上再失去第二次，自然也不会介意艾伦在另一个世界里扮演着怎样的家庭成员。只是，莫拉莱斯会怎么想？
他玩着嘴唇，大概明白对方今天为什么如此失魂落魄地来找他，迈尔斯其实并不是多么爱替别人考虑的人，多数时间他更喜欢让自己快活，但旁边躺着人就是自己。
他坐起来拍了拍莫拉莱斯，“猜怎么着，你也可以和叔叔出去吃饭。”
“什么？” 对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和这个，迈尔斯叔叔。” 他拇指指着自己。
“你确定要这样吗？” 莫拉莱斯在他耳边小声说。
“这是纽约，没人在意你做什么，正常点就行了。” 迈尔斯手插在夹克里，目视前方。
有几个路人走过来，奇怪地看了他们几眼。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去。” 莫拉莱斯转身，迈尔斯回头瞪他，“嘿！豁出去的可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你以为我就不尴尬吗？”
对对，太尴尬了，莫拉莱斯简直无法直视他，这家伙为了“扮演”叔叔，不知道从哪找来一片假胡子，两个人洗完澡在浴室折腾好半天，怎么能完美地把它贴到迈尔斯嘴巴上方，而他们居然在笑完之后就真的这样一起出了门。
“我现在没法看你....” 莫拉莱斯捂住脸。
“我也不敢照橱窗镜子，” 他小声嘀咕，扯了扯领带，“做蜘蛛侠可比干这个容易多了...不过说好了，这次我演，下次你演。”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哈哈，你可不嘛。”
他们硬着头皮走了一条街，推开Miss Favela，他们并不热衷于巴西菜，只是里奥不做饭的时候喜欢订这家外卖，他们吃惯了。找了位置坐下后他们各自点了主菜，店员端过来后帮忙挤好柠檬汁，然后拿出辣椒酱，他俩都雀跃欢呼起来。莫拉莱斯说了句“我来就好”，接过瓶子往自己盘子里倒了好几圈，看了眼对面撑下巴的迈尔斯，手伸到他盘子那边。
“噢谢谢，可以了。够了..嘿！” 迈尔斯看着自己红彤彤的菜，有些发愁。
莫拉莱斯拿起叉子叉了一口放进嘴里，“你是担心自己一会儿屁股开花吗？”
迈尔斯尴尬地哈哈两下，忽略他话里另一层含义。他转了转手里的叉子，假胡子很碍事，他必须很小心地才能避免蹭到，或者说蹭掉，他慢慢张开嘴，慢慢把肉往里送，慢慢咀嚼，莫拉莱斯愣愣地看着他这一串动作，忍不住挡嘴笑。
“干嘛。” 迈尔斯朝他吐了吐舌头。
“没，” 他也转动手里的叉子，然后指了指他，“想不到我可以这么可爱。”
“你是说，我？” 迈尔斯拿起果汁，咬住吸管看他。
莫拉莱斯清了清嗓，倾身靠近，“我是说你的胡子，太他妈傻了。”
迈尔斯立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小腿一脚，莫拉莱斯吃痛嗷了一声，有几个人往这边看。迈尔斯挑眉得意地看他，“你如果想被迈尔斯叔叔请客，就最好说点好听的。” 他故意加重叔叔两个字。
莫拉莱斯瞪他，揉了揉小腿，“行吧，你等着。”
八点多的时候乐队陆陆续续上来，他们撑得伸长双腿仰靠在椅子上，盯着吧台黑板上刚刚更新上去的酒单发呆。
“yeah”
“yeah”
令人心动的价格。他们遗憾地对视一眼，吸着杯底剩的饮料，只有在艾伦叔公寓里才有机会喝到酒，但也只是少量，艾伦会给他们分一到两罐，有时候三罐。不过有次趁他们不在的时候迈尔斯喝了五罐后偷偷跑了，回到自己宇宙荡蛛丝的中途他再也忍不住，摔到电车顶上吐得到处都是，他最后怎么回家的都记不清了，第二天收到莫拉莱斯好几条短信轰炸，看样子对方替他挨了不少骂。
“出去转转吗？” 莫拉莱斯碰了碰他的脚。
迈尔斯深吸口气，点点头起身去结账。店员一直偷瞟他的胡子看，他俩的手在吧台下面互相打对方忍笑，迈尔斯拿好小票，就被莫拉莱斯拉着穿过乐队从后门拽了出去。
他们在小巷里笑得人仰马翻，莫拉莱斯难得这么开心，他把迈尔斯压在墙上亲，手伸进他衬衣里捏他后腰，对面窗台边的绿植被灯光照着，影子打在迈尔斯身上，风一吹就随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晃动，莫拉莱斯把他抱进怀里，紧了又紧。
“呃，酷？” 迈尔斯回抱他。他们刚刚没喝酒的对吧？
“迈尔斯叔叔，我小腿好痛。” 莫拉莱斯说。
这个荒唐的称呼让他又笑起来，呼吸喷在对方耳边，痒得让莫拉莱斯躲开，他扭头看他，迈尔斯的眼睛和嘴唇在餐馆后门的小灯下显得亮晶晶的，莫拉莱斯为自己的心动感到好笑，他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他猜对方此时的心情也差不多。
“你刚刚说，我得表现好点对吧。”
“嗯哼。”
“那，谢谢你请我吃饭。” 莫拉莱斯又埋到他颈窝。
“不客气。” 迈尔斯十分愉快。
脖子上传来嘴唇的触感，他在莫拉莱斯怀里渐渐双腿发软，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如果餐厅的人从后门出来抽烟怎么办？他可不想被人撞见，尤其他俩顶着同一张脸。
莫拉莱斯的膝盖挤进来，轻轻擦他下面，他仰头靠到墙上，捂住嘴以防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大，隔着布料刺激向来让他更容易湿，他抓住莫拉莱斯胸前的衣服把他拉向自己。
“亲我。”
莫拉莱斯凑过去，刚要碰上又摇头，“还没到时候。”
“到了，” 迈尔斯在他膝盖上扭来扭去，“就快要到了。”
他一用前面就很快，莫拉莱斯知道，但他还没玩够，他抓着迈尔斯肩膀把他翻过去按到墙上，扯住裤腰往下拉了拉卡在屁股上，然后手伸到前面去摸。他往旁踢了下迈尔斯的脚让他腿分得更开一点，对方的腰控制不住往下塌，莫拉莱斯把领带从迈尔斯脖子上扯下来，套到他眼睛上收紧勒住。
“嘿，” 他把领带在拳头上缠了几圈，拉近凑到迈尔斯耳边，“谁今天让我快点骑上去来着。”
“去你的。” 迈尔斯舔舔嘴唇说。
莫拉莱斯一把扯掉他的假胡子，迈尔斯痛得叫出来，“你该闭嘴了，现在轮到我演叔叔。”
他把迈尔斯裤子彻底扒到大腿，并扇了一巴掌，迈尔斯抖着哼哼，腿夹得更紧了。
“看，我就知道你喜欢痛。”
迈尔斯立刻把手伸到后面用指甲狠掐他一把，“给你也来点。”
“你就是不老实对吧？我会修理你。”
他掏出手机对着迈尔斯快速连拍几张，又扔回兜里。
“笨蛋，” 迈尔斯骂他，“你知不知道照片传到后台就完蛋了，别人会以为是你，迈尔斯。”
“我不在乎。”
他揪着领带把迈尔斯上身提起来，往前一扑连人压到墙上，从裤子里拿出自己的东西抵住那个湿润的小口。
进入的一瞬间他们喘得不行，莫拉莱斯在迈尔斯脸上胡乱摸着，最后手指伸进他嘴里压住舌头，刚开始的频率很慢，他们都在寻找节奏，过紧的挤压感让莫拉莱斯向外抽得有些吃力，“你就不能不夹吗？” 他缓慢地动着。
“我正努力，”迈尔斯把他手指吐出来，一字一句回他，“天啊，这可是在室外，你让我怎么...”
他继续动了几下，还是不舒服，莫拉莱斯干脆退出来，拍了对方屁股一下示意他转身，迈尔斯转过来，裤子掉到脚踝，他腿间湿淋淋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莫拉莱斯看着他被蒙住的脸。尽管有蜘蛛感应，视线被剥夺还是导致迈尔斯无法控制地紧张，他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安分的舌尖微微舔出来一点，被莫拉莱斯叼住吸吮。接吻带来的安抚性让他们都找到一点状态，重新进入变得好受很多，迈尔斯索性蹬掉裤子抬腿夹上去，紧接被抱着狠狠撞到墙上，撞进身体里，他们胸贴着胸，恨不得化成两条蛇交缠，手上动作也不停把对方的外套从肩上扯掉，这只是兴奋和渴望的暗示，他们不会真的在这里大肆裸体。迈尔斯下半身被衬衣下摆堪堪盖住，交合处时不时带出来的混合体液打湿了布料一角，他被颠得开始小声求饶，大腿紧紧夹着莫拉莱斯胯骨，堆积的快感让他环住对方脖子埋进去呻吟。莫拉莱斯也没比他好受到哪去，他右手攥着迈尔斯小臂往上顶，试图在更快的时间里让自己解脱，但迈尔斯似乎已经快不行了，他好心地托着对方，等待他在他怀里渡过这十几秒的高潮。莫拉莱斯把他放下来的时候迈尔斯脚底发软，腿间流下的东西有几滴滴到莫拉莱斯鞋上。莫拉莱斯骂了一句，示意迈尔斯转过去，抓着他胳膊最后小幅度快速干了一会儿，趴在迈尔斯背上结束这场室外的胡来。
莫拉莱斯拿纸巾把鞋擦干净，把剩下半包递给迈尔斯，不得不说他们很幸运，这二十分钟里无人路过得以让他们快速穿好衣服，靠到墙上休息。
“我太累了不想走回家。也不想坐车。”
“啊。” 莫拉莱斯更是连话都不想说。
“等我一小会儿，五分钟，我恢复体力就可以带咱俩荡回去。”
“啊。”
对面楼的灯关掉了，巷子里的光线只有餐厅悬挂的旧灯泡，后门突然打开，乐手们背着乐器下班，路过的时候管他们叫了声双胞胎，他俩都懒得开口理。迈尔斯把兜帽戴上盖住脸，射出蛛丝把他俩拉到房顶上，说是很累，但夜晚无人的房顶实在让人控制不住酷跑，他俩又活力起来，欢呼着一前一后跳跃在楼与楼之间。尽管有各自的伤痛，他们都依旧爱着这座城市，且每天都在确信这一点。莫拉莱斯突然觉得妈妈和艾伦叔在一起也不错，既然他们之间的爱不会变，那存在的形式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他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马上想把这个想法分享给另一个自己，“嘿，你觉得，哇——” 他起跳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楼顶的通风管，接着往前踉跄了几步，从楼边坠了下去。
迈尔斯立刻转身，朝他发出蛛丝，“我抓住你了。”
“从没怀疑过这点。” 莫拉莱斯悬在空中，“听着，我想说，我好像想明白了。”
“嗯哼？妈妈对吧。” 迈尔斯笑着看他，“其实，你如果问我的话，我是肯定...你懂的。”
莫拉莱斯也笑了，“白痴，快拉我上去。”
他们到达粉色银行的时候跳到电车顶搭免费顺风车，周围密集高楼的LED广告牌播放了他们喜欢的歌手巡演公告，他俩约定一起去。站在传送机门口时迈尔斯说你可以睡这的，莫拉莱斯摇头，他得回去休息，明早好去超市，留在这他可睡不好。
42宇宙
迈尔斯戴着耳机靠在超市门口，脚边是满满两大兜购物袋。
远远就看到艾伦叔的车拐进停车场，艾伦推门下来，从车头绕到副驾驶替里奥把车门打开。迈尔斯摘掉耳机喊了一声，他们朝他挥手。迈尔斯拎起袋子走过去，里奥吻了吻他，问昨晚睡得好吗？她耳朵上是迈尔斯没见过的新耳环。
“嘿，我过去拿就好，小子。” 艾伦摸着他后脑勺，看他一个人把购物袋都塞进后备箱，然后砰一声摔上车盖。
不得不说，艾伦有一点点被吓到，他瞟了眼副驾驶里奥的方向，又担心地看看他，“呃，迈尔斯？”
他没说话。
艾伦大概明白了，他捂了一下脸，似乎在努力措辞，“迈尔斯，我，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解释，但你妈妈——哇哦。”
迈尔斯扑进艾伦怀里打断他，他明显感到艾伦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也拍了拍他肩。
“我爱你，艾伦叔叔。” 迈尔斯说。
“我也爱你，一直都是。但你还好吗？” 艾伦有些不知所措，这小子可很少说这种话。
“好着呢。” 他松开他， 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妈，艾伦叔刚刚说他要给我买新耳机哎。”
“什么？我没——” 艾伦跟上来，坐进驾驶位发动机子。
“又？” 里奥提高音调，“艾伦，不，这样不行，他被你惯坏了，我们讨论过这个的....”
“你说的有道理，里奥，但是...”
艾伦叔和妈妈在前面开始拌嘴，迈尔斯重新戴上耳机，头靠到车窗上，嘴角满满上扬，他大概想好新的涂鸦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