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he Moon(善恶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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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Moon(善恶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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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看我把善恶轴心掰成HE!画风有一点欢脱如果没看过这部分漫画的话:由于balabala,英雄变成了反派,反派变成了英雄,锤哥举不起他的锤子了,基妹也无法撒谎了!然而这种情况却让他们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察觉的事情。

“这一次你再也跑不掉了!逃吧,然后被我抓住,我会真正地杀了你!”
很难想象这种话出自雷神Thor之口。他正挥着一把脏兮兮的斧子,长发蓬乱,双目透着阴沉的凶光,追着他的兄弟。没有盔甲,没有锤子,上身只系了一块红布当作简陋的披风,他满手血腥,不断嚷嚷着恶言恶语,宛如打雷。
“你最好祈祷你能跑得再快一点!不然,战斧就要毁掉你那纤柔的身体了!”
不擅长正面作战的Loki,现在正捂着耳朵玩命地逃呢。他都已经逃到月球上来了,Thor也跟来了,只是一个短暂的对视就让他哥狂追三亩地。并不出乎Loki的意料,但他还是有点搞不懂。
就算你现在变成了反派,也没必要追着我一个人砍吧!我当反派的时候有这样对你吗?
但他根本连回头的余力都没有,只能继续在月亮表面奔跑、跳跃、滑行,以最快的速度去接近Thor落在这儿的缪涅尔。如果不是没空念咒语,他一定会用魔法把自己暂时地变成聋子。从没想过,他哥变成话痨之后能有这么吓人!
“小矮子”“玩阴谋的”这种话Thor生气时也会说,Loki曾经以为这就是光明伟大的雷神骂人的极限了,但今天,玩笑般的命运让他听到了更多——“漂亮的小脸”“娘娘腔”,谁能来解惑一下,这是Thor在形容他吗?
Loki认为罪魁祸首是那场“反转”,在他千百年的记忆中,Thor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大男子主义吧,但现在这个口不择言的Thor,真的是让Loki非常尴尬。同时,他过快的思维配合那双没能成功堵上的耳朵,又在Loki的脑子里诞生了一个新的命题:“反转”会影响超级英雄的审美吗?根据已知的,它能将善念与恶念互相转化,这会改变一些品质,比如Loki发现自己说不出假话了。但是,这一路上Thor已经用“漂亮”这个词形容了他很多次,让Loki不免有些大脑当机了。
审美和善恶没有关系吧?更有可能的是,Thor其实一直这么想——觉得他是个小白脸什么的——但直到“反转”引出了他的邪恶面,他才这样说出来?
Loki被脚下的砂石绊了一下,感到那沉重的追逐着他的足音更近了。他拢着皮风衣,不得不承认这身打扮有点不适合逃命——考虑到他经常在逃命——但确实很有型。Thor也喜欢这种修长的款式套在他身上吗?——等一下!快打住!
太危险了!这都是什么想法?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举不起锤子的Thor弄崩溃了,他哥以前抓他回去的样子就够可怕了,而现在这个,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将他先奸后杀!
奥丁啊!众神之母啊!世界树下的大蛇啊!Loki曾说过他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了,但是现在,他只能像Thor所说的一样——祈祷别被他逮到!

 

更过分的是、更离谱的是——
反派都被你当了,我当什么?!
Loki手持神锤缪涅尔,带着黄金的战甲与头盔,与万道雷霆一同从天而降,砸在他哥的左边颧骨上。
他成为了雷霆之神!
“爸爸妈妈不会想见到你这个样子的!”天啊,明明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历史性一刻,他干嘛说得好像是兄弟打闹(虽然本质就是这样)?
就像Thor曾经无数次来寻找和试图感化犯错的他一样,“反转”之后,Loki也没有理由放弃Thor。Thor会把他带回阿斯加德,那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然后确保Loki受到足够公正、又不太痛苦的刑罚。Loki想,这个简单多了,让你也尝尝被闪电劈进地里的滋味。
于是他用闪电劈了他哥。大概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了。太爽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地球那边的老朋友也解决了一点小麻烦,意思是,“反转”被解决了。他又是那个诡诈师、恶戏者、谎言王子了。在全然被幽蓝笼罩的星球上,Loki微微喘息着,看着逐渐从身上消逝的盔甲、脱手砸进地里的缪涅尔,和一个大坑里的兄长。
希望他哥也恢复正常了,否则那就……太好玩了。
啊,他果然变回了那个事不关己的背叛者。

 

自从他俩从月球上回来,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Thor苏醒之后表示非常愧疚(因为他差一点把我先奸后杀——Loki想了但是没说出来,他觉得大家都懂),而Loki也因为他那几句调戏有点心神不宁的,连最熟悉的传送魔法都能出错。他庆幸自己当时虽然没有捂住耳朵,但紧紧守住了嘴,没在不能说谎的状态下和Thor围绕亲情辩论起来。要是一不小心蹦出了什么“哥哥我爱你”之类的,他宁愿咬舌自尽。
说到这个,他想起Thor在“反转”期间说过:我从未爱过你!父亲也是!还有母亲!
听起来像是气话,那么这句也应该反过来理解吗?翻译成“我也爱过你”,还是更大胆点,“我一直爱你”?砰的一声,Loki出现在了一个不知道位于哪个星球的祭坛上,他明明应该掉进一条鱼龙混杂的暗巷!这种失误对于刚刚惹了一大帮星际海盗的跑路者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他赶紧用魔法在另一个方向弄了点乱子,然后变成女性的样貌溜走了。
Thor见过她这副样子,虽然不多,但也知道她/他是可以随意切换的——走远之后Loki给自己变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长裙,向城市边缘走去。她突然在想,如果男性的自己都让Thor觉得漂亮,那这样又会如何?呃,下次找机会问问他。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自从上次在月球的事之后,他俩都默契地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场景切到Thor那边。
重新获得缪涅尔认可的雷霆之神回到了中庭,与友人一起收拾了烂摊子。然后,他整个人瘫在寝宫里买醉。这似乎和他被邪恶夺取控制权的时期没什么不同,只是喝两杯点到即止和喝空两个酒窖的区别。
这点酒精并不能影响Thor的大脑,顶多是一些有味道的泉水滑过喉咙罢了。他内心纷乱如麻。
因为前两天,他在月球上对弟弟……嗯,Thor还清晰地记得自己想做什么,他庆幸当时没有全说出来。不过Loki也有可能早就看穿了?在最高超的伪装者面前,任何遮掩均无意义。
Thor不知道该怎么面对Loki。他并非纯洁无暇的完美神祗,只是自制力过人,那些暴虐、阴暗的想法一旦冒头就会被压下去。他约束着自己,尤其是在Loki面前。
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Loki的话,Thor可能会长成一个暴力莽撞又自大的混蛋,比现在轻佻得多。他怀疑Odin第一眼就发觉了Loki天性里的顽劣,故意把他带回来。自从Thor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幼弟身上,他感受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必须在保护和管教之间找到平衡,实际上,这也是他需要在十界的生灵身上做到的事。
“Thor,听说你没事了。”Fandral作为近臣,也被之前那个不对劲的雷神搞得苦不堪言,如今他得到了朋友恢复正常的消息,赶来看看。
“我的好友,请接受我的道歉,”Thor想起了他之前为难三武士,和他们大打出手,可真是混账,“我被恶咒趁了一时之虚,这种事没有第二次。”
Fandral看他变回了那个记忆里的雷神,松了一口气。他面露笑意,拿出美酒:“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个翻脸吗?那可就质疑我们的忠心了。回来就好,不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Loki的把戏吗?”
雷神皱了皱眉:“……不是Loki。为什么怀疑他?”
“每次出了什么乱子,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是不是Loki做的,这不是你以前自己说的吗?如果不是的话,去找他出主意,结果最后往往发现源头还是他的手笔。怎么,这次Loki没有插手?”
“他帮助了我,把我从那个混蛋体内唤醒了。”Thor想了想,“或许他也受了同一个咒语影响,又或许,他只是做了他一直在做的事。”
“什么?”Fandral不是真的想问这个。金色的酒杯从他手里滑落。
Thor浑然不觉:“他的存在能归束我,让我远离歧途。我真该去感谢他。”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我猜他很想听这个。”
Thor抬起了头,双眼深处重新泛起光彩。

 

Loki觉得,他应该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就算是反派里的劳模,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于是他来到了一个混乱无序的小行星,宇宙恶人们的度假胜地,然后在这里,碰到了Amora。
两人之前在“反转”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对甜蜜的超级英雄,现在坐在反派酒吧里,大眼瞪小眼。
“……”
还是Amora先反应过来:“嗨,看来你哥说要把你砸死,还是没做到哈。”
“你当时也在那,怎么不救我!”Loki指的是Thor还在地球上追他的时候,“就会在天上喊口号,会飞了不起啊!你当时还是好人呢!”
“好了好了,小可爱,你这不是没事么。”Amora请了他一杯酒。
Loki表示一杯酒可收买不了他,他们这么多年狐朋狗友的情谊,已经破裂了,难以修复!于是在十七杯石榴酒下肚之后,Loki趴在吧台上,什么都招了,包括他和他哥差点在月球上野战。
Amora:好精彩的剧情,我慢慢消化一下。
随即她肯定了“反转”不会影响审美:“不管当好人的时候还是当反派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挺好看的。”
“所以,这就是你苦恼的原因?发现哥哥可能一直对自己有……非分之想?”Amora眨眨眼睛,挑了一个词。她觉得作为一个恋爱经验丰富的魅惑女巫,可以担当一下知心大姐姐。
“不就是兄弟么!阿斯加德又不像地球一样纠结那么多性取向,更何况你俩还不是亲生的。”
“重点不是在于兄弟,”Loki苦大仇深地抱着杯子,“那是Thor!”
“好吧,小可怜……顺便问一句,Thor在你眼里不会是个抵制婚前性行为的老古板吧?”
“什么?当然不是!”
“我知道你也不是,”Amora百无聊赖地涂着指甲,吹了吹,“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呢?”
“等一下等一下,我觉得你好像搞错了什么。”Loki推开杯子,“不是我的问题,是Thor的,好么,我可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Amora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虽然我知道你没有那玩意,这只是个修辞——说,只是Thor的问题吗?”

 

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Loki看着酒吧门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雷神——他还带着彩虹桥的气息。其他客人纷纷溜走,酒保也没剩下,Amora递个飞吻的同时把某样小东西塞进Loki手里,他没空去看,只是呆在原地。
Thor走到吧台旁,坐在了空位上,木凳在他身下发出沉重的呻吟。Loki咽了下唾沫。
“弟弟,”Thor对他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脖子后面,“我想感谢你。”
正在想怎么跑路的Loki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什么?你又不正常了?”
Thor沉默片刻,然后在这个极尽的距离下,他看着Loki的眼睛开口:“我一直感谢你的存在,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才能体会到你的陪伴是多么举足轻重,就像空气与食物之于中庭人的意义。我们是彼此成长上密不可分的伙伴,有时我会埋怨你欺骗和作恶,但只有复杂而有魅力的你才能与我相伴相生;有时我对你缺乏耐心,其实我从未期盼任何一次分离。我很抱歉,不知道为何自己从来不向你吐露这些感受。”前段时间“反转”的时候他一不小心把Loki吓到了,如果两人因此渐行渐远,这是他所不希望的。
Loki愣了愣。他的内心也泛起种种思绪,例如他从未真心去抢夺权力,就算赠予他一整个星球,如果Thor不在那里,对他就没有分毫意义。他曾经执着于年少时期Thor给予他的,那来自身边人唯一的友爱,且至今也执着于此。在庞大的十界里,他唯一需要的一个人就是Thor,除此之外的爱恨全都味同嚼蜡。
但他不会像Thor一样轻易吐露的。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呼吸变得急促,望进那双蔚蓝的眼睛,他说:
“你想和我共度一夜吗?”
紧张之下,他感觉到手心里那个东西有点扎——低头一看,Amora临走之前给他塞了一片杜蕾斯!?

 

对于雷神和恶作剧之神终于搞到一起这件事,魅惑女巫Amora表示深藏功与名。她发誓真的什么都没做,也就是帮Thor拖住了Loki一会儿,然后帮Thor灌醉了他,然后给了他一点小提示。
“呵,兄弟。”她早就把这俩看得透透的了,不如说身边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主角本人还当局者迷。
至于Thor和Loki搞到一起之后还坚称他们只是兄弟这件事,她的评价是,你们何不重新编纂一本通用语辞典,修改“兄弟”这一条的解释:我们相爱,我们上床,但我们依旧可以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