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巴恩斯大概解释了时间回溯的基本原理（他理解的版本）和未来版本的复仇者联盟遇到的各项危机，他说的一定不怎么好，因为斯塔克眼睛里的情绪已经从好奇、探究变成了困惑不解。
“量子物理不是这样的。”
“我对量子物理一无所知。”巴恩斯摊手，他拥有的一切信息都只来源于那些档案，史蒂夫留下的，罗德新拿来的，用一大堆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堆砌的文件对他来说实在难以阅读。“事实上，我和美国队长是一个时代的人。”
“谁发明的这个时间回溯的机器？”斯塔克的五官几乎皱在一起，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结论的真实程度有非常大的怀疑。“时间并不是这样工作的，没有任何现存的科技有可……”
“你。”巴恩斯不确定自己的回答里是否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斯塔克果然愣住了。
“那很复杂……”巴恩斯歪着头回忆那些文件里的内容，有时候他非常感谢他经过加强的记忆力，但同时又憎恨自己与之完全不相匹配的匮乏表达能力。他大致地回忆了那个仪器的物理外观，但收效甚微。“……罗德说你会明白的。”
“我不确定他觉得我应该明白什么。”
“我也不确定，我猜这个问题只能由你，托尼斯塔克，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亲自解决。”巴恩斯败下阵来，无奈地靠在墙壁上。“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得躲过这些九头蛇特工到瓦坎达去，治好你的伤，我们一起解决未来的各种难题。”
“好吧。”
斯塔克应该相信了他说的话，至少表面上斯塔克并没有继续追问。巴恩斯把他扶回原本的位置躺好，将炉火烧的更旺一些。
“你觉得这副说辞能说服美国队长吗？”斯塔克枕着手臂问。
“不能。”巴恩斯诚实回答，“我们不告诉他。”
“我们？”斯塔克挑眉。“所以现在你和我一伙了？”
“事实上，事到如今，除了史蒂夫罗杰斯几乎没人在意那个协议，包括你自己。”巴恩斯无辜地耸肩，将烧水的杯子重新放在火焰上加热，“如果你问我，我的建议是我们不如暂时听他的，做做样子，反正真正需要担忧需要准备的是灭霸和他的外星军队，到那时就没有人会关注协议了。”
“罗杰斯不会喜欢的。”
“他不会。”
“我甚至已经能想象他知道一切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了。”斯塔克轻笑了一声，但没有拒绝巴恩斯的提议。不过，从斯塔克的视角来看这一切确实有点荒谬，他们几天前才刚在冰天雪地里大打出手。
“他会理解的。”巴恩斯叹了一口气。
“也许。”
清醒的斯塔克要比昏睡的斯塔克难对付一百倍，甚至，巴恩斯觉得他有那么几秒钟听到了大脑程序飞速运转的机械声音。他并不知道沉默的斯塔克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敢。
他开始想念史蒂夫罗杰斯。
至少两个人争论的时候他不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