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你们真的不应该丢下我的装甲。”
斯塔克在发抖，连着声音也带着颤动，没有经过任何体质改造的人类在伤病和寒冷的攻击下面色苍白，口唇发紫，几乎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巴恩斯身上。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站着，拒绝了巴恩斯也许更高效的搬运 帮助。
“天气太冷了”巴恩斯脱掉外套试图给斯塔克更多温暖，但杯水车薪。“在史蒂夫赶上之前我们得找个庇护所。”
“是吗，我觉得没有那么冷。”斯塔克挣扎了一下，试图脱掉巴恩斯裹在身上的外套，“事实上我觉得现在有点热，可能是风停了的缘故……他们追上来了吗，我想歇一会儿，坐一会儿，或者你先走，或者你去找罗杰斯……反正，这里已经很暖和，如果能喝杯咖啡就好了……”
“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斯塔克。”风寒吹袭并没有减少，巴恩斯把斯塔克尽可能更紧地搂在胸前反向给自己提供一些温暖，“我最多只能把你维持在2级失温状态，如果你呼吸频率继续降低，我就得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真的吗，我还不想和你接吻。”斯塔克惊讶地眨眨眼，不动了，终于选择了一种更接近依偎的姿势贴紧了巴恩斯。“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这附近有九头蛇的秘密据点，看看他们有没有及时删除我的个人信息。”
“如果他们精准又高效呢？”
“那就砸门进去。”
当年的巴恩斯其实并不知道据点的位置，也不知道门禁密码可以用他的生物信息直接打开，这涉及到很多年后的一次尴尬任务并让他和山姆不得不写很长的报告来证明他不是九头蛇安插在复仇者基地的间谍。这就是穿越者的好处，大概。
“……嘿。”斯塔克的声音比刚才更轻了。
“斯塔克？”
“在……之后，你能替我传消息给罗德，詹姆斯罗德，关于我的公司和财产……”
“不。”巴恩斯打断了斯塔克的遗言，但一时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说出了两个字。“别死。”
“……我尽力。”
斯塔克在笑，头发蹭着他的脖子痒痒的。
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太多，地下室依旧在原本的位置，离线声纹锁依旧能识别他的声音，简陋的设备依旧没有什么改善。但它是个设施完备的据点，拥有补给品、医疗包、暖炉和各种武器。巴恩斯把斯塔克放在木板床上，点上暖炉，在柜子里拿出统一储备的干粮和水。
“我是不是还没有问过为什么。”
“什么？”
斯塔克还醒着，这很好，还能清晰地问问题，说明体温至少在33℃以上，巴恩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把水倒进不锈钢杯放在一个小便携炉灶上。巴恩斯回到床边坐下，重新试探斯塔克的额头。
暖炉起了作用，斯塔克的体温比巴恩斯预料的好一些，他们还不需要太专业的医疗救助，他可以搂着斯塔克进一步取暖。这种拥抱很亲昵，他能听见斯塔克的每一次心跳，每一份呼吸。
“你们已经走了，为什么折返？”手臂逐渐恢复知觉的斯塔克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回应这个拥抱而不是推开巴恩斯逃跑。“为什么救我？我炸掉了你的胳膊。”
“我们需要你。”巴恩斯眨眨眼，回答得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