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浴室镜子前梳头,刚染金的头发有些干枯,你叹了口气打湿了发尾抹上一圈散着茉莉味的护发油。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你对在晚上十一点还会来敲门的人感到好奇,警觉不会是什么临时活动突然要摇人,随手捞起一架上的皮外套披上,勉强挡好还没换下来的演出服。
你设想了一百种可能,还是没想到打开门之后是申留真可怜巴巴的脸,你纳了闷的把房门打开把委屈小狗放进来然后锁好门,把门链挂好后问人出什么事了吗。你第一直觉是酱油瓶骚扰的不是你而是先去打扰了自己的半公开女友。
“怎么了?”你端详着不知善恶的来者,等她开口。“做噩梦了,一直惊醒。欧尼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你最受不了申留真眨巴眼睛,好像自己不同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于是你只好无奈的说好,让她睡床自己睡沙发。听到你同意的时候她还笑的皱起了脸颊肉上的猫猫纹,但你说要分床睡的时候又不淡定了。
“为什么要分床睡?欧尼不喜欢我了吗?还是欧尼嫌弃我了?”她一连串的提问把房主折磨的头痛,皱着眉说最近风评有点乱,自从她生日两个人胡乱的在一起之后氛围就变了,你生怕公司不做人让两个人避嫌,所以你干脆自己来做这件事。
“为什么要避嫌?”
申留真收了脸上装可爱的模样,义正言辞的盯着她看。“有什么好避嫌的?上了节目不坦白谁知道,他们不也天天炒你和yuna yeji的cp吗……”
很好,这家伙的眼珠子又开始了。你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受不了她撒娇,最终在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说了好,让她去铺床,结果这个人反其道而行直接转身去了浴室,衣服就甩在外面,你连忙跑过去把自己的换洗衣服从门缝里塞进去,然后又后悔自己怎么身心不一,干脆裹个毯子就这么睡吧,反正好不容易瘫上一件不是紧身皮衣的演出服,大不了就把外衣脱了只穿内衣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紧。
你突然想起来要为了团综攒素材录一点视频分享生活,于是去门口拿小白相机,一只手支棱着一只手去掏不知道到底在哪扣上的腰链。你在对着屏幕说一些鼓励的话时申留真出来了,身上只披了浴巾,你赶紧把相机遮一遮,虽然摄像头是对着自己的。
你正准备收尾的时候全神贯注的想要说些什么,结果猝不及防一块冰冷又温暖的东西就凑到自己腰间。你低头看才发现申留真搂着她的腰亲吻冰透的腰链。
你连忙敷衍了几句就说了再见,话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放下相机后你就质问罪魁祸首。“呀!你在做什么!”
像没点几个下酒菜然后灌了二两白酒似的,你的脸红的彻底。你被惊到了,也没想到申留真敢在她录东西的时候上来动手动脚。
人伸手捋开仿佛还泛着水光的湿发,眼睛像先前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你。
“要做爱吗?”
不知道怎么了,你像被塞了迷魂药一样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说好。或许是行程太紧把人都逼疯了,或者只是想释放一下。你半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凑过去贴在站在床旁的申留真,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和她接吻。
小面包好像被吓到了,但并没有往后缩,惊喜的眼神闪了闪,搂着你还没摘下项链的脖子,冰冷的金属贴在肉上让你抖了一下,于是把人吸引的更加动情。二人的唇齿紧紧相依着,舌尖吞吐舔舐,偶尔从你嘴里冒出不知是故意还是情难自抑的喘息。
黏黏糊糊的小狗亲吻着被舔的潮湿的唇瓣,伸手捞你的腰,用指缝夹紧了软肉,捏揉并济的掐着,只听着呻吟更大,她去玩你腰间的链条,你瑟缩着往后退,被摇晃的链子冰到。
她借着力只勉强把紧绷在胯骨上的皮裙扯下来,丢在地上。你不禁想起电影里男女主人公欢爱过后的酒店房间,羞的死死合上眼睛,又猛的想起这是公司的衣服,不管穿了多少次也要先保护好了再说。于是你弯下腰去捡,把它放在床头的一脚。
“欧尼这么心疼打歌服吗?平时我受伤都没有这么心疼过哦。”阴阳怪气的埋怨着,她的手慢慢悠悠的荡到了大腿根间,你后退着躺坐在床背上,申留真的手伸到你背后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底下。“很自觉啊,欧尼很会做这种事情么?做过很多次了么?”
她轻薄的话语挑拨着动作间的氛围,你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没有,然后嘴的自由又被封锁住了。那只手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轻轻的拍着底裤上一条浅浅的洇痕。你被刺激的叫了一声,听到之后连忙把嘴咬上,羞的别过头,让湿透的头发裹在一起。大腿根的肌肉下意识的锁紧了,她却笑的更欢了。
“这样就承受不了了吗?还好酒店里隔音比较好,不然一会yuna她们都要被欧尼吵醒。”你听申留真故意先说了忙内的名字,意识到队里有刚成年不久的,相对于自己来说是小妹妹的人,你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再设身处地到现在所涉及到的境遇,你在心里为自己默哀,怎么就被这个女的把魂都勾走到这个地步了。
“……别说了,要做就做,我很困。”
你故意咬着牙这样说,以为这样的激将法能让申留真别再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所谓废话,结果她真的乖乖从你身上爬了起来,并且一脸心疼。“啊,是我的不好,都没考虑到欧尼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那欧尼睡吧,我这就走,做噩梦也没关系。”
你的脑回路被申留真的茶言茶语绕懵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被甩了锅,你悔恨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她要做爱。但现在湿了一滩的亵裤让你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你只好坐起来凑过去把人拽回来。
“呀,申留真。不要这么和欧尼说话。”
你突然和她讨论起前辈后辈的问题,在她怔住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脸贴在耳边脑子浑浊的哄她说不会做噩梦的,最多也就是做个春梦。
她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但现在整个屋子里的暧昧已经上升到就算打了一架也会打一炮泄欲的程度了。于是两个人的腰贴在一起往后靠,她舔着你的后脖颈趴伏下来,犬齿咬着几寸薄薄的颈肉,然后亲了亲,说这样不会留痕,不会影响姐姐录节目的。
那只手在胯下单薄的布料蹭着,时不时用上点劲扣一下,然后冒出几声媚叫,但她还在舔你的耳骨上没及时摘下的耳夹,唾液像加了黏着剂一样拉扯出细长的丝,舌面拍打耳郭的声响仿佛在模拟性器交合的动静。穴里渗出包裹指尖的浊液,你磨蹭着床单勉强把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卸下。
“看在欧尼这么主动的份上,我就不回屋睡了,不能空了欧尼的一番好意呀~”申留真哑着嗓子在耳边呢喃,大概也忍不住了似的压不住嗓音的起伏跳跃。
她突然跪坐着直起腰,你纳闷地睁开眼,看见她叼着穿戴甲的一头往上拔,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见你笑,也笑着问你。“难道不拆也可以吗?网上的MIDZY都说如果是留真尼的话不摘指甲也可以。”
你看她戏谑的眼神,眯起了眼睛。“好了不逗欧尼了,我心疼,我不想伤到你。”她匆匆忙忙把指甲摘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反正也不是很值钱,不心疼。她又靠回来,熟悉的体温和淡淡的茉莉香弥散着,你猜到她悄悄用了你的护发油。
小穴往外渗着刮不干净的白浊,抹了一层津液的手指在穴口蹭着,把浑液涂开,然后“咕啾”一声被穴肉紧紧的吞下包裹进去,用充了血的温度吞吃着每一个指节。你有些吃痛的咬着嘴,手上牵着没插进去的手,捏着她的指头。“嗯…不行,很奇怪……”你控制不住的吐着舌尖,完全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而淫荡。
没戴好的内衣肩带垂在滑出上衣的肩头上,显得淫靡散乱。指头被抽出去又塞回来,反复的抽插下透明的液体被磨成了乳白,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拇指在前端顺时针按揉着,刺激肉蒂颤动。克制不住的媚叫不停的往复,你干脆咬上自己的手指,快感在大脑里翻涌,让泪腺逐渐失去控制,划落下一滴朦朦胧胧被挤出来的泪水从耳边滚过去。
“欧尼真的很懂得怎么享受啊,咬的我抽不开手了呢。”她勾起签售时和粉丝聊天时也会浮现的真诚笑容,让你感到有一丝荒诞的不真实。“哈啊……专心,操我。”说出这句话了话时理智忽的就断了弦,指尖戳在甬道里凸起的栗肉上,若有若无的有意抠揉着。被扩张了容纳范围的穴道随和呼吸一张一翕,耳朵里只能听见淫乱的水声,肌肤贴合和夹杂着媚意的呼吸声。
“既然欧尼适应的这么好,那我应该给一点褒奖不是吗?”你怔怔的点头,就感到批里进了个和腰链一样冰冷的东西。根据穴道里密布的神经传来的信息,你依稀靠着触觉分辨出那是戒指的形状。你想起这次她的左手中指上套了一个戒指,你本来没在意,直到想起来那是代表着热恋中,警惕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生怕被媒体拍到会引发异议。
“又走神了,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指节卡在脆肉上,不痛不痒,她挑起眉毛看着你,很严肃的样子。毫无温度的指环吸收着仅有的热量,和她的眼神一起审视着你。你的呼吸都在颤抖,逼仄的穴里涌着快溢出来的蜜露,眼睛隐约闪着泪光,你尝试通过那双墨棕色的瞳折服她。
一番尝试失败后,你只好坦白从宽,咬着牙克服生理限度,努力把思考的重心拉回大脑。“我,不敢让我们有端倪。公司已经在防爆你了,我真的很担心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让你受到不该有的伤害。”
感觉体内吸着热的东西又开始有规律的进出,你险些咬到舌头,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眼角的泪水分不清是因为性欲的燃烧还是抑制不住的情绪所激发的,你不受控制的流泪,像泪失禁一样。她看到你泛光的泪珠,匆忙低下头,你感觉到先前贴在嘴上的唇靠在眉骨上,一下下像安抚受惊的猫儿一样啄吻。
“怎么会呢,欧尼不要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压力会很大。超负荷的行程已经很突破极限了,不要多想好吗我的好欧尼?嗯?金欧尼,说好或者点点头就好了。”虽然一串话起到了安慰作用,你哭的不像样子,本来就夹了红血丝的眼睛显得更加红肿,泪水糊在整张脸上,又被一点点的用唇舌拭去。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在队内每个人都承受着这样极大的压力走下来。你每每想到这时,就会想起之前舞台上做dance break时cody为了美观给除了她以外的每个人都戴了护膝,你想到这就觉得呼吸被遏制,努力的吸着鼻子渴求氧气却被误以为是抽泣,她的手扣的更加紧,薄汗将两个人的手粘合在一起,好像再也扯不开,分不开。
你只是更加动情的和她接吻,在整个戒指被抱在滚烫的胶液里的时候喘的控制不住分贝,被莫名激发了兽性地啃咬她的舌头,透过半眯上的眼睛依稀看见她抖了一下,然后手指塞的更深,被穴肉吃的更死,好像要溺在这片欲海里。你扶着她的腰把腿抬起来,在她惊异的时候被进到宫颈周围,断断续续的叫声突然拉扯的绵长娇嫩。“哈——啊!不行…不……”
意识不可逆的停止了回流,茫茫的脑海中只剩下空白一片,你耳中传导的只剩下刺耳的耳鸣声,鼻息里只剩下了残存的茉莉香气。你听见火车的轰鸣,听见巡演时台下震耳欲聋的尖叫欢呼,听见飞机起飞降落的发动机共振,听见耳机里播放着虚无的音乐响声,你从幻觉中看到你们在白色相机下接吻,被上传到互联网里,被所有人看见。你想那是不可能的,也不敢想。
像不停滴水的水龙头突然被修好了一样,穴里猛的涌出洪流,把你的情感和记忆淹没,你宁可把所有都忘记,也不愿意再存储那些荒诞不经的事序。所以你们欢爱,成为品尝伊甸园蛇果的夏娃和克隆体,你们交融汇聚在支流的末端,直到那些奔腾不息的河汇聚成土星的环带,变成她指尖的枷锁,变成你固着在掌间的镣铐。
“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呢?我做的很好吗?欧尼要夸夸我吗?”
当你听到她打趣的话的时候你才想起自己所在何处,又是什么时候。你突然失了神一样对她说,做得很好,我们留真一直都很好,什么都很好。然后坐起来半跪着拥抱她,珍惜那真实存在的体温。
“戒指都湿透了,该怎么办好呢?”本来只是假装刁难你的话却被信以为真,你低下头用牙叼起那枚或许一文不值的金属戒指,但那是你的婚誓,你把它推到指节交换的地方,然后伸出舌头凝神看着她,一点一点从前到后把戒指上的淫水舔走,然后把戒指带在自己手上,满心欢喜的看看她,然后握着她的手放在嘴里模拟性交的姿态抽插旋转,把一层层白葱金色的液体拉扯凝固,最后当作最后的晚餐吞咽下去,再和圣母接吻。
淫靡的气息在嘴里飘散,发丝、体温和爱意涌动融合。意识顺着时间倒流,你恍惚看见一寸寸缩小的申留真的脸颊,看到那一天一天加深的黑眼圈逐渐无法被单薄的粉底遮盖住,你动情的吻她的眼睑。
“还要再做吗?”
你摇摇头,指指墙上的挂钟,那根细长的指针扣紧了篆刻着十二的线。虽然明天没有行程,再做一个小时晚睡一点也没有关系,但你还是拒绝了,并且怔怔的看着她捞起床单的一角折起来掀开,然后把被挤到地上的被子拉上来抖掉灰尘,将没被被褥塞满的布料塞进床脚。她拉起剩余的部分,把两个人裹在一起,分享着流动的温度。趁着呼吸和呼吸牵丝成线,暧昧还没重新连接,她便转身去拿床头的相机。
打开屏幕就看见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朦胧而看不清轮廓的面容,即使依稀能从骨骼的走相分辨出身份。她下意识的挤出一个笑容,你却突然决定很累,把眼睛合上,不想看见。
“因为突然做了噩梦还总是惊醒,就挤到允英欧尼屋里来睡啦~”你听到这句话,闭合的眼皮重新打开,想起那个拙劣的谎言,你突然也笑了,心中莫名释怀,好像麦田里种上了茉莉花,你点了点头说是,又没多说什么,看着她对相机说了几句含含糊糊的晚安按下暂停键。
在那一瞬间你突然靠过去吻了她,即使相机不知究竟有没有记录下来,你还是紧紧攥着中指上的戒指,把温暖循环流通着,像要把那枚金属的东西嵌进肉里。她没说什么,只是你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黛青的茉莉和从未被遗忘的戒指盒,上面的戒指已经被采撷走,并被茉莉花点缀。
你想起噩梦这个幌子作为一个骗局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时间抹去了两格时钟的方寸。怀抱里的人吻着你的锁骨,对你说着晚安。你安心的闭上眼,没有说爱,但说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直到那骗局变为真实,直到那冰冷的金属变的炽热,直到那不逆的时间变的停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