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tectiveness

他愿意为James Rhodes做任何事，Tony想，那强烈而甜美的自毁愿望在保护自己最爱的朋友相比只能被收进工具箱里。

Rhodey需要一副新的腿部支撑，全新设计的，不会乱报求救信号的那种。但AI拟定的设计图都不够满意，Tony意识到自己必须亲自制作才能保证它的完美。

但再生摇篮的回恢复速度实在太慢了。

无法使用的右手成为了工程师最大的进度阻碍，这不像是普通疾病或者伤口可以强撑过去，无论他做什么都会立即收到提醒——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动手参与发明。

“也许我也需要一个新手臂，Rhodey，就像Barnes那样，总有一个钢铁右手听起来也很不错。”

“义肢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Rhodey正在给Tony的手的胸口涂药，顺便用眼神安抚紧张的James Barnes这句话并不是针对他的挖苦或者讽刺，“但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他是个加强过的超级士兵，除了手臂之外他拥有比普通军人还要结实而健康的肌肉组织。”

Barnes忍不住跟着Rhodey的言语看向自己的肩膀。

“我非常嫉妒。”Tony咕哝着，在Rhodey触碰到发痒的伤疤而稍稍扭动。“但也许我可以设计一条更轻便的金属手臂，这样他就不用带着这么沉甸甸的铁块到处走了。”

“很公平，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坚持每周四给你送花的男人。”Rhodey指了指床头，那里摆着玻璃花瓶，正插着一束不知名的新鲜花卉，生机勃勃、鲜艳欲滴。

当然，Barnes不是来求爱的。他带来了复仇者最新的官方简报，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政府信息，Tony Stark在名义上依旧是复仇者联盟的话事人。鲜花是一种无声的示好，代表这个曾被洗脑的超级士兵一些沉默的道歉。Tony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但不允许Barnes提及任何往事。

所以，简报。

Tony不再真正参与复仇者事务，所有行动都不再拥有钢铁侠，现在也没有了战争机器，在一定程度上对制空权的掌控下降了。Sam Wilson 提出了忧虑，Tony认同其中的大部分。

“现有的飞行器确实有缺陷，我承认，我知道，我只是，Well，你们知道，我现在甚至拿不了笔。”

“你可以练练左手写字。”Rhodey轻描淡写地说。

“我还是觉得钢铁右手听起来比较酷。”

Barnes插不上话，只是低头摆弄花瓣的位置。Rhodey简短地问了问复仇者基地的其他日常事项和腿部支撑的修理结果，目送着门口的探望标识熄灭才收回视线。

“Rhodey……”

“你至少要恢复到正常的身体机能，Tony，保守治疗不够，你需要更积极主动的东西，全新的医疗计划。”Rhodey按住Tony的胸骨，他见过很多有义肢的军人，手术需要非常复杂严谨的评估，而Tony的健康并不好，又经常逃避医疗，如果强行穿戴外骨骼反而可能会加重伤情。“这里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肌肉来支撑你的钢铁手臂，Tony，无论你想设计什么。”

“如果……”Tony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声音听起来非常拘谨且别扭，“如果我答应的话，你能……寸步不离地陪着我吗？”

“哦当然，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搬到你的床上来。”Rhodey指挥Friday把他的轮椅折叠起来推到角落里。“看，我走不了了，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