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尴尬。”X-5和Mobius站在麦当劳门口，近距离观看Loki与Sylvi的重逢时刻。
“禁止办公室恋情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X-5看好戏般地戏谑道。
“他们并没有谈恋爱，只是感情有点复杂。”Mobius嘀咕，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地说事实。
X-5表情一言难尽，看起来并不赞同Mobius的说辞。
人多眼杂，Sylvi和Loki到外面谈话去了，Mobius觉得他们需要一点空间。于是，他去前台点了些吃的给自己和X-5，薯条、麦乐鸡块、苹果派、冰淇淋、奶昔。
“还以为你会设计陷阱袭击我们，没想到你设计请我们吃大餐，你人还怪好的。”端着餐盘的Mobius微笑着感谢X-5。
“莫比乌斯，你说这公平吗？”X-5又开始抱怨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Loki和Sylvi。
“我只不过轻轻推了你一下，他就那样揍我！”
Mobius头都不抬一下，“吃点薯条吧，比TVA的好吃。”
X-5愤愤抓起一把扔进嘴里，他的肋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没安静两秒，X-5又指着窗外的两人说，“现在又算怎么个事？他们看起来就像在谈恋爱。”
“就不能讲快点吗？我要回神圣时间轴了。”X-5就像个多动症儿童，奶昔杯拿起又放下。
“给他们点时间。”Mobius咬一口苹果派，说，“毕竟他们之间的情感——有点复杂，你懂的。”他再次用到了“复杂”这个词。
“复杂吗？自己和自己谈感情？这不就是自恋狂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吗？真的很古怪，好吗？”X-5挖苦道。
Mobius转转眼珠子，他赞同X-5说的Loki身上有自恋倾向这一点。但在某种程度上，哪个天才没点自恋呢？这也不是多严重的事。
“Mobius，我答应你的我可都做到了，我带你找到了Sylvi。”X-5开始提出要求，“你也要做到你答应我的事，你得带我回神圣时间轴。”
Mobius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不过现在还不能把话说太满，因为他们还需要X-5。
每当Mobius不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就会选择转移话题。
“人生真的很疯狂，不是吗？”他没给X-5插话的机会，“十分钟前，你还在冲我大叫'你算个屁'，然后我暴跳如雷。”
“十分钟后，我们竟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享受美食，谁能想到？”
X-5并没走入Mobius的幽默陷阱。
“你扇了我一巴掌，我还记得。”他愤愤不平地喝了口奶昔。
“我请你喝了奶昔。”Mobius指指他面前的饮品。
X-5拿着奶昔，喝也不不是，不喝也不是，“他们怎么谈这么久？”
Mobius倒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你那部电影，是叫'Zaniac'？”
X-5明显不配合的态度，“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电影。”
“我在乎的。”Mobius探身向前，态度友好，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布莱德，我看到电影海报了，超级恐怖的。”仿佛Mobius真的被吓到了似的，并且他称呼X-5为“Brad”。
X-5将信将疑地瞥向莫比乌斯，然后纠正道，“那不是个恐怖片，那是高级惊悚电影，好吗？”
一说到自己的电影，X-5便滔滔不绝地演讲起来，什么创作背景、剧本编写、创作内核、合作演员等等等等。
Mobius微笑着倾听。正在高谈阔论的X-5看上去非常有生命力，More想到，与往日在TVA的时候截然不同。在TVA，没有个人生活，只有守护神圣时间轴的光荣使命。
“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X-5以这句话作为他演讲的结束语，他食指指向Mobius，说，“跟你讲了这么多你也不会懂的，你要看就自己买票，别指望我请你。”
Mobius忍俊不禁，打趣道，“哇，Brad，我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上级，你也太小气了。”
“好吧，我请你总行了吧。”X-5烦躁地摇晃杯子里的奶昔。
Mobius满意地点点头。
X-5放下心防，与Mobius相谈甚欢，就像他们曾经在TVA的相处那般。
Mobius央求布莱德给他剧透Zaniac的情节，而X-5义正言辞地拒绝这种无理的要求。只有魔鬼才会剧透。
“你必须亲自去感受它，剧透？那是很没品的行为。”
“不如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把这些打包带走。”X-5指指桌面上的食物，说，“那两个自恋狂没半天讲不完的，我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Mobius微微眯了眯眼，X-5的焦躁肉眼可见。自从来到这条时间线，X-5似乎就非常局促不安。比如现在，他一直在抖腿。
“你到底怎么回事？”Mobius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你这样搞得我很紧张。”
X-5心虚地看看Mobius，坚持说，“没有啊，我就是不想在这儿待。”
有问题。Mobius用手掌拍了一掌X-5的小臂，厉声说，“你最好如实招来。”
X-5做贼心虚地躲闪了一下。
“你们在干嘛？”Loki和Sylvi走了进来，他自认而然地坐到Mobius旁边的位置上。Loki根本没和Sylvi谈完，但他不耐烦了。
Mobius犹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他的手虚虚环在X-5的手腕上，转头对Loki说，“我们的好朋友Brad似乎对我们有所隐瞒。”
Loki的关注集中在Mobius和X-5的肢体接触上。
“我没有。”X-5仍然死鸭子嘴硬，有骨气得很。但任何一个长眼睛的生物都能识破他拙劣的伪装。
Sylvi一把摁住X-5，读取他的记忆。
“他们要毁了所有时间分支。”希尔维面色凝重。
听了此话，Mobius和Loki对视一眼。
Mobius打开传送门，Loki蛮狠地拽起X-5的后衣领，粗暴地把人丢了进去。
下一秒，X-5四仰八叉地倒在TVA操控中心的地板上。
X-5哀嚎起来，“就不能轻点吗！”
由于发现及时，Mobius、Loki、Sylvi在Dox将军即将炸毁时间分支之前控制住了他们。TVA随之总部派出友好的时间卫士前往各个时间分支拆除时间炸弹。
虽然成功阻止了时间分支的毁灭，但时间分支的快速蔓延已经致使宇宙超负荷运转，必须赶快找到解决办法。
必须找到TVA的创造者——Kang。
“我是不会去的！”审讯室里的X-5委屈地暴跳如雷，Loki推他那一把让他觉得自己肩膀都要脱臼了。
Mobius挠挠鼻梁，说，“我们没想着带上你。”
X-5刚才的表演完全是多余的。
X-5涨红了脸，继续叫嚷，“我现在就要回神圣时间线！”
Loki双臂交叉，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X-5，像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神。
X-5被Loki看得汗毛倒竖，像只胆小的仓鼠缩了缩脖子。
Mobius扯扯洛基的手臂，示意他适可而止。
“我们不会为难你的。”Mobius转而安抚道，“不过我们现在不能放你出去，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说到做到。”
X-5伸长脖子抗议，“Mobius，你说话不算话，你算哪门子的探员！”
“知法犯法那一种？”Mobius摊摊手，回答道。
X-5恼羞成怒，又没办法去揍谁，只能窝囊地朝空气挥舞拳头。
把X-5关在审讯室门背后。
Mobius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洛基没有跟上来。“怎么了？”他不解地转头询问。
Loki把重心从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上，皮鞋跟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地面。
Mobius只好折返。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等Mobius来到了跟前，Loki才开口说话。
“谁？”
“X-5。”
“噢，Brad？”Mobius回答，“我们一直这样。”
Mobius在TVA有着出乎意料的好人缘，上到Ravonna这样的高层法官，下到出外勤的时间卫士，没人会讨厌这个心地善良的探员。
“一直？”Loki重重地嚼着这个单词。
Mobius不清楚Loki在阴阳怪气什么，在Loki没出现在TVA之前，他也经常会和X-5他们那一群时间卫士喝酒的。
Loki锐利的眼神射向Mobius，但很快又转而变得幽怨，这可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Mobius耐心地轻声说，“到底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Loki忽然咄咄逼人地发问。
Mobius没想到洛基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和X-5？他们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Loki紧张地盯住Mobius的表情，害怕从上面窥伺出对方的心虚的踪迹。
“我看见你们在麦当劳里有说有笑的，亲密得很。”酸涩的情绪在Loki的胸腔中蔓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当余光瞥到Mobius和X-5相对而坐并且愉快交谈的时候，他觉得坐在Mobius对面的应该是他，而不是X-5那个愚蠢的小人。
“我们只是在谈Brad的新电影。”Mobius如实相告，他说的是真话。
“你都叫他'B-R-A-D'了，你之前明明叫他X-5的。”Loki仍然控诉着。
对于这一点，Loki同样可以解释，“他选择了自己的名字，我认为'Brad'这个称呼会更容易拉进和他的距离。”
Mobius的真诚无懈可击，Loki挑不出一个漏洞，但他仍然闷闷不乐。不过，他终于肯挪动步伐，而不是像颗钉子般扎在原地了。
“我给你带了苹果派回来。”Mobius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麦当劳苹果派。
Loki假装勉为其难地收下，可是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奶昔呢？”Loki问。
“什么奶昔？”被Loki没头没脑的话搞晕了的Mobius反问。
“X-5的奶昔。”
Mobius恍然大悟，“奶昔不方便给你带着，你知道的，当时情况紧急。”
“下次我一定给你买一杯，可以吗？”他用商量的语气哄着对方。
“行。”
Mobius松了口气，他不明白今天的Loki怎么回事，似乎对X-5的事情格外耿耿于怀？
之后，每当Mobius想要去给X-5送饭，Loki都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这个任务。
“我去就行了。”Loki笑眯眯地抢过Mobius手中的餐盘，上面是很正常的TVA员工餐，蔬菜沙拉、鸡肉三明治、酸橙派、苹果汁。
Loki笑得反常，Mobius一眼便能看出。“别对他这么苛刻。”他劝到。
“谁？”诡计之神明知故问。
Mobius看在X-5还没缺胳膊少腿的份上由着Loki去了，他相信Loki应该不会干什么坏事的。对吧？
Loki端走餐盘，一过拐角就把餐盘扣下了。他才不会拿去给那个“BRAD”，反正被饿个一两天也不会死。于是，Loki心安理得地吃掉了原本应该是X-5的囚犯餐。
这件事本来不会暴露的。直到时间隐力危机完美解除。TVA释放了“叛军”，并且给予他们自主选择去留的机会。
“Brad，你看，我这不是说到做到了吗？”Mobius亲自去释放X-5。
X-5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力气地靠墙坐着。他费力抬起头，控诉道，“Mobius，我没想到你连口水都不给我。”
“什么？”Mobius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头，用探究的眼神询问Loki，Loki则气定神闲地偏头回避，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Mobius不是个傻子，一看Loki的表现，他就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真抱歉，Brad。”Mobius拍拍他的手臂，说，“振作点，饿几顿对你来说死不了的，来吧，我们现在送你回神圣时间线。”
听到“神圣时间线”，X-5的眼睛亮得吓人，他激动地站起来，却因为太久没进食，一个脚软，直接将Mobius扑倒了。
Loki赶紧上前推开压着Mobius的X-5。“你还好吗？”他紧张地检查Mobius的后脑勺，刚才他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Mobius眼冒金星，方才他确实砸到了后脑勺，整个天灵盖都在发麻。
“撞一下死不了的。”X-5有点歉意，但不多，来自Loki的凝视让他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Loki扶Mobius站了起来。
“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回神圣时间线，那你必须忘记这里的一切。”Mobius郑重地说，Brad会怎么选，他心知肚明。
老实说，Mobius挺舍不得X-5的。虽然他们有分歧、有争论、有刀剑相向，可此时此刻，一种淡淡的忧伤还是爬满了Mobius的五脏六腑，就像他曾经舍不得Ravonna那样。职场中的同事离职了，终究是有点不舍。
“等不及要回去继续我的电影发布会了。”X-5摩拳擦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他向前走了几步，想与Mobius简单握个手，可一瞧Mobius身旁保镖似的Loki，又退了回去。
“那么，Loki会帮助你消除记忆的。”
“什么？他？”X-5迅速又后退了几大步。
Mobius没预料到X-5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解释，“洛基现在是时间掌管者，他熟悉消除记忆的法术。”
“我可不相信这个家伙。”X-5对Loki仍然心怀怨恨，真不知道Loki给Mobius下了什么药，Mobius甚至为了他而虐待自己，“要是他想炸了我的脑子怎么算！”
“Loki没有那么坏。”莫比乌斯习惯性地维护Loki，“他是会搞一些恶作剧，但你可以相信他，他不是个大魔头，好吗？”
一旁的Loki甩了甩头发。
“Mobius，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我可以直接动手吗？”
“Mobius，你快管管他！”X-5被逼得缩进了墙角里，害怕地大喊。
“动手吧，拜托你。”和X-5继续扯下去只会没完没了，Mobius挥了挥手让Loki自由发挥。
Loki抓住X-5的左肩，发挥了他与生俱来的巫师天赋。几秒过后，他松开手，X-5“咚”地砸到了地上。
没错，他是故意的。
Mobius“嘶”了一声，仿佛砸到地上的不是X-5，而是他自己。
守在门外的时间卫士走进来，把X-5拖了出去。
Loki消除了X-5关于TVA的所有相关记忆，之后他可以作为“Brad Wolfe”生活在神圣时间轴。
“哇，我简直对你刮目相看了。”Mobius微笑着打趣。
经过这一役，Loki不再执着于近战，转而在法术方面深入探索。在阿斯加德，他的“魔术”总是被视作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他曾经憎恨过Frigga只传授给他魔法，仿佛他也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可就是阿斯加德瞧不上的“魔术”，挽救了崩溃的时间分支，造就了如今的多元宇宙。
直到被人认可，Loki才惊觉，他的“魔术”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一切，只要他想，他几乎可以无所不能。
“那是你还没见识过我别的把戏。”Loki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抬高，一点也不谦虚地说。
Mobius摸摸小胡子，说，“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烟花的魔法。”
“拜托，那个魔法也太逊了吧？”Loki还以为Mobius会想看一些场面宏大的，或者毁天灭地的法术。
“你骗不了我，Loki，你自己明明也很喜欢那个把戏。”Mobius戳穿Loki，那是Frigga教会他的第一个魔法。
Loki被揭穿了也不恼火，反而打了个响指，手心上方出现几束绽放的烟火，五彩斑斓，光彩照人。
Mobius的眼眸里都是烟火的颜色，他盯着烟火，Loki盯着他。
“挺浪漫的。”Mobius轻轻感叹，他偏爱一切新奇的事物。
Loki收回手，理理鬓角的几绺头发，正要开口说话。
“你也给Sylvi变过这个魔法吗？”Mobius话锋一转，笑眯眯的模样与往常无异。
但Loki记得清楚，这样子的Mobius可与友好搭不上边。他见过一次这种样子的Mobius。
“呵呵，挺有爱的。”Mobius温和地笑笑，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发生变化。
察觉大事不妙的Loki急于解释，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解释不了，“是——不、也不是——我——”
Mobius淡定地看看眼前手舞足蹈，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Loki，差点没憋住笑。他按下Loki的手臂，仁慈地开口，“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在意？”
Loki依然像只被大灯闪到的麋鹿，瞪着双眼，嘴巴张张合合，引以为傲的银舌头派不上一点用场。半晌才郁闷地开口，“Mobi，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在意。”
Mobius抬抬眼皮，他倒是真不知道Loki把自己的话看得这般重要。
“我没在开玩笑。”Loki说。
“好吧，关于Brad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Mobius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
一听到“Brad”，Loki就烦躁地踢了踢地板。“他都走了，聊他干什么？”
即使Loki掩饰得很好，Mobius还是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心虚。
“Loki，不是吧？你本来是打算饿死Brad吗？”这看起来不像是Loki会干出的事，这一点都不“Loki”。
看着Mobius仿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而且还是为了B-R-A-D，Loki大为光火。
“他饿几天又不会死。”Loki揣在兜里的手默默攥成了拳头，该死的，Mobius一定对他很失望，Mobius一定会用指责的眼神看他......Loki感觉千斤重的石头坠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确实。”
“什么？”Loki侧头，疑惑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方才听见了什么。
Mobius的眼眸里没有失望、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一如既往的温柔，此时还染上了点儿狡黠。
“反正没饿死，这不是你说的吗？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写在报告里的。”Mobius狡黠地朝Loki眨眨眼。
Mobius探员可不是个老顽固，相反，这位探员先生可是具有十足的反叛精神。难道有人忘记了是谁在审讯室里给了X-5一巴掌吗？
Loki重新回到了Mobius的左侧，这个他经常待的位置。
“那些食物？”Mobius还是有一事要问。
“我都吃了。”Loki拍拍胸脯向Mobius保证自己没有肆意浪费TVA的宝贵资源。
食物在TVA可是比无限宝石更珍贵的资源，从甜派乐园一周一派的规定便可以了解到。
两人并肩走出了审讯室。
这个时候，X-5应该已经安全回到神圣时间线了。Mobius由衷为这位前同事感到高兴。
“Mobius，你能不能别想他了？”Loki的法术日益精进，单是贴着探员的肩膀，只要他想，便能轻轻松松读取他人的想法。
这个法术有点过于强大和瘆人了。
“嘿，不是说好不读我的脑子了吗？”嘴上这么说，Mobius也没有推开挨着自己的Loki。
“你干嘛对他念念不忘？”Loki在走廊上站住了脚，幽怨又恼怒。
“第一，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面对突然生闷气的Loki，Mobius不解，“第二，你干嘛这么在意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Loki对X-5过于不友好的态度。Mobius之前对此并没有太在意，X-5的所作所为值得被这样对待。但Loki已经为了X-5和他置气好几回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Loki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揍Mobius呢。
走廊上人来来往往，对于Loki和Mobius之间弥漫的紧张气氛，大家路过都要多看几眼。TVA的最佳搭档闹矛盾了？这可是个新鲜事。
“我在意他？明明就是你在意他。”Loki冷哼一声，站在原地。
Mobius不接受这个莫须有的罪名，Loki已经很久没有对他冷嘲热讽过了，所以这时被讥讽让Mobius意识到对方真的生气了。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我真的和X-5没有什么，更没有你说的什么'亲密关系'，行吗？”Mobius主动妥协，他抚上Loki的小臂，抬起头找寻对方的视线。这是Mobius通过实践得出来的方法，似乎只要他这么做，Loki很快就会被安抚下来，Mobius屡试不爽。
“你们在麦当劳坐在一起，看起来你们才像一对搭档。”Loki依旧冷冰冰的，寒气透过TVA制服冰得Mobius缩了下手指。
Mobius无奈，原来就是在生气这个吗？“这是无端的指控。”
“他的眼神一直粘在你身上，你没发现吗？”Loki抓过Mobius的手腕举到眼前。
突如其来的拉扯令Mobius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什么？”不仅Mobius惊讶了，路过的员工也像是听到了惊天大八卦，从侧目转变成光明正大地看向他们。
“Loki。”Mobius低声唤着Loki的名字，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没想到Loki却越握越紧。
“我觉得Brad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Mobius软声软语劝道。
“你还叫他BRAD！”Mobius的话成功点燃了Loki的怒火，他粗鲁地将Mobius压向走廊的储物柜。
看见势头不对的员工们纷纷低头赶路，惹谁也不要惹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巫师。
Mobius第一次感受到了同僚们的冷漠，心中欲哭无泪。
“X-5和我，你选一个。”
怎么开始做选择题了？为什么要选？选来干什么？即便如此，Mobius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你，当然是你。”
“真的？”
“我想你最清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个能摄神取念的法师还要费口舌探寻真相吗？
Loki当然知晓Mobius没对他撒谎，这个探员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便对他毫无保留，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Mobius说出来。
Mobius转了转手腕，Loki仍旧没有松开他。手腕处蹿起的钝痛令Mobius嘴唇哆嗦，他终究是凡人之躯，Loki力道重一点他说不定真的会没命。
“Mobius，你要是再想他，我不介意去裁剪掉他。”Loki恶意满满地说着莫名其妙的威胁，“我说真的。”
Mobius端详着Loki，漫长的几秒过去了。
“Loki，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纠结X-5？”这回Mobius学聪明了，没再说“Brad”这个单词。
“因为我更在意你！”Loki拔高嗓音，满脸窘迫。
“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嫉妒得发疯。”
“看到你赞赏Sylvi，我心里闷得慌。”
“你总是在意别人，Ravonna、Brad、B-15等等等等，你甚至还关心Miss Minute那个没有生命的玩意儿。”
“你就是不在意我。”
Loki盯着的不是Mobius的眼睛，而是对方的嘴唇。他眉头紧蹙，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似乎自己也处于困惑之中。
Mobius不介意和Loki推心置腹，但这是在公共场合，并且他俩现在的姿势算不得体面，而Loki所言真的有点惹恼他了。“Loki，我想整个TVA都知道我他妈的有多在意你。”
Mobius史无前例的严肃。
他不在意Loki？放屁！要是他不在意，他会去向Ravonna求情？他会公然背叛整个TVA？他会心甘情愿地被裁剪？
但Mobius悲愤地意识到，Loki的情绪他能理解，因为他太了解Loki了，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对方。他清楚Loki同样知道自己在意他，但是Loki偏要讲这些话去求证什么。
“那你证明给我看。”Loki有点心虚，又死要面子地不肯下台阶。
Mobius太阳穴突突跳，也许Ravonna说得对，一旦沾上Loki就再也别想摆脱了。Mobius决定给这个控诉他的神祇一点小小的TVA震撼。
他用自由的那只手拉住Loki的领带，把对方拽低了头，然后在Loki脸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一触即离。“成了吗？我可没亲过你刚才嘴里说的任何一个人，这能说明我最在意你了吗？”
Mobius发誓自己没有那种色情的意思，他单纯觉得这是个彰显亲密关系的亲吻，况且，他亲的是Loki的脸颊，这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Loki显然不这么想。他的脸史无前例的肉眼可见涨红，耳根子红到可以滴血的程度。
刚巧走到走廊上的Casey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板上，“What the hell......”
Loki一路拽着Mobius的手腕，暴力撞开办公室的双开门，把人推倒在了沙发里。
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Ravonna，但现在是Loki的。
Mobius陷入真皮沙发中，上方是虎视眈眈的Loki，他犹如夹心饼干里的奶油馅料。Loki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完全全地笼罩住了他。
Loki急不可耐地亲吻Mobius，似乎急于证明什么。
Mobius一开始浑身紧绷，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Loki的银舌头刮舔他的牙龈与软舌，这个吻又重又响，唯恐别人听不到。
Mobius感觉嘴唇一痛，腰瞬间软了下去，那是Loki在用犬齿撕磨他的下唇。
探员的嘴巴和他本人一样柔软可欺，藏在小胡子下的，饱满的，富有弹性的。
这是Loki一千四百多年来最漫长的一个吻，没有技巧，没有挑逗，没有色情，全凭最原始的本能。
Mobius在心底有过挣扎，和Loki搞在一起？他发誓他从没想过。但事情都发生到这一步了，难道要推开Loki，然后再说些光冕堂皇的官话吗？
操，不管了。
Loki仍然抓着他的一只手，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勾过Loki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纯洁的吻。
Loki一条腿撑在地上，一条腿插在Mobius双腿之间。Loki只觉小腹发热，脑袋发晕。这可不像他，Loki在情场中向来是游刃有余的那个。可他现在却像个初尝情事的处男，被某人勾引到大脑发直。
这也是Mobius在TVA的第一个吻，沉寂百年的情欲一旦被唤醒，便来势汹汹得让人害怕。
他突然夹紧双腿，短促呜咽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Loki后脑勺上的头发。这点小痛对Loki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他注意到Mobius有点不对劲。
Mobius全身颤抖，视网膜前一片雾蒙蒙的白，哆嗦着靠向Loki怀里，仿佛Loki是他的避风港。
Loki仍然在单方面继续着这个吻。他刚一松开Mobius的手腕，探员先生便把这只手也勾到了对方的脖子上。Loki往下一摸，在Mobius裤裆部位摸到一手湿润。
Mobius射了。只是一个亲吻，Mobius就高潮了。
这对Loki的认识颇具冲击。Mobius怎么看也和情欲沾不上边，那一头银灰色短发更像是性冷淡的象征。
可现在，性冷淡的探员顶着一头在沙发上蹭乱的短发，眼角发红，衣衫凌乱，全然被拉进了情欲之中。
Loki下面蓄势待发，却像个呆子一样，只会亲吻Mobius，把熟稔的技巧忘了个一干二净。
太多亲吻，太多唾液，Mobius被亲到嘴巴发麻，呼吸困难。他不舍地推拒Loki的肩膀，Loki却误以为这是Mobius在抗拒他，于是重重地咬了一口在对方的舌头上。
Mobius吃痛后撤，Loki向前追击。Mobius没有那么好的体能，很快便只能仰头接受，喉咙里滚出几声抗议的喘息。好不容易抓到个空挡，他用小臂抵住Loki的下巴把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人皆是呼吸紊乱，胸口上下起伏。
“Mobius？”Loki不明所以地呢喃，他整齐的头发同样被Mobius抓得乱乱糟糟的，几绺黑发挂在前额，玻璃珠般透明的眼眸正迷蒙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你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Mobius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不够，不够，根本不够，他想要的不止是亲吻。“做点什么。”
Loki仍然呆呆愣愣的，出神地望着Mobius沾着唾液的嘴巴，湿润的，亮晶晶的，那是他的唾液。Loki的喉结发紧，想都没想，又想靠近。
“做点别的，别只是亲我。”Mobius意有所指地摸向Loki硬邦邦的胯下，说出这话让他的羞耻心爆炸了，这听起来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婊子。
可Loki真的跟傻了一样，除了亲他，只会用隔着布料的那处顶他的屁股。
这根本不能解决Mobius的需求。
Mobius认命地为自己和对方除掉身下的衣物，皮带、西装裤、内裤。沉迷于亲他的Loki在这过程中非常配合，完全不像个傻子，让Mobius不得不怀疑对方的不解风情是不是装出来的。
Loki的那物什弹到Mobius的手上，与主人的低体温不同，它滚烫到吓了Mobius一激灵。吓到Mobius的还有它的尺寸，有Mobius半个小臂那么长。它像是憋坏了，涨得紫红，青筋虬结在柱身上。
Mobius握住，现在撒手已经太迟了。这东西......太大了。Mobius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Loki却开始肏起了Mobius的手掌。Mobius一只手根本圈不拢，硕大的龟头顶向他的手心。Mobius不懂什么取悦的技巧，只能配合Loki的速度撸动。他发现，每当他用大拇指指腹抚摸伞状头部下方的沟壑时，Loki似乎挺喜欢的，因为Loki会凶狠地撕咬他的下嘴唇。
直到Mobius的手心被摩擦到通红，Loki才射了出来。Mobius疑心自己的手掌破皮了，他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Loki终于放开了Mobius的嘴巴，他双手撑在Mobius脑袋两侧，抿着嘴唇，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不知是他的汗，还是Mobius的汗，亦或是两个人的都有。
他射了约莫三十秒，放在人类世界这属实是不正常的。Mobius心里咋舌，不仅时间长，量还多，要不说是神呢。
射了一轮的Loki非但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反而好像更硬了。现在的他，双颊酡红，嘴里不停呢喃着Mobius的名字，身下那物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向Mobius的某处。
Mobius小小倒吸一口冷气，要是说几十分钟之前的他还有什么别的心思，那现在那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Loki那东西太大了......
“我想要你，Mobius。”Loki虽然放过了Mobius的嘴巴，却把阵地转移到了对方的喉结、耳垂、锁骨、胸口上。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是我能不能承受的问题。Mobius舔了舔满是细小伤口的嘴唇，不出所料地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呆傻的小鹿终于找回了脑子，而不是一味知道咬人嘴巴了。Loki粗暴地撕扯掉Mobius身上的衬衣，常年坐办公室把探员养出了一身软肉，胸脯是有弧度的，腹部是有小肚子的。两颗乳头小小的，涨得挺立了起来。Loki低头就咬，牙齿夹击那颗可怜的小东西，引起Mobius一声惊喘，这说到底还是有点刺痛的。
Loki方才射出来的东西都集中在Mobius的小腹上，Mobius用手掌收集起来，手指上裹满了奶白的粘稠液体。是指望不上Loki能帮他润滑了，而他也不想被操死在Ravonna的前办公室里。
这是Mobius第一次给自己放松后面，他把Loki射出来的精液尽数抹在后穴上，然后试探性地伸入中指。这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的手指，后穴并没有特别抗拒。
当整根中指没入时，Mobius后仰脖子，发出一声喟叹。自己用手指操自己，Mobius觉得自己真是堕落到没边了。甬道仍然很干涩，温软的肠肉包裹他的手指，规律地一松一合。他缓慢地抽插，感觉到适应了点后，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此时的Loki迷恋上了Mobius的胸乳，他在上面留下了深入骨血的牙印，两颗乳头被折磨到从浅色变为深红色，跟熟烂的果子似的。Mobius无暇顾及，满脑子都是埋在身体里的手指。他往里深入，旋转角度，在肠壁上按压抚摸。
“啊！”Mobius失控地尖叫了一小声，双腿盘道Loki的腰腹两侧，夹得紧紧的。他满脸不可思议，射过一次的疲软的阴茎弹跳了下，竟然半硬了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
无端的快感顺着那个开关蔓延到四肢百骸，这般莫名其妙的快感是Mobius从未体会过的，他内心忐忑，下意识便想抽出手指。
Loki却再次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指跟着探了进去。Mobius来不及挪动屁股躲开。Loki的手指比他的长，顺着Mobius的指引，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那个开关。他轻轻一压，Mobius果然哆嗦地抿住了嘴唇。
“Loki，别——”Mobius恐惧地哀求起来。Loki炙热的呼吸打向Mobius的耳朵，那里红了一片。
Loki不仅没有停下，反倒挟持住Mobius的手指，一同粗暴地按压与刮擦那脆弱的一点。Mobius剧烈挣扎了起来，这太超过了，现在他真的是在自己操自己。
Mobius紧咬牙关，不想露出失态的一面。可身下的快感太过激烈，他的腰部上上下下，始终逃不出Loki的钳制。
“慢点——慢——”Mobius可怜地乞求，他自亵时还可以按照自己的速度来，可Loki一进来便打破了一切，逼着他上了高速公路。
Loki的动作确实有点粗暴，似乎恨不得用手指肏死Mobius。
“不行、真的不行了——”探员的嗓音浸染了抽泣，他要到极限了。
果然，下一秒，Mobius刚抬头的阴茎涌出了高潮的液体。龟头恹恹地吐出些稀释后的精液，这对一个真实年龄并不年轻的探员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高潮后的Mobius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他的大腿根韧带因为长时间的打开开始有点儿隐隐作痛了，他又不是运动健将。两轮高潮榨干了他的力气，但Loki挺翘的阴茎还在他的肚皮上磨蹭。
这种时候叫Loki停下来？Mobius可悲地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他高潮的时候，手指还埋在自己的身体里，现在他连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Loki好心地把他的手指拉出来，举到眼前。Mobius的手指蔫蔫地蜷缩着，上面上面沾了他自己水亮的透明肠液。鬼使神差的，Loki忽然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于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Mobius看到Loki舔自己手指这一幕，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疯了吧。”
“是你的味道，Mobi。”这是Loki舔完之后的评价。
“要操就快点。”Mobius不耐烦地用还穿着皮鞋的脚跟叩了叩Loki的大腿。
“遵命。”
Mobius很快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Loki不是个缺乏耐心的神，但现在他一点都等不了。Mobius身体里面的感觉很好，他的手指光是插在里面都要融化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真正进入探员的身体。
Loki双手稳稳扣住Mobius胯部两边，紫红的龟头在糜红的后穴外徘徊，对准之后，Loki抬起Mobius的屁股往下一按，整根没入。
Mobius物理意义地死过去了一两秒，然后后知后觉地哭喘起来，他想发出声音，可胸腔像个破旧的老风箱，无论怎么拉动把手也不济于事。眼泪流入鬓角，濡湿了那一片头发。后穴挤压着Loki，想把Loki推挤出去，这和手指一点也不一样。Mobius的后穴和主人一样惊慌失措。
Loki蛮横地撞击，每一下都实打实地插到最深。他一边干着，一边将Mobius的反应尽收眼底。Mobius哭红了眼，哭红了脖子，哭红了胸脯，啊不，胸部是被Loki咬红的。这是Loki第一次看到如此崩溃，如此脆弱，如此可怜的Mobius。Mobius痛得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狠抓后脑勺抵着的沙发把手。他的腿没有力气稳住自己，Loki不得不捞起他的腿窝将他固定住。
Loki每一下都精准地擦过他的前列腺，过多堆积的快感质变成了疼痛。Mobius没有可以射的东西了，肏弄渐渐演变成了酷刑。
“Loki......Loki......”Mobius找回了舌头，他苦苦唤着。听到Mobius的呼唤，Loki便凑近去安慰。
Loki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两侧静脉曲张，颈部青筋隆起，结实的双手包裹住Mobius浑圆的臀部。
Loki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这么美味，不是一味的发泄，而是全然的占有。Mobius不好受，他当然知道，毕竟探员都哭得快神志不清了，但坏心眼的Loki偏要以这种方式让Mobius忘不了他。同时，他也在试探Mobius对他的宽容程度。
Loki环住Mobius的腰，将人抱了起来。他从容地坐在沙发上，Mobius则被迫打开双腿跪坐，屁股里含着他的阴茎。突然的姿势变化带动着阴茎在Mobius的身体里转了一圈，探员又痛又爽地低喘。这个姿势使Loki进入得更深，Mobius的胸部刚好在他嘴边，那上面原本泛红的咬痕变得青紫交加。Loki双手虎口卡住两坨软肉的下方，将软肉聚拢起来送进自己嘴里。他嘬咬Mobius的乳头，阴茎打桩机般不知疲倦。
Mobius被颠得东倒西歪，腰部受不住，腿也使不上劲，一个劲地往下踏，像极了他主动送上屁股给Loki肏。虽然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
“Mobi，你的胸好软。”Loki从软肉中抬起头去寻找Mobius的眼睛，Mobius的脑袋靠在沙发椅背上，被肏得一晃一晃。
Mobius想捂住Loki说下流话的嘴，可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太不公平了，自己浑身赤裸，只留下了鞋袜，而Loki还规规整整地穿着衬衣，戴着领带，简直一个衣冠禽兽。
在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后，Loki尽情释放了出来。低温的精液射进了一个不容易清理的地方。一开始，Mobius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发现Loki的射精时间长得诡异。他的胃部坠痛，甬道痉挛，“Loki——不行——停下！”
Mobius无辜的八字眉显得更加可怜，他慌乱地推拒Loki的大腿，想要抬起臀部离开那个罪孽的玩意儿。Loki却死死抓住他的屁股，把他牢牢钉在自己的阴茎上。
“仪式还没结束。”Loki在Mobius耳边轻轻解释。
射精算不上什么仪式！Mobius真想破口大骂。
Mobius产生了一种肚子胀大的错觉，没错，一定是错觉。他挣脱不得，Loki控制着他。他把额头抵在Loki的肩膀上，浑身哆嗦，Loki还没射完，他很怀疑这么多的量会不会涌上他的喉咙，然后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
Loki发出满足的喘息，这表示他完事了。终于疲软下去的阴茎仍然埋在Mobius屁股里，将满当当的精液全都堵住。他扣着Mobius的屁股摇了摇，这引发了Mobius小声的轻哼。
“你把我当什么了？飞机杯吗？”那个动作让Mobius羞愧难当。
“飞机杯是什么？有你这么紧吗？”Loki真诚发问。
“......求你了，别再说这些下流话了。”
Loki亲上了Mobius挺直的鼻梁，那儿有一处骨折过的痕迹，但这一点也不影响Loki被其深深吸引。
“Mobi，说实话，你的屁股真的太完美了，你的小穴又紧又热，吸得我想死在里面。”对性爱很开明的阿斯加德培养出了一个口无遮拦的小王子，Loki认为自己是在真情告白呢。
“Loki！拔出去！”
Loki不知道哪点惹恼了Mobius，“你确定？”
“我不想说第三次。”Mobius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捶了捶沙发背。
Loki撇撇嘴，现在不是惹Mobius不高兴的时候。他稍稍抬高Mobius的屁股，阴茎艰难地滑了出来，刚一撤出，他射进去的精液便在重力的作用下争先恐后地流淌。
Mobius愣愣地说了句，“什么？”陌生的、不可控的，即使他收缩后穴也兜不住那些液体，奶白色的粘液重新浇到了Loki的阴茎上。他后知后觉用手去堵，摸到一手滑腻，而且根本堵不住。
“操......”Mobius后怕自己真的被Loki操怀了。
Loki捧起Mobius的脸，将Mobius的惊恐尽收眼底，他嗤笑出声，“Mobi，别害怕，这是正常的，你的肚子太小了，容纳不下，不过下次我会提前准备一个塞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而且，”Mobius声线打颤，屁股回落，压在Loki的阴茎上，“没有下次。”
Loki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心满意足，他舒适地用一只手抚摸Mobius的后颈，一只手继续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
“是吗？可是你下面的小穴很喜欢我的手指呢。”他说，“我刚才可是用手指把你操射了，忘了吗？”
Mobius不想回忆，可他必须承认那次高潮他妈的爽死了。
END
后记：
Mobius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发现了他腿脚不便，但大家都默契地低下头，只时不时地用余光打量。
Miss Minute突然蹿出，关心地问，“Mobius探员，你的嘴巴怎么了？”
那是昨天Loki造成的裂口，今天已经结疤了，但伤口处仍时不时渗出点血水。Mobius伸舌头舔了舔，回忆不自觉地占据了脑子。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好奇的Miss Minute正想凑近看，就被一本杂志卷成的筒拍飞了。
“Miss Minute，你很闲的话我可以安排些工作给你。”Loki说完，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圈办公室。
Miss Minute打了个圈消失在空气中，其他人也识趣地假装看不见听不到。
Mobius并不赞同Loki语气里的威胁。
“开个玩笑而已。”Loki赶紧半举双手作投降状，脸上挂起贴心的笑容，“Mobi，我最听你的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