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我的叔叔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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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我的叔叔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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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就看恶毒寡妇Loki把愣头青侄子Thor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为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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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我那貌美如花年纪轻轻就克死三任丈夫的叔叔

我和我叔叔洛基·劳菲森前三次见面都是在参加葬礼,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开头。虽然是我父亲的弟弟,在年龄上却与我更相近。他只比我大八岁,作为叔叔这实在是有够年轻的,以至于他离家出走和我们断绝亲缘关系那会儿我甚至都已经记事了。他把姓改回劳菲森的时候刚刚成年,因为较大的年龄差(现在想想光从这点看来他和我父亲的兄弟关系就显得很可疑),我父亲完美诠释了“长兄如父”这四个字。我叔叔是在成年礼上从我父亲嘴里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事实,那时年仅10岁的我没搞懂父亲脑子里怎么想的(现在也没有),总而言之,洛基在那天离开了奥丁家,并把自己的姓改成了劳菲森。

于是,我和洛基·劳菲森的见面就是在葬礼上了——他第一任丈夫的葬礼。我的叔叔穿着一身黑,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柔顺漂亮的半长发服帖地落在肩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颤动的翅膀,垂下来挡住了绿眼睛里的情绪。他像一个乖顺听话的木偶,表演着漂亮柔弱的寡妇角色,接待了我和我的父母。我妈妈弗利嘉在这个家一向最喜欢洛基,她几乎是把洛基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疼爱,说几乎是因为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亲儿子都没有得到过她如此青睐的瞩目。我妈妈一下子就拥住了我叔叔,这话听上去有些诡异可事实如此,她伏在洛基的肩头哭泣,好像比这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还心碎。洛基身体微微一僵,湖绿色的眼睛里碧波摇晃,我那时还是个没发育的小屁孩,才得以靠自己的矮个子捕捉到了整场葬礼洛基眼里唯一一次情绪波动。尽管有些无所适从,洛基还是回抱了妈妈,戴着丝绒黑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

“没关系的,弗利嘉。”洛基说,“我没事。”

“好孩子。”妈妈接过洛基递来原本大概是打算自己用的手帕,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踮起脚在洛基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们永远都在这里。”

我父亲在两人身后重重地咳了一声,洛基放开了妈妈,转身面向我,他弯下腰来摸摸我的脑袋:“索尔,你长高了。”

而我呢,也踮起脚尖,学我妈的样子在洛基的另一侧脸颊上吧唧亲了响亮的一大口,严肃且庄重地大声宣告:

“叔叔你不要伤心了,我来继续当你的丈夫!”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一秒,然后全场哄堂大笑,连远处准备悼词的牧师都把手里的十字架笑到了地上。

洛基漂亮苍白的脸蛋都憋红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我妈妈难得不顾形象地笑得花枝乱颤,父亲无语死了,急促地拍着我的后背把我赶进场,并勒令我今天不许随便开口乱说话。对于父亲尴尬的致歉,在场其他人包括洛基都表示理解,毕竟我还小,童言无忌嘛。

问题是我那时也不算无知的孩童了,14岁是刚刚踏入青少年的年纪,对世界运行的规则已然构建起了最基本的认知。然而在面对洛基时,我好像又将我爸妈和老师给我构筑起的基本规则一票否决,只剩底层逻辑良好运行——洛基的丈夫死了,没有丈夫的洛基会伤心,那么洛基再有一个丈夫就不会伤心了,我只是不想让洛基伤心,那么我来给洛基当丈夫。

我能有什么错呢?我只是想让我的叔叔开心起来而已,洛基那么漂亮,谁能忍心让那张好看的脸露出哀伤无神的表情呢?

至于近亲不能结婚的道理,可洛基是领养的呀,劳菲森和奥丁森的血缘关系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我这么说除了给大家展示我从小就表现出的惊人的逻辑天赋,更是为了说明,我和洛基的情感早在何时就已然萌芽。

虽然我多年后才知道洛基那天的悲伤都是演的,“没有丈夫的洛基会伤心”这一前置逻辑不成立,但!是!爱情是没有逻辑的,是不讲道理的,难道不对吗?

那天葬礼的流程在我记忆中匆匆略过,甚至连那位丈夫的名字叫什么我都记不清了,也许是本,也许是杰克,反正是那种在街上大喊一声至少有十个人会回头的大众名字。关于那场葬礼,我脑海中唯二清晰的记忆便是叔叔碧绿的双眼和我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

第二次得知我要参加叔叔丈夫的葬礼时,我刚刚和我们学校的啦啦队队长从床上下来,那姑娘叫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莉莉,可能是米娅,总而言之她有一双还算不错的绿眼睛。我接起父亲打来的电话时,她的手指还勾着我的内裤松紧带,却被我唰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吓了一跳。我三下五除二套好了衣服,只来得及跟床上的啦啦队队长打了个招呼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家,兴奋得好像不是去参加葬礼而是去参加婚礼。

三年的光阴并没有在洛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那么漂亮,只有我以迅猛的劲头横竖一起发育,不仅身高已经和叔叔差不多高了,体格也强壮到能把洛基箍在怀里的程度。我妈又一次心疼地把洛基揽在怀里,天啊妈妈,到底谁是你儿子啊!洛基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惊讶可能是在于青少年不可思议的成长速度,尴尬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我打招呼。摸头肯定是不行了,那样子会有点像把我当大型犬撸,我看出他在哥们儿之间的碰拳和成年人之间的握手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我替他做出了决断。我抓住他抬到一半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怀里,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我把脑袋埋在洛基的肩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雅的男香和淡淡的咖啡香混杂在一起,在我的鼻尖萦绕不去。

“嘿,索尔,我没事,真的。”洛基在我的怀里用手肘怼着我的胸口让我放手,他似乎觉得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家伙安慰很尴尬,“力气真大,索尔,叔叔知道你长成一个好小伙了。”

我朝着洛基憨笑两声才松开他,他因为终于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最后他简单地对父亲问了好,我们一家便入场了。

也许是长大成熟了,我开始留心葬礼期间的流言蜚语。我知道洛基的第一任丈夫帮他还交了剑桥大学的学费——是的,那是个英国人。洛基离家出走前已经收到了剑桥的offer,这也就是我父亲一开始没有把找弟弟回家这事儿放在心上的原因——洛基不可能一个人交上剑桥那宛如天价的学费,更不用提伦敦高昂的生活成本,只要他想清楚了,他就会回来的,他会低头的,因为他不得不。

但能收到剑桥的offer本身就代表了洛基出众的智力水平,他那么聪明又那么执拗,另辟蹊径找到了另一条可行的方法。那个英国人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也是情理之中,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们恋爱一年,结婚三年,直到那个倒霉蛋在出差的时候遇上了空难。

他结婚时没给我们寄请柬,却颇为恶趣味地在丈夫的葬礼前二话不说给我们家塞了一封黑漆漆、阴森森、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祥的邀请函,要知道我妈看到那信封的瞬间吓得差点没站住。第一场葬礼后,洛基和我们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主要是弗利嘉的功劳,他们每周都会视频通话——在我上学的时候,所以我是很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我看要不是洛基一直远在欧洲闯荡,他们俩绝对会每周在我们家院子里喝一次下午茶。现在我知道了,洛基一直呆在欧洲不仅是因为他在剑桥攻读硕士学位——那个只需要一年——更和正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有关,他的第二任丈夫,一个意大利富豪,和我们类似的家族企业,听上去像《教父》里面的角色。他喜欢玩F1赛车,然后把自己玩死了。

阴谋论悬浮在空气中,宾客们的窃窃私语让我攥紧拳头。我迷茫又无助地看向独自站在墓碑前的叔叔,黑色丧服下他的身影如此单薄,我想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告诉我,叔叔,你是这样的人吗?那双狡黠的绿眼睛从我的脑海中划过,我低头检查自己,身体健康,体魄强健,除了爱偷喝父亲珍藏的酒之外无不良嗜好,嗯,还是得把酒戒了才行,至少控制摄入。

叔叔第三任丈夫的葬礼就在不久前,收到通知的时候我刚从全国冠军赛的赛场上下来,手里金灿灿的冠军奖杯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下,这通葬礼邀约的电话给索尔·奥丁森成为当之无愧的橄榄球界明日新星的庆功宴锦上添花。于是我草草应付完赛后采访和没完没了的记者,同球队的哥们打了个招呼便夹着行李箱匆匆乘上飞机,赶去葬礼现场。在雷克雅未克机场落下后,我惊喜地发现洛基和妈妈竟然一起来给我接机了。我大大地张开双臂给了他俩一人一个结实的拥抱。我已经长得比叔叔高上将近一个脑袋了,橄榄球场上激烈对抗锻炼出的大块肌肉完全能够将身形比我小一号的叔叔揉进怀里。

洛基打着哈哈说我还是这么热情,妈妈恭喜我在全国冠军赛上的精彩表现,显然,父亲还是不愿意来见我,尽管洛基也邀请他一道来参加葬礼。我从高中开始加入学校橄榄球队,并以身材上的绝对优势和天赋的运动神经大放异彩,凭借这项特长,我才能轻松收到弗罗里达大学的offer。妈妈为我骄傲,但父亲似乎不那么认为,他希望我去斯坦福读商科好继承家族企业,哪怕相比经济模型,还是抱着橄榄球横冲直撞更吸引我。我们为我的未来规划大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我一比一继承了我父亲的倔脾气,在大学宿舍隔空跟我父亲吵了几个回合后,彻底切断了和他的联系。妈妈一向是心软的,她在我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偷偷接济我,生活费倒是不愁了,高昂的学费仍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利刃。时隔八年,我也算是体会到了洛基当年的感觉,然而这时,一笔来自我叔叔的汇款记录从手机上弹出,我几乎感激涕零,我那淋过雨的叔叔在给我打伞!我用一封热情洋溢,洋洋洒洒,激动到敲错十几个单词(被洛基在回邮中一个一个标出来了),附加几十个感叹号的邮件表达了我对他的感激。洛基除了给我的拼写纠错外(包括把美式英语纠正成英式英语)几乎可以算是无视了我的邮件,好吧,我理解,他做这些可能只是单纯为了气死我的父亲,无论怎样,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至关重要的帮助。所以我开始变着法子骚扰洛基,主要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以及请求一个能够回报的机会。他让我滚远点,还他一个耳根清净就是最好的报答,我觉得他在说气话,我不信。于是我最后告诉洛基,如果他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来找我,无论上约顿海姆的冰山,还是下苏尔特尔的火海,我都义不容辞。

一开始我以为这第三位丈夫真正地走到了洛基的心里,对他如此重要以至于洛基特意要让他在冰岛——我们的祖宅所在地——办葬礼。我们一家属于美利坚的移民,家族发迹于北欧的冰岛,随祖父来美国做生意才逐渐举家搬迁至此。后来我又想起来,洛基自成年之后就没有再把自己当作奥丁家的人,在这里办葬礼只是单纯因为他的第三任丈夫死在这儿。

那位意大利富豪玩F1把自己玩死后,只给洛基留下了一大笔钱和家族里的一地鸡毛,而洛基呢,也很有责任心地、义无反顾地抛下那所有人都忙于扯头花的家族,拿着他那笔巨款连夜卷铺盖跑路了。他自伦敦出发,花费三年时间,走遍了整个英格兰本土,穿过多佛海峡,从法国开始,经过比利时、瑞士、意大利、奥地利、德国,才来到北欧,途经丹麦、瑞典和挪威后,再在奥斯陆机场坐飞机抵达的冰岛。我真的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他都发在ins上了,洛基经此一遭可成了ins上小有名气的旅行博主,做深度游点评的那种。至于我怎么找到他那个不给熟人公开的ins号的,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洛基在这场为期三年的旅途当中认识了现在躺在棺材里的这位第三任丈夫,他是一个除了钱以外一无所有的背包客,两人在巴黎一炮即合结成旅伴,途经的每一个国家都领一次结婚证,十本结婚证,都给他陪葬去了。那人祖上和我们一样是维京海盗,来北欧还是他提的建议,谁能想到这下直接落叶归根了。

第三场葬礼之后是洛基和我关系的转折点,因为我那不苟言笑的父亲突然通知我俩到他酒店的房间单独谈谈,我抵达的时候刚好撞见出门的妈妈,她对我眨眨眼,洛基已经在里面了。妈妈在我身后把房门关上,于是这个空间仅剩下我父亲、洛基与我三人。虽然我脾气倔,敢和父亲把房顶吵翻,不代表我不怵他,严父的威严多年来早已深入人心,气氛凝滞得如此严肃,我不禁在心里打起鼓来。洛基一手托着茶碟一手捏着茶杯——他几乎是个纯血英国人了,似乎因我磨磨蹭蹭的动作感到不耐烦,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仅那一眼就让我剧烈跳动的心脏更躁动,这算吊桥效应吗?我同手同脚地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在我坐下后,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就向我们两个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准备从下个月开始从集团隐退。

“我已经将我手头的股份拆分成了两份,一部分给你,洛基。”父亲说,“加上你现在手上的那些,你会成为阿斯加德的第二大股东。”

洛基端起茶杯朝父亲示意了一下。

“剩下的那部分给你,我的儿子,索尔。”父亲将桌上的两份合同推到我们两个面前,“你将成为阿斯加德最大的股东。”

“但是我不……”

“洛基,你这几年在外面也玩够了吧。”父亲无视了我的抗议,“在索尔正式有能力接手阿斯加德集团之前,我希望你来做代理CEO。”

“我对阿斯加德没兴趣!”

“索尔,”洛基叫住我,“我们出去谈谈。”

他给父亲递了一个眼神,就拉着我走到酒店的阳台,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牵我的手。

我已经做好了和素有“银舌头”之名的叔叔据理力争的准备,谁知道他根本没打算同我废话,直接亮出手机里的邮件截图:

无论上约顿海姆的冰山,还是下苏尔特尔的火海,我都义不容辞。

“索尔,我的好侄子。”洛基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道,“叔叔心疼你,不会让你到约顿海姆的冰山和苏尔特尔的火海,只需要回来继承家业就行。”

人永远都会被自己曾经开的枪正中眉心。我哑口无言,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先为洛基还记得我说的话而在心底雀跃了一秒。为了回报当初逃离家业得到帮助的方式居然是回去继承家业,我真是绕了好大一圈,兜兜转转还是你。

“好吧。”事实上我从来无法真正拒绝洛基,“但是为什么这样做,洛基?我以为你是支持我继续踢橄榄球的。”

“别露出那种被背叛的眼神看我,索尔,我只是喜欢给奥丁找不痛快,无论你踢的是橄榄球、足球,还是随便什么球,哪怕是别人的蛋蛋(我因洛基为了配合我这个年纪故作粗俗的笑话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我都会支持你的。”洛基歪头一笑,“不过要是与这些相比,那我还是更喜欢钱。”

我失落地低下头去,后来洛基形容我当时的表情像被踢到的小狗。

“不过你信守诺言的优秀品质值得表扬。”洛基这个混蛋不仅一点儿不打算安慰我,还顺势把手放到我的头发上撸了两把,“我都想好要是你不同意我要怎么威胁你了。”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什么?你本来打算干什么?”

“算了,”洛基似乎是怕我动手似的,说了一半就转身回室内,“你不会想知道我准备对你的橄榄球队做什么的。”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洛基居然在刚走到阳台的这短短几步内就想出了精准拿捏我的威胁方法,果真超级厉害!

这就是我从一个美国橄榄球界的明日新星摇身一变开始努力学习经营家族企业的故事,洛基一边代理CEO的工作一边亲自教导我,他说这都是为了他以后能躺着收钱的必要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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