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
“怎么了？”
“手给我。”
刘力菲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乖乖地关掉了短视频，放下手机把手递到张琼予面前。她看着张琼予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边从床头柜上扯过一条蓝色牛仔布领带，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了一圈。
“Soso⋯你在干什么？”
“别吵，我在学习。”
认真钻研的张琼予是严肃的，只是她此刻的严肃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异。刘力菲看着领带在自己手腕上笨拙地打着转，末端和末端缠成一个一挣就松的结，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手铐结这里要反过来。”
“⋯⋯你说什么？”
张琼予一脸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力菲。而刘力菲一脸淡然地垂下头，只有发丝缝隙间露出耳廓地一抹红证明她此刻正在害羞。
“你想学这个，我可以教你。”
领带对折，再把折点向下拉，一圈套在左腕上，另一圈先钻进小圈里，再绕个弯套在右腕上。蓝色牛仔布料扣住了张琼予纤细的手腕，她抬起头看着刘力菲，眼神乖巧又懵懂。
“你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
“偶然刷到的⋯想着还挺实用。”
“在什么时候实用？”
“很多时候。”
“比如呢？”
比如在做的时候。她们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了心照不宣的答案。
亲吻不至于让张琼予挣扎。她借着手腕上的捆绑抬起手臂圈住了刘力菲的脖颈，领带在刘力菲身后的半空中随着唇和舌交缠的节奏晃晃悠悠，像是同样地交缠着跳舞似的。张琼予带着轻喘的鼻息缠着刘力菲的呼吸，刘力菲失了分寸的指尖缠着张琼予的肌肤。脚踝缠着脚踝，她们双双倒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凹陷下去，承受着一触即发的情事。
手铐结就是在这个时候收紧的。刘力菲把张琼予的衣服推上去，手腕被绑着，衣服也只得胡乱地堆积在手上，像是徒劳的遮掩，遮掩着这一次过分的尝试。张琼予的上身因举起的双臂而微微反弓着，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旁，看上去像是已经经历了一次高潮。可今晚才刚刚开始，刘力菲看着她挺起的身体，蝴蝶还顽强地生长在她的胸间，在柔软的沟壑里随着她的呼吸振翅欲飞。于是她低下头亲吻着蝴蝶的翅膀，舌尖仔细地描绘蝶翅上的彩色斑纹，又绵延着打转，想要激起送它自由的风，让它颤抖着飞走。可她又转念一想，觉得蝴蝶得要花朵衬托才漂亮，便勤勤恳恳地当起了养花人，咬出一朵又一朵深深浅浅的花。她肆意地在张琼予身上作画，刻意忽略着恋人眼眸中的水光。直到尾脊被张琼予的脚后跟暗示性地蹭着，她才得意地抬起头，用明知故问的语气愉悦开口：“怎么了，soso？”
张琼予不开口，只是可怜兮兮地瞪着她。刘力菲更愉悦了，她的指尖触及张琼予亟待安抚的地方，却只在柔软的外部流连，指腹和指节贴上湿润的缝隙，蹭弄着、又仔细地描画着。她在盘算着张琼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口求饶，又在期待张琼予到底会说出什么样求饶的话来。可张琼予只是抿着唇，眯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看着她，显然已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刘力菲突然就感觉到了挫败，正打算赌气收回手时，张琼予突然开了口。
“刘力菲。”
她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软糯得勾人，带着情动的颤抖和喘息，尾音都彷佛带着难耐的叹息。刘力菲看着张琼予，看着她露出了比舞台上更勾人的眼神，舌尖在齿间吐露着诱惑的柔润，蝴蝶飞了起来，在刘力菲的眼前粉碎成斑斓的色彩，世界倾斜又扭曲，一切都乱了调。刘力菲急切地喘息着，此刻的自己一定是红了眼的，如同一只掉入了名为张琼予的陷阱里的困兽，可她又甘之如饴，竭尽全力地把陷阱爱护得更让自己沉沦。她奋力地侵占着张琼予，用自己的节奏掌握着张琼予的一切。可她又隐约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被张琼予所支配着。她半垂着眼睫隐约露出失焦的视线，勾得刘力菲移不开目光，她喘息着、呻吟着，小声地央求着刘力菲再多给予一点、再多爱一点。刘力菲试着重夺主动权，她把张琼予堪堪送到将近高潮到程度，又抽出手来哄着她翻过身。明明是顺从臣服的姿势，可张琼予乖乖地跪伏在刘力菲的眼前时，带着泪的视线却像牵绳一样，扯住了刘力菲脖子上并不存在的项圈。她趴到张琼予的背上，体温用力地覆盖着体温，她们再次一起攀上高潮，数不清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
张琼予的手腕被牛仔布料磨红了。刘力菲红着脸，费了一番功夫才给她解开。可张琼予勾过发皱的领带，一端绑上刘力菲的手腕，另一端却缠到了床头。
“菲菲，你不想要吗？”
张琼予跪在刘力菲身上，露出了单纯的笑容。
刘力菲觉得脖子上莫名地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