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Tony，Peter在哪？”
当Pepper看起来疲惫不堪地走进来时，Tony正在做早餐，Pepper的包在她身边摆动，手里拿着一个午餐袋，迅速环顾四周。
厨房里只有Steve和Natasha，Steve在看报纸，Natasha像正常人一样看书。
Tony吃完最后一块煎饼后，关掉了炉子。
Pepper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在柜台上。
“他忘了带午餐和几何书。” Pepper撅起嘴唇说道：“我真的没时间……我五分钟后有个会议。”
“我可以承受，别担心，Pep。”
Tony抓起一条毛巾，开始擦干双手。
这孩子一定是有史以来最健忘的人，这是他第二次或第三次忘记吃午饭了。
上次Peter给Tony发短信说不用担心，Pepper给Peter发短信说很担心，但这次Tony不会放过这个孩子。
Peter需要吃饭，尤其是他的新陈代谢很快。
它比Cap的快！
“谢谢你。”
Pepper松了口气，吻了吻Tony的脸后，匆忙冲出厨房，
“告诉Pete，我祝他有美好的一天！”
“所以……还不是你的孩子？”
Pepper离开后，Steve问道。
Tony抓起东西，穿上鞋后，看了超级士兵一眼。
“听着，只是因为我带了他的午餐和课本，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我的儿子。”
Natasha轻轻一笑，Steve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随你怎么说吧，Tony。不过你最好赶紧走，我可不想因为爸爸忘了带饭而让孩子挨饿。”
Steve放下报纸，喝着咖啡，调侃道。
Tony离开厨房时，对Steve竖中指。
“我不想听那个每天早上读报纸的人说的任何话！”
Tony回头大喊，得到的回答是：“你会喜欢的！”
Tony低声抱怨着，走进电梯，按下了前往大厅的按钮。
通常Tony只会让Happy给Pete带点东西，但今天 Happy出去执行任务了。
此外，看看这孩子上的学校也不错，Tony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过那边了。
说自己是Tony Stark很难，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
主要是因为Tony不想面对一群挤在他身边的青少年。
但他们应该在上课，所以没关系。
Tony哼着歌，把钥匙挂在手指上，钻进了他在塔外的汽车。
嗯……也许自己应该穿上西装什么的。
如果有人认出自己怎么办？
哦，好吧，Tony不会再回去换衣服了。
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Tony一到市中心就戴上眼镜，然后下车。
Tony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看到后，走进学校，走向办公室。
秘书看到Tony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Tony Stark！太荣幸了……”
Tony把午餐袋和书放在柜台后，说道：“这些是给Peter Parker的。他忘了它们。”
秘书似乎对这个简短的回答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是的，你好，我找Peter Parker。他有些东西要拿……”
秘书和老师说话时，Tony没有理会她。
Tony坐在办公室里众多椅子中的一张上，环顾四周。
这所学校还不错。
可能需要一些改进，但还不错。
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呢？
这座塔需要大改造。
如果Tony每天都要看到这些刺眼的白色家具，他可能会一头撞到墙上。
“Dad！你在这里干什么？”
Peter的声音让Tony回过神来，他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物品。
Tony注意到秘书不见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离开了。
但，哦，好吧。
“你在塔上落了一些东西。你真是一个健忘的孩子。这已经是第一百万次了。”
Tony从从一直坐着的硬椅子上站起来，调侃道。
Peter生气地交叉双臂，说道：“我才不健忘呢！而且目前为止只有三次！”
“这个月。”Tony补充道：“在那之前，我觉得有一百万次我需要打电话给Happy，让他给你带点东西。孩子，你很幸运，我今天不忙。如果你需要你那本非常重要的几何书怎么办？别让我开始吃你的午餐。”
Tony揉了揉Peter的头发，Peter翻了个白眼，收拾起他的东西。
“没有它，我一天也活不下去！此外，在今天的几何课上，我们……”
Peter的话被一声响亮的铃声打断了。
Tony皱着眉头在口袋里搜寻手机，最后他看了看手表，没有找到。
Fuck。
这是复仇者联盟的警报，该死的外星人。
Tony轻声说道：“Fuck。”
“等等，这是什么！”
拉过Tony的胳膊，看了看手表。
Tony收回胳膊，对着少年扬起眉毛。
Peter恳求道：“让我来帮忙！”
“不，不可能，Pete。你应该去上课。像一个正常的青少年一样。我们能搞定这个，好吗？”
少年看起来没有退缩的意思，Tony叹了口气，祈求上帝赐予他力量。
“Peter，我是认真的。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请像正常孩子一样去上课，好吗？”
Tony用一种合格的父亲的目光看着Peter。
“答应我？”
Peter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还是点了点头，把书和午餐袋紧紧地抱在胸前。
“好吧。”
“谢谢你。”
Tony深吸一口气，迅速地拥抱了Peter一下。
“去玩吧，孩子。”
Tony最后一次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敲了敲自己的手表，迅速发了一条信息，马上就来帮Rhodey。
“我现在正在上西班牙语课，我怎么能玩得开心呢？”
Peter在Tony身后喊道，Tony不禁深情地笑了笑。
Tony一走出学校，就让战衣在他周围出现，然后立刻离开，推进器以最快的速度推着他。
其他人已经战斗了几分钟，最好快点到达那里。
Tony一到现场，就降落在Steve旁边，击倒了一个一直在士兵头顶徘徊的外星人。
“情况怎么样？”
Tony一边问，一边击退外星人，射杀了一名试图从后面跳到Nat身上的外星人。
“不好。他们正在包围我们。”
Rogers环顾四周，试图收集每个人的行踪。
“我、Thor和Rhodey一直在努力应对攻击的冲击。但是我们需要一些帮助。看起来头目就在那里……”
Steve指着一大群外星人说道。
有一个更大的外星人站在队伍的后面，似乎在用混乱的语言说着什么，指挥着其他人。
Tony叹了口气。
“我去处理。”
Tony对Steve说道，又通过通讯器说道：“Clint，帮我对付大个子。别让那些小家伙跳到我身上，明白？”
“明白。”Clint的声音清晰地从通讯器中传来：“我会在屋顶上看着，钢铁侠。”
Tony看到Clint在战场上竖起两根手指后，消失在小巷里，大概是为了找到一条快速到达屋顶的路。
当Tony飞进贮藏库时，就感觉到Clint的箭在周围爆炸，忍不住笑了。
能再次和其他人并肩作战感觉很好。
即使情况并不理想，它仍然是美好的。
为了帮助Clint，Tony把几个较小的外星人聚在一起后，飞向那个大外星人，从后面踢它的头，用击退器对准它的头。
然而，这似乎只会让外星人生气，因外星人突然把注意力集中在Tony身上。
太棒了。
“大家伙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通讯中传来几声肯定的回答和大声叫喊，战斗中传来几声喘息的笑声，因为枪声再次响起。
好吧，是时候踢外星人的屁股了。
是的，所以Peter完全听Tony的话。
嗯……以Peter自己的方式。
真的！
Peter不会靠近战斗，但只是想观看。
如果他们需要帮助怎么办？
Peter之所以成为蜘蛛侠是有原因的！
另外，这让Peter摆脱了无聊的西班牙语讲座，所以如果有的话，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以Peter个人的拙见。
此外，Tony从来没有说过Peter不能看战斗。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Peter就会回到学校，Tony永远不会知道！
Peter站在屋顶上，眯起眼睛，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一切似乎都进展顺利。
Peter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面具，盘腿坐在屋顶上。
应该吃点爆米花之类的东西，这样看起来会更好……或者吃根油条。
天啊，Peter饿坏了。
至少Tony给自己带了午餐。
“小心！”
队长的一声喊叫打断了Peter的思绪。
当Peter再次看到战斗时，他的眼睛滑稽地睁大了。
外星人的数量已经翻倍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在有了某种奇怪的武器。
每个人都不知所措。
Peter咒骂着，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Peter最后一次检查了蛛网发射器，确保一切正常后，才开始行动。
Karen立刻把Peter连接到通讯设备上。
Tony一看到Peter，几乎停止了行动，然后被迫继续与外星人作战。
“孩子，我跟你说了什么！?”
“呃……你知道，我记不太清楚了。”Peter撒谎道：“但你们看起来需要一些帮助！”
“就在这儿，蜘蛛侠！帮我把这些家伙用网缠住！”
Clint对着通讯器大喊，Peter看向自己最后一次见到Clint和Steve的地方。
他们把一群令人印象深刻的外星人聚集在一起，Peter转过身，尽最大的能力把他们都绑在一起。
当Peter完成后，确保他们都昏迷了后，向Clint竖起大拇指，Clint回以微笑，追赶Steve和Sam。
Bucky和Natasha独自战斗得很好，所以当Peter看不到其他人时，转向Tony。
“我不能相信你。”
Tony一进入射程就可以关掉通讯器。
“我告诉过你留在课堂上！等我们回去后，你就被禁足了！”
“但是dad……”
Peter一边抱怨一边把一个外星人踢向另一个外星人，让他们撞在一起。
“你们需要帮助！而且你们在皇后区，从第一天起就是我的地盘！”Peter把另一个外星人摔在地上后说道：“如果有的话，我比你们更有权利在这里！”
他们很快处理了剩下的外星人，Peter把用蛛网把他们绑起来，而Tony交叉着双臂看着他们。
当他们眼神接触时，尽管隔着面具，Peter几乎能感觉到父亲的凝视。
感觉到一滴汗水顺着后背流下，Peter举起双手进行防御。
“来吧，听我说完！你看，我甚至没有受伤——没有受伤！我会马上回去上课。而且，现在我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更快地结束这一切了！”
“这件事不应该用‘我们’这个词，Pete。”Tony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明确告诉过你不要来。你做了什么？你不听！”
Peter能感觉到Tony在钢铁侠面具后面审视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好吧，也许这不是最好的主意……
“但你做得很好，孩子……干得好。”
Tony拍了拍Peter的肩膀，Peter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
“但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仍然有麻烦。也许如果你马上回到学校，我不会告诉Pepper了。”
Tony的面板迅速滑落，Peter大声叹了口气。
“好吧。只是请不要告诉Pep或May，她们会杀了我……””
“我知道，孩子。”
“钢铁侠，状态？”
Peter看着Tony重新打开通讯器，转身说话，环顾四周。
“Capsicle，我们在这里很好。没有掉队的人。你那边怎么样？”
Peter慢慢地不再理会Tony，他的感官开始响起，脖子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有点不对劲。
“Tony。”
Peter不想在Steve通话的时叫dad，但Tony太专注于和Steve谈论战斗的损失，他没有听到Peter声音中的绝望。
Peter决定不去想这件事，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然后，Peter感觉到了。
一个隐约可见的影子正朝着Tony扑去，Peter的胸口感觉有一百万吨重物压着。
Tony来不及躲开。
Tony无法及时移动，有东西正朝他飞去。
所以，从逻辑上讲，只有一个选择……
“走开！”
Peter把Tony推开，感觉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
Peter喘着粗气，重重地倒在地上，头撞在了一块碎石上。
Tony大声咒骂了一声，爬了过去，无视通讯器里担忧的叫喊声。
“跟我说话，孩子，别这样……”
Tony让Peter俯卧着，当他把Peter的头放在腿上时，Peter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不能这样对我孩子。说点什么！shit, shit, shit……”
Peter喘着气，视线变得模糊。
“Mr. Sta……D……Da……”
Peter说不出话来。
“蜘蛛……侠……趴下！我再说一遍，蜘蛛侠……趴下！告诉Bruce..Helen……准备好了……医疗舱！”
Tony担心的叫喊声传进Peter的脑海，Peter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消失。
直到脸颊上传来一阵刺痛，Peter才猛然回过神来。
Tony刚才打了自己一巴掌吗？
“对不起，孩子，”Tony看起来很抱歉，“但你必须保持清醒。答应我？”
“答应……”
Peter抓住父亲的手，嘶声说道。
这让人既感到安慰，又感到痛苦。
Peter不知道如何处理周围发生的事情。
Peter隐约注意到身边围着越来越多的人，喊声也越来越大，自己被抱起来放在什么东西上。
Peter被推搡着跑向等候着的飞机。
Peter呻吟着把头扭向一边，举起手去拿面具，但很快又被别人拿了下来。
“还不行，Pete。”Tony在Peter耳边低声说：“我保证，一旦其他人都走了，你就可以摘下面具。坚持住，好吗，孩子？"
“嗯……”
Peter呻吟着，再次转过头。
胆汁涌上Peter的喉咙，他发现自己正俯身躺在担架上，把口罩举到足以吐进一个等待的桶里。
Fuck，这真糟糕。
自己应该留在西班牙语课上。
Peter再次喘着气，倒在担架上，几乎没有意识到匆忙而担忧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焦虑不安，检查伤势，尽力止住从胸口的洞里流出的血。
“我累了……”
“我知道，孩子。为我保持清醒，明白了吗？不准睡觉。”
Tony说着，握住Peter的一只手，低头恳求地看着他。
虽然Peter只能看到一团颜色。
Peter感觉自己的眼睛渐渐闭上了，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眼睛闭上了，头歪向一边，没有意识到惊慌的叫喊声和心脏监护仪的尖锐声音。
Tony无法呼吸。
Peter在来这里的路上昏倒了， 甚至还没到塔楼，这个少年就昏了过去，突然变得毫无生气。
Tony他记得自己大喊着要人来，然后Steve冲过来开始按压，而Rhodey则抓住Tony的胳膊把他带走了。
Tony不敢看，Peter看起来怎么样？
Peter快死了，这都是自己的错。
“没有掉队者，”Tony对Steve说：“Capsicle，我们这边都很好。”
自己怎么这么蠢？为什么不做更彻底的检查？
因为现在Tony坐在医务室里等着Bruce或Helen从手术室出来，至少告诉他Peter活下来了。
如果不这样做，Tony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自己该怎么跟May说呢，“是的，我收养了你的孩子，不到一年就把他杀了！不客气！”
Fuck it all.
泪水聚集在眼眶里，Tony用手掌捂住眼睛，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候诊室的门开了，但Tony甚至懒得抬头看是谁进来了。
神秘人坐在Tony旁边，他们很久没有说话。
Steve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Tony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只是低头看着它们，泪水越来越多。
“是的。我很好，Capsicle。你在这里做什么。”
Tony没有转头看对方，但知道士兵正盯着自己看，试图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Steve总是更合乎逻辑，制定计划并指挥团队。
天哪，自己错过了。
“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你最喜欢的人，Tony。因为内战和西伯利亚。”
Steve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继续说话之前，整理的思绪。
“我已经道歉了，我会再说一遍，我很抱歉。我还会说你真好，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让我们来这里住在塔楼里。仍然像对待人一样对待我们。”
Tony终于抬起头，透过自己泪流满面的眼睛看到了Steve。
“Rogers，你要去哪里？”
超级士兵抿着嘴唇，犹豫地把手放在Tony的背上。
这足以让Tony感到安慰。
“我的意思是……尽管我们做了那些事，你仍然尊重我们，喜欢我们，你也试着对我们好……但你不让我们靠近，让我们真正地了解你。”
当Tony什么也没说时，Steve继续说道：“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会更容易，Tony。虽然那个人可能不是我，但可能是Rhodey或Clint，甚至是Natasha。”
Steve微笑着拍了拍Tony的背后，移开了手。
“我也知道我们在坚守信任。团队谈论了很多关于Peter的事情……不是因为我们不信任你，Tony，而是因为我们认为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改变。我们很高兴看到你第一次开心地照顾别人。”
Steve朝手术室瞥了一眼后，继续说道：“但我们需要你信任我们，好吗？我们可以帮忙。和Peter一起，和……蜘蛛侠一起……”
当Steve用会意的眼神看着Tony时，Tony的眼睛睁大了。
“哦……你知道的。”
“我知道。”Steve确认道：“Natasha、Bruce和Bucky也是。他们现在和你一样担心，这是理所当然的。团队的其他成员都担心蜘蛛侠……他们可能会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因为，不管你怎么想，这里的每个人都喜欢Peter。我们也关心他。”
Steve在一边轻轻推了推Tony。
“我们也关心你。”
Tony笑了笑，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你需要休息，Tony。”
“那是我的孩子。”Tony坚定地说道：“知道他受伤了，我怎么能休息呢？”
“你醒来的时，Peter会在这里，Tony。我保证。”
“你不能保证，Cap。”
“我不能……”Steve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但我知道Peter是一个斗士，他不会轻易放弃。此外，他有我们最好的两位医生照顾。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我们可以等着听更多关于Peter的消息，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会叫醒你。”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Tony的脑子一片混乱。
“好的。”
几分钟后Tony平静下来。
“好的。”
Steve站在Tony身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士兵用一只胳膊搂住Tony的肩膀，Tony在温暖中放松下来，没有像以前那样退缩。
Tony从来不想告诉团队关于Peter的事情，因为他担心团队会说自己是个糟糕的人，无法抚养这个青少年。
或者担心如果再发生类似内战的争斗，他们会利用Peter作为筹码来对付自己。
但随着孩子在团队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Tony逐渐意识到这些想法是愚蠢的。
团队也很关心Peter，是的，也许Tony担心……大多数时候都很担心……但Peter自己也能处理好。
当Steve带Tony离开医疗舱，远离所有人窥探的目光和疑问，走到自己的楼层时，他有意识地用双臂环抱住自己。
当复仇者终于到达Tony的房间时，他们什么也没说，Steve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朝他点了点头后，默默地离开了。
也许复仇者意见不合的次数比Tony的手指还要多，但Cap似乎总是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这让Tony很困扰。
Tony在门前又逗留了一会儿，想着Peter的情况，想着他是否会没事。
Tony把这些想法推到一边，打开门，立即走向床上，倒在床上。
Tony会听取Cap的建议。
Peter会没事的，他是个斗士，他很强壮。
当Tony醒来时，Peter会在那里，Tony他对此很有把握。
Tony闭上眼睛，陷入了无梦的睡眠。
Peter醒来时，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嘈杂的声音和安静的谈话，迫使Peter睁开眼睛，却看到医疗室明亮的白色天花板。
Fuck.
在那次特技表演之后，Peter完全被禁足了。
好像以前不是，但是……
头部突然一阵剧痛，Peter呻吟着闭上眼睛，抬起一只手抓住遮住嘴和鼻子的面具。
“嘿，别这样……”
一只手伸过来，把Peter的手从面具上拉开。
Peter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到了Clint那张忧心忡忡但如释重负的脸。
看到克林特担心但又松了一口气的脸。
“很高兴看到你醒了，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Peter皱着眉头，撑起身子，稍微坐直，环顾房间。
Sam和Thor睡在两张医疗舱沙发上，Rhodey在旁边密切注视着。
Natasha和Steve坐在床边的几把椅子上。
Bucky站在角落里，低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Peter很确定Bucky是站着睡觉的，这不是Peter第一次看到Bucky这样做了。
“我……呃，只是有点疼……”
Clint问道：“Bruce在哪儿？”
Natasha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找他。”
Peter好奇地看着Natasha离开。
“嗯……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这里。”
Peter的声音很刺耳，他举起一只手揉了揉喉咙。
Steve递给Peter一杯水，在Clint的同意下，Peter稍微移动了一下面具，然后立即接过水一饮而尽。
Peter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次。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这里？他们……你们……知道吗？”
Peter皱起眉头，突然间只想蜷缩成一团，再也见不到自己。
Steve抱歉地笑了笑：“是的，我们知道，孩子。”
Peter哼了一声，把杯子放在一边，从医疗舱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很黑。
还是晚上吧。
“Dad在哪里？”
Clint和Steve会心一笑。
Steve说道：“他正在得到一些急需的休息，就像你现在应该做的那样。但我很高兴看到你醒了。”
“一样。你让我们担心了一段时间，Pete。”
Bruce和Natasha一起走进房间，拿着一个剪贴板和一瓶看起来像药片的东西。
当Bruce注意到Peter的眼睛盯着它时，解释道：“缓解疼痛，还能帮助你入睡。当Steve受伤时，吃这个药效果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你的新陈代谢。”
Bruce对Peter友好地微笑着，把两片药握在手中，递给Peter，Peter感激地接过药丸，在Steve重新倒满杯子后，用水一饮而尽。
Clint问道：“我们应该告诉Tony他醒了吗？”
Steve摇了摇头：“不，等他明天早上醒来再告诉他。再说，Peter很可能在Tony来这里之前，又睡着了。”
正如Steve所说，Peter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因为药物而变得沉重，因为Peter感觉自己失重了。
嗯……Peter猜这药真的对自己的新陈代谢有效。
以后得问Bruce这件事，太酷了！
Peter不知道有一种药物可以治疗自己的新陈代谢。
Peter打着哈欠，向后一靠，拉起了身上的被子。
Clint开心地笑着，把Peter的头发从脸上拨开。
“晚安，蜘蛛。”
Natasha低声说道：“做个好梦。”
Peter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Peter知道自己会很安全。
当Peter睡觉时，复仇者们守在床边，监控Peter的生命体征，确保他安然入睡。
除了给每个人拿食物和饮料或使用洗手间，他们谁也没有离开过。
他们必须照看Peter，确保他没事。
最后，疲惫的Tony从睡梦中醒来，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发现所有的复仇者都在Peter的床边或医疗舱的各个地方打瞌睡。
Tony面带微笑，坐在Peter旁边的剩余座位上，把手放在儿子身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eter。”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