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自从期待已久的重返地球后，Bruce有很多时间去思考。
Bruce惊讶地看到复仇者们已经重新集结，几乎没有任何疑虑。
Tony在他们身边很冷静，每个人都和平共处。
不能说不觉得这很放松，这是一个很好的改变。
Bruce花了一些时间和其他人团聚，大部分时间呆在实验室里，像往常一样不睡觉地工作。
Bruce的眼袋甚至一度可以和Tony Stark媲美。
这导致Steve和Bruce谈了一番，最终让他勉强睡了一会儿。
是时候睡觉了，把沉重的思绪和所有复杂的方程式抛在脑后。
但今晚Bruce发现自己睡不着。
Bruce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头发，看着自己目前面临的新问题。
Bruce一直在想办法想出Tony需要的某种新代码，以便升级……某些东西……还不太确定那是什么。
现在是凌晨4点。
没有人醒着，没有人可以交谈或缓解Bruce的思绪。
所以，Bruce决定披上夹克，离开实验室，走楼梯到屋顶，而不是电梯。
让血液流动起来。
每个人有时都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也许这样可以帮助Bruce睡个好觉。
当Bruce推开屋顶的门时，以为屋顶是空的。
当Bruce看到屋顶边缘坐着一个人时，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
Bruce抿了抿嘴唇，这让他想起了他不喜欢为自己着想的时候。
现在，Bruce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口袋，慢慢的靠近那个人。
“嘿。”
男孩甚至没有转过头，但已经知道Bruce的存在。
“今晚天气不错，不是吗？”
Bruce就站在孩子身后，他从孩子年轻的声音中听出来，稍微偏了一点。
Bruce望着星空，点了点头，尽管孩子看不到。
“是的。天气很好。”
Bruce发现自己忘记了一开始对孩子在这里的担心。
他们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孩子终于转过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请坐。”孩子回头看着广阔的城市，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只是觉得整晚站在那里不太舒服。尤其是在爬了好几层楼梯之后。”
Bruce没有质疑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也没有质疑他疲惫的事实。
Bruce哈哈大笑，坐在年轻人旁边，双腿悬在边缘，手指弯曲，抓住屋顶的边缘，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
“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那孩子开心地笑着，脸上挂着一丝愉悦的笑容。
“来这里是为了理清我的思路。”
“有趣，我也是。”
“英雄所见略同。”
那孩子又一次露出了温暖的微笑，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回答你的问题，我是Stark先生的私人实习生。所以我可以去塔里的任何地方。我叫Peter。”Peter看着Bruce说道：“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Banner博士。我想伸出手来握手，但风很大，我希望不会发生意外。”
Peter开玩笑道，尽管他们都知道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摔倒。
Bruce记得复仇者联盟在谈论Peter时，说他是Stark的孩子。
起初Bruce不相信，但现在看着Peter，他明白了。
同样的棕色头发，相似的脸型和鼻子，他们笑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
Peter的眼神甚至和Tony的一样，总是对某些事情充满好奇，但却保持着一种平静和孤独的感觉。
也许他们也有同样的负担。
Bruce听到“Banner博士”而不是“Hulk”或其他任何称呼，他感觉心里暖暖的——我想这孩子就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好。
充满了惊喜。
“Peter，这名字不错。”Bruce笑着对男孩说道：“听说你是Tony的孩子？”
Peter的笑声听起来像风中的风铃，他高兴地摇了摇头。
“谣言。他们就像小学生一样。我只是Stark生的实习生。”
Peter说“Stark先生”时，带着深切的关怀，暗示着更多的东西——它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专业名称，而是一种调侃和真诚的称呼。
Bruce发现自己内心在微笑，这孩子就像Tony身上所有拒绝向公众和朋友展示的部分。
“好吧。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你的话。你们两个在各方面都太相似了。”
Bruce调侃道，Peter又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在整个实习生项目上做得不好，是吗？”
Peter意识到自己的伪装被揭穿了——而且还是被一个非常聪明的科学家揭穿了，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只是盯着天际线。
“没有。”Bruce说道：“但不管怎样，我认为这很有趣。你让整个团队都晕头转向。”
Bruce现在一点也不担心Peter为什么会在夜晚站在屋顶边上凝视远方。
英雄所见略同。
正如Bruce所说，Peter和Tony太相似了，令人不安，Peter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被困在某物上的神情，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尽管Peter如何否认自己是Tony的儿子，但Tony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像霓虹箭头一样指向Peter。
“那么，你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Bruce终于开口问道：“学校作业？”
Peter哼了一声，但摇了摇头。
“我希望如此。”
年轻人似乎陷入了沉思，耸了耸肩，说道：“我正在做一些……重要的实验。我想我的工作遇到了困难。我不应该在这里，但这有助于我理清思路。思考新的解决方案等等。”
Bruce同情地点了点头，对对方的痛苦深有体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为此而来。我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一个人，更没想到会找到你。”Bruce慢慢地承认：“但我发现我并不介意。如果说有什么帮助的话，那就是比一个人呆在这里更有帮助。”
Peter看上去有点吃惊，但用平静的表情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不得不说同样的话。”
Peter轻声说道，转过头来仰望星空。
“看那儿……”
Peter突然举起一只手，指向远处的星星。
“猎户座。”
Peter接着移动手指，指向一个新的方向。
“还有大犬座。”
Peter开心地笑着，继续指出星星的星座，Bruce只能笑着，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担忧在男孩的喋喋不休中慢慢消失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星星……”男孩开始说：“它们身上的某些东西让我着迷。太空也是。我想知道当宇航员是什么感觉，这可能太酷了！想象一下，近距离欣赏星星的美丽。”
Peter叹了口气。
“这就像一场梦。小时候，我一直希望我能触摸到星星。或者去太空。”Peter扮了个鬼脸，继续说道：“但我姑妈永远不会允许的。Stark先生也不会允许的。”
Peter发出一声长叹。
Bruce脸上露出逗乐的表情。
“你对星座的观察很敏锐，令我印象深刻。我的视力不是很好。”
Bruce敲了敲几个小时前摘下夹在的衬衫上的眼镜。
“我去过太空，感觉很棒。我想你会喜欢的。如果太空不那么危险，也许你会有一次愉快的旅行。”
Bruce开玩笑地加上了最后一部分，似乎效果不错，因为Peter笑了。
“是的，是的，外星人和所有那些好东西。顺便问一下，你看过电影《Aliens》吗？”
Bruce摇了摇头。
“不能说我看过。”
Peter兴奋地喊道：“你完全应该看着它。哦，我们可以一起看，并邀请Rogers先生！我一直在努力让他了解电影的最新情况！”
“我喜欢那样。”
他们相视一笑，再次回到舒适的沉默中坐着。
这是Bruce一生中第一次感到相对平静。
过了一会儿，Peter说道：“谢谢你。”
Peter皱了皱眉头，继续解释道：“为此……”
Peter指了指他们周围。
“能有人聊一会儿真是太好了。”
“没问题，孩子，你还是帮了我。即使是天才也需要休息。”
Peter看起来很高兴，尽管现在显然比Bruce第一次见到他时更累了。
而Bruce的理论在Peter大声打哈欠时被证明是正确的。
当这Peter转移视线时，Bruce设法让自己看起来很害羞。
“累了吗？”
“有点……”
Bruce从原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安全地爬回屋顶，Peter紧随其后，也伸了个懒腰。
“那我们进去吧……至少在早餐前睡一会儿。我可不想错过Steve著名的煎饼。”
当他们一起走向屋顶的门时，Bruce拍了拍Peter的背。
他们默默地走完了剩下的路，Bruce发现自己正在送Peter送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Peter关门之前，Bruce轻声说道：“晚安，Peter。”
Peter疲惫地对Bruce笑了笑。
“晚安，Banner博士。”
Peter关上门，把Bruce留在了大厅里。
Bruce等了一会儿，听着Peter在房间里翻找东西，躺下时床发出吱吱声，门框下的灯也熄灭了。
Bruce又等了一会儿，听到轻轻的鼾声，才走向自己的房间。
穿上睡衣，刷牙洗脸，躺到床上，关掉灯，把眼镜放在一边。
Bruce发现这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睡得很安稳。
可以肯定地说，这两个人都没有及时醒来吃Steve的煎饼。
每个人最终都决定让他们睡懒觉，因为他们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剩下的都是应得的。
当他们都醒来时，却发现彼此都坐在厨房里，各自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桌子对面。
当其他复仇者慢慢走进厨房吃午饭时，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但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安静地坐在他们之间的沉默中。
Bruce认为Peter并没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