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克莱文】残缺

Kraven the Hunter (2024)
M/M
G
【猎人克莱文】残缺
author
Summary
在德米特里失去左手无名指前,谢尔盖认为他在这个世界上只爱他的弟弟,可他的爱只是残缺的……按照电影发展的一个骨科想法,ooc

“季马,你还好吗?”谢尔盖拿着一杯水递给德米特里,德米特里接过水,只喝了一小口就重新回到了谢尔盖手中。

谢尔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德米特里往他那边挪了挪,谢尔盖抱住他,轻轻吻了下他的发梢。

“我的手很痛”德米特里说。

“是新换的药的问题吗?”谢尔盖说着就换了个动作,把德米特里搂进怀里,皱着眉用手捧着德米特里那只受伤的手“明天得叫医生来再看一下”。

现在德米特里的手已经重新去医院处理过了,虽然很遗憾手指没办法再接上了,但换过药和干净的纱布,看上去也不再那么吓人。

德米特里点点头,他面色平静,完全不像是承受着什么痛苦的样子,但谢尔盖依旧皱着眉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

“早点休息”谢尔盖说着,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德米特里靠在谢尔盖的怀里,也没有丝毫要躺下的意思,就这样闭上了眼。

德米特里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平躺在床上了,左手被小心的放在被子上,他喊了几声“谢尔盖”,没有任何回应。

时间已经是中午,大概是昨天的止痛药的作用,德米特里睡到现在才苏醒,他走到客厅,谢尔盖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吓了他一跳。

“谢尔盖!”德米特里笑着喊他哥哥的名字,谢尔盖亲了下他的发顶,又说“我给你带了那家你喜欢的中餐”。

德米特里坐到他漂亮的大理石餐桌前,谢尔盖只准备了德米特里的一份,直到德米特里吃的差不多了,谢尔盖才帮他打电话给医生。

差不多同一时间,德米特里得知了他父亲的死讯,鉴于除了德米特里没人能联系到谢尔盖,所以这死讯只能通知给他这个私生子。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德米特里轻轻抿着唇,情绪有点低落,但他马上就被谢尔盖抱进怀里“季马”,谢尔盖喊他,德米特里立刻就抬起手环住他哥哥结实的腰。

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替德米特里重新换了药又缠好纱布,没给他更多止痛药,德米特里说他没事了。

“你打算怎么办?”谢尔盖坐到德米特里身旁问他,德米特里耸耸肩,轻松的笑“也许把那些都卖了然后去当歌手”。

“听起来不错”谢尔盖也跟着笑。

谢尔盖是在夜晚离开的,就像往常一样,德米特里在香甜的梦中,什么也不知道,谢尔盖像野兽一样寂静,来去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血,像小溪一样蜿蜒的血液,从德米特里,不,也许现在该喊他变色龙,从变色龙的腹部汩汩的流出,克莱文那把自制的粗糙的刀就插在他的腹部。

变色龙的面容不断变化,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变成了一片雪白,又终于回到了那张真正属于他的脸。

谢尔盖站在他对面,看到他的兄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下,谢尔盖再也看不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只看得到他金棕色的卷发。

德米特里不知道他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崩溃的,也许是谢尔盖对他说出那句“你不再是我的弟弟了”的时候。

克拉维诺夫兄弟已经是太久远的事,现在他们是克莱文和变色龙,是两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冷酷无情的恶人。

“谢尔盖”德米特里想再次说出那个名字,可是他太久太久没有当自己,已经连自己的声音都遗忘了。

克莱文轻手轻脚的走向变色龙,像矫健又凶悍的雄狮,他警惕的扫视着变色龙,对方跪坐在地上的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他一直都不是战斗型的人物,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

变色龙倒下时,克莱文还是接住了他,无论究竟发生了什么,德米特里始终都是他唯一的弟弟,是他曾经在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德米特里的蓝眼睛抬起,和谢尔盖还没完全消去黄色的眼睛对上,德米特里很突然的抬起那只缺了无名指的手放在谢尔盖怀里。

“谢尔盖”德米特里的眼眶里突然蓄满了泪花“我的手很痛”。

谢尔盖完全愣住了,距离德米特里失去他的无名指已经过了五六年,那断面早就长好,只留下一道可怖的红疤。

泪水从德米特里的蓝眼睛里流出来,他看着谢尔盖,因为过度失血,脸色苍白的像变色龙,那只缺了无名指的手紧紧的攥住谢尔盖的衣领。

“德米特里”谢尔盖终于从失神中醒过来,他几乎立刻就想要站起来离开这里“我现在就去找卡吕索普,我会救你的”。

德米特里紧紧的攥着谢尔盖的衣领,他几乎要被谢尔盖拖起来,谢尔盖只能重新蹲下来,抱住德米特里。

“季马,你不会有事的”谢尔盖就像曾经那样温和的对德米特里说话,他的嘴唇贴在德米特里的额头上,德米特里却没有回应,只是执拗的重复“我的手很痛”。

“怎么会……”谢尔盖用手轻轻抚摸那只缺了无名指的手,谢尔盖又惶惶不安的重复道“我得去找卡吕索普,她一定能救你”。

谢尔盖看着德米特里的脸,对方除了那句“我的手很痛”,就什么也不说了,谢尔盖在他成为猎人克莱文的这些年,只有两次这么焦急。

上一次是因为他亲爱的德米特里被人抓走了,这次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德米特里的生命在一点点流走。

谢尔盖横抱起德米特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就这样全速奔跑起来,这样的动作虽然不如四肢着地,但也比常人快。

德米特里的身体很冷,这让谢尔盖觉得心慌,德米特里,他的德米特里,他的季马,他最爱的弟弟,此刻奄奄一息的靠在他的怀里。

这是他生命里最后一丝珍贵的东西,即使德米特里和他决裂了这么多年,可他依旧无法冷血的对待德米特里,他可以对父亲的死无动于衷,可德米特里即使成为了父亲那样的人,他也依旧无法不牵挂他。

“我还想弹琴”德米特里的声音很轻“我的手很痛”。

“你会没事的,很快,等我们见到卡吕索普”谢尔盖说,德米特里却把他的毛领抓的更紧,好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卡吕索普拿着枪才敢打开门,好在门外只是克莱文,他的怀里抱着现在已经成为首屈一指的黑帮头目变色龙。

“快用那个药救救德米特里”谢尔盖几乎是吼着说出那句话的,卡吕索普并没有介意对方深夜来访还不礼貌的吼她的行为,而是轻轻摸了一下德米特里的鼻息。

卡吕索普对着克莱文摇头,克莱文紧紧的抱着德米特里,卡吕索普见对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有些无奈。

“那药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卡吕索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德米特里已经死了”。

“不,可以,我就死过三分钟”谢尔盖执拗的说。

卡吕索普吸了口气,似乎想再说什么,可她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间。

那瓶神药被送到德米特里冰凉的唇边,谢尔盖小心的倒了一点进去,又从德米特里的唇角流了出来。

卡吕索普有些悲伤又无奈的叹息,谢尔盖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强行让德米特里吞下了一点神药。

谢尔盖抱着德米特里冰冷的身体,他的嘴唇贴在德米特里的额头上,轻轻喊着德米特里的名字,卡吕索普看着德米特里完全被血浸透的衣服下摆,还有他腹部那把克莱文的刀。

“可以帮我拿点止痛药吗”谢尔盖突然对卡吕索普说,卡吕索普疑惑的抬起眼,谢尔盖一边抚摸着德米特里的头发一边说“刚刚季马一直说他的手很痛”。

“他失去那根手指已经快六年了”卡吕索普说。

谢尔盖的手轻轻放在那依旧紧紧揪住他毛领的手上,断指的截面摸过去是光滑的,谢尔盖无措的喘息着“可是季马说他的手痛”。

“克莱文”卡吕索普紧紧咬着后槽牙,准备了很久才说“德米特里死了,他不会复活的”。

“我也死过,但我现在就在这里”谢尔盖突然平静下来,他低下头,额头紧贴着德米特里的额头,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连一丝声音也没有。

卡吕索普最后还是去睡觉了,她起床时,克莱文很难得的没有离开,他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坐在客厅的地上,依旧亲热的抱着德米特里,用嘴唇贴在德米特里的额头上。

卡里索普看到这一幕时,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德米特里那紧紧攥着克莱文领口的手,那手缺了一根无名指,像是一种记号。

“克莱文”卡吕索普轻声说,谢尔盖一动不动的,依旧抱着德米特里,卡吕索普接着说“德米特里只想你不要离开他,你做到了,现在该放开他了”。

卡吕索普请了假,跟着克莱文去到了他的基地,她只是单纯的担心克莱文,卡吕索普很少来这里,她还是一名律师,虽然她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克莱文,可她也并不完全和克莱文是一路人。

谢尔盖抱着德米特里回到他的基地,那张单人床孤单的靠在墙角,谢尔盖无法让德米特里松开他的领口,所以他的动作有些艰难。

那张单人床被搬开,谢尔盖挖了一个坑,用最好的油布包住德米特里,那根断指和他的那件衣服一起放进坑里。

克莱文把他的弟弟埋在他的床下,然后填好土,又把那张单人床放在上面,克莱文的基地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谢尔盖看着他的单人床自言自语道“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