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气/林烈】烧灯节破镜重圆【元宵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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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气/林烈】烧灯节破镜重圆【元宵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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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尚气和林烈因为一点小事吵架,随后各自找到了半边铜镜,在元宵节的灯会上见证了一次破镜重圆。元宵节滑铲!!!我赶上啦啊哈哈哈哈,累死老子了。

一个平常的清晨,但今天是一个不平常的节日,即便在节日氛围中沉浸了半个月,总有人不想告别节日的余温。就像现在,尚气醒来后没有立刻起床去晨练,而是先是抱着枕边还在熟睡的林烈温存了一会。再自律的人也会被节日留下一丝怠惰的缝隙,正如目前,功夫大师也会因为他同居人的懒觉多睡上一会,连起床的动作都放慢了。套上上衣后,在微弱的台灯下,他又盯着林烈的睡脸发呆,想起一些让人脸红的事,譬如夜灯下少年同现在一样的表情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
尚气拍拍自己发烫的脸,轻手轻脚爬下床。林烈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脑袋蒙在被子下,困地口齿不清,模模糊糊地说了声早。尚气一边找衣服一边说你再睡会吧,早饭有粢饭团,再煮几个汤圆。
元宵节,通常标志着春节的尾声。今天白天可以带林烈去王奶奶那里手包汤圆,不管他想吃甜的还是咸的都能吃到;晚上再带他一起去唐人街看花灯,尚气一边刷牙一边规划今天的行程,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尚气动作干净利落,起锅烧水,锅里飘三五个汤圆。早饭而已,吃多了不消化。年长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容易想得更多,渴望照顾年轻的同居人更多一点,即便他也许并不需要被当做小孩看待,但尚气溢出的爱无处可去,总是流进生活细节的每一个缝隙里。
比如昨夜他发现林烈的青铜器碎片散落一地,锐利的边角杂乱无章地堆在地上,浑然不似古董碎片,而是林烈失手打碎的玻璃杯。尚气叹了口气,把碎片一一收好,放到桌子上。在心里默默吐槽,林烈总是这么不操心,房间里乱成一团,放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乱糟糟的,万一夜里起来看不见,扎到人可如何是好?
尚气回忆毕昨夜往事,听见林烈起来洗漱的动静,便把汤圆也盛出来,打算等他过来再一起吃早饭。
意外的是,林烈一声惊叫打破了平静的早晨。
“我们家进贼了!我地上放的铜鼎碎片呢?”
尚气猜到缘由,把筷子勺子摆好,冷静地回答他:“没有贼。我昨天晚上给你收起来放桌子上了。”
林烈站在原地,如遭晴天霹雳,表情无比崩溃,双手抱头,哀嚎声不绝于耳。
“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收起来!我拼了两天!两天啊!”
“因为你把青铜片扔在地板上,我觉得有点危险,你走路看不见扎了你怎么办?”尚气被吵得心情有点不好。“还有,你为什么不能在桌子上拼?非要在地上?”
林烈用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继续发出崩溃的哀嚎。
“因为桌子上放不下了,我就挪到地上去。我又没有傻到会踩在青铜鼎片上,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把它们拍回来吗?那可能是蚩尤墓带回来的……”
尚气不想再听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手里盛着饭团的碗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响打断林烈的话。
“你总是不收拾自己的房间,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的青铜片都好好的在桌子上放着,没人动它们。别给你的破鼎哭丧了,饭要凉了。”
“我自己会收拾的。”林烈感受了充分的不被信任,自己被轻视了。他重要的碎片拼了两天才初见雏形,被尚气随手就收拾走了,他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好像一口热乎的早饭比他宝贵的铜鼎更重要,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林烈胸中怒火中烧,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尚气对此只是翻了个白眼,好像眼前不过是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狗汪汪大叫。
“我就没见你收拾过。”
林烈被尚气的话激怒了,他这一番话听起来太像典型的中式父母,私自给孩子收拾东西,把你的宝贝收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又骂你不懂得收纳。林烈一拳打在墙壁上,心底某种本应该过去的叛逆情节被尚气一番话重新点燃,他从未如此有勇气直面尚气的怒火,大声反驳:
“我又没有叫你帮我收拾房间!你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师傅,干嘛要管我这么多!”
尚气闻言,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他想说的话成千上万,几乎要具象化变成一座大山把林烈给埋了。
林烈被尚气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他触碰到了他们之间那个不能提的话题,尚气看起来下一秒就会踢着他的屁股把他赶出家门一样。
于是林烈下意识地,选择自己体面地离开家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大门口,反手将门甩在身后,大门和门框相碰,发出震天的巨响。尚气怒火更甚,却无从发起,正月十五不宜摔碗,心里更加烦躁不已,他索性抄起手边的筷子随手甩了出去,筷子锃得一声,深深钉入墙壁上,刚好是林烈刚才站的位置。
空气前所未有的安静,汤圆在碗里翻着肚皮,粢饭团已经凉了,等不来那个把它吃掉的人。
多大点事啊,他连早饭都没吃,尚气在心里嘀咕。家里突然变得过于安静。尚气看着手里的一碗清汤寡水的汤圆,也不想吃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明明刚起床,却有些疲惫。早饭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肚子里一多半都是跟林烈生的气。林烈摔门就走,搅得他心烦意乱,抬起头来,就看见那根筷子钉在墙上,更加心烦。他起身走到林烈离开的地方,试图把自己刚才赌气扔的筷子拔出来,没想到用力过猛,筷子的一半都已经插进墙里,暂时拔不出来了。
功夫大师感到异常懊恼,连一根筷子都叫打定主意要叫他无可奈何。尚气转身走进厨房,打算收拾一下残局,好歹要把锅洗了吧。
突然之间,刚刚被林烈甩上的门打开了,林烈探头探脑地跑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墙上钉着半根筷子。心想还好我跑得快,这要是打在我头上还不得脑袋开花?
在厨房的尚气听见他回来了,手上拿着抹布就想喊住他,但林烈飞快地窜回房间,不等尚气追过来,就拿着伏羲剑飞一般地逃跑了。
尚气把抹布摔在桌子上,看来今天这个锅也洗不成了。

 

林烈带着伏羲剑,一个人走在早上的街头。其实摔门离开后,他心中的气就消了多半,回去后看见墙上钉着一根筷子,还就在自己站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后怕,再回去只怕还要跟尚气再吵一架,说不定还免不了一顿罚。他忿忿不平地朝路边的垃圾桶踢了一脚,心中半是生气半是难过,抬头看着天空,一瞬间有些茫然,偌大的城市,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今天本是上元节,他本来计划好,跟尚气一起出去玩,晚上一起去看灯会,如今只怕全泡汤了。
此时,林烈的肚皮发出一阵不争气的肠鸣,林烈更加懊悔,起码应该把尚气的粢饭团拿上再走的。他可以跟尚气过不去,但不能跟粢饭团过不去呀,尚气包的粢饭团里还会给他加很多料。越想越烦,饥肠辘辘的林烈随机找了一家早点,踹门就进。

同时越来越烦的还有尚气,墙上的筷子拔不出来,锅也没有洗,早饭都只吃了一半,但他却坐在桌子前拼林烈那该死的铜鼎。他无事可做,日程里的计划都能看见林烈的影子,让他一项也不想去做,甚至不想打扫房间。
“哇偶,我都不知道伟大的功夫大师居然还会鉴宝。”
吴蕾柯翻窗而入,从尚气的背后接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家有门,你再从窗户进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尚气烦躁无比,林烈拼了两天的成果并非毁于一旦,而是被他随手一收破坏了原本的分组,或许再多一点耐心就能复原,但尚气现在最缺的就是耐心。
“你生气了?吵架了吧。”
吴蕾柯随手捻起一片铜片,对着光打量。
“没有。有事快说。”尚气把镊子扔到桌子上,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想不通林烈到底怎么干了两天的,这活他现在干两分钟就想把房子拆了。
“这可不便宜,你送男友的?”吴蕾柯笑语盈盈,郑尚气心烦意乱,巴不得十环能再多一个文物复原的功能来。
“他自己买的。你到底有没有事?”
“自然是有的,现在动身,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吃个晚饭。”蕾柯回归主题一点也不含糊。
“跟你的新爱好有关系。有没有听说过被诅咒的铜镜?会悄悄害死自己的主人那种。”
“我以为血钻的笑话对你来说已经过时了。”
尚气说着,接过蕾柯手中的资料,看了几行便皱起眉头。
“就这半块镜子?”
“对,别小看被诅咒的古董,它逼疯了数任持有者。”
尚气盯着文件上的照片,沉思片刻,“我有个建议,为什么不把另外半块找回来试试看?”
吴蕾柯放声大笑,“你开什么玩笑,另一半?都不知道另一半在哪里。”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尚气把文档扔给吴蕾柯。
“总之,我收到的任务是,不能再让半块镜子害人了,你跟我去把它搞出来,剩下的再继续想办法。”

林烈端着咖啡和热狗走在街上,心里想的却是尚气的粢饭团。也许他应该回去,认个错,服个软,晚上还有汤圆吃。他旋即又甩了甩头,想什么呢,他才刚出来,哪里有刚出门就回去认错的道理。
林烈把冷掉的咖啡杯扔进垃圾桶,抬头正好看见了那家被自己打劫过的古董店。这个元宵节他是过不好了,那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林烈两口吃完手里的热狗,提着伏羲剑走进古董店。

倒霉老头看见林烈从门口进来,当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抖如筛糠。
“真的没有了,从千坟谷回来的就那么多,都给你了。”
林烈心想,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倒演上了。
“真的没有了?”林烈质问,“其他从千坟谷出来的人呢?还有其他东西吗?”
倒霉老头眼神游离,林烈将手按在伏羲剑上,寒光一闪,老头哆哆嗦嗦地交待了。
“最近有块,铜镜。”老头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展示柜中的半块铜镜。
“在那,你自己拿吧。带过来的人说是隋唐的东西。”
林烈循着他的指向,踮起脚从柜子上摘下那半块铜镜。
“他骗你呢,这撑死了是清朝的,隋唐的铜镜能保存这么好?”林烈将铜镜握在手里端详,
“都给你,不要钱。”老头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送走这位凶神。

 

“所以,尚气把你赶出来了?”
雷凌嘬着林烈买来的奶茶,另一只手拉着珠儿,眼睛扫着商城的陈列柜。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林烈有些抓狂,好朋友看起来不打算站他了。“是他先把我的东西收起来的。他也没把我赶出来,我是自己出来的!”
“不应该收起吗?”雷凌反问,“我可见过你房间什么样,他愿意给你收拾房间,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谢谢人家。”
“那不一样!”林烈大喊,因为雷凌戳破了他不修边幅的小毛病而脸红。“关键是他把我拼好的铜鼎给收了,我拼了两天,两天啊!”
雷凌没有理会林烈的抱怨,扭头去看刚从试衣间出来的亚美,对其试穿的衣服表示莫大的赞同。
“我就说适合你!”
珠儿从雷凌手中接过衣服,走进试衣间。亚美韩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新衣,问雷凌:“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大,调整一下就行。很适合你。”雷凌把自己的奶茶扔给林烈,自己走过去帮亚美调整衣形。“我以为你那玩意本来就是一对碎片,你复原好了?”
“那倒没有。”
“尚气给你扔了?还是不能拼回去了?”
“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还能拼回去,你回去慢慢拼就行了呀。多大点事。”
“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林烈继续大声喋喋不休抱怨。
“听见了,你又惹尚气生气了。”亚美回答。
“真的听见了,你从尚气那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们说这回事吗?”珠儿把购物袋交给林烈。
“你根本没听。”林烈嘟嘟囔囔,老老实实接过雷凌的信用卡。
“结账去。顺便想想中午吃什么。”雷凌对着林烈远去的背影喊,“你能有多大事啊,来来回回都是跟尚气吵架那点。别放心上,逛够了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了!”林烈举起购物袋,挥拳示威。雷凌朝她的朋友们摆摆手,“晚上肯定就回去了。”

“我这次认真的,不回去找他了。”林烈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挥舞着意面叉示威,但他的听众看起来似乎只想好好吃饭。
“好。晚上还去看灯会吗?”雷凌吃完最后一块披萨,单手撑着头问他。“你之前可是跟尚气约好一起去的哦。”
“去,当然去!不用尚气我也能去啊!”林烈抱着饮料杯猛灌,尚气在的时候可不会让他喝这么多高糖高油的食物。
“他早上煮汤圆才煮了一碗。”林烈随口抱怨。
“你刚不是说他早上还给你捏饭团了吗?”亚美反问。
“呃,今天元宵节啊,吃点汤圆不应该的吗?”
“你早起来吃能那么大一碗?他八成是打算两人分一碗吧。”雷凌说完就被自己这番话恶心到了,珠儿和亚美同时发出嫌恶的声音。林烈低下了头,有点不好意思,瞥见自己身上带的铜镜,拿出来跟朋友们分享。
“不提尚气了。今天我去古董店,老板说这是带魔法的镜子。”林烈把铜镜拿出来,给好友们传阅。
雷凌斜了他一眼,“就一半?没听说过。”
亚美接过铜镜,端详了一会,她闻了闻,“有个怨灵附在上面,你要当心了”
林烈打了个寒颤,“不会吧,那老头倒是说过镜子的前几任持有者都死于非命。”
珠儿把镜子翻过来放在桌上,“背面好像有字。”
林烈凑过去看了看,铜镜的背后果然刻着两行小篆,逐字念道:
“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雷凌手指破镜,冷笑一声,反问:“拿着半天都没发现?亏你还是专业的。”
林烈还想辩解两句,但女孩们已经转移话题,准备继续逛街了。
“走吧,晚上一起看完灯会你再回去找尚气。”
“我不会回去了!”林烈气鼓鼓地说,女孩们笑做一团,不再听他的狡辩。

 

“你动作这么快,着急回去见他吗?”
吴蕾柯拿着铜镜在手中把玩,尚气懒得搭理她,收拾干净准备离开。
“他走了。”
“也许晚上就会回来。接应的车来了,一起吃个饭?”蕾柯打开车门,发出邀请。
“不好说。”尚气跟在她身后上车。
“你晚上还去看灯会吗?”
“也许吧。”尚气长舒了一口,想到林烈的事情,头又疼起来。
“镜子背后有字,你看看?”吴蕾柯打开手电筒,照亮铜镜的背后。尚气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认。
“镜与人距去,镜归人不归。”
“会和它让人自杀有关吗?”蕾柯询问,“看来这保姆也不是白当的,他还教了你一点别的东西?”
“不知道。”尚气懒得理她,在铜镜的边缘又摸到一行小字,“题于上元。”
“说不定今晚就会知道。”

 

“我说就该早点走,天都黑了。”林烈跟三个女孩挤一辆车,在堵车的路上用中文跟雷凌抗议。
“你过去这么早干嘛?你又不去见尚气,早到晚到都一样。”雷凌翻了个白眼,坐在后排用胳膊肘捅了捅林烈。
林烈无力反抗,被挤在雷凌和珠儿中间,亚美坐副驾驶。忽然珠儿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林烈,你的镜子。”
林烈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早上拿到手那块镜子在发光,惊叫出声,“亚美!怨灵!怨灵出来了!”
“我告诉过你。”九尾狐不堪其扰,林烈把镜子递到前排。“我听不懂中文!我不知道他说什么!”

“陈太子舍人,徐德言?”
在一翻比划和雷凌的帮助下,林烈捏着镜子,终于明白了半边镜子里的怨灵是怎么回事。
“你听懂亚美说的了?”雷凌精疲力尽,帮鬼魂和亚美沟通对她来说有些太难了。
“不是,我才发现镜子边缘还有一行字。灯光太暗,刚才没看见。”
雷凌拍了拍林烈的后背,“那你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吗?亚美说她头好痛啊。”
“呃,找他老婆?”林烈搜肠刮肚,终于想起这是谁的遗物。
“完美,那我们现在去哪?烧灯节灯会吗?”雷凌认为亚美的头疼可以传染,她现在头也痛起来了。
“就去灯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去灯会找他老婆。”
“刚才不是听不懂吗?现在听懂了?”

尚气看着手中发光的铜镜,传出阵阵女人的呜咽声。
“她到底在说什么?”吴蕾柯皱起眉头,“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再哭下去我们都会疯。”
“烧灯节,她要在烧灯节灯会上找自己的爱人。”尚气翻译道。“走吧,不去也得去了。”

亚美韩忍无可忍,跳下出租车,化作九尾狐原型,扛着林烈往唐人街方向冲。
“我别无选择。怨灵的力量比我想的要强大,他的哭声会让人精神崩溃的。”
林烈抓紧亚美的脖子,不敢撒手。
“就快到了,林烈,再坚持一下。”

上元灯会,华灯初上,车流汹涌,摩肩接踵。
林烈翻身从亚美背上下来,站在楼顶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亚美变回人形,问他:“要去哪里开始找?”
“不知道。”林烈握着发光的铜镜,晚风吹过他的碎发。“也许陈德言自己知道。”

林烈握着半边铜镜,像手持指南针一样,它朝哪里发光就往哪里走,一路跟着镜子指路,穿过汹涌的人潮,终于在某个位置,怨灵的光辉熄灭了。
林烈抬头看去,站在不远处,正是尚气。他转身就跑,被跟在后面的亚美韩抓住肩膀。
“你去哪里?”
“尚气,尚气也来了。”林烈慌忙地找地方躲藏,他已经一天没跟他说话了,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还是早上吵架的时候说的。
“回去。”亚美把他举起来,原地调转方向。“万一另一半在他那里呢?”
林烈非常想逃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尚气已经发现他了。

“林烈?”
尚气穿过人群,走向林烈。
林烈无所适从,浑身都是刺,挣脱开亚美韩的束缚,身体不听话地往前走。
“你也来灯会啊。”林烈一开口就后悔了,什么话,他们不是早就说话一起来看灯会的。
尚气掏出另一半铜镜,怨灵忽明忽暗的光芒已经消散,仿佛平静了下来。
“你从哪拿到这个的?”
“我……”林烈鼓起勇气直视他,“我早上出门后,在那个古董店里发现的。”
“我在美国第一次找到你的地方?”
尚气挑眉,将自己手中的铜镜交过来,和林烈手中的铜镜拼凑在一起,完好如初。哭哭啼啼的怨灵停止了哭诉,相互纠缠,消散在原地。
“嗯。破镜重圆。”林烈忽略尚气的问题,举起铜镜反复检查,发出难以置信的感叹。“我靠,真的拼回去了?”
尚气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林烈的脸烧得通红,低下头,小声道歉:
“对不起。”
“人太多了,我没听清。”尚气笑着回答。
“我说,对不起!”林烈抓住尚气的手,“我早上说的话太过分了。”
“没关系。”尚气从他手里接过铜镜,“破镜总能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