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Heat Waves

怪獣8号 | Kaiju No. 8 (Manga) 怪獣8号 | Kaiju No. 8 (An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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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Heat Waves
Summary
一场蓄谋已久的擦枪走火,年少的爱人和很漫长的夏季
Note
给一个最喜欢夏天的人。

   室内的空调按照鸣海弦的习惯调到了最低,蝉声从四面八方笼罩着压过来,窗前的枝干在燥热的夏风里摇曳着,光斑也随着树荫叶影一起舞动。
鸣海弦刚刚喝了两大杯冰镇葡萄汁,脸上还是蒸腾着红,水珠顺着玻璃杯壁缓缓地下滑,在反射的水珠上倒映出了两对同样闪烁的眼眸。
今年的夏天太热了。
被晒得发烫的柏油马路上蒸腾的气流像是扭曲了时空,阳光照在高楼的玻璃上放射出刺目的光。鸣海弦骑着单车觉得脸被炽热的阳光晒得发烫,他想要骑得快一些,掠过树荫和一条条人行道,却又有意地克制自己,即使心已经冲到了喉,也还是按耐着逼自己去看街景,仿佛担心自己的情态会被路人发现一般,那样年轻的,无法遮掩的期盼就亮晶晶地刻在眼眸里。路边的冰淇淋店卖得最热的是开心果和香草味,花店里的鸢尾和薰衣草都放在了冰柜里,他浮光掠影地看,下坡路时风掠过鬓角,终于咬牙加快了速度。
他在保科家门口站了快有十分钟,盯着门口半敞开的信箱和远处墙上一闪而过的奶牛猫,摸摸脸颊确信已经不烫了才转作若无其事地摁门铃。开门的果然是宗一郎,看到他的一瞬又笑,说小弦的头发怎么乱成这样。
如若平时,他一定要和宗一郎拌嘴,但今日特殊,他只是闷闷应了一声,暴露在外面的小腿还烫,阳光的温度很不妙地又顺着血管冲上了脸颊。
保科宗一郎今天穿了一件衬衫,因为是休憩日所以也没费心地去编辫子,只是随意地扎了高马尾,领着他上楼的时候发尾的紫色就一晃一晃的,鸣海弦忍不住回忆起柔软的发尾缠在指尖的感觉,宗一郎会低声地笑,呼吸比风还要热,拂在他脸颊上卷出燎原的热焰。
保科宗一郎关门的时候落了锁。
他们从国中开始的每一个暑假都是一起过的,鸣海弦怕热,比起满世界乱跑更愿意窝在制冷全开的空调房里卷着被子打游戏,但偶尔也愿意屈尊降贵地陪宗一郎去甜品店,自然是宗一郎请客,一份蒙布朗,加上淋了巧克力酱的覆盆子芭菲。
十五岁在冬季确定了关系,鸣海弦却做了一整个晚上关于夏天的梦,梦到在水族馆的深蓝灯光里宗一郎握着他的手掌温热,甜点店的玻璃橱窗上起了雾,鸣海弦迟到了半个钟头,隔着一层雾气往宗一郎的脑袋上画了一对歪歪扭扭的狐狸耳朵,还没来得及得意洋洋地用手机拍下来留念,就见宗一郎移动了位置,心血毁于一旦。宗一郎的长发在夏季不方便,挽在脑后的时候用鲨鱼夹固定,鸣海弦会故意去摸他裸露出的脖颈,是知道宗一郎自小练刀不习惯被人这样触碰还要试探底线,血液在薄薄的皮肤下涌动,像是流入海洋的河流,宗一郎在那个时候握住他的手,抱怨着说小弦的手好热啊。
醒来的时候是清晨,干脆给宗一郎打过去电话,说自己想要夏天,宗一郎却答非所问,说小弦给我开门吧,晨跑的时候刚刚好会经过小弦的家。
保科宗一郎的家在镇子的最西边,鸣海弦骑车骑过了三条街道,如今依在他房间的门上,呼吸里有浅浅的柑橘味。他揪住宗一郎衬衫的下摆,衬衣荡漾出白色的波浪,刘海被带着剑茧的手撩开,保科宗一郎说小弦的脸好红,他闭上眼眸,睫羽投下树荫般摇曳的弧度。
牵手做过无数次,接吻也逐渐变得熟练,初吻是在告白成功的夜晚,保科宗一郎送他回家,雪在橙黄的路灯下飘着。却一直没能做到最后一步,上一次是在鸣海家里,两个人窝在一起为鸣海解决galgame一直过不去的那条支线,女孩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鸣海丢下游戏机,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谁先亲的谁,最终结局是不幸又擦枪走火,宗一郎狼狈不堪,又想体贴地把卧室留给鸣海自己去浴室解决。
一直默许的鸣海弦却抬起红透的脸颊,“你知道隔音有多差吗?那就不要每次都喘得那么色情啊混蛋白毛!”
宗一郎绝对无辜,鸣海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跑,红晕在两个人的脸上平等地传染。鸣海弦的执着第一次这么让他感到恐怖,最后打消对方要立刻童贞毕业的是narumi回家的开门声音。
“这周日我要和你做爱。”
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打出的这行字,聊天框被其他的碎碎念和分享的甜点手办顶了下去,可这行字还是露骨地横在两个人心里,保科宗一郎答应了,把擦枪走火定义成了蓄谋已久。
空无一人的家,提早准备好的润滑液和避孕套就藏在房间的床头,保科宗一郎对相关的知识不算一无所知。鸣海面皮薄,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用激将法反问宗一郎是不是胆小不敢,其实也是在催眠自己,要把恋爱当作一场有输有赢的竞技,宗一郎赢了告白和初吻,他就要把初体验主动拿下。
话虽如此,进了房间后还是手足无措,没有人主动提出开始,进门的那个轻飘飘的吻结束后,残余的热度还像是雨后未蒸发的水珠附在身上。两局游戏死得都快,宗一郎和他同样错漏百出,打完游戏又喝了果汁,他偷偷掀起眼皮看保科宗一郎,发丝有些散了,他抿着玻璃杯壁,把那句充满气势的宣言在心里吞吐过了无数次。
他几乎是和宗一郎同时开的口,气势汹汹的打气熄灭得悄无声息,保科宗一郎看着他的眼睛,说小弦,可不可以吻你。
笨蛋笨蛋笨蛋,保科宗一郎的脑子是不是被热坏了!可是他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手顺着T恤下摆摸上去的时候下意识要躲,宗一郎只是单纯地和他嘴唇相贴,额头抵在一起,摸到胸口的时候发痒,鸣海弦瘦,怎么锻炼都还是一层薄薄的肌肉,乳头软绵绵地被揉了几下就瑟缩着硬了起来,宗一郎说好可爱。鸣海弦被他弄得发软,又觉得眼前也是热到极致的白光一片,最后的选择居然是张开了腿,短裤穿了半个夏天已经成功地晒出了分界线,脱到内裤的时候鸣海夹住了他的手掌,T恤堆到了肩膀露出浅粉的稚气乳头,叫了一声宗一郎。
看到腿心的时候宗一郎觉得有闪电在太阳穴鼓动,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太好了,之前的知识学习全部没用了。他没给鸣海弦羞耻的机会,藏在蓬乱发丛下的耳朵绯红,却还是努力地抑制着夹腿的本能,把那张颜色浅淡的小穴露出。
是他自己要求做的,才不要临阵脱逃,给混蛋白毛落下一辈子的把柄。只是抱着这样幼稚的念头,可穴眼被粗糙指腹轻轻拨开的时候身体还是弹动了一下,宗一郎小心翼翼试探着摸,捻开外阴后发现花蕊是嫩红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湿的,泌出一点晶亮的液体。
这样倒是比想象中顺利多了,他关注着鸣海弦的表情,短短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睛也刻意地闭上,好似这样就能把羞耻全部压下,他一时心动,觉得可怜可爱,又很不合时宜地在这时候恶劣心重燃。
“小弦这里很可爱,”他在鸣海的耳边说,手指还只是在外面打转,从闭合的小阴唇勾勒到顶端,鸣海弦在碰到一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哀叫,被宗一郎敏锐地发现,阴蒂是最敏感脆弱的器官,只为快感负责,稍微尝到了点甜头就恬不知耻地向宗一郎求欢,“好软,而且颜色很漂亮,流了好多水……”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鸣海弦气恼地睁开眼睛瞪他,被宗一郎手指上亮亮的水液又吓得退缩,一低头才看见张开的腿根处的那张幼嫩小穴,被揉了两把就要情动,小阴唇夹着宗一郎,还娇气的阴蒂被宗一郎的手指压着顶端瑟瑟发抖,“小弦以前碰过这里吗?”
宗一郎又搂过他,本意是安抚,没想着得到回答,不料鸣海居然点点头,说玩过但是不舒服,他被梗了一下,鬼迷心窍地又顺着问下去,小弦那时候想的是我吗?
鸣海弦果然炸毛,张牙舞爪地骂他自恋狂,保科宗一郎得到了答案又觉得心软,埋在鸣海的肩头,手指插进穴道的时候鸣海主动去亲他,眼睫软软地搭着,鼻尖不慎撞在了一起,比第一次接吻还要无措,他抽动手指的时候咽了咽口水,里面太湿太热,层层叠叠缠上来的嫩肉吮紧了手指连移动都困难,如果早泄会被小弦嘲笑一辈子的吧。
鸣海弦倒在床上的时候像是落进了洋流中央,保科宗一郎的膝盖卡在他的两腿中间,插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压到了穴壁里触感特殊的一点,鸣海弦无数次讨厌宗一郎超高的悟性,扭着腰要躲,漂亮的小腹被另一只手握着,宗一郎的发丝垂在他的身体上,树荫摇晃。
好漂亮,宗一郎或真心或假意地呢喃,鸣海,小弦,拇指抵着翘起的阴蒂,成熟的果肉一碰就分泌出甜香的汁液。鸣海夹着他的手腕揪了一下床单,带着哭腔的尖叫被捂在嘴唇里,里面一阵一阵痉挛,在他的手指上浇出一股热液,他去看鸣海的脸,泪眼朦胧的视线无法聚焦,但是那对眸子还是亮,倒影着他的全部。
蝉鸣太响,树叶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亲亲鸣海弦的鼻尖,酸酸涨涨的柠檬汽水在心里翻涌,鸣海踢踢他的背,像是在催,他勉强收拾起碎得一塌糊涂的理智,侧身去拿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手指湿了,拆包装的时候打滑,鸣海弦等得不耐烦,从他手里夺过来,看到型号的时候狐疑地打量了几眼宗一郎那张漂亮的脸蛋。
“我不做了。”
这完全就是临阵脱逃!鸣海弦撑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要下床去捞自己被脱掉的裤子时,宗一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腰。“小弦言而无信。”
“根本就是不可能!”鸣海弦一边掰宗一郎紧紧箍着腰的手指一边咬牙切齿,他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类长出那样的器官完全就是基因变异吧!不对,宗一郎的白发就已经很不可理喻了,“那种东西是进不去的,我才不要……”
“难道小弦不喜欢吗?”
“超级讨厌!”他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宗一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和他闹过了一通头发彻底滑落了下来,微微抿着嘴唇,刚刚和他亲吻过的还带着葡萄果汁味的嘴唇。
“拥抱,接触,kiss,全部都很讨厌?”
装模作样的狐狸精,鸣海弦在心里哀嚎,混蛋白毛从背后抱住了他,夏季轻薄的衣物像是被温度燎伤的纸张,鸣海弦头晕眼花,摸了摸宗一郎的手背,宗一郎就很熟练地握住了他的手,指缝扣紧的时候鸣海弦闷声道,“你不许动。”
往乐观了想,保科宗一郎虽然尺寸上有误,但是长得很漂亮,鸣海弦安慰自己。他用两只手才能扶住对方的阴茎,抵在流水的肉缝上时感受到了宗一郎变得粗重的喘息,他的视角里能把鸣海下身嫩红翕张着的小穴看得彻底,年轻的恋人手足无措地握着阴茎,清晰明显的青筋鼓动着,破开穴道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心跳声。
第一次就用骑乘确实是失误,保科宗一郎扶着鸣海的腰也不敢多动一下,鸣海进得太慢,眼眶红透了小腹更是绷得紧,从小腿到腿根都在发颤,没吃进一寸就要停下喘一会儿,可是那口稚嫩的穴却夹得他头脑一片空白,比自己解决还要爽十倍,湿热的穴眼会殷勤地含住每一条沟壑,移动的时候也依依不舍地缠着不放,他没忍住伸出手,摸到了鸣海被撑开到极致的外阴,阴蒂激动无比地被重新照顾,他抵住那里用指腹搔了一下,鸣海撑着他的小腹的手就不太稳了,一咬牙干脆直接坐到了最深。
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的,彻底插入后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清楚,下腹的抽搐迟钝地爬上身躯唤醒意识,鸣海摸摸小腹,在肚脐上才摸到暧昧的鼓起的痕迹,宗一郎吻他的时候开始小幅度地抽送,他去扯对方的衣服,宗一郎所有的第二颗纽扣都属于他,彻底坦诚相待后他却又不好意思多看,抱紧了对方的背被压倒在床上。
太热了,穴眼还在吮吸着对方的阴茎,被操出了汁液丰沛的水声,宗一郎埋在他的胸口含住了他的乳尖,偏偏又还要抬起眼睛看他,他软地得要成为夏天被烤化的糖水,又像是由对方掌控的水。哭出来的时候夹住了宗一郎的腰,脚趾蜷缩着腿肚像是绷紧的弓弦。
阴蒂被捏着玩到发肿,每次触碰那里鸣海都像是要被玩坏了似的,下身绞得格外紧,一股一股地流水,他挠宗一郎的背,偶尔碰到了发丝但是握在手里没有扯,破碎的句子貌似是在要求他慢一点,可是腿却勾着他的腰怎么都不让走的样子。内心的欲望膨胀着,那张泪水濡湿的脸颊可爱可怜得不可思议。
鸣海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于此同时小穴无可抑制地痉挛着,宗一郎差点射在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居然没有停下而是更用力地捣进了里面,鸣海弦仰着脖颈一时失了声,赫赫地喘着气,重新找回的声音软得连他自己都要不敢认。
“不行,不行,宗一郎……我想要,想上厕所。”他低头求人已经够丢脸,不料宗一郎只是顿了一会,阴蒂被摩擦得更用力,那阵难堪的冲顶向小腹涌去,鸣海弦终于克制不住。
“没关系,没关系,”宗一郎摸着他的脊背,像是曾经和他一起抚摸受惊的流浪猫,“不要忍着,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鸣海看上去几乎是痴了,喷出来的时候整具身子都在发抖,腰下意识地挺起,迎合着阴茎插到了前所未有深的地方,宗一郎也在这个时候措不及防地射了出来,持续痉挛的高热穴道夹着已经软下来的阴茎,他喘息着搂紧了已经陷入茫然的伴侣,像是小动物一样依偎着接了一阵子吻。
“不是尿出来了,”鸣海的呼吸平复了一阵后他说,“是因为小弦太舒服了。”
本来就耻,现在话题已经过后了还要被重新提及,床单被喷湿了一块,全是情欲甜腥的味道,鸣海弦白了宗一郎一眼,两个人的脸都还是红。
用过的套被丢进了垃圾桶,鸣海弦借了宗一郎的换洗衣物,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晚上想吃蛋包饭,宗一郎的手臂和他相贴,刚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淡淡的香味,下周,鸣海忽然说,眼神闪烁,好像在观察院子里的丁香花,下周日你家里有人吗?
小弦什么时候愿意来,都没有人哦。
鸣海弦掐了掐他的手掌,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空气里有橘子味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