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2
其实萨菲罗斯住进来也是出于没料到:一是没料到居然真的能有倒霉蛋买了自己这个破房子,克雷森特别墅案凶名在外,那个见鬼的爹和早死的妈都成了米德加都市传说了,她实在是不想留在这个让她因洗澡时水龙头在流血而苦恼的地方,反正钱,到哪也能挣到,在米德加是挣钱,在北大陆的冰窟窿里给她一台电脑也能赚钱;二是本着来都来了,顺路拜访一下这个二房主,她挺好奇什么人能不惧怕这栋房子的凶名在外,富有挑战精神愿意挑战喷血水龙头,还如此贪小便宜买了这套房子。结果刚一来,还没正式打招呼,对方就一脸活见鬼的样子。
确实是活见鬼了,克劳德补充,大白天就看到个本应该在北方的杀人犯出现在面前不被吓死才奇怪好吗?萨菲罗斯回嘴,并没有杀人罪,实际上你连宝条的尸体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克劳德试图证明那些都市传说的真实性,真是可爱又单纯,现在就是一些容易相信别人一面之词的小姑娘多,她决定就在这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宝条的尸体,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见过宝条,估计做实验的时候人死到哪个说不出名字的犄角旮旯里面了。
这日子数着数着过了也有一个月,尸体的话萨菲罗斯没见到一个,鬼更是没有,反而,她还发现,这个可爱的房主貌似有一些妄想症,比如她有时候会对着一个窗帘叫她的名字,只是因为窗帘是白色的。她也承认自己确实有一些小小的“睡眠问题”,都是打工留下来的小毛病,好的,小毛病。现在你指着给我看看,那个你看到的萨菲罗斯长什么样?
“看不清楚脸,银色的短发,白色的裙子,一米七多点?实话说确实和你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呢。”顺便还要问一下萨菲罗斯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身长得多少才能长成这样。
这就怪了,萨菲罗斯也很疑惑,既然你这样描述,那这个东西长的样子就是我还在读初中的样子。
克劳德听了还是很难想象萨菲罗斯有一个童年,她真觉得萨菲罗斯出生就是一米九一生下来就聪明绝顶且能赚钱,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萨菲罗斯,这让她忍不住再去看一眼幻觉中邪恶银渐层mini,啊,那个笑着的人影居然消失了。
“现在她走了,我想是你真的能辟邪也说不定,现在批准你睡在我旁边,房客女士。”
克劳德瞪了萨菲罗斯一眼,看着那个高大壮硕的躯体,完全被她从之前的房子里搬过来的单人被子装进去就大为震惊,这被子也能装得下这尊佛?底下有黑洞把她身体吃了一截进去吗?
克劳德想了一想,算了,来者是客,她决定再拿一床被子进来,笨拙地给萨菲罗斯盖在下半部分的位置,企图延长那些保温的面积,让她这本身就冰凉得像北大空洞新鲜大冰雕一样的身体稍微回温一些正常人类的热度。确实是冰雕呢,人怎么可以有这样无可挑剔的外貌?
如果忽略萨菲罗斯细长瞳孔莫名其妙放大的眼里,那种更莫名其妙的受宠若惊,克劳德会没那么难为情。
都一个月了,找到消除幻觉的方法应该也不急于一时,萨菲罗斯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样算不算建立了新的关系呢?有一个能接受怪样子的室友可不像喝水那么容易。
“又是一天朝阳升起。”
萨菲罗斯早起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她就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一起来就扯着克劳德的被子,说着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就把克劳德从温暖的被褥里面召唤出来,天知道人过25之后起床为了恢复人形需要多长时间,将睡眠放弃的目的居然只是给萨菲罗斯做一顿早餐?让她自己做还不如再开车带萨菲罗斯去之前的那家快餐店吃意面,依他看萨菲罗斯是真的很中意那款意面。但克劳德心里期待的是萨菲罗斯是因为她而喜欢上那家意面。
“那就又有人看不到今天日落的太阳了。”
“哦,克劳德小姐,实际上死亡可并不是一切的结束,生命是遇见与别离的轮回。”
“打住,我不想听你再发表高见。”
给萨菲罗斯塞上外套,克劳德牵着她长长的银色辫子出了门,目的地是快餐店。
爱丽丝的短信,在克劳德眼中已经成了确认自己与人关系的纽带了一样,如果就这样失去了伙伴们的信息,她会怀疑自己在世间的存在被人彻底的遗忘了。
谢天谢地,每一条短信都如期收到了,这不仅意味着爱丽丝的健康,大概率也意味着蒂法的健康,毕竟她们俩一直都是挨在一起,看到一个总能在附近看到另一个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些短信,虽然她可能不一定会回复就是了。这样真的有些自私,但是克劳德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发起话题。
“致爱丽丝:
最近我的情况相比于前段时间都还算不错,实际上,我正想邀请你和蒂法来我新买的房子做客。
——克劳德。”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今晚会有两位尊贵的客人拜访我家。”
克劳德着重地咬住“我家”这两个字,将与爱丽丝的交流结果进行通知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萨菲罗斯,而萨菲罗斯正在享用她的精神食粮,那是一本爱伦坡故事精选吗?完全没有把眼神分给她,翠绿的猫眼一眨不眨地注视那些故事。拜托,那本书和这栋别墅里发生的事情相比起来就是一个儿童读物。她希望萨菲罗斯识相点,现在,她,应该把这栋别墅改名叫斯特莱夫别墅,而这位克雷森特,就应该自己有眼力见地不要打扰今晚这场感人的重逢,除非她能像一个买别墅附赠的管家一样端茶倒水,将盘子擦得和她银色的秀发一样光滑,那么克劳德可以允许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能上她的晚宴餐桌。
“连我都无法招待好,你还想招待别人吗?”萨菲罗斯头也没抬,还在盯着那本书,克劳德知道她压根没在看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恐怖故事上。
在这里蹭住了一个月的女人好像压根没把这里当成是别人家,老天爷,她难道忘了自己把这栋房子挂出售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吗?克劳德面对她,尤其是看到那张脸和完美的身体就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她破天荒的想要求助那个幻影,基本上只要克劳德睁眼,视野范围内就一直都在,现在也在尽忠职守扮演一个视野摆件,克劳德没由来想着,为什么萨菲罗斯没有看书的时候翻到莫名其妙的纸条,然后开启一段离谱的人生?
纸条。克劳德又叹了口气,纸条,如果不是那个万恶的纸条吗,就不会有今天,今天的房子,今天的她,今天在这的萨菲罗斯,今天要拜访她的爱丽丝和蒂法,还有她的视野摆件。
她这个月以来,都没有见过萨菲罗斯对那些内容模糊不清又危险的纸条有任何的解释,就好像那些都不是她留下的东西,翻开之后受罪的都不是克劳德一样。她突然有些生气,不知道生的是什么气,克劳德上前,轻轻把手指抵在了萨菲罗斯在看的那本书的书脊上,那根手指的与萨菲罗斯的手指距离极为接近,好像就要触碰及指尖,但却没有贴在一起。摩挲着凹凸不平的书脊时,克劳德发现那居然真的是爱伦坡精选集,接着她上下滑动手指,一上一下,试图引起萨菲罗斯对她的注意。
“好吧,我想把你轰走不是一个好的选项,那你想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别墅里面,这个别墅的新主人身边?毕竟宴请前房主的私人聚会还是少见的,那两位客人......”克劳德顿了一下,好像真的因为这些话的意有所指而害羞起来了一样。“是我的青梅竹马和大学同学。”
万幸萨菲罗斯没有再把自己的视线放在那本书上,她转而专注地将视线对上克劳德的眼睛,一寸不移,专心致志,在这时间内,萨菲罗斯的眼中,克劳德的眼中,只有两个人的面庞,她们完全拥有了此刻的彼此,互相的灵魂都被吸入瞳孔形状的黑洞。萨菲罗斯说自己留在这里是有事要做,顺便辟谣那些不入流的都市传闻,和帮助克劳德摆脱纠缠的幻影,可是实话来讲,她们是不是除了在不同的时空拥有一套房以外还能有别的联系呢?
是不是因为萨菲罗斯的出现,她开始能够维系起自己曾经回避掉的人际与生活?
克劳德心中又转念一想,萨菲罗斯总不能再上一次这栋房子的户口吧?
“那好吧。”萨菲罗斯似乎是在嘲讽什么一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呛到一样在忍住把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我就不那么扫兴,识趣一点,自己去外面打发一些时间,直到你的客人们心满意足地就寝。接着我可以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偷偷摸摸地用麻绳攀上你房间的窗户,再熟练地摸黑爬进你的被子里。”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不笑,克劳德翻了个白眼。转念一想,这莫非是在介绍萨菲罗斯给她最好的朋友们认识吗......?
爱丽丝对于开门的人居然是萨菲罗斯本尊这件事有强烈的危机感,她一度以为是自己活见鬼了,不然这位主怎么会在自己的故居里面,她像个聊斋里的狐狸精一样侍奉克劳德的样子,让不明真相的蒂法从进屋到坐下都在鄙夷这是在干什么,克劳德是买房子送艳遇,被勾了魂所以从来不和大家联系吗?这位金玉其外的女人出乎意料的干活麻利,克劳德在厨房里捣鼓,她就在旁边同时做清洁和食材的前置处理,克劳德把手洗干净的一小会时间她就把料理台全部整理干净了,不知道谁才是她俩之中最在乎这场晚饭时光的人。
“你别忘了以前我也是住在这里很长时间的,比你更熟悉这里的布置。”
“你还要念叨这个事情多久,那把钱退给我,凶宅还给你。”
“那你去哪住,大街上吗?”
“去没有你和,那个什么,缩小版你的任何地方。”
克劳德留意到余光里还有那个缩小的萨菲罗斯的幻影,感觉已经习惯她看着自己的生活,唯一让人不适的......算了,洗澡也不能一直闭上眼睛。
萨菲罗斯在这里让三个人的寒暄都有些尴尬,气氛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冷空气,蒂法把带来的利口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倒,爱丽丝沉默不语嚼着摆盘蔬菜和花瓣,萨菲罗斯品尝着克劳德做的每一道菜,而克劳德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先开口,嗨爱丽丝你最近和蒂法是同居了吗?这样也太蠢了,明知故问而且好像在暗示她和萨菲罗斯的关系。哦蒂法你头发一直很长是怎么保养的,但是在场的长直发还有一个萨菲罗斯,也许当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萨菲罗斯会抢险回答她并且对她的头发亲手示范一下,如果这样发展那么今晚洗澡浴室里就要塞下两个人,下水道要出现金色和银色两种头发。天啊蒂法你还是一如既往很能喝酒,很好就这句。
“蒂法,你还是一如既往很能喝酒呢。”
克劳德脸上的肌肉好像不由自主拉伸了一下,但是她自己没注意到自己的五官像新安装的,有着非凡的灵敏度,蒂法只好尴尬的哈哈了两声。
这顿晚餐最后以谁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将面前的食物吃完之后结束,但尴尬的感觉并不是随着晚餐结束之后就会消失,它只是顺延到了下一个回合,当萨菲罗斯主动地端着餐具钻进厨房,研究放在屋子里的老洗碗机要经过几个步骤才能正常启动时,爱丽丝在提议要不要进行一个简单的电影之夜,看一些微妙的,恐怖片。此时的克劳德已经放弃了追求视觉刺激的血腥恐怖,因为恐怖之道已经在其荒诞的生活之中不经意扎根,到底有没有人知道怎么驱鬼?自从打开了萨菲罗斯捐出去那本来自她亡母的书,人生就像被恐怖片接手了一样,萨菲罗斯在遇到这些事情时就跟个巨大的懒婆娘一样,说着让我来帮帮你吧实际上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她不能让这一切源自于她不经意种下的因再结果,然后留着过年。
于是她没忍住把这些事情和蒂法与爱丽丝说,一个人讲得磕磕绊绊,好似陆行鸟在叫,不管是那本曾经章出来的书,还是其中夹着的纸条,事无巨细。萨菲罗斯也不知道哪里掏出来露克蕾西娅那本书的,站在克劳德身后起一个配件作用,翻了几页又合上了。
“如果是恐怖片的话,这一步是不是应该超度这本书?”
勇敢的蒂法提出了假说,爱丽丝带头参与,克劳德陪跑。
爱丽丝一直很相信人与魔法共生这样的理论,她的体质好像也确实特殊能看到常人似乎都看不到的东西,她相信克劳德所遇到的无法理解事物能够通过盖亚真正的力量来降服。于是她开始按自己的所见所闻像模像样地开始做法,具体是否有用目前不知道,有不懂的地方都是拿起手机现搜。
这场混乱的东西合并大法事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他们好像过于上头了,使用了很多都市传说里的方法,搞得好像打假大会一样,至少实验没有一个成功的,整个屋子都摆满了奇奇怪怪的道具。似乎一场声势浩大的神棍活动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足够有精神支撑。克劳德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的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回以一个美艳的微笑,克劳德红了红脸,希望不是萨菲罗斯觉得她们很幼稚。
后半夜的时候,爱丽丝和克芳德已经躺在地上生无可恋,两个人四半脑子不记得自己这几个小时都念了多少个百科搜出来的神秘经文,从西洋宗教到东方民俗一个不落下,以防万一还让蒂法在旁边守候,起到一个闹鬼了发动武力超度的作用,萨菲罗斯除了作为吉祥物辟邪以外,还要给克劳德打扫一下丢得满地都是的蜡烛。
“时候不早了,你真应该让自己的两个朋友回客房好好休息。”
萨菲罗斯似乎爱上了管家一类的角色扮演,虽然不是魔法管家但胜似魔法管家,出众的打扫能力归功于视野范围的东西全部都丢掉,奇妙的魔法逻辑。当蒂法和爱丽丝回了房间之后,夜晚就变得属于她们两个人。克劳德觉得,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爱丽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就应该萨菲罗斯亲自说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知,当你翻开那本书的时候,里面或许会夹带一些纸条,重要的是那些纸条引导了你来寻找我和我的故事,我们如此不同,这是异性相吸。”
她一如既往说一些神神叨叨又有些暧昧的怪话。克劳德估计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好好适应这一点,她是女的,自己也是女的,应该是同性相斥。
“这不是重点,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耸耸肩,不在乎地用手勾来自己的一绺头发,用指尖玩弄那些银色的发梢。“你这么喜欢都市传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心魔的东西?”
克劳德一听来了兴致,但这听起来更玄乎了,萨菲罗斯怎么突然说这个,心魔可是东方恐怖小说题材里很常见的,对吧?
“你不会想说这个,这幻影,是你的怨气实体化吧。”
如果怨气能变鬼,那萨菲罗斯这点怨气都有如此威力,神罗大厦b的怨气都能召唤陨石把整个摩天大楼炸了。何况这位主缠着她不图钱不图色,达到了卖房kpi就美美住手。
“我想是有什么东西在我母亲的腐尸上诞生了。”
萨菲罗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说出门旅游了一趟放在冰箱里的牛肉变质了一样风轻云淡,内容分明如此惊世骇俗。
“腐......腐尸?!你是说,等一下,那那本书是,我是捡起来了那本书之后,才......”
克劳德有点无端觉得自己心真的很大,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这本书怎么样,就像是捡到了凶宅的钥匙然后打开了鬼屋一样,鬼屋,萨菲罗斯就是鬼屋里最大的幽灵!她发誓如果萨菲罗斯下一秒要说她从腐尸妈妈的肚子下面掏出来一本亡灵法书她也信了!
“那你现在该说解决办法了,这决定我是否应该收取你本月的房租,给你三秒钟。”
“......”
“克劳德,你相信人类自己的魔法吗?”
在那个荒唐夜晚的多年以后,克劳德回想起那天接受了萨菲罗斯的提议,就是人生中最荒谬的事情。她不是不相信物理驱鬼,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结束,它过于简单,没有悬念,过于无礼,不尊重逝者,过于奢靡,挥金如土。要克劳德评价,萨菲罗斯也把自己脑子给处理掉了,不然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点子,把这个午夜档恐怖故事变得像日系无厘头漫画一样草率又为了反转而反转。人生可以听到几个载人航天新闻的午后?它少得就像偶尔能在神罗总裁的高定西装掩盖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良心,但是克劳德的有生之年真的能见载死人及其遗物航天的前沿行为艺术。她就不应该,她真的后悔了,萨菲罗斯脑子上的天线到底藏在哪了,她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外星同胞泄露盖亚最高级的机密?
萨菲罗斯真的是魔法师,她的脑袋就跟个黑洞一样,提出来的主意完全就是歪点子,她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削弱了克劳德的警惕心让她得以接受这本世纪最荒唐提案,并得以顺利开展这泯灭人性的恐怖计划。说出去足够的骇人听闻,她不想和萨菲罗斯因为这种事情遗臭万年,成为道德的反面案例,现在她似乎有些了解萨菲罗斯了,她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爱好者。
“克劳德,没什么好在意的,事情就是这样顺利的解决了。”
这对吗?你要不要看看你做了什么?
对,解决了,说出去都没人信,萨菲罗斯把那些书,那些纸条,还有她妈的骨灰一起发射到太空了。克劳德根本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这种不简单且极致粗暴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和自由手段,她现在真的很想求求,求求盖亚与盖亚的地狱和盖亚的恶魔都宽恕她,宽恕萨菲罗斯,明天她就可以看到巴哈姆特的背后纹萨菲罗斯了。露克蕾西亚女士永远不会想到,她也能有今天,生出一个能把自己母亲骨灰变成太空垃圾的女儿,没有一个母亲能未卜先知,还好这是发射太空了,如果她穿越了估计会后悔生下萨菲罗斯这样的孝女。
“但是你也同意了。”
“……对于你的财力和脑回路我已经深深的领教。”
毕竟不会有几个人把自己妈的骨灰发射到太空。
萨菲罗斯望着天空,搂着克劳德的手臂稍微拢了拢,其实这还挺浪漫的不是吗?在星云之间嬉戏,在无数的世界之间穿梭,时间这个单位失去其意义,变得不存在了。哪怕是幽灵鬼神或者诅咒之类以肉身无法理解的万象万物,也会迷失在其无垠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这浪漫吗,萨菲罗斯。克劳德抬头看向萨菲罗斯碧绿的竖瞳,我们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交给了时间之外的宇宙,这一切将变得更加的不可控,因为宇宙的广阔和不确定性也在你与我认知之外,这是新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