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三天。
除了必要的饮食和生理问题，他跟鼬几乎一直在做爱，就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
床上，地板，浴室，卧室，客厅，甚至是厨房
“哥……停下，求你了……”
“啊啊啊……不要了……”
“受不了了……”
“ 啊啊啊啊——又要去了——”
伴随着又一次高潮，佐助抓着桌子的手猛的扣紧，指甲在桌面上留下几道深刻的划痕。
鼬深深的喘息了几下，抽出身体，抱起地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佐助，温柔的放在床榻上。
“我需要出任务，可能几天以后才能回来，我不在时候，照顾好自己，不准出去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佐助，记住我说话。”
佐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鼬的身影。
他勉强站起来，鼬离开时那凉凉的语气……一拳锤在墙壁上，手都流血了却不自知。他走到客厅，把入眼所见的，能摔的，都摔了个遍，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眨眼间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已经是一番狼藉。
看到惨不忍睹的客厅佐助仿佛心情好了很多，然后他平静的回到床上，抱着被子的一角，闭上眼睛。
……
少年半蜷缩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暴漏在空气中，仅腰胯间别着一条短短的毛巾。听到声响的少年睁开眼睛，然后抬头望过来。
“哥，你回来了。”
“怎么这样毫无防备。”
鼬瞥了一眼然后皱起眉毛，似乎没有料到这样打扮清凉的佐助。
佐助直起身来一边慢悠悠的倒水一边无所谓道
“这有什么关系，况且……”
顿了顿，佐助把水睇过去
“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鼬接过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少年光着脚越过茶几桌走到鼬跟前，身体软倒在鼬怀中，声音闷闷的
“哥我想你了，从你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想……”
少年慢慢说着，一边开始解开鼬身上的衣服，他抬首吻了吻鼬棱角分明的下巴，感觉到对方没有拒绝，然后一只手绕过他的手臂伸进衬衫里轻轻抚摸那结实的胸膛。
“怎么去了那么久……哥有没有想我呢？”
鼬低下头，少年半垂着眼，模样罕见的乖顺……声音不仅也温柔了几分
“这次的暗杀任务没想到是止水，不过能看到他真的很意外。”
在胸膛处划圈的手停住。
“你说的是宇智波止水……”
哼， 没想到还活着呢。
“我已经安排好他假死，为了防止组织起疑，他这段时间暂住这里。”
鼬继续接道。
“哦？”
“他今晚就会过来，他在的这段时间……”
鼬不着痕迹的拉开佐助，微微撤出一点距离。
“哥不希望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是宇智波家的人吗？”
佐助松开鼬双手环胸挑眉。
“抱歉，佐助。”
鼬有些抱歉的颔了颔首，声音低了下去。
“哥不用对我抱歉的……想让我保密……”
佐助点点头，微微踮起脚凑到鼬耳边，笑容带着一丝恶劣
“哥知道该怎么做。”
佐助居然都学会跟他谈条件了。鼬瞳色一黯，在佐助的注视下扣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上那两片薄唇。
这个吻细密绵长，刚开始只是想奖励性的浅浅一吻，却被佐助灵活的嫩舌勾住反复吮舔，两人口齿交缠在一起，交换津液，相互侵占。
无比漫长的一吻结束，少年深深呼吸了几口，白皙的脸上染上一点绯色，煞是可爱。
“哥。”
“满足了吗？” 鼬抬手惩罚性的点点佐助的额间。
“好吧，毕竟我们可是乱伦呢。”
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佐助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
“哥哥，你说过今天陪我玩的。”
佐助从后面抱住正在系鞋带的鼬，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开心和期待的笑容。
“是啊。”
鼬转过身微笑。
听到哥哥的回答，佐助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有任务。”
鼬有点抱歉的点点佐助的额头，补充道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哼。”
佐助白嫩的小脸隐隐透出一些不满，但又不敢顶撞哥哥。
“抱歉啊佐助。”
佐助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少年，他逆着光靠在门框上，五官明朗，还有着和哥哥一样温柔的笑。
“把你哥借我吧。”
刚对这个大哥哥升起的一丝好感顿时全无。
知道挽回不了哥哥，佐助瞪了一眼那个抢走他哥哥的家伙，然后那家伙就在他不甘的目光下大方的拉着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虽然当时他很小，但是他总觉得宇智波止水对鼬有着超乎朋友的感情，而鼬在止水面前从来不会掩饰，那种感觉仿佛他们两个才像亲兄弟一样。
而平日里哥哥永远只会对他说
原谅我，佐助，抱歉，这种话。
晚上他满心欢喜的跑到路口去迎接哥哥，远远的走来两个身影，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他看见了他不曾见过的鼬的笑容，那样子就像是他见了鼬一样开心与满足。
哥哥，其实你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吧，可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佐助捏紧拳头强忍住眼眶中的泪。
哼，哥哥最讨厌了！
……
指尖的微痛将他拉回现实，佐助将手边的菜堆在一旁，锋利的刀刃上清晰的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打开水池的开关将指尖的血迹冲掉，血液混着清水细细的流淌而下。
……
“你好佐助，我是宇智波止水，好久不见。”
迎着阳光踏着大步走来的男人，身材欣长，五官俊朗，黑色的眼珠睫毛浓密，嘴角还带着一抹温和的笑，依稀还能找到少年时邻家大哥哥的模样。
“你好，止水……”
佐助目光在止水脸上停留了一秒，发现止水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转向鼬时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哥哥。”
“谢谢你，鼬。”
止水放下碗筷，冲鼬笑了笑，然后转头冲佐助道
“谢谢你，佐助。”
对方直直的看着他，那么阳光温暖的笑容，在他看来却有些刺目，这家伙……
“你的眼睛……”
佐助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
“啊，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坏了。”
止水有些抱歉的摸摸鼻子，然后无奈的摊摊手。
“很抱歉，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
佐助下意识看向鼬，却发现鼬对他摇了摇头。
“抱歉。”
看来哥哥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个瞎子。
“止水……为了安全起见这一阵子你暂时留在这里，等风声过了我在给你另寻住处，希望你不要介意。”
阳光下下的止水面容温润俊朗，嘴边那抹温柔的笑看的鼬心中一痛，毕竟优秀如止水，失去双眼的打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况且止水变成这样，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哪里……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止水下意识看向佐助
“佐助你不会介意吧？”
佐助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刻意停了一会儿他才回答
“不会。”
“诶，真的吗？我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借走了你哥，你瞪我的那个眼神，凶巴巴的像是快要把我给吃了，哈哈。”
一想到小时候佐助吃醋的样子，止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口是心非，一定又吃醋了。
听到止水提到佐助小时候，鼬也回想起佐助那恨的牙痒痒的表情，嘴角也忍俊不禁了一下。
“哼，谁还记得。”
“诶，佐助你生气了吗？”
“止水，你不用在意的，没事。”
佐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咚的一声放下碗筷，转身回到房里，把两人的对话抛在身后。
“鼬，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感受到鼬的情绪波动，虽然很小，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止水有些感慨，当年宇智波家族惨遭灭门，他和鼬也不可避免的对上了，然而他发现他对鼬根本下不了手，同样鼬对他也一样。于是他选择成全他，从此销声匿迹不再出现。
“你现在……幸福吗？”
止水轻声问，看向鼬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止水……对不起。”
明知道止水看不见，但被止水坦荡温柔的双眸直直的注视着，被那双眼里充满情感的眼睛看着，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渺小，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傻瓜，我可是……”
止水嘴角弯起一抹笑容。
“你大哥啊。”
……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里的天才，非常聪明且有实力，擅长暗杀，甚至让暗杀对象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杀死他，遂拥有“瞬身止水”之名。
小时候二人的竹马时光是青涩的，他们常常一起接任务，那时候的佐助年幼懵懂，所以陪到鼬走过那段青春岁月的人还是止水，止水可谓是称得上是他的导师兼挚友。
“ 为什么要一直说谎？佐助连我都瞪呢。”
止水侧脸看着比他矮一头的鼬，少年时期的鼬一头黑色短发，两鬓稍长落在颊边，眼睛很大，睫毛纤长。
“撒谎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佐助他会理解我的。”
鼬声音平淡。
“开始吧，不要对我手软。”
“好。”
止水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圈击出，对方立刻躲闪开来并给予他反击。这是他和鼬每天的必修课程，身为宇智波家族的嫡长子，压力可想而知，鼬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实力，对手必不可少，而他来充当这个角色最适合不过。
“来，喝水休息下。”
“你太优秀了，鼬。”
止水将自己的水杯递给鼬，对方接过喝了几口，听到止水这么一说猛的咳了几口。
“止水，我们来进行第二项练习吧。”
鼬收好水杯。
“嘛，真拿你没办法。”
过度练习的结果就是傍晚的时候鼬已经筋疲力竭。
“鼬，你不要这么拼啊，我会心疼的。”
止水扶起跪在地上的鼬。
“心疼……”
鼬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竟然还会有人心疼他……
“嗯，我可是把你当我的亲弟弟来看待的啊。”
止水笑的弯起了眼眼睛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止水哥哥……来，我送你回家。”
说着就要背起地上的鼬，鼬连忙摆摆手
“没事的，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那一起走吧。”
“谢谢你，止水……哥哥。”
……
……
“聊这么久？”
鼬推开门，冷不丁看到月光下佐助斜靠在他床上，语气凉凉
“佐助？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要你回自己房间吗？”
鼬关上门。
“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又不会进来，况且……”
佐助把手臂枕在后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补充道
“一个瞎子，他就算进来了，也看不到，还是说……你怕我会看到？”
“佐助！”
鼬冷下脸压低声音打断他。
“你今天刚答应我什么了。”
“Hi —Hi—我知道了。”
毕竟也就开个玩笑，也没想惹哥哥生气，佐助翻身下床，随手撩了撩头发，准备离开。
“等一下。”
鼬拉住佐助的手臂，皱了皱眉，转身打开房间的灯，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嗯？”
佐助被拉到床边坐下，只见鼬半跪在地板上，伸手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药箱打开来，一言不发的开始给他上药。
不过是指尖割破了点皮而已，鼬却又是消毒又是缠绷带的，佐助虽然嘴里嘀咕着没事，但还是很老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鼬给他包扎完。
“以后我来做饭。”
鼬收回药箱。
“哦。”
佐助打开门关上灯，转头忍不住在看一眼鼬，月光下的鼬望着窗外，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安。
刚离开鼬的房间，佐助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他绕过客厅，慢悠悠走到一扇门前，毫不费力的推开门。
止水半躺在床上，样子有几分慵懒，听到声音并没有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
佐助没有说话，一步步走近，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与影打在止水的脸上，虚化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感觉到佐助的靠近，止水一边说一边准备开灯，触到开关，却摸到温凉的手指。
“佐助？”
止水笑笑，坐直身体，整张脸呈现在月光下，面容俊朗，眉宇更是温柔的不像话。
“演技不错。”
佐助突然猛的一挥出去，拳头落入一个温暖的掌中，掌心干燥，温柔的将他的手包裹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手的位置却无法移动分毫。
止水眼睛都没眨一下，微微抬头，对上佐助近在迟尺的脸，温润的呼吸拂在对方脸上。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佐助冷笑一声。
“那我换一句话问你，离鼬远一点，听懂了吗？”
佐助松开手，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绷带条，脸色阴森得不能在阴森。
“ 哦？”
止水静静地看着他，颜色不改，甚至还弯起了笑容。
“你怕我抢走鼬？就像……”
“以前那样。”
止水明朗的笑容扩大，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都多少年的破事了，你在我面前炫耀。”
不提以前还好，一提以前佐助仿佛 瞬间被踩了尾巴，勉强压下心中的戾气，却控制不住的握的拳头发白。要说他和鼬之间，唯一一片的空白，都是由这家伙代替掉，别人对鼬怎样，他从不觉得是一种威胁，只有这家伙………
止水慢慢伸开佐助握紧的拳头，白色的绷带被血色浸透，濡湿的缠在手指上。
“这么着急的宣布的自己的占有权……你就那么害怕？”
缠着绷带的食指轻轻放在佐助的唇上，止水凑近，如果不是隔着着的手指，两人的嘴唇几乎碰到一起。
“也对，因为他从来都不属于你。”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少年的脸脸变得扭曲，眉宇阴沉的可怕，他愤怒，他嫉妒，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