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宇智波鼬的对话（二）
沉默再次蔓延，干柿鬼鲛惊讶的目光在自称是宇智波鼬的女子与自己的搭档之间游走，而后者则抿着唇沉默不语。
“哈……难道这是什么时空忍术？”干柿鬼鲛带着怀疑的语气打破了这次寂静。
“我也不清楚……”女子犹豫了下，又说：“这时候的我，应该已经死了。”
这时，宇智波鼬终于正视女子，说：“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才能确定你的话是真的。”
后者听此勾了勾嘴角，说：“如果你真是叛忍宇智波鼬，那我们的经历应该差不多相同……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宇智波鼬报上一个日期，那是离朱南小组在三代火影去世后光临木叶不久之后的日子。
“那时候……是遇到十二岁时的佐助的时期啊。”女子喃喃道。她闭了一会眼，当再次张开后对两人说：“接下来我要讲述的事，对你身边的搭档来说可能还不到时机，能请他回避一下吗？”
宇智波鼬抬头看了一眼干柿鬼鲛。
干柿鬼鲛无奈地呲了呲牙并朝门口走去。他关上门前回头看了眼两人说：“那这次就交给你了，鼬桑。”
宇智波鼬没有回话。
确定门关上了之后，女子轻叹口气，缓缓道：“一切……就从四岁时目睹战争的残酷那时说起吧。”
女子不疾不徐地从她小时候经历过的第三次忍界大战说起，不仅描述了当时的场面，还提起当时心中的震撼。这让宇智波鼬意识到女子说的这些和他当时经历的想法都差不多，而一些细节部分可能是因为性别不同想法也有少许变化吧。
“……经历过那地狱般的景色后，我不断对自己说，要努力学习忍术，将来才能保护家人、族人和全村人。”
女子诉说期间不时会停下来，眼神有点恍惚地看着前方，仿佛在思考什么。她也会因为身体突然传来的疼痛而皱起眉头并下意识地搂紧身体。看到女子每次都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样子，让宇智波鼬不禁佩服起女子的忍耐力。
“我五岁那年，在练习手里剑时遇到了道同义合的止水。他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之后变成了唯一的挚友与导师。最后……我喜欢上了止水，他也接受了我，当我成为暗部的一员之后，我们在一起了。半年后……他把他的火之意志与左眼托付给我，之后大概就和你所经历的一样了。”
“止水也是我的挚友。”宇智波鼬不禁道。
女子点点头，可随后又露出困惑的神情喃喃道：“可是在最终一刻，我产生了质疑止水意志的想法……”
女子很快又面带歉意道：“啊，抱歉，我不该说这句话，毕竟这想法是来自三年后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出现在这不久前才产生的想法？”宇智波鼬试探地问。
“至少现在我是这么觉得的，也可能是因身为女性的我在止水去世后所带着的那份迷茫感而形成的吧。”
“男女总是有点思想上的差别吧。”宇智波鼬理解般地道。
到这里，宇智波鼬已经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不同性别的自己了（接下来会称呼女化鼬为鼬）。
“之后，我的一生只为佐助而活。”鼬继续道，“所以我只能想到这一步，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父母及无数个族人后，成为屠杀一族的S级叛忍。而无法赎罪的我设法靠仇恨让佐助变强并在村里建立起羁绊，以好在未来留下宇智波的血脉。加入晓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团藏不会对佐助动手并且传递这危险组织的情报。”
一切都和宇智波鼬最初的计划差不多，宇智波鼬还注意到，鼬说起佐助时情绪变得有点激动起来，身体颤抖的频率也变多了。
“加入晓组织后，我先是和十藏前辈组队，后来他死在四代水影手下。之后的搭档就是鬼鲛君，我们在海口旁的初次见面可是对彼此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
“当时鬼鲛对我说起鲨鱼之间的同类相残。”宇智波鼬说。
“残杀同伴的人，终究不会有善终的。”鼬接道。
“不知道身为男性的你和你的搭档相处的怎样，可能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吧，鬼鲛君是那个叫‘斑’的人派来的监视者。不过你和鬼鲛还有段时间可以相处，在最后一年里，鬼鲛与我对彼此的秘密都心知肚明了。”
鼬说起她的世界里的鬼鲛时，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这让宇智波鼬有点讶异，毕竟现在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之间还有一些隔阂。
“你们最后的关系怎么样了？”宇智波鼬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地问。
“鬼鲛君其实是个温柔细心的人。”鼬叹了口气，“我承认我作为女性是不够坚强，万花筒写轮眼反噬地越来越严重。虽然斑推荐给我一份来自狼哭之里的药方，可那也只能缓解反噬带来的痛苦，并且久了之后作用越来越不明显。在最后一年里，我几乎都在休息，任务都是交给鬼鲛君。病发时，也是鬼鲛君把我拥抱在怀里并努力去减轻我身上的痛苦。”
宇智波鼬还是无法想象自己的搭档会表现地像对方所述说的一样，而鼬似乎早料到了般，又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当鬼鲛君知道了我身体的真实情况后，我以为他会对我起杀意，可他反而变得细心起来并对我做出了关照的举动。”
宇智波鼬沉思了一下，还是问：“所以你对鬼鲛……？”
“我觉得我没有那资格，鬼鲛君也明白的。我们只能惺惺相惜，因为杀害同伴的人没有未来。”
“……”
“不过那段时间是会让人忍不住去依恋，尽管我们都清楚彼此的目的最终会让两人面临诀别的那一刻。在最终一战前，鬼鲛君曾动了心让我留下，而我拒绝了。”
“我们还活着的原因是因为佐助。”宇智波鼬突然谨慎地看向鼬，问：“你难道……后悔了？”
鼬对着这问题沉默了许久，可终究没有回答。
“我说的这些，不仅仅是为了证明我是宇智波鼬，也希望给另一个我的你一点准备，而且……”
鼬顿了顿，“也许身为男性的你，一定能做得比我更好。”
鼬大概地描述了她与佐助的最终之战后就结束了这段对话。宇智波鼬如释负重地站起身去房间外找自己的搭档。
鼬躺回床上，身体的剧痛与精神上的疲倦让她陷入混沌的梦中，潜意识里仿佛回到了以前在病魔吞噬自己时依靠着鬼鲛君勉强入睡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