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前请先确认对象是男是女
狭窄的电梯间内只留自来也和站在他斜对角处的那个美女两人。
在此之前自来也从没在楼里见过这人,或许是新搬来的住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暗中打量这难能一见的美人——
黑长直白皮肤,是他中意的类型。金色竖瞳搭配紫色眼影有种很妖娆的感觉,甚至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联想到毒蛇。看上去是个不好惹的家伙,驯服的难度绝对不低,但他就喜欢有挑战性的。意外地很高呢,肯定超过一米七了,比他之前交过的所有女朋友都要高,虽然他更喜欢娇小可爱一点的,不过偶尔尝试一下这种颀长高挑的御姐也不错。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他的视线在那美人的胸前驻足了好一会,有些遗憾地移开了目光。
太平了。
他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试图像往常一样发呆,眼睛却忍不住往对角的方向瞟,几趟下来那美人穿的内衬是什么材料的心里都猜了个七七八八,除此之外还暗自抱怨了一下这美人的穿衣风格怎么那么中性化,穿这种衣服根本看不出身材啊,这么漂亮的人也会有身材焦虑吗?
目光再度从那人足间向上攀爬,自下而上,一路游走过被牛仔裤包裹的腿、被风衣覆盖的肩、被……等等,为什么突然抱起双臂了,让我再好好看看胸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他在余光处睨见那人左手食指正不紧不慢地敲打抱着的肘关节,他倒也没当回事,抬眼想往里面看去,视线所及之处却突然被抬起的手遮住了,是那人的左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自来也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瞧那人领口,刚进电梯的时候他瞥见这美人领口露出白花花的一小片,还怪勾人的。
结果目光刚落地还没欣赏两秒,那左手就倏地抬高摁在了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上。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抬眼一看,发现那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这一下子刚好是四目相对了。
说来好笑,自来也偷瞄被人抓包的第一感受不是窘迫,而是惊异。自己上一次行窥被抓个现行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偷瞄了两眼暴脾气校花兼青梅从而被她暴揍了一顿。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他再没失手过,怎么今天偏偏翻船了。
惊异归惊异,被发现还是多少有些尴尬的,可自来也怎么说也是个情场老手,想摆平这种状况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皱眉,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来,眼睛却从容地凝望那双波澜不惊的漂亮眼眸,没有露出半点心虚或慌张的神色,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那美人果然移开了目光,垂眸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自来也乐了,心说你想跟我自来也大人斗还早了一百年呢,就算从气质上来看是条毒蛇,但稍微试探了下发现到底还是只人畜无害的白兔呢。
正偷偷得意着,那美人居然又举目对上了他的眼睛,恰将他一瞬间的讶异饱收眼底,见此便轻笑一声,那张平静的脸上亦多出了一丝玩味。
自来也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什么意思,就见搁在那胸骨上窝处的手指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了领口处,食指一钩一拉,瞬间露出雪白的一片,直接把原本藏在那衣襟里若隐若现的锁骨给钩出来了。
当即自来也就有些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唾沫,浑身冒汗,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那手指的主人真会吊人胃口,明明马上就要拉到胸口的位置,却突然停下不动了,徒留无限旖旎引人遐想。
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暧昧,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半晌,又觉得这小小的电梯间热得要命,像被闷在蒸笼里一样,于是用一只手极其利落地拉开了领带,随手揣进兜里,又迅速地解开了两颗纽扣散热,可依旧烧的慌,衬衫像胶水一样粘在皮肤上,他干脆脱了西装挂在了胳膊上,竟惹得那美人又发出一阵轻笑。
他顿时有些恼火,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权威被人挑衅了,在情场上从来只有他调笑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戏弄他的份。但他无疑又是兴奋的、蠢动的,已经好久没有人能那么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了。
自来也不是个容易被勾起火的人,无论是在心理还是在生理上,但不知道为何今天频频在这人身上栽跟头。
所以今天他要定这个人了。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露骨,那美人眯起眼睛,挑逗般地笑了一下以作回应,接着轻启双唇,嫩红舌尖缓缓扫过两片薄薄的唇,又在洁白的齿间停留了一小会,最后隐没在黑暗里。
这下自来也能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特别合口味的美人对他也很有意思。
“去我家?”他瞥了眼显示屏上闪烁的数字,刚好停在了十七楼的位置。
美人点点头,很自然地搂上他的胳膊走出了电梯。
一进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到了一起。
那黑发金眸的美人挂在自来也脖子上,仰着脑袋十分热情地去舔他的唇,在他张嘴的瞬间,那条调皮的小舌嗖的一下就滑进了他嘴里,灵活地与他的舌头嬉戏。自来也不甘示弱,叼着对方的舌尖吮吸,还不时地用牙轻刮美人的舌面,不多时,二人的口中便多了丝血腥气,却又格外甘甜,也叫人更加亢奋了。
二人吻的是天昏地暗,手上倒是杂乱无章。自来也的西装和领带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丢在地上了,盖在上面的是他顺手从美人身上剥下的风衣,除此之外二人身上的衣服虽显凌乱,但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自来也与怀中人腰间的皮带大战了怕是有三百个回合,把自己手指甲都抠痛了,那该死的东西还稳稳当当地缠在人腰上。
而那美人已经从他脖颈摸到他胸前了,一手继续向下解纽扣,一手溜进衬衫里抚摸他的锁骨,过了一会儿又用指尖剐蹭他的胸肌,暧昧地在他心口处画圈,被那冰凉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烧。
自来也想自己今天真是碰到了个不得了的角色,看样子段位比他都要高。
只是简单的几下撩拨,他的鸟就很不争气地抬起了头,努力地在紧绷的西装裤里撑起了帐篷,给他涨的是好不难受。更要命的是那五根纤细灵巧的手指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最脆弱的部分,就那样隔着两层布料,极尽色情地拈磨着,指甲还坏心眼地抠挖他的马眼。
眼看对方的手不钻进他裤子里就要完成一轮了,他手上的进度却仍为百分之零,自来也急了,手上的动作愈发地粗暴起来,甚至有在用蛮力拉扯着皮带。
他的呼吸也乱了,早已无暇与人唇枪舌战。那美人见此浑然是笑弯了眼,眼底深处居然多了份母亲般的慈爱与无奈。那人拨开落在他脸侧的白发,安抚地摸了摸他冒着细汗的面颊,唇间缱绻缠绵的纠缠也改为了浅尝辄止的触碰,一下一下,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唇角、下巴。可自来也只当自己被小瞧了,于是有些恼羞成怒地捏了一下怀中人的腰。
那美人显然是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金色的眼睛陡然瞪大,从齿间泄出一丝呻吟来,立刻俯首靠在他胸口,在裤裆上作乱的手也从挑逗改为了支撑。
趁此自来也终于解开了那恼人的皮带,手欢欣鼓舞地往里头钻。
啊这屁股,触感光滑细腻、饱满软弹,轻轻一掐手指就能陷进肉里,松开后那圆润的臀肉还会借着反作用力弹回他手上,真是极品臀。
自来也美美地揉捏着手下的臀肉,感受到怀中的身体轻轻颤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甚至主动抬高了臀去迎合他的手掌。
他嘿嘿一笑,想这下子肯定是水都给揉出来了,这么好看的人,小花长得也一定可爱。
紧接着他右手拇指猛地钩住美人的外裤和里裤往下一拉,左手随即滑进那人两腿之间,试图爱抚一下那水润润的地方,可是……
他摸到了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确实是水润润的不错,但——
他沉默地提住怀中人颈后的领子往外拉,无视了那张意乱情迷的脸颊上写满的渴望和掺杂在其中的一丝困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
“……怎么了?”那美人呆呆地看着自己,开口诉诸自己的疑惑。
一出声他就更加确定了。
松手的同时,他忍不住捂住了脸,几乎是无语凝噎,“你他妈的怎么是个男的啊卧槽。”
气氛霎时降至冰点,方才所有浓情热意、你侬我侬宛若一场美梦。他本想沉醉在这场梦里,可现实才不管这么多,直接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现在是梦散了,人醒了,鸟也萎了。
他不敢直视对方,都说出这种话了他怎么会有好脸色,但他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那人的脸。
那美人——现在应该是男人了——眼里的迷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死亡瞪视,给自来也盯的是汗毛倒立、冷汗直流,受到惊吓的鸟更加疲软了。
男人审视着自来也,有如利刃般的视线直直射向他的眼,他无端觉得如果再逃避他的视线,或许会被生吞活剥,便艰难地放下了手,弱弱地回望这个比他低了一个头、气场却高他两个身的男人。
对方冷冷开口:“怎么,知道我是男的你立马就萎了?可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开始不就一直在用眼神告诉我你想操我吗?”
“啊,这倒不错……”自来也嗫嚅道,不曾想自己的意图竟从一开始就被人识破了,“但我是直男啊!从没跟男人做过……就算你长得很漂亮我也……不是很能接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亦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除了那人格外强硬的威压之外,他自己也有种良心难安的感觉。
“对不起……”他受不了这种煎熬,道了歉便想给对方提裤子,谁知被啪的一下打开了手。
那人当着他的面把裤子脱了个干净,不得不说还真够白的,而且是他喜欢的那种纤细匀称的腿,大腿摸起来手感一定不比屁股差,以至于他已经能脑补出自己的手指陷进那软嫩白肉里摁出红印的样子了。
自来也喉头滚动,悲哀地发现自己那根见色起意的鸟又有抬头的趋势。
男人转身去捞他的风衣,该是在翻找着什么,翘起的裸臀对着他,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一样,尽管从那人的话来看,他本意是想自来也操他来着。
他从风衣里捡出一个皮夹,风一般的来到了自来也面前,手指一翻一拨,取出厚厚一沓红票子,在自来也愣神时一把塞进了他的裤裆。
“你这是???”
“我看上你了,我买你一夜,今天你不把我操爽了别想走。”
“可、可这是我家啊……”
“我不管,我已经付过钱了。”男人再度搂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贴在他耳畔呢喃,呵出的气挠得他耳廓痒得很,柔软的腿肉有意无意地蹭着那二次勃起的鸟。
“谁要你在电梯里勾引我。”
……
最终自来也还是很干脆地把人给上了,真不是因为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好吧确实有那么点因素在里面!
他瞥了眼乖乖窝在自己怀中的人,安逸的睡颜很是可爱。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着迷,只消一夜功夫就叫他彻底沦陷、欲罢不能。
他满足地长叹一声。
爽啊,第一次跟男人做竟然那么舒服,爽死了,值了!这家伙的身子绝对是名器,柔软多汁、滑嫩细腻,那截窄腰握在手里简直可以掐出水似的。而他下面出的水是真的多,每次一进一出间带出的肉上都沾满了他的水,黏糊糊地挂在他俩的交合处,更多的汁水在他骑在他身上律动时从那口被操的烂熟的淫穴里溅出来,打湿了二人身下的床单。又是个好生浪荡的家伙,明明都已经被他操得口角流涎、痉挛不止了,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却还死死地勾在他身上,用含着泪的眼迷离地望他,不知廉耻地呻吟着好棒好舒服,完完全全透着一股痴相,竟还敢用破碎的嗓音唤他再用力点、可操死他了。自来也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被这句话激昏了头,抓着他的脚踝摁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发了狠地干了起来。之后这浪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对方欲仙欲死的淫叫大大催发了他的征服欲,想用精液好好浇灌身下这蛊人的妖精。
这么想着,他咂了咂嘴,鸟也食髓知味地抬起了头,欢快地戳弄怀中人肉嫩的大腿。
他搂着那黑发的人,在遍布斑驳痕迹的脖颈上又嘬了几个新的印。
“嗯……”那人动了动,皱着眉发出一声细软的闷哼,还带着欲后的慵懒和餍足。
“唔?……已经早上了吗?”
“快八点了,你可以再睡会儿。”自来也没忍住又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言罢男人蓦地睁开了眼,从他怀里挣扎地爬了起来,踉跄着去够挂在床头的衣服。
自来也愣愣地看着男人利落的动作,“……这就要走了吗?”目光黏着他跑。
“嗯。”男人已经穿好了牛仔裤,皮带也扣上了,回头问他要梳子。
“抽屉里……”
“谢谢。”他侧着脑袋,利索地梳起了头发,柔顺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遮住了雪白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可是今天是周六欸……”自来也的声音里透着股落寞。
“我知道……”男人手一顿,有些意外地抬首看他,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揶揄的笑,“你舍不得我?”
“没有!”自来也当机立断反驳,脸却腾地红了,“我只是好奇周末你那么急是要去干嘛。”
男人饶有兴致地瞅了他一会,心情特别好的样子,“九点钟要给学生补课。”
“你是老师啊!”
“怎么,老师就不能有生理需求了吗?”他好笑地瞧着目瞪口呆的自来也,放下梳子款步向他走来。
“说来……昨天晚上,你的服务我很满意呢……”他捧着自来也的脸,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面颊,那对勾人魂魄的金色眸子简直要望进他心里。
“啊,是、是吗?”自来也直勾勾地看着他,连自己刚刚想说什么都记不得了。
“当然,你是我迄今为止遇见的最好的一个。”
那人眯眼,有些难耐地咬了咬唇,腮边又染上一抹艳色,“我以后会常来光顾的……你是一个人住对吧?”
“对。”自来也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一样,你寂寞了也可以来找我。”男人灵巧地从他手中溜走,扶着他的肩膀在他额上留了个轻吻,“我前几天刚搬来,就住你家楼上,一般下午六点之后我都在,但周末不行,我要给学生上课。”
“好……”
……
自来也看完了男人打理自己的整个流程,差点看呆掉,最后还是对方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匆匆套了条外裤,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到了门口。
“等等。”自来也突然开口。
“什么事?”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种事不应该问的人先自报家门吗?”男人挑眉,却很爽快地告诉了他他的名字,“大蛇丸。”
“自来也。”他接着回应,心中已经记下了这个叫他流连忘返的名字。
“那么自来也,我们后天再见吧。”大蛇丸朝自来也妩媚一笑,突兀地向他发送了预告。
门慢慢地合上了。
自来也捂着心口,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而胸腔中满盈的喜悦让他开始期待周一的到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