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徒手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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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徒手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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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only,分级NC17,原著向,叔鸣佐无婚设定,万字黑车补档。>>哨向设定,向哨关系,快看清楚是向哨,不负责任胡扯,关于哨兵向导的结合和精神世界有很多想当然的地方,一切为了无脑HE,含有一些可能令人不适的描写。2017产物,有什么问题请穿越回去殴打我。

 
1

木叶的七代目火影对天发誓,他在百分十九十九的场合下,都对能见到阔别许久的老朋友这回事感到兴奋。

但现在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情况了。

“不想等着他死,就赶紧过来。”

——小樱传来的简讯只有这么一句话,留下背后巨大又骇人的想象空间,丢给他自己脑补。

这真够为难的,任谁都知道,只要碰上佐助的事,他漩涡鸣人的脑子里向来什么都想不出来。

遭人暗算?身负重伤?——呸呸呸,当今的忍界,能把佐助逼到这个份上的人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

……重病不愈?——也没理由,身为他左右手的宇智波末裔是最好的忍者,也是最强的哨兵,他几乎拥有这世界上最坚韧的免疫系统和恢复能力。

不同的可能性飞快地在鸣人的大脑里掠过又被否决,他的理性在拒绝承认任何一个不合理的负面结论。

也许是小樱为了让他半夜赶来想出的蹩脚玩笑。他在心里足够乐观地胡思乱想,大概在前方等着他的是第七班重聚仪式。

而这些荒唐的猜测在他靠近火影楼的时候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是最糟糕的情况。



2

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是奈良鹿丸。

难得的鸣人晚上没有留下加班,他来理应空无一人的火影办公室递交最后一份文件后就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意识也难免有些松懈。

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他也在靠近火影室的那一瞬间感到了不对劲。

轻轻地推开那扇没有上锁的门,浓重的血腥味和不寻常的低压就迎面冲来。能不动声色地潜入火影室的必定不是闲杂人等,鹿丸也吊起了十二分的警戒心,轻手轻脚地朝室内走去。

——!”

背靠着火影桌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什么不明身份的外敌,那个黑发黑衣、每天被这张桌子的主人提及的忍者鹿丸再熟悉不过。

“佐助……?!”

宇智波佐助看起来并不好,他把那身漆黑的披风裹得很紧,背靠在火影桌上发出急促的喘息声。那股血腥味的来源毫无疑问就是他,鲜血染透了他紫色的衣物,顺着微微痉挛着的身体溅上了桌背和地面。

他身上看起来没有重伤,只是分布着一些长而凌乱的刀痕,沾上了血迹的草薙剑没有入鞘而是掉在一边。不需要更多的证据,这个举世无双的哨兵直到刚才都没能察觉到他的靠近,就足够说明状态有多差。

还有谁能把他面前这个人逼进如此境地?大筒木一族的余孽吗?鹿丸着实吃了一惊,但比起那些显然先给佐助处理伤口的事应该更优先,于是他没有考虑更多,就弯下腰去扶佐助。

他的手没能碰到佐助的肩膀,而是在半路就被那只冰冷的手一把拍开——饶是这样,他仍然被震得一个踉跄退后一步。

“离我远点。”

浑身血淋淋的哨兵声音平静得可怕,好像那些血并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但鹿丸知道他说得对。

“出去,把门锁上。”言简意赅地飞快对他发号施令,佐助像是在极力按捺对他吼出声的冲动,保持着一贯冷淡的口吻,“越快越好,然后走。”

他的开口像是一个契机,先前被极力控制在屏障内的攻击性哨兵气息开始剧烈地外泄,不稳定的信息流刀片一样刮过来访者的意识,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鹿丸咬着牙关,同为哨兵,仅仅是和对方产生了接触,强烈过载的信息就压得他耳鸣不止,眼前一阵阵地发暗。细细的血丝从他的鼻腔粘膜和牙龈渗出,每吐出一个字都万分艰难。他知道佐助现在忍耐着的绝非伤痛的苦楚,更非怒火,而是比他自己正感觉到的眩晕强烈千百倍的精神力。

“不可能,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他不能把佐助这么丢下,就算他的良心过得去,鸣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不会。”宇智波佐助惜字如金地这样回答他。不是因为冷漠,是因为他已经没法再多说出一个字来了。

“再不走,我会杀了你。”

所言非虚。就算鹿丸不是向导更不是医生,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现在面临的不是普通的信息过载或结合热——虽然这两者兼有之。这具身体身上的平衡点已经被推到了临界值,一个被如此巨大精神力压垮的哨兵会毫无选择余地地陷入暂时甚至永久性的崩溃,而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不仅他无差别的精神攻击会对其他的哨兵和向导造成伤害,肉体的暴走才是真正无可估量的灾难。

……我明白了。”

他是火影的辅佐,不是简单的奈良鹿丸一个人,于情于理他不能在这里送命然后导致更难收场的后果。

至于谁应该来处理这烂摊子,他心里也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3

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桌上收码整齐的文件飞得到处都是,椅子也倒在一边,卷轴满地乱滚,仔细看还有两三个针筒零落地散在地上。

鸣人匆匆忙忙冲进火影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门已经被锁死了,也没人敢贸然闯进去,作为现在整个木叶唯一能接近随时可能爆发的佐助的最强向导,同时也身为必须承担保护村子责任的七代目,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疏散了赶来处理情况的大多人,只留下了樱和卡卡西留守在不远处,然后破坏了那道对他和佐助而言都轻若无物的门锁。

天知道对方是怎么控制住自己没有把整扇门毁掉的。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那只忠心不二的忍鹰——佐助的精神体就排除外敌似的向他冲来,疯了似的啄击这个不要命的侵入者,又紧接着在对方向导素的安抚下变得更加狂躁,想要本能地从鸣人以及他精神体的妖狐身上索取向导素,又迫于主人的心情不愿让步,只能在原地不断地盘旋。

真的是糟透了。

出现在鸣人眼前的是他高傲而容貌清冷的发小,或者说更像一个在结合热里失去理智的哨兵。


“这次结合热只是导火线而已,他太久没有经历过精神调节了——不,这个说法不准确,他从来没接受过医院安排的精神调节,也没有结合的向导。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精神过载和感官神游症,所以我就真的以为他没问题——都是我的错……他经历过那么多,怎么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

鸣人还记得进来之前,小樱是这样带着懊恼和不知所措的神色告诉他的。那些名词他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不那么合格的向导,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他记得接下来那段骇人的结论。

“他的精神负荷在滑向崩溃边缘,普通的向导素调节已经没法逆转这个进程了。阻止不了的话,附近的哨兵和向导都会因为共鸣受伤——前提还是只有精神伤害。”

……他会疯吗?”

鸣人握紧了拳头,吐出那个能猜测出的最差的答案。

“结合,或者死。”

而小樱这样回答他。


他第七班的同伴,这个永远元气满满的少女——如今应该算得上是女人——这个一直沉默着支持着他也保护着木叶的哨兵,久违地显出了脆弱的情态,声音里带上不知所措的细微哭腔。

“没事的,小樱。”他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小樱的肩,释放出一点用于缓和情绪的气息,他没有更多时间浪费在这里了,只能像小时候保证的那样重复道:“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4

事实上在进来之前,卡卡西和樱都嘱咐过他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佐助现在少了一只手,一个暴走的顶尖哨兵的力量也是绝不能小觑的。但从他看到佐助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才是对的。

他的佐助永远都是那个学不会伤害别人的人。

面前的哨兵看起来很痛苦,却极为安静,他背对着鸣人蜷缩成一团,却依旧能从耳根一窥他苍白的脸色以及其上不正常的潮红。他的披风已经被拉开了,马甲也凌乱不堪,不复少年时冷硬的黑发被汗沾湿,黏在佐助的颈根和侧脸上。

佐助已经没有余力再维持他的精神屏障了,整个房间被剧烈的信息流占据,按理说他应该已经被结合热的本能所控制,起身来攻击或侵占一切不速之客,但现在他却只是静悄悄地躺着,那只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有些神经质地攥紧又松开。

他大概是字面意义上的不能动弹。鸣人看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针筒,无奈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份药剂是还在临床试用期的样品,给他送了一式三份。这是针对无向导可调节情况下哨兵信息过载的新药,但是标准计量只有半支,说明书上注明了过量使用只会有害无益,无论对于压抑结合热还是缓解信息过载都毫无效果,只会带来副作用。

——但是足够把他放倒。

宇智波佐助正是为了避免自己失去理智,用本身药剂的副作用把自己身体的机能硬生生截断了,失去了最后一点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大概正在剧烈的结合热和信息失控里被不堪地折磨着。

……也不知道已经多久了。

鸣人把火影袍毫不怜惜地甩到一边,蹲下身来把佐助揽进怀里。他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或者他本身变成一条正在化冻的河,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湿冷的潮。

不只是冷汗,还有鲜血和情液,他被血和水涂满了,斑斑驳驳新陈交杂的血迹爬在他雪玉一样颜色的肌肤上。有些血不是他的,而更多的是。那些属于他的应当是用草薙剑亲手划出来以保持理智,而其他的则大概是在哨兵暴走边缘还不识相地挑衅他的敌人的。

……鸣人?”

那只墨玉般的眼睛已经染上了血色,勾玉旋转着涣散了焦点,佐助的声音一反常态地又哑又黏,带着鼻音唤他的名字。

“是我。”九尾查克拉卷上鸣人的身体,他迅速地给佐助进行了止血,那些细长的伤口开始迅速地愈合,但丝毫不能止住对方痛苦的震颤,“没事了,是我。”

他接着开始试着用温暖的九尾查克拉裹挟着向导素去试探佐助的意识边缘,然而只是虚虚一下碰触,就有巨大的力把他的气息弹开,震得他太阳穴一阵刺痛。

事情还远没有小樱概括得那么简单。

换了其他普通的向导,别说要和现在这个状态下的佐助结合,就算只是接触他的精神屏障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而他——他有信心越过这层坚硬的屏障,但是却有更大的另一层无形的屏障横在两人之间。

他和佐助不是能够互相结合的关系。


“我们在联系香磷和水月。”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着下来,伸手去反复擦拭面前的哨兵从赤红的写轮眼角滑落的血,用手轻轻地揉他的颈后,“……还有大蛇丸,你会没事的——放轻松,只要简单调节一下就好了。”

……没用的。”

因痛苦而蜷缩在他怀里的哨兵哑着嗓子挤出半句话来,他的身体极冷又极热,好像回到那时的辉夜空间,在沙漠熔岩和冰雪里穿梭。

“他们都没给我调节过。”

佐助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地补充上剩下的几个字。

“成功不了。”

——成功不了,就是说尝试过?

谁?香磷?还是大蛇丸?——试着调节……还是结合?精神结合——肉体结合?

我在想什么啊。狠狠地甩了一下头,鸣人为自己的不合时宜不齿了一瞬,说到底他的朋友想怎么解决精神问题,想找哪个他喜欢的向导来结合都是自己的自由。何况如果成功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那只能抱歉啦。

鸣人在心底双手合十地道了个歉,把佐助颤抖着紧绷的身体展开来。对方似乎预见到了什么地皱起眉头,看起来极不情愿,他用能控制的最大力量伸手去推鸣人,可是这甚至不够他动一根手指。

鸣人伸手去探了探他的下身,仅仅是这一下擦过,佐助就不受控制地哼出了一声,抖着夹住了他的手,浓重的鼻音暴露了身体的主人极度渴望这样的碰触。腿根内侧的衣物已经又湿又黏,是汗水——也不仅仅是汗水。

他喘出的尽是些急促的热气,叫出的尽是些不像话的淫声。宇智波佐助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渴望结合,占有某人或是被某人占有。但同时的,被过量的针剂截断了大多能力的他没法勃起,更没法主导接下来这场必然的性事。

现在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精神结合和肉体结合必须同时完成。精神而言只需要他潜入佐助的精神世界,而肉体而言,如果只是需要注入向导素来稳定对方濒临崩溃的身体,由他来插入归根结底是一样的。

“没办法了。”鸣人叹了口气说。

他的哨兵挺直了身子,像一柄雪白的利刃,它震颤着刀锋,在烈火与情潮中苦待。

解放他,或者折断他,救他,爱他。

给他个痛快。

“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的说啦——”鸣人伸手捋了捋佐助汗湿透的黑发,用最大的耐心去安抚他,“放轻松。”



佐助的唇抿成一条细线,这是他的身体已经煎熬着期待了太久的宽慰,无论他的理智再怎么叫嚣着要阻止这场结合,都在本能前化作不值一提的嗡鸣。

“好吵。”最终他还是妥协了,那具紧绷得仿佛要断掉的身体终于无可奈何地软下来,向身边的向导发出了第一声请求。“……调低点——

他的表达语无伦次,但鸣人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闭上眼,努力地在有限的范围内把佐助的听力、视力乃至味觉嗅觉都降低。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的哨兵出色的五感只会成为折磨的根源,冗余的信息会变成最可怖的攻击,直到击垮他的意志。

“好一点了吗?”鸣人用额头去探了探对方的额温,发觉那里依旧烫得惊人。

佐助皱着眉点了点头,但他手指不可控的震颤和身上依旧细密的冷汗暴露了真实的答案。

……现在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鸣人明白这只是杯水车薪,心一横,把话挑明了,“没有结合,我没法调整更多。”

佐助被他一句抵得咽了声,饶是他已经被推到了失控的边缘,也说不出什么“那你就快点”之类恬不知耻的话来。

“那我要开始了。”

鸣人在心底再次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这只是一场逼不得已的救援——他必须得救佐助,无关其他的什么感情……就算他真的有,对方也不会觉得他越轨。只要想通这点,之后的一切就会变得顺利起来。

“我会让你舒服的。”

橙黄色的查克拉瞬间铺满了整间火影室,向导素织成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从天而降把两人裹覆起来。

他们开始通过共鸣来共感了。鸣人几乎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个事实,火烧火燎般的燥郁毫无阻拦地窜进他的血管,冲刷向四肢百骸。他觉得身周的一切开始干燥褪色,只剩下视野中央的哨兵湿润又鲜活。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低下头与对方唇舌相交,他仗着自己身处上位,用手托着佐助的头按向自己,而意识早已混沌不清的哨兵只能跟随本能,仰着脖子承接这个过分热情的吻。他红艳艳的舌尖被鸣人扯进自己嘴里,尖利的犬齿只要稍稍划过柔嫩的舌肉,就带起佐助浑身一阵细密的抖。即便这样,他还是饮鸩止渴般去舔吮鸣人的舌根和上颚,以索取那点少到可怜的向导素。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对,只是出于友情的救援——

太难了,怎么可能。

一切才刚刚开始,漩涡鸣人就已经决定缴械投降,这该死出于本能或者是更深的什么地方的冲动比他想象中更激烈十倍百倍,他的哨兵只用一个被动的吻就已经全盘摄住了他的心神。

恋恋不舍地松开这个绵长的吻,佐助甚至发出了不清明的绵软鼻音,控诉他的离开,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把哨兵自己已经扯开了一半的衣襟粗暴地拽了两下。马甲还好说,贴身的衬衫上那些规整的纽扣此时碍事得不行,他干脆从最下端把衬衫整个卷了起来。

佐助的身材很瘦,但并不足以他毫无阻拦地把衣物顺利地推到头,那件被汗湿的衬衫被堪堪卷到胸口就卡住了,刚好够暴露出那两端早就迫不及待地肿起的乳头。

那两块对于男人而言可有可无的软肉沾上了情欲,翘得像另一样器官,鸣人沾了点唾液去捻其中发硬的芯,只一掐就催得佐助极轻地尖叫出声。

他没怎么听过佐助这种声音。几乎是同时一瞬间他就鼻头一酸,唇上一热,腾出只手去揩了一把,居然是一片红艳艳的血色。

太丢脸了,他好歹也是要三十岁的人了,还会干出这种青春期毛头小子一样的事来。如果佐助现在是清醒的,一定会嘲笑到他软掉不可。

想到佐助,他又忍不住窥视了一眼哨兵此时的表情,那个一贯冷面的人此时半分看不出他最受向导们欢迎的禁欲矜持,他被鸣人摆弄得衣衫不整,一红一紫的双眼里盛满了水雾,焦点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那节细而柔韧的腰肢微微地扭动着,去拱他的小腹。鸣人当即又是感觉一股热流从鼻腔里冲将出来。

一定是信息过载的错。他在心里默念。

没有余地再去想那么多,他低下头去吮那颗挺翘的果实,另一只手则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来回刷弄尖起的乳顶,哨兵雪白的胸膛被他挤弄得发红,等到他终于离开这里时,可怜兮兮的乳头已经又红又亮,哺乳期的向导似的鼓着。

“够了、啊……混蛋、吊车——嗯!”

佐助极其无力地推搡着他,比起因为陌生的情欲而完全乐在其中的向导,他的处境要艰难得多,得不到调控的触感发达得惊人,诚实地反映着每一下哪怕只是衣物摩擦的刺痛和快感,对情事知之甚少的身体同样过载得厉害,无处可去的热流在下腹胡乱顶着,牵着他在苦痛和快乐的边缘穿梭。

快一点,混蛋,他们又不是在做爱,这些东西都给我跳过——

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的佐助没法把这些想法好好地表述出来,他只能在没顶的快感里拼命地喘气,用口型比出那句鲜廉寡耻的话来。

“快插进来。”

鸣人听不见他的声音,但这句话似乎通过共鸣传到了他心里,脸颊通红的七代目好容易才稳住了气血没有再次外泄,他的哨兵在调情这件事上简直称得上无师自通,于是他也不能示弱。

低头用牙齿拉开了佐助的内裤,他试着舔了舔那根看起来只有半勃的器官,换来的是对方一声抽泣般压抑到极限的低吟。看来这根可怜的东西只是没法勃起而不是失去了感觉——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当宇智波佐助意识到他的七代目在干什么的时候,惊愕甚至压倒了席卷而来的快意,那个号称只是要和他互帮互助的向导用嘴含住了他身体的中心,并且试图把因为没有勃起所以尺寸还可以接受的它吞进咽喉入口。

“你他妈——啊啊——疯子、鸣人你……嗯、嗯呜……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唾液沾湿了他的嘴角和脖子,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他被对方舔得浑身发软又焦急万分,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由自己来做这件事的场景。这怪不了他,向导的体液对此时的他而言不亚于最甜美的毒药,如果能舔,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吞下整根对方的性器。

然而事与愿违,这场没有尽头的口交仍然折磨着他,那根受制于抑制剂的器官在鸣人的口腔里勃勃跳动,无法射精的感觉拘束着他,整个下腹又酸又疼地绞紧,麻痹似的抽动着。他用手抓住鸣人短短的金发,纤细的腰骨用尽全力向上顶着,被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趁虚而入,从背后托着他的臀部,手指抵在敏感的尾椎底来回推挤。

无法射精之后他失去了度量高潮的概念,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离那个所谓的顶峰近在咫尺,只需要悬崖边最后一丁点推力——

他的向导用两根手指急切地插进了那个还没进行任何准备的小洞,从前端流下的腺液和唾液沾湿了整片会阴和浅浅的穴口,却远不足以作为润滑,硬挤进去的手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摩擦,成了燎原的最后一点柴火。

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痛,如果有什么词能形容这种疯狂的被充盈感,他一定毫不吝惜地全都用上。

可是还不够。他想要的不是手指,也不是嘴唇,他想要——想要那根灼热的、带着湿漉漉的向导素的阴茎,想得连嘴唇都在哆嗦。不管哪里都好,他想现在就把它吞进去。

于是他伸手去胡乱地摸鸣人的下身,那根早就完全灼热勃起的性器被他摸得难受得紧,鸣人呼吸一滞,如他所愿地掰开他抖得不成样子的大腿,把那根滚烫的凶器捅进哨兵紧密又潮湿的洞口里去。

几乎就在同一刻,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大脑深处迸发出来,包裹了整个视网膜。不再年轻的哨兵终于迎来了他第一次来自身体深处的高潮。

经过一次初级安抚的哨兵大脑里是一片暂时的空茫,快感和温暖阻隔了信息乱流一瞬间,也让他的精神屏障张开了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口。

鸣人扣紧了佐助无意识张合的五指,屏住呼吸钻着这个空隙,潜入了对方未知的精神领域。

他就在此时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深入佐助的身体,一个深入佐助的灵魂,这感觉比影分身更不可思议,一方面他沉湎于这无边的情潮里,而另一边,他已经开始探索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5

这里安静得异样。

这不是一个已经信息过载濒临自毁的哨兵应该有的精神世界,甚至不像是一个需要精神调节的世界。

鸣人借着他的精神体漂浮在半空中,打量着这个在他的想象中理应光怪陆离的世界。这里看起来像是秋天的夜晚,夜幕还未完全降临,澄澈的空气里透着凉意,铺天盖地地笼罩这片广阔无垠的海域。

天空是一片薄暮时的灰青色,无云无翳也无月无星,海面中央却赫然有一轮皎洁的月影,在极静的涟漪里摇晃。四周沉静得连水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这不对。

……佐助?”

他试着出声喊了一句,在旷然的天地间连回声都激不起来,静悄悄的潮推运着雪白的浪沫,一切看起来都悄然无声,既美好又安详。

鸣人皱紧眉头,野兽般的直觉里那种暗潮汹涌的预感让他的心揪成一团,喘不过气来。他敏锐地觉得这是佐助竭力维持给他的假象,为了让他不要再深入去探究更深的地方。

如果是往常的精神调节,看到这一幕他就会开始离开对方的精神图景了,但此时他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反而更警惕地加强了自身周围萦绕的的精神力。

他知道佐助没法再坚持更久,或者换句话说,佐助已经坚持了太久太久了。

他和这片无言的海沉默着僵持,就像在比较谁的耐心更甚——这一点鸣人有信心不会输,他的耐心甚至足够坚持到把宇智波佐助带回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难呢?

不知过了多久,鸣人隐约感觉到空中开始落下轻而细的雨点,落在他裸露的脖颈上,却是一片灼人的呛热。

一只乌鸦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鸣人犹豫了一瞬后伸手去想要碰触它,在那瞬间乌鸦蓦然睁开双眼,是一片不详的血红色。

这是世界倾倒前的最后一秒。

6

先前宁静如斯的海面泛起了滚烫的血腥气,风平浪静的晴空骤然凝起了云翳,海面上的高低压开始失衡,剧烈的旋风打破了鸣人靠着精神体维持的平衡,将他往惊涛骇浪中拍去。成群的黑色鸦群从海底嘶鸣着飞窜出来,带着一双双染着血色的眼珠,迎着滚烫的雨点在空中惊恐地盘旋。

鸣人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身形,目力能及的范围在暴风骤雨里迅速地缩小,他能看清的只有翻滚着黑红色浪潮的海面,适才的平静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此时翻涌的血水才是这片海本来的模样。那片清澈的明月的幻影已经被血色的裂痕切碎,散落在飞溅的潮水中。

他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如果佐助的精神世界已经失控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之前的十几年里都没有一点排异反应?这样的图景崩坏放在任何一个哨兵身上,都已经是必疯无疑,而佐助再怎么强大,也没理由连一点征兆都没有,更别提还能把这片混乱的景象伪装成风平浪静。

就算这么不上不下的悬着也不是办法,与其受制于人,不如主动出击。鸣人脑子里能想出的唯一战略依旧是如此粗暴而不分场合。既然这滔天的洪水想吞没他,那他就主动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鸣人收起他周身的精神屏障,毫无防备地坠入那片最为滚烫而真实的气息——沉入他哨兵的精神之海里。

精神图景里的海水与真实别无二致,被滚烫的海水吸入的漩涡鸣人别无选择地被窒息感吞没,他拼尽全力止住挣扎的欲望,逼迫自己往更深的地方沉。

——他们此时此刻大概是天下最异样的一对哨兵与向导,在真实世界里,向导把他放荡又痛苦的哨兵掌握在一根性器上,就像按住一条蛇的七寸,而在精神世界里,鸣人在佐助庞大的精神浪潮里随波逐流,凭最后一口气在铺天盖地的洪流里求生。

这异样让他产生近乎苦痛的满足,因为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伴侣。

他反悔了,等到他抽离佐助的世界,再次与自己合二为一,一定要告诉佐助他要收回之前那句话。

漩涡鸣人的朋友很多,不是每一个都像宇智波佐助。


7

他不知道自己下沉了多久。

最初的失真已经过去,鸣人开始在海水的底端听见无数声音,高的和低的,尖锐的和低沉的,远的和近的,赞美的和羞辱的,平稳的和疯狂的。说话,交谈,笑声,争吵,挽留,赞美,诅咒,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嘶嚎,呢喃的爱语和呻吟。

与此同时的,还有无数被切碎成千万个碎片的图像在他眼前盘旋,那些与其说是景象,不如说已经抽象化成了尖锐的信息流,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中枢。

这些都是佐助失控的五感所接收到的信息,是他的精神此时此刻正承担着的痛苦,如果连这都不能分享,他就不配做那个与其结合为一的向导。

“那个人真好看。”

木叶的街景,熙熙攘攘的年轻的下忍,他放学曾经走过的每一条路,那段安静的小桥。

“叛徒。”

鲜红的苹果糖,漫天飞绽的焰火,人群中密密匝匝的流言,讨论未知的逸闻时饶有趣味的脸色。

“他就是宇智波家的那个小儿子吗?”

不认识的忍者的面庞,关切的或者怜悯的口吻。

“我们家美风前两天生了个女儿,好看得不得了——

陌生人,陌生人,陌生人,陌生的声音,陌生的痛苦和欢乐。

“你放手、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陌生的争执,陌生的各执一词和步步紧逼,刺耳的尖叫和分歧。

“救命——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血红的灭族之夜,撕裂静夜的哀鸣,熟悉的面孔和穿过身躯狰狞的伤口,雪白的刀光。


好吵。好吵——吵到难以忍受。他几乎要被另一重力量淹没了,在窒息的水底被更深地窒息,相干或不相干的喜怒哀乐拼命地撕开他的头颅往里钻,他的大脑像是一个豁了口的垃圾桶,被迫吞下这些尖刀一样的灵魂。在这种环境里,别说十年,就是一天、半天,一分钟——

“我会永远爱你。”

切断白噪音的是很安静的一句话。


是了,有人曾经来过这里。

在火的暗面里悄无声息地死去的天才,用沉默永远地背负耻辱与荣耀的叛忍,木叶的宇智波鼬。

那个绝世的向导拥有怎样的力量鸣人不得而知也不愿意再猜测,但至少他已经知道,那封存了这片血泪的深海十余年。

秽土转生的时候,或是更早——他死去的时候吗——早在那时,佐助的精神世界就已经崩坏了,而宇智波鼬对这片精神图景进行了竭力的控制和调节。

这股力量用漆黑的封印把这片早就失衡的海定格在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瞬间,风雨欲来浊浪滔天前最后的平静,它捧住了那片无暇月亮的影子,谎言似的让它继续完整地活着。

鼬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鸣人想通了,否则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如此郑重地当面把佐助托付给他。

漫天膨胀又碎裂成齑粉的鸦羽中鼓出一只又一只畸形的眼睛然后爆裂,溅出一股股腥臭的血水,汇入无边的海潮中。被强制停下的秒钟终于还是开始转动,带着压抑了年年月月的渴望一刻不停地裂变,化作滚烫的熔岩,任谁也拦不住地向世界边沿奔驰而去。

而这股力量曾经保护了他十几年,而现在,它要加倍地毁灭他了。


8

他不会允许的。

就算是鼬……不,不管是谁,漩涡鸣人不允许任何人现在把佐助从他身边带走。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还有一辈子,他们之间还连一次残缺的结合都没有完成,还什么都没说清楚,怎么可能放佐助就这么去死。

鸣人又一次后悔了,他觉得他不应该在结合开始前对佐助说什么狗屁朋友之类的话。万一他就这么死在佐助的精神空间里——

滔天的血浪击碎了他凝聚的屏障,鸣人被击中了小腹,带着腥味的海水呛进他的鼻腔,一瞬之间窒息感化作火辣辣的刺痛,他费颇大劲才重新稳住身体。鸣人握了握拳,滚烫的查克拉在他手中汇聚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核心。

说什么丧气话,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不会死,佐助也不会死,他们会好好的,然后还有漫长的一生来修改那些曾经说错的话。

在这股查克拉轰然爆开之后,四周的海水突然犹疑似的开始旋转,从他身边腾开了一小块,就像被烫着似的退开了。

鸣人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意料之外的收获,他试着用查克拉裹满自己的身体,而海水也应声向后瑟缩起来。他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的小小空间,给他让出了一线似有似无的生机。

那就搏一把吧。

漩涡鸣人凝起心神,把自己能够控制的向导素和精神力释放到最大,精神体与他融为一体,妖狐的尾巴从身后绽开。他在心底努力地构筑着一个温暖的影子——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此时此刻完全释放的向导素与佐助的精神图景紧密的贴合着,他要试图从对方最深的意识中读取渴望,用以构筑一个能够冲破这份困境的实体。

细小的光点从他身上落下,仿佛闪光的种子掉进漆黑的海水深处。

一秒,五秒,十秒,他身上的光越来越弱,似乎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源源不断的热量依旧在从他体内被抽走,鸣人咬紧牙关,任由那些光点从他身体里取走一切它们想要的光与热。

就算是死,他也不会选择放弃。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暗,维持着结印手势的手已经用力到僵硬,窒息和寒冷占据了整个颅腔。

——就是现在。

下一秒,一棵裹挟着曙光的新木从海底破土而出,细长的枝杈把鸣人分散的精神力汇作一团裹在中央——那看起来几乎是一团金色的太阳。坚硬的枝梢彼此缠绕,变得越来越粗,它撑着鸣人向海面生长,不消片刻就再一次回到了离海面近在咫尺之处。

然而这株海底生根的巨木无论怎么拼尽全力地向上,都冲不破最后一层黏腻滚烫的水盖,鸣人故技重施用查克拉去靠近水面,这一次却没有顺利地使水幕分开,那些钢铁般稠密的液体铁了心地想要阻挠他,把他囚在这方水底。

鸣人被焦躁包围着,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佐助是真心想要他死。

——“你冷静点,看外面。”

精神体,或者说九喇嘛的声音在他耳边沉稳地响起,指挥着他去看水面外的天色。透过模糊的浪涛只能隔镜般隐约看到漆黑的天幕,外面的样子远比他沉入水底前更可怖,沸腾的云里裹挟着苍蓝色的惊雷,吐露惨白的獠牙,漫天飞舞的乌鸦被无情地剿灭,烧焦的尸体前赴后继地砸入海面之中。

佐助不是想要他死,是想保护他。

他突然明白了。先前海水分离给他呼吸的余地,是佐助的潜意识认出了他的查克拉,而现在海水不让它突破,一样是想要保护他。

这个笨蛋,这个宇宙无敌,世界第一的大笨蛋。



9

“啊、什么……吊车尾的、你——

现实世界里,鸣人再次调低了佐助的视力和听力,这已经突破了健全的临界值,他一无所知的哨兵仿佛一个失去感官的普通人,因为骤然的黑暗和失聪而惊慌失措。

然后他像弹奏一首乐曲的最高潮,把触觉推到一个至高的峰值,狠狠地插进那处湿软透熟的洞口,碾上这具身体快感的核心。

佐助连叫都没叫出来,就红着眼睛在他身下高潮了。被强制着消除机能的哨兵硬不起来更射不出东西,只能抽着气拼命抬起腰抵御下腹深处里一波紧过一波的巅峰。他舒服到离疯掉一步之遥,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痉挛,反反复复的吸气声都染上抽泣的声音。

“把它打开,佐助。”在他耳边的那个声音循循善诱,步步紧逼,不给他留一丝一毫抵抗的余地,“全都交给我。”

他已经打开了身体,打开了心,现在这个蛮横无礼的人还要他打开他最后的防线,他被焚烧殆尽后仅有的那一丁点理智和尊严。

——“不要怕。”

鸣人用最粗暴的动作撬开严防死守的关卡,却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刺进蚌壳。

“你杀不了我的,佐助,你以为我是谁。”

石破天惊。

他是漩涡鸣人。木叶的火影,忍界的太阳,他的半身。

虬结的枝干骤然顶破在前一秒还硬如玄铁的水幕,再无遮拦地刺入云霄,被冲开的惊涛骇浪炸出层叠爆破般的水花,铺散在黑红的海面。

高峻的新木托着那颗一往无前的太阳,用光芒万丈的焰火迎向漫天刺骨的雷光。

他们想要的早就不再是自以为是温柔的庇护,而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和救赎——

或者说,是结合。

鸣人在此时此刻真正地理解了,为什么精神结合再深刻也是暂时的,而肉体结合是链接哨兵与向导的最终方式。他握住佐助的腰,把对方按在他身下不留余地地占有,在这一刻一切身份与角色定位都已经烟消云散,他要完完全全地操进这具身体的最深处,要让佐助高潮到停不下来,他要拥有他。

——他要徒手摘星,刀头舔蜜,他要既爱且得。他要精疲力尽地捞起那轮血水中明月的残影,放到心里去珍藏。

他永远都不要松手了。

“啊、已经、啊啊……已经去了,所以——……

不间断的高潮让他身下的哨兵摇乱了一头透湿的黑发,发出啜泣般的求饶,佐助的手被他按在背后,侧面位被抬起一条腿的动作让鸣人进得既快又深,每一次捅入又抽出都让他浑身一麻,身前半勃的性器往外滴滴答答淌着粘稠的清液。

“哪里去了?”鸣人坏心眼地把他的腿更用力地向里推,他的胯间几乎被撑成一个一字,任对方长驱直入,胯骨在他身上撞出清脆的声音,“佐助明明都没有射,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啊。”

“你——啊、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他现在射不出来。佐助恼怒地闭上双眼,心里装满了控诉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真的不要了,太多了,太满了——如果他能开得了口,佐助宁愿这么丢脸地喊出声,换得一点点的怜悯,把他从这无尽的快感浪潮中推出来,但他的向导凶狠得惊人,就像是想这么让他死在这场最初也是最深的结合里。

“舒服吗?嗯?”

他回答不了,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了,他想要停下,又想让对方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于是他只能胡乱地点头,用泪水和呻吟给对方最忠诚的答案。

雷电剿不尽初生的新木,乌云掩不住金色的万丈霞光。

群鸦散尽,某根黑色的羽毛沉进风平浪静的水底,化成月影的根,让无垠的海域染上再无日晖的永夜,而那颗灼人的太阳化作通天的灯塔,橙红的暖光映亮半扇靛紫的夜空,像一场至平又至艳的落日余晖。

雨停了。



10

“好安静。”

他怀里的哨兵有气无力地动了动,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波动的感叹。

被刻意压低的感官已经放开了,然而柔和的向导素包裹着他全身,他们在一片狼藉的火影室里相拥,被万籁俱寂的黑夜包围。

哨兵觉得很新奇,这是他分化以来第一个静谧如斯的夜晚。一切都悄然无声,只有另一个人的心跳将他包围。

他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洋洋的存在,那不是他的心,因为他的心远没有这么暖。

那是一座灯塔。

“松手,我的朋友。”

佐助觉得很累,想要抬起眼皮这个动作都变得万分艰难,他仍然蜷缩在他的向导怀里,那股温暖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沉睡,最后的余力只能拿来调侃这个留在他结合前清醒意识里最后的词汇。

“不松。”鸣人也闭上眼睛,揽着他的脖子往里收了收,好让对方更舒服地躺在他的颈窝里。

“我的哨兵。”


——天就要亮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