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爱】西瓜

Naruto (Anime & 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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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爱】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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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在每个细节里偷偷的想这个人,嘴上不想承认,心里又焦躁又想留着几分薄面,就像佐助每次都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一样,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宇智波佐助的鹰每次来给他传信都像是打游击,顺着墙根翅膀都不敢打开了飞,一只心高气傲的鹰最后总要把自己装成一只缩头公鸡偷偷进村逮未婚小母鸡,我爱罗就是那只小母鸡。

    收到他的鹰的来信时我爱罗心里本还是欣喜,每天忙碌重压之下的枯燥生活总也忙不到头,这时候恋人的来信总是难得的,况且佐助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游荡,信也不常来,每来一次我爱罗都会偷偷收好,锁在自己的小抽屉里。

    这回我爱罗还是照常为鹰准备好生肉,那鹰知道这俩男人背地里勾勾搭搭的不正当关系,经常来往也和我爱罗混熟了,最近过来都要发脾气,为自己在砂忍村的窝囊行径发脾气,肉也不吃,跳到我爱罗肩膀上咬他的耳朵,又怕嘴上重了咬伤他被主人知道了把自己拔成无毛鸡,只敢轻轻的咬,我爱罗也不恼,随它乱啄,自己还是一脸期待的打开信件。

    佐助说自己在风之国火之国边界的地方买了十来亩地,最近种西瓜去了,我爱罗有点发懵,又看了一遍,嗯,种西瓜去了,最近沉迷种西瓜,收成还不错,而且西瓜就要到采摘季节了,暗戳戳的劝我爱罗趁着这时候赶紧休假过去吃西瓜,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最后还说他转备好了就说一声,会把地址给他。

    这可不是什么商量的口气,这么些日子在外头混着,脾气是一点儿没变还是一股子强硬的味道,我爱罗先不管他什么态度了,他觉得这男人是不是疯了?这跨界跨到哪儿去了?悄无声息的就去琢磨大事情,我爱罗重重的叹口气,打开自己秘书制定的行程表。

    四战过去后各国之间该谈的都谈好了,没什么大规模冲突,小摩擦也能在谈判桌上解决了,没几周就到了农忙的时候,不少平民出身的忍者也得请假回去农忙,这两个月是丰收的时间,反倒是忍者世界相对安静的时候,他这个风影最多也就是去帮帮农业部门统筹安排,并没什么棘手或紧急地事情,是他除开节假日难得的空闲时间。

    佐助分明就是什么都算好了才开口,真是矜持贵公子的做派,他叹了口气,坐回桌面提笔回信,那鹰咬完他还是跳回桌面去吃肉,好鹰也逃不过干饭,我爱罗的信写完后他还没吃完,对着一条连皮带筋的牛肉撕扯,我爱罗托着下巴摸它的翅尖,蹭在掌心痒痒的。

    “他真的什么都没要给我的吗?”

    鹰躲避着它的眼神,你别问我啊,我不过就是一只装成鸽子样做着喜鹊事用着黄鼠狼法的鹰罢了。

    “算了,”我爱罗将信塞进鹰的信桶里,“回去你也咬他,就说是我要求的。”

    鹰觉得家里那个男人疯了,转头这个男人也疯了,这俩男的都咋回事?

    它最终还是照做了,差点被佐助抓下来剪了它的羽尾,他再次在心里默念,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疯子,全都是疯子。

 

 

    我爱罗想休假一次都是磕磕绊绊的,还没什么隐私,暗卫们恨不得将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空气进他的鼻子前都得上个滤网,佐助暗讽这种无聊行径,明明这一大圈人我爱罗都打不过,搞不好最后还得我爱罗反过来保护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在保护个什么东西,我爱罗无奈的捂住他的嘴。

    佐助每次想见他都是简单粗暴,招呼也不打大半夜三下五除二杀就能进他的办公楼或家里,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能力放眼五大国也就剩鸣人和他打的有来有回,剩下的只能装死,我爱罗也只能装死,只是佐助不乐意他装死,他们俩可以在其他地方有来有回,比如他的办公桌上,佐助奇怪的XP确实不少,搞得他现在死都不让别人碰他的办公桌,臊得慌。

    我爱罗想见他一次搞得像特工任务,绞尽脑汁才能一个人到佐助指定的地方,这回他到了火之国边陲的一处乡下偏僻的独楼里才见着佐助,他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廊檐下,秋日的暑气刚上头,乡下绿植虽多天还是热,佐助招呼他过去坐下,身边放着几瓤切好的西瓜,红彤彤的,我爱罗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汁水多的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淌,佐助塞给他一条手帕,“吃得小心点。”

    “吃西瓜不都这样嘛。”

    佐助打趣他,“你可仔细着点别被人发现了,我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一天到晚坏心思是真不少,我爱罗思忖着,“知道了。”

    “晚上想吃什么?”佐助坐直身子问他。

    “没想过,”我爱罗将吃完的瓜皮放进盘子里,“你撺索我过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饭?”

    话一出口我爱罗觉得这话的味道不对劲,佐助揶揄着点头,“那道确实不是,不只是吃饭,请客上门吃饭总得提供点——娱乐服务,你说是吧。”

    我爱罗臊得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们俩一年见不着几次面,佐助到处跑我爱罗埋头忙,每年都是掰着手指头见面,这回佐助悄无声息消失了大半年,谁知道藏这深山老林里种西瓜去了,我爱罗知道了心里也还生着闷气,他不会说,也不会真为这些事发脾气,佐助不管做什么只要不作死什么都好说,只是心里还是吃味,每天空闲下来摸着抽屉里一打的信件总要想他一两回,对方却随着性子回应,每每总是他伸着头盼着,怎么说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大半年不见,佐助又在床上把他绞个半死,大半年农业生产居然也没把他晒黑一星半点儿,也不知道他这地种哪儿去了,心里还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佐助搂着他,还能闻到他头发里黏在汗水上的皂荚味儿。我爱罗把家里的偷偷也换成了这种味道,但他不说,每次见面前也绝不会用,他就是在每个细节里偷偷的想这个人,嘴上不想承认,心里又焦躁又想留着几分薄面,就像佐助每次都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一样,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第二天一早佐助就开始唤我爱罗起床,外头天还没亮黑扽扽的,我爱罗嘟囔着翻了个身,“起那么早干什么?”

    佐助已经换好衣服,将我爱罗抱起来靠到自己身上,“走吗,摘西瓜去。”

    我爱罗循着热源又睡过去了,佐助亲吻他的耳朵哄着他,却看到耳尖一处小小的伤口,他皱着眉头,“那鹰是不是又咬你了?下次再咬你你就直接拔它尾巴,没大没小的。”

    两个备受压迫的个体突然在这一刻达成了反压迫心理同盟,“用别人的时候一句话,压榨别人还不准别人有脾气了?”

    佐助知道他终于憋不住开始耍脾气,好容易才按耐住嘴角,“它那是领薪工作,我们俩属于互相压榨,看你这话说的,显得我好没有良心。”

    我爱罗自知这没脸没皮的话是说不过佐助的,脸一埋不理他了,佐助拍着他的后背,“起来吧,一会儿马车上还能再睡。”

    “你最烦了!”

    佐助自知理亏也不再反驳,“是是是,我最烦了。”

    我爱罗被迷瞪瞪的挖出来坐到马车上,凌晨还在下霜,空气里凉凉的,佐助给他披了一件外套才让他继续睡,自己驱着马车往山下赶,到了半路我爱罗才转醒,靠在佐助身上问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摘西瓜啊,鸡都没醒呢。”

    “这时候西瓜还没醒,是凉的,最甜的时候。”

    “真的吗?”

    “你吃了就是到了。”

 

 

    我爱罗吃了,比昨天下午的还要甜,有一点点凉牙,太阳才刚刚要升起来,照得瓜田灰蒙蒙,佐助看着他自己并没吃,我爱罗问他,“你怎么不吃呀?”

    佐助就着他手上的咬了一口,“我这儿那么多,眼面前摆着想吃就能吃,你稀罕就多吃点。”

    “哦。”

    “走的时候多带几个吧,这东西虽然在火之国便地都能种,到你们那儿可是金贵东西。”

    “滚蛋!”

    佐助看着远处攀上来的太阳,“多带点吧,反正种了就随你吃的。”

    “不拿出去卖吗?”

    “大部分都得卖,不能烂这里,就是赚不了几个钱,种个意思而已。”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种西瓜?”

    佐助熟练的结着土遁和水遁,我爱罗直接看笑了,“你是想把农民都气死吗?一年到头辛苦不说,还要被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忍者作弊抢饭吃,倒给你轻松着呢。”

    “谁说轻松了,授粉的时候我也得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对花,可不轻松。”

    “那你剩下的也都躲懒躲掉了,这钱赚的真是轻松,比当忍者容易多了。”

    “赚不了几个钱,今年采摘的时候总下雨,西瓜裂了不少,就剩这么点了,吃吃送送也不剩多少,鸣人前一阵跑过来摘了我小几百斤送给他那十八路朋友,你说最后剩下的能赚多少?”

    “那你在这里忙了大半年图什么?”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图个乐子吧?我哥以前总说自己不干忍者了想去种种地,我也想试试。”

    “那……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挺适合我哥那闲云野鹤游散仙人的性子的,我不太适合,下次还是去干点别的吧。”

    我爱罗点头,“都好。”

    一个小西瓜转眼我爱罗已经吃了一半,佐助怕他大早上吃亮相的东西吃坏肚子,就不叫他再吃了,太阳早就升起来,瓜田里开始聚集热气,他们站起来去树影下乘凉。

    “西瓜好吃吗?”佐助问他。

    “好吃,比我起前吃过的好吃。”

    佐助语气里颇为自豪,“这可是我授粉的时候好不容易跳出的一株好品种,你要是喜欢明年我得空再给你种点。”

    我爱罗心里还糊着西瓜果糖,齁甜,“不用啦,怪劳累的。”

    “没什么,不打紧的,就是这回绝不能便宜了鸣人那小子,好西瓜被他掘了一大半,还不给钱。”

    我爱罗被他逗笑了,“鸣人那鼻子尖着呢,你可别让他闻见了。”

    “我知道。”

    到了晌午两人又赶着马车慢悠悠回去,路上佐助问他能在这儿留几天,我爱罗说也不定,通知来了他就得随时回去,佐助用手帕擦他脸上的汗,“热了?”

    “有点,主要是没风,不习惯。”

    “热了就进去里面坐着吧,不用在外面坐着,太晒。”

    “不用,难得见着,一起坐坐也好。”

    佐助不说话,肩膀只蹭着他。

 

 

    我爱罗走之前佐助给他挑了好几个个头足足的西瓜,一个能有二三十斤重,我爱罗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西瓜,佐助说是好不容易才从鸣人的虎口里抢回来的,特地给他留着带走。我爱罗用沙子托在空中摆弄,每个都沉甸甸的,敲起来脆响,一听就是熟到瓤心的好瓜。

    佐助又给他熬了一锅西瓜酱,装了三个半果酱瓶,七零八落的东西加到一起给我爱罗带过来的空间卷轴塞个满满当当,要不是我爱罗劝着佐助恨不得把西瓜地搬空了塞给他。大晚上两人坐在廊檐下小酌,我爱罗斟酌着询问他一点工作上的事情,佐助和他讲了一些近半年自己路上遇到的趣闻,从晚饭时刻直聊到午夜。

    佐助用瓜皮腌了一点小菜,我爱罗本来觉得这东西尝起来肯定奇奇怪怪的,结果吃起来脆生生的还不赖,就多挑了几筷子,佐助说壁橱里还有点,他喜欢就带一些走,自己也是模仿着记忆里自己母亲的做法做的,没想到也不算失败。

    我爱罗没吃过自己母亲做的饭菜,甚至没吃过异性亲自给他做的饭,后来手鞠嫁给了鹿丸,他才粘着鹿丸的光在他家里吃到了手鞠的手艺,挺好吃的,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各色比手鞠做的好的菜色他可在外交场合吃了不少,只是后来一吃手鞠的菜他就知道,嗯,这就是手鞠才能做出的味道,和别人做的就是不一样。

    现在他一想,佐助的手艺其实比手鞠还好一点,虽然他们俩不经常见面,但见了面佐助经常给他做饭吃,尤其喜欢给他做各种汤饭,里面恨不得给他敲上半锅鸡蛋,我爱罗自己得闲的时候也会在屋子里给自己做饭,他没有研究菜谱的习惯,都是按着佐助给的步骤一步一步做下去的,只是做的总没有记忆里那么好吃,现在想想他也知道了,那是佐助菜能做出来的味道,他模仿不来。

    “你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去我那里?”我爱罗问他。

    “怎么了?”佐助奇怪,“把这些西瓜处理掉大概就能去见你了,这回没什么事。”

    我爱罗上午帮佐助处理了一些裂开的西瓜,整个砂壶里都是西瓜汁的味道,我爱罗心情大好,“你过去给我做饭吧,我想吃。”

    “真会使唤人,”佐助歪着头看他,“知道了。”

    我爱罗指着那盘西瓜小菜,“我要把这个都带走!”

    “好,”佐助点头,“想要多少都给你。”